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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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誰是假的,一目了然。 所以最后,這平月潭繼承了平家的家主位置,但是因年紀(jì)小,平家長老們并不愿意放大權(quán),只是礙于賀飛龍的強硬手段威逼,于是這才逐漸掌握一二,由平月湖輔佐弟弟。 當(dāng)然,這有紛爭,自然是會死人的。 可最終的結(jié)果是有利于陸言之的。 海棠得空問了他那滴血認親的事情,她才不相信什么滴血認親有用,反而是好奇,難道有人往那庶長子血里做了什么手腳么? 果不其然,陸言之默認了。 海棠齜牙,心說這庶長子夠倒霉的。 不過這樣好歹只是被趕出平家,而不是被競爭者直接殺死。 也算是留了性命茍活在世。 隨著時間流轉(zhuǎn),平家那邊的局勢越來越穩(wěn),海棠所接到的帖子,也非是什么庶女小妾了。 她再來瞻州三個月后,終于決定見陶家的嫡出小姐。 這陶琬生得纖細白皙,眉目溫婉,不像是本地人,反而有些像是江南女子,一顰一笑間,還真有些像是畫里走出來的仕女。 可是,任何生得美貌的女人在妝容精致的海棠之下,都顯得有些暗淡無光。 她本就生得嫵媚絕色色,又仔細上了妝,這張臉便足以傾盡天下了。 陶琬自認為在這瞻州,自己若是稱為第二,那便無人敢稱第二了。 她今日來,還特意畫了眼下京城那邊傳來這流行的妝容,的確讓自己多了幾分顏色。不過她也不是沒聽說這思香郡主如何角色,只是當(dāng)作眾人的奉承話罷了。 更何況聽說這海棠來了瞻州后,就一直待在府上,可見就是沒有傳言那樣的絕色,害怕出門露了餡兒。 加上她又一直拒絕各家小姐夫人的拜訪,所以陶琬越發(fā)肯定了。 只是現(xiàn)在見了慵懶貴氣的海棠單手托著下巴坐在亭里,她心中就忍不住的震驚,天下竟然還有女人能媚成這個樣子,不但不叫她嫉妒,反而竟然覺得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 直至身后響起荷花的提醒聲音,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一面朝荷花小聲打聽“那里坐著的,便是陸夫人?” 荷花聽到她這問話,直覺得莫名其妙,“自然是我們夫人,難道亭里還坐著別人么?”又因心里記恨著陶家最先來帖子的是庶女,對著陶琬自然也就沒好態(tài)度,催促道“小姐快些過去吧,莫讓我們夫人久等了?!爆F(xiàn)在夫人可是大忙人,正籌備著在瞻州的生意呢。 陶琬才反應(yīng)過來,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沒了剛才的娉婷優(yōu)雅。 海棠見她進來,抬起眼簾示意她坐下,“陶小姐這月送了三回帖子來,可是有什么要緊事情?” 她來作甚?海棠當(dāng)然是心知肚明的,但就是想逗一逗著小姑娘,想看看這本地的貴女們和京城的貴女們比起來,有什么不一樣的。 陶琬想過很多開場白,但絕對沒有想到海棠這開門見山的舉動,一時間竟然有些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難道叫她說,自己是來打聽平家消息的么? 這當(dāng)然是不行的,所以在短暫的啞然失語后,這才干干地夸贊道“想不到,夫人竟如此絕色美貌……” 不過她那贊嘆的詞兒都還沒說完,就被海棠一本正經(jīng)地打斷“不用說,我知道的?!?/br> 陶琬那嘴里剩下的話,只能噎回去,然后能言善辯的她,竟然再一次不知如何開口。 海棠卻是有些不耐煩了,倏然站起身來,“好了,直接說主題吧,你來無非不過是想與我打探平家的事情,對吧?!?/br> “這……”陶琬也趕緊站起身來,早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原來是如何打算以自己瞻州貴女的氣勢如何將這陸夫人壓下的。 “天下熙攘來往,無非不過是一個利字,咱們倆一無任何交情,二沒半點關(guān)系,你來不過就是為此么?今日我見你,也是這個意思,你回去傳一傳話,從前你們?nèi)绾文?,我家夫君不管,可是現(xiàn)在,他在一天,鹽稅就要上繳,不然一律按照私鹽處置,你不用把眼睛瞪那么大,這就是我家夫君的意思?!?/br> 陶琬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將這話做天方夜譚了。 私人販賣鹽,本就是重罪。但這么多年瞻州三大家都沒事,可見是朝廷也管不得這事兒的,如今一個小小知州就敢跳出來要鹽稅,這不是搞笑么? 海棠見她那神情,不去想光是看也知道她心里再想什么了,于是也就友善提醒一句“還是,你們陶家想要步平家的后塵?”鹽上了海,的確是沒辦法,可這要是在陸地上就不好說了。 更何況三大家的大本營,可不都在這陸地上么? 他們又不是那海賊。 陶琬從知州府里出來,對海棠的印象就是美到窒息,但也狂到讓人想一刀捅死她。 瞻州人口不少,甚至是富饒京城的兩倍,但卻仍舊貧窮,問題除了朝廷禁海,斷了大部份人的來路之外,其實最重要的還是瞻州這里顆粒無收,朝廷不愿意在給予補貼了。 但事實上,這三大家但凡一家正常繳稅,這瞻州的財政就足夠充盈。到時候不管是建造學(xué)府還是用于水利工程的發(fā)展,都是綽綽有余的。 可自從禁海后,三大家就不在上繳稅賦了。 反而將這該作為稅賦的銀子給了海上的海賊,一步步將其壯大,隔三差五還上岸洗劫一回,讓沿海的村鎮(zhèn)民不聊生。 沒有別的生財之道,衙門里連俸祿都發(fā)不起,也難怪大部份人都愿意為那賀飛龍效忠。 因為這俸祿是從他私庫里拿出來。 陸言之得知此事的時候,也是很震驚。 雖說這賀飛龍的銀子也不是正經(jīng)來路,但他愿意拿出來作為俸祿發(fā)給下面的人,此舉還是讓陸言之對他有所改觀。 陶琬來過一趟之后,再也沒有任何貴女夫人來遞帖子拜訪了,顯然都從陶琬里知道了海棠說的那些話,將她當(dāng)做瘋子,不再來往。 海棠也樂得清凈,先是將酒樓開起來,隨后自己的胭脂鋪也掛了牌。 有了上一次白蔻出賣的事情,她這一次用的,都是北安王府的人。 那兩千多府兵的家人,也都在這三個多月里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瞻州,如今自己店里用的,正是這些府兵的家人。 掙銀子的同時,還解決了他們的就業(yè)問題。 商隊當(dāng)然也在籌建,不過還是要等曲逐舟來了之后。 只怕得兩個月。 胭脂鋪的規(guī)格仍舊和京城一般,所以來店里的女人,最少也要待上半住香的功夫。 這女人的嘴巴哪里有閑得住的,閑話八卦一樣不少說,每日海棠都能聽到不少消息。 因大家也不知道她是這幕后主人,只管肆無忌憚地說,海棠也就聽了不少罵她的話。 酒樓這邊,那喝多了說漏幾句密事的也不少,這讓海棠忽然明白,為何那些小說里頭,情報網(wǎng)都設(shè)在茶樓酒樓青·樓里了。 她手里雖然沒青·樓,可是胭脂鋪那邊來往的女人,三教九流都有,收到的消息更多。 也是為陸言之了很多方便。 不過她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這些消息都是李筠風(fēng)再整理。 上個月他就來了,給海棠的解釋是自己讀書沒前途,正好父王母妃不放心meimei,他就來這里看看。 看著看著,就沒打算走了。 話是這樣說,但海棠卻依稀可以感覺到,現(xiàn)在的京城只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波濤洶涌。 不然怎么三哥連學(xué)都不上,跑到這瞻州躲起來呢? 于是正好這日陸言之不在府上,就將李筠風(fēng)逮住,“三哥,你老實告訴我,京城里現(xiàn)在如何了?”父王母妃每月必有兩封信來往都只是提及家常之事,別的絕口不談。 李筠風(fēng)拔腿就要走,但卻被海棠一把抱住手臂,“不說休想走?!?/br> 李筠風(fēng)不敢真的將耍無賴的她甩脫,只得愁眉苦臉的回道“你能問我,可見你已經(jīng)想到了,既然想到了,何必再問我?!?/br> 話雖如此,但最后還是跟海棠仔細說了京城的事情。 新政固然是利國利民,但是推行還是太艱難,尤其是當(dāng)今的陛下當(dāng)年為了奪得這皇位,借助了許多人的力量,后紛紛加封侯爵,也算是誠懇地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可現(xiàn)在第一代還沒死,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削爵推行自己的新政,到底是惹得眾人不滿。 這等于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啊! “爵位不爵位的倒無妨,但是這府兵卻是萬萬不能交出來的,如此不免是起了紛爭,陛下又太過于著急,這就惹得兔子咬人了唄。” “哪條兔子?”海棠好奇,誰這么牛叉,居然敢造反? 卻不想聽李筠風(fēng)說道“多著呢,咱家也算一只,不過咱府上多低調(diào)啊。二哥也遞了辭呈,全家就他最老實,父王害怕他被人利用,打算讓他遞了辭呈,趕緊到瞻州躲起來。” 所以,李筠風(fēng)是不打算走了。 但海棠想說,瞻州也不安全啊。且不說這陸地上的三大家,就是海上那虎視眈眈的海賊,也足夠讓人心驚膽顫的了。 這時候竟然聽到李筠風(fēng)說道“那日,你也該對陶家姑娘客氣幾分?!?/br> “怎提起這舊事了?”海棠不解,這話題也跳得太快了吧? 李筠風(fēng)竟露出一臉得意,“因為,本公子不日就要上陶家提親,如果不出意外,做個入贅女婿也使得?!?/br> 海棠只當(dāng)他是開玩笑的,并沒有當(dāng)真,只回了一句“你胃不好么?” 沒想到李筠風(fēng)竟然接了“是啊,所以母妃告訴我,得吃軟飯,而且要吃陶家軟飯?!?/br> 陶家,就陶琬這個嫡女。 但是上千年的基業(yè),怎么可能交到一個外姓人的手里去?肯定都是要從族里挑選那合適的來培養(yǎng)。 海棠沒有當(dāng)回事,晚上還跟陸言之說,“三哥瘋了,今日還跟我說,要入贅陶家?!?/br> 陸言之眼皮都沒抬一下,“嗯,王妃的意思?!?/br> “?。俊焙L臐M臉難以置信,震驚的聲音不受控制脫口而出。 陸言之側(cè)頭看了她一樣,將她那香軟的身子摟進懷里,慢慢與她解釋“這是王妃年輕時候跟陶家人訂下的?!?/br> “母妃居然來過瞻州,她身體那樣不好,父王居然讓她跑這么遠?!本谷慌苓@么遠。 這一次換作陸言之驚訝了,“你,你不知道王妃姓什么?” 別說,海棠還真不知道啊。 原著里沒提,認親后又叫母妃。便是別人對母妃的稱呼,也是王妃…… 所以她如何知道? 陸言之終究是忍不住發(fā)出低笑聲,好半天才一臉正經(jīng)道“王妃姓陶,是陶家嫡系,她當(dāng)初因為是獨女無兄弟,所以在族里挑選了一個旁支子弟,那位被平俊拒絕了的陶家小姐,其實可以說是王妃的侄女?!?/br> 海棠聽得暈乎乎的,所以這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陶琬和她是親戚? 其實,陸言之就算早前知道丈母娘姓陶,但并不知曉她出自瞻州陶家,對于陶家的了解也沒這么深刻,李筠風(fēng)來后,他才知曉的。 因為李筠風(fēng)前來,就是為了履行當(dāng)年的婚事。 他也很震驚,這樣的大事居然不早一點告訴他,虧得一開始選擇對付的不是陶家,而是平家。 不然這親戚還有沒有得做,就是兩碼事情了。 這也是為什么,陸言之現(xiàn)在對于接管瞻州為何越來越有信心的原因。 平家大部份都在自己手里攥著了,陶家如今又成了姻親,那么就只剩下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