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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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想到那位姑奶奶的年紀(jì),不免是好奇,這海棠的哥哥,多半都是三十歲以上了吧,她才十幾歲,卻要嫁給一個三十多的中年人,當(dāng)然不樂意。 于是又折身回了瞻州。 可是一直沒想好怎么來見海棠,又沒遇到那李筠風(fēng),只能這樣一直拖著。 直至今日,發(fā)現(xiàn)了城里忽然涌入天鷹島的海賊,而且數(shù)量不少。 她想到這城里管事的人,都去了眉下鹽池,若真出什么事情,海棠那個嬌滴滴女人肯定什么都做不了。 不管怎么說,她的身上還是有陶家的血。 所以她當(dāng)然不能不管,就有了此刻現(xiàn)在帶人來府中保護海棠之事。 果不其然,海棠跟她料想的那樣,還穿著廣袖長裙,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一看就是劍都拿不起來的那種沒用女人。 “夫人怕是不知,這城里忽然涌入了不少天鷹島的海賊,而且皆帶著兵器,如今正朝著知州府聚攏而來,所以為了夫人的安全,我建議夫人還是先回到房間里吧?!彼肓税胩斓拇朕o,終于義正言辭地說出了這番話。 海棠見她那故作出來的英勇,淺淺一笑,“怎么,你能擋住外面那幾千人?” 她一聽這話,滿臉愕然,“你知道了?” 海棠心說她這是什么表情,忽然多了那么多人,而且還是從四面八方朝著知州府縮近,且都帶著兵器,自己不瞎不聾,能不知道么? 然還沒等海棠點頭,陶琬就有些激動道“你既已知道危險,為何還大咧咧的坐在這廳里?”真是不知兇險的婦人。 海棠被她這一訓(xùn),倒也不生氣,反而覺得這姑娘真性情,挺可愛的。 不過危機她怎么不怕?所以早就傳令下去了,而且孩子已讓荷花帶著進(jìn)了密道。 沒了后顧之憂,她也能安心布局。 眼下她正要這隔壁書房二樓呢。 便順道邀請?zhí)甄黄穑吧蠘强纯窗?,聽說有好幾千。” 陶琬知道人不少,但聽著海棠說好幾千,心里還是有些心虛的??梢姾L囊粋€弱不禁風(fēng)之人,都能臨危不亂,自己若是露出點膽怯,那算什么?連她一個武功都不會的弱女子都不如么? 于是便逞強地應(yīng)道“去就去,誰怕誰。” 自書房外的樓梯到了二樓,此處本來就高,如今站著這二樓亭臺上,便能遙望這知州府全景。 “你看?!焙L暮鋈恢钢胺?。 陶琬不解,前面什么都沒有,倒是瞧見遠(yuǎn)處的居民處,星星點點的燈火。 這時就聽海棠說道“你看這些,便是瞻州的人間煙火,不是最璀璨的,卻是瞻州的根本,沒有了他們,那么瞻州也不復(fù)存在。這一次夫君他們都不在城里,便忽然來了這么多海賊,可見是對方早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的,而且目標(biāo)非常明確,就是我知州府?!?/br> “所以?”陶琬不懂她要說什么。 “所以,我如果躲起來,讓這些人撲了空,他們又豈能空手而歸?屆時惱羞成怒,傷及無辜,算是誰的過錯?我夫君是瞻州的父母官,便要承擔(dān)起守護這一方百姓的責(zé)任,今天他不在,那么瞻州便由著我來守護?!焙L牡卣f道,似乎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她就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陶琬聞言,側(cè)過身朝海棠打量過去。 瑩瑩燈火下,她的衣衫裙擺被海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整個人站得筆直,似這天萬物星辰落下,也不能將她打倒,可看到她就這樣立身與這視角廣闊的亭臺上,想到也許半個時辰以后,那數(shù)千海賊殺進(jìn)來,她從此銷香玉殞,竟然有種她說不出來的凄美。 心里更是忍不住地震驚,“你想以身為餌?”將人都全部引過來,然后一把火燒了這知州府么? 原諒陶琬只能想到這個法子,因為這里高,看得遠(yuǎn),也讓她清楚地看到這府上,連帶丫頭婆子,總共有多少人。 所以海棠能選擇這種壯烈的抵抗辦法,也不無道理。 陶琬想到此,不由悲從中來,鼻頭有些發(fā)酸,眼眶也紅了起來,“你這樣,倒有些瞻州人的氣節(jié)!” 瞻州人,自顧來都是寧死不屈的。 一面又問海棠,“你既然早些發(fā)現(xiàn)這些人,那可是讓人去眉下鹽池通知陸大人他們?” “來不及?!倍液L囊膊粫J(rèn)為,這些人會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直接混入城中,所以她猜測,就算通知了,陸言之肯定也會被絆住,這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甚至懷疑,賀飛龍與海賊勾結(jié)。 不過這些都只是她的懷疑,眼下并沒有任何證據(jù)。 陶琬想了想,這去眉下鹽池,也是二十里,的確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又想寬慰海棠幾句,但卻找不到合適的話,最后憋了半天,只道“我陪你?!?/br> 她以為,海棠會感動,或是勸說自己離開,畢竟剛才她把自己說的多么的深明大義。 卻沒想到,海棠很開心地應(yīng)下,“好啊?!本谷挥行]心沒肺的感覺。 “夫人,人離府邸,現(xiàn)五丈之距?!眲π牟恢獜暮翁巵?,穩(wěn)穩(wěn)地落在海棠的身旁,將陶琬嚇了一跳。 此刻那天鷹島海賊,已經(jīng)快到府墻外面了。 幾乎是劍心聲音才落,便有一看似仙風(fēng)道骨的中年男子上樓來,“夫人,可要點火?”但凡這知州府的墻根下面,每三丈就設(shè)了迷香,只需一聲令下,迷香就會有人將其點燃。 月墮入黑色的層云里,整座城池慢慢被黑暗湮沒,遠(yuǎn)處的燈火也逐漸變得朦朧。 海棠抬眸看了看遠(yuǎn)處籠罩在黑色陰影里的府墻,櫻紅好看的唇瓣微微張啟“點?!?/br> 風(fēng)先生聽到這話,立即朝身后的小藥童使了個眼色。 頓時小藥童就吹響虎口,穿透力十足的聲音便在夜色里傳開。 各處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眾人,幾乎是動作整齊地點燃了迷香嗎,然后迅速退到安全的地方。 有人給搬了桌椅過來,上面還擺放著瓜子茶水,海棠優(yōu)雅從容地坐下磕起瓜子,“二十個呼吸后,收網(wǎng)。”這話,是對劍心說的,那兩千的府兵如今就看她的信號行事。 海棠琢磨著,以那些人的速度,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城墻下,這迷香是自己特意調(diào)配的,是海邊專門特有的海腥味兒,很淡。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只是沒想到,這才制好沒滿一個月,就用上了,而且全部用完。 又見陶琬還傻站著,便叫了她一聲“陶姑娘,坐下啊?!?/br> 而海棠身后的劍心已在算計時間,到第十九個呼吸之時,手里的信號煙花就竄入夜空中,短暫地代替明月將夜空照亮。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都傳來廝殺聲。 陶琬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想要做些什么,可好像又無從下手,滿臉都是寫不盡的驚訝。 海棠根本就用不著自己幫忙! 又瞥見她那磕著瓜子的淡定模樣,忍不住開口問“你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海棠一點都不謙虛,“也不早吧,今天晚飯時候才發(fā)現(xiàn)異樣,然后急急忙忙的安排,好在來得及?!弊炖镎f得倒是無比輕松,可那顆心早就已經(jīng)咔在了嗓子眼,如今就全靠瓜子來穩(wěn)住自己的緊張。 這個時候,城里沒有主事人,誰都可以怕可以緊張,唯獨自己不行! 就算忍不住,但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不然必定會亂了軍心。 所以海棠讓自己穩(wěn)住。 她能贏的,她曾經(jīng)可是自詡nc的女人。 雖然她不是。 那天鷹島的海賊以為自己是有備而來,計劃周詳,這知州府又無幾個人可用,所以本來以為是百分百能占下知州府,已陸言之妻女作為人質(zhì)。 原本都計劃好了,又沒將海棠這婦人放在眼里,不免就少了幾分防備之心。 誰料想,這才靠近知州府,前面就有人覺得全身虛軟,然后毫無預(yù)兆地倒下去。 是個人都發(fā)現(xiàn)有問題了,正要轉(zhuǎn)身撤退,誰料到身后竟然已在神不知鬼不覺間,被人包圍了。 然后他們就這樣被夾在追兵和墻根之間。 便是精心挑選出來的精武,可面對這樣措手不及的事情,又沒了二當(dāng)家的指揮,頓時亂成一鍋粥,毫無章法,就這樣與北安王府的訓(xùn)練有素的府兵們動起手來。 經(jīng)過半個多時辰的廝打,最后有百來人跳出包圍圈。 附近的居民自然也聽到了打斗聲,也不知是夜色里,誰喊了一聲抓海賊,然后原本緊閉房門的男人們安排好妻兒,紛紛拿著自家趁手的武器沖了出來。 這樣的大亂斗之下,那百來人肯定是寡不敵眾,被打得鼻青臉腫不說,最后都被捆成了粽子,或是直接拿破漁網(wǎng)給裹起來。 陶琬自從樓上下來,跟在海棠身后到這府邸門口,見著門口沿著河的長街上,密密麻麻像是曬蝦子一樣擺放的天鷹島海賊,方反映過來,結(jié)束了,愿意血灑城墻的大戰(zhàn)就這樣結(jié)束了。 太可怕了! 這時,有人來稟“夫人,這些是天鷹島的海賊,咱們還捆了二當(dāng)家,要給弄醒么?”滿臉都是掩不住的欣喜,居然活捉了天鷹島二當(dāng)家。 天鷹島的二當(dāng)家,黑鷹。 他領(lǐng)著這三千精武,可不是三當(dāng)家?guī)е哪切┪r兵雜魚,而是專門為這次的計劃挑選出來的,原本趁著這次的好機會,一舉拿下瞻州城。 這幾年他們?nèi)兆悠鋵嵅缓眠^,隨著天辰國的人在三仙島附近占據(jù)了越來越多的島嶼,他們就只能靠著瞻州三大家茍延殘喘了。 所以當(dāng)從那位宋先生口里得知京中不太平,他們即便是拿下瞻州,大齊也無暇顧及此處。 與其在海面被天辰國死壓著,過那窩囊日子,倒不如拼上一拼。 第一步就是先行控制這知州府,用知州大人的妻女做人質(zhì),將他手里的平家大權(quán)給換過來。 一切都很順利啊,包括他們化整為零隱藏在城里的各個角落。 卻不知道,這化整為零的事兒,北安王府那兩千府兵就干過。 所以比較有經(jīng)驗,這一下就對他們的身份起了疑惑,再加上酒樓那邊打聽到的消息,所以終于在晚飯的時候得了準(zhǔn)確的消息,送達(dá)知州府交給海棠。 海棠也是當(dāng)機立斷,這些人身份明擺著就是海賊,海賊京城能來扶貧么?所以如何能不防備 她最擅長制香,前世的老本行,又有空間里的各種香方傍身,所以以往得空,沒少制香。 畢竟這東西是可以保命的,當(dāng)初可不就是幫了陸言之天大的忙么? 所以海棠第一反應(yīng)就是用香。 這香是為瞻州特意量身打造想到,味道就是瞻州特有的海腥味。 她正做好這個準(zhǔn)備,風(fēng)先生就主動找上門來,建議用毒。 但是得知海棠的辦法后,覺得更為保險,然后就主動接手了此事。 他是大哥推薦的人,而且海棠隱隱感覺到他對于陸言之的態(tài)度是何等尊崇。又道這用人不疑,所以海棠交給了他。 然后就有了這意氣風(fēng)發(fā),決定干一番大事業(yè),狠狠借此賺取一波聲望的黑鷹在臨近府墻時,為了建立自己的威望,第一個往上沖,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海腥味的香。 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自己第一個倒下,后面的人沒了領(lǐng)導(dǎo)者,前仆后繼,直至忽然昏迷的人多了其他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轉(zhuǎn)身逃。 又正好迎上那兩千府兵。 本來還好不容易逃了百來人,可是這瞻州民風(fēng)彪悍,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這么一喊海賊。 所以他們也落網(wǎng)了。 黑鷹此刻被弄醒過來,還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直至發(fā)現(xiàn)這四周皆是自己被捆綁的兄弟,還有他們身上的臭魚和爛菜葉,才覺得燈火是何等晃眼。 一面瞇著眼睛朝遠(yuǎn)處看去,皆是密密麻麻的普通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