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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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小伙子還側(cè)身特意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笑話,能不小心成這樣么? 他們家三少爺看上去病懨懨的,實(shí)則卻是府里脾氣最琢磨不透的,老爺夫人疼寵得很,敢惹那祖宗不高興少說也得一頓板子,誰吃飽了撐的去惹那事。 祝繁對小伙子的改變沒覺著驚訝,她早就知道她家三叔不是那文文弱弱的人,不然上輩子她怎么可能怕他。 癟了癟嘴,祝繁冷哼一聲,對那小伙子皮笑rou不笑地說道:“我現(xiàn)在就去三叔那兒告狀,看你還敢看不起我,哼!” 說罷,小丫頭趾高氣揚(yáng)地進(jìn)了祝宅大門。 小伙子一聽,急得連忙去追,奈何任憑他怎么說,祝繁就是不理他。 小伙子急得快哭了甚至都快跟到朝升院了,祝繁忍不住“噗嗤”笑出聲,“行了你,我不告狀行了吧,你說的我耳朵都快生老繭了。” 那小伙子一聽,這才狠狠松了一口氣,對祝繁連聲道謝。 祝繁擺了擺手捂嘴偷笑,看得一邊的旺生額頭流下一大滴汗水。 他的個娘誒,這姑娘的劣根性會不會也太重了,逗起人來能把人急死,他家少爺什么時候認(rèn)識了這么個小姑娘,看樣子好像還挺熟的,他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狐之亦方才跟黑凌說完話,就聽到外頭傳來小丫頭的那銀鈴般的笑聲,冷冽的眸子不過瞬間就柔和了起來,看得黑凌額上也忍不住滴汗。 黑凌走后,狐之亦往鏡子里瞧了瞧自己的模樣,確認(rèn)夠虛弱夠可憐才大步去門口,一到門口,頓時“虛弱”得只能靠著門才能站好。 祝繁一眼就瞧見了那面容蒼白的男人,拎起裙子就跑了過去。 她平時都不愛穿裙子里,為了方便行走,她從來都是窄衣寬褲。 但奈何荷香為了讓她變得淑女點(diǎn),愣是把她柜子里的那些褲子都給收走了,留下的只有幾件裙子,無奈之下她只好穿上這礙事的東西。 狐之亦看她幾次差點(diǎn)踩著裙子,嚇得趕緊出來伸手去接人,“你這丫頭,穿成這樣也不知當(dāng)心些,摔了可如何是好?!?/br> 說話間,他的視線掃過小姑娘的裙子,不得不說,這丫頭穿起裙子來看起來更小一只了。 祝繁放下裙子,轉(zhuǎn)而扶著他的胳膊把人往屋里帶,邊走邊說:“三叔言重了,就我這皮糙rou厚的,就是摔了也不會怎么的,倒是你,這才多會兒,怎的臉色便成了這樣,又不舒服了?” 兩人的相處,比起先前好似自然而然就這樣了,就似原本就該是這樣似的。 旺生不可思議地跟了進(jìn)去,幫著祝繁一起將他家少爺扶著坐到軟塌上,小眼神兒卻不受控制地往那小姑娘身上瞟。 心道,這不就是村里那教書先生家的姑娘么?他確定在今日之前并不認(rèn)識這姑娘,可為什么現(xiàn)在在他看來他家少爺跟著姑娘好像早就認(rèn)識很久了似的? 狐之亦坐下便讓旺生叫芳兒去拿點(diǎn)心過來,祝繁笑著搖頭:“不用了三叔,我不吃那個?!?/br> 說完她看向旺生,說:“這位小哥謝謝你接我進(jìn)來,我這會兒有點(diǎn)事想跟三叔說,能麻煩你出去一下嗎?” 旺生這個人她是認(rèn)識的,知道他會他家少爺?shù)闹倚摹?/br> 旺生聞言心里更驚訝了,畢竟哪有姑娘家這么大膽的,竟然跟想著跟男子共處一室! “下去吧?!?/br> 旺生下意識就朝自家主子看去,誰知他還才扭過頭去,主子就開口了。 旺生:“?。?!” “有人來就說我身子不舒服,在休息。”狐之亦沒有理會旺生眼底的訝異,補(bǔ)充道。 旺生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看祝繁的眼神又深了好幾分,遂應(yīng)了一聲后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不管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樣,眼前這姑娘左右他是不能得罪的。 門一關(guān)上,狐之亦就抬頭看向小姑娘,問:“什么事方才不說,這會子才想起?” 他說的剛才指的就是被祝繁拉去單獨(dú)說話,最后卻又沒說出個什么所以然的那會兒。 祝繁經(jīng)他這么一說,又想起剛才的事來,臉皮上一陣熱氣冒過,眼睛一瞟,自個兒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軟榻邊上。 “今兒個不是出人命了么,我爹跟村長老頭在一起我就去瞧了,聽他們說要把這事兒給報(bào)官,這會兒已經(jīng)在來找祝爺爺?shù)穆飞希揖拖葋砬笕逡患隆!?/br> 第四十五章 動心,小姑娘的心思? 求我?”狐之亦甚是不喜她用的這個字眼,清雋的眉頭皺起。 祝繁以為是他嫌麻煩了,心里頓時“咯噔”一聲,咬著唇垂眸道:“我……我其實(shí)也沒想來麻煩三叔你的,但除了你,我實(shí)在不知道該找誰了。” 這個村里,能幫她做到那件事的,除了眼前這個人就是她自己了,可是她斷然是不能一連消失幾天的,那不把老太太急死才怪。 狐之亦哪里是不想幫她,只是不喜她在他面前用“求”這樣的字眼,這會兒見她誤會,他哪還敢眉頭皺著。 “你這丫頭,”他溫和地拿起邊上的折扇往她頭上敲了一下,待那小丫頭抬起頭來才說:“事情都還未說,怎的就以為我會嫌麻煩不幫你?” 小樣兒,只要是她想的,即便她不開口,他也會實(shí)現(xiàn)她的想法。 祝繁揉著被他打的地方,實(shí)則一點(diǎn)都不疼的,笑開了眉眼,“真的嗎三叔?!你會幫我?” 小姑娘睜大了那雙亮閃閃的眸子,水靈靈的別提多惹人疼。 狐之亦看得心里軟成一灘水,不自知地將語氣放得更柔了,“便是你叫我一聲三叔,我能幫到的也定然不能推了,你且說說,想讓三叔做什么?” 從前,他就是想為她做點(diǎn)什么,她也好似沒什么地方讓他伸手的,唯一的一次也就只有那件事了,可偏偏那個時候他卻還未將她護(hù)好。 溫潤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狠戾,捏著扇把兒的手也漸漸收緊,狐之亦心里有多恨,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他發(fā)誓,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小東西納入他的羽翼之下,讓她平安順?biāo)斓剡^一輩子。 祝繁因?yàn)樘d奮了而沒注意到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沉,咧著嘴就往男人跟前走。 面對小丫頭的親近,狐之亦向來是不會有任何排斥的,倒不如說,他喜歡她這樣,可直到耳邊染上小丫頭那溫?zé)岬臍庀r,狐之亦就笑不起來了。 淡淡馨香之氣,獨(dú)屬于少女身上的香氣,讓本無心于綺麗之事的狐之亦當(dāng)即玉面上一熱,整個身體的感官都開始某個地方涌去。 “三叔,明白了么?” 小姑娘側(cè)頭,軟軟的聲音就跟那狗尾巴草一樣撩得心里癢癢,而在這般的近距離下,狐之亦能感覺到她小小的呼吸就在邊上。 見鬼的明白了沒,他現(xiàn)在就不想明白別的! “三叔?”祝繁發(fā)覺到她家三叔的異常,心下無他的抬手摸上男人的額頭。 才剛觸及那到細(xì)膩的皮膚上,男人馬上一個激靈,一巴掌拍開了她的手。 “啪”的一聲,把兩人都給拍愣住了,也把狐之亦給拍醒了。 瞧著小丫頭呆住的樣子,再見那小手上紅起來的印子,狐之亦心疼得緊,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伸手捏住那只軟軟小小的手,摸了摸手背上的紅印,憂心道:“可打得疼了?” 他這一問,正好把呆住的祝繁給問回了神,一看男人握著她的手,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明知這個時候該把手抽回來的,可不知怎的偏偏就舍不得那只好看的手,于是便成了任由男人撫著她的手背,通紅了俏臉垂眸搖頭。 狐之亦一看,樂了! 好家伙,他還真是誤打誤撞啊,還以為他這小東西會跟之前一樣躲他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沒想到她這會兒不僅沒躲,甚至還害羞了。 意識到這點(diǎn)后,狐之亦心里那叫一個高興啊,當(dāng)下改變策略,準(zhǔn)備探探這小東西的心思。 于是他眼珠一轉(zhuǎn),抬手輕輕捏住小姑娘小巧的下巴,緩緩讓她抬頭來看他,目光卻顯得擔(dān)憂,“繁兒可是身子不舒服?臉怎的這般的紅?” 指尖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便想多瞧瞧她這難得的嬌羞模樣。 狐之亦想,這丫頭向來是個沒心沒肺的,便是跟他一起相處了兩年也不見她何時露出過這種神情。 難道……就因?yàn)檫@次他對她的態(tài)度從一開始就不一樣,所以小丫頭的心思也就…… 腦子里頓然一個激靈,狐之亦快被自己心里的那個想法給激動得忍不住跳起來了,他的繁兒,他的繁兒莫不是對他……! “三叔!”祝繁到底是被男人看得面紅耳赤渾身都不自在了,撇開頭抽回手不管去對視他,“我……我沒事,倒是你,聽清楚我說的話了么?” 也是她腳程快,所以才先了那些人那么長的時間到了這里,但時間也不能由著她這么浪費(fèi),萬一給耽誤得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三叔也不知怎的了,突然這樣對她,把她的心都攪得亂七八糟了! 狐之亦這下不急了,也不知道為何,他就是將那想法給篤定,就差坐實(shí)了。 輕咳一聲,他假裝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頷首道:“曉得了,可是丫頭,你能告訴三叔你這樣做的原因和目的么?” 小姑娘讓他去跟他爹說如果村民讓老爺子幫忙的話,老爺子一定不能不答應(yīng)。 除此之外她還想他讓人混進(jìn)跟去縣里的一行人中,并讓那人拿著她所有存銀來買通官府的人讓人們相信那五人就是死于野獸之口。 狐之亦相當(dāng)費(fèi)解,甚是不明白她為何要做這樣的事。 先不說那五人的事是不是他做的,難道這丫頭就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不害怕若不查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這事將會對村子對所有人產(chǎn)生多大的威脅,她難道就沒想過么? 祝繁早就料到他會問這個了,所以也早就找好了理由。 抿了抿唇,她道:“村里人多嘴雜,在這種情況下若祝爺爺推辭會遲疑,必定會招人說閑話的,至于我為何要那樣做,三叔,可不可以等以后的時候再告訴你?” 抬眸,她從未以如此認(rèn)真嚴(yán)肅的態(tài)度面對他。 祝繁想,愣青的事會去查,但卻不是讓官府的人去查,而是她去。 之所以會讓那些人認(rèn)定了愣青他們的死就是野獸所為,她便是想這樣將祝家村整個村子陷入孤立狀態(tài),只有這里危險(xiǎn)了,外面的人才會將此地視為兇險(xiǎn)之地不敢踏入來往。 也只有讓他們以為他們這里存在著那般兇惡的獸,人們才會人心惶惶,才會寢食難安。 不管她能不能查清愣青幾人的死因,她都是要讓這里的人不好過的。 前世事情發(fā)生后,除了老太太、荷香、云妹兒兩口子和面前這個人外,其他人都盼不得她就隨了那算命的瞎子的話趕緊自個兒收拾妥當(dāng)去死。 她想,如果能查清愣青的真正死因自然是最好的,她也就能以正確的方式保護(hù)老太太跟三叔他們了,但如果不能,那她便另想辦法讓三叔跟她以及她在乎的人提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要一步步毀掉這里,要一步步讓他們得到他們應(yīng)得的報(bào)應(yīng),所以現(xiàn)在還不到告訴三叔實(shí)情的時候,而她也怕,他會覺得她是個怪物。 狐之亦沒有再問,與小姑娘對視了片刻后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并當(dāng)場就讓旺生把人給送出去。 “三叔,那個銀子……”祝繁被他推著走,想說她這就回去拿銀子。 狐之亦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意義不明地說:“以后有的是時間?!?/br> 祝繁當(dāng)他是先墊付,也就沒再說什么,在旺生異常不解的目光下跟了人出了祝宅,而她剛出宅子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出現(xiàn)在了祝宅門口。 之后的事祝繁沒有再刻意守在那里,而是先回了老太太家一趟讓她放心,在老太太家待了兩個時辰后,祝繁坐在院子里就看到村里人都往村口方向去。 一打聽在知道原來是祝老爺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去縣里幫著把這件事往上面告了,這會子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準(zhǔn)備出門。 祝繁一聽,知道定然是三叔在老爺子跟老夫人面前說通了話,否則依祝老夫人那性子是絕對不會讓剛回來的祝家攪合上這件事的。 愣青幾人的死狀太慘,體內(nèi)的血幾乎都已經(jīng)流干了,村口的那一塊地被他們浸了個透,祝繁去的時候就看到那里的地已經(jīng)被挖起了厚厚的一層,比修路那會兒還要費(fèi)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