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人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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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闀r間已經(jīng)不早,回到宿舍的時候黃瑤已經(jīng)睡下了,聽到開門的聲音,嘟囔的問了一句‘你們回來了’便又轉(zhuǎn)身睡了。 你們? 我潛意識的抬頭看曹佳慧的床。 竟然還沒有回來!我以為她應(yīng)該早就回來了…… 條件反射的便拿了手機(jī)給她打電話,號碼剛撥出去,卻又趕緊掐掉。 她應(yīng)該是和張昊在一起吧。 猶豫了許久,我選擇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還沒回,他怎么樣了?” 等了許久,曹佳慧也沒有回信息,反而是梁頌發(fā)了一句‘晚安’過來。 都快要11點(diǎn)了,曹佳慧還沒有回來,我有些擔(dān)憂,原本以為張昊會送她回家,但是學(xué)校11點(diǎn)校門和宿舍門都會關(guān),張昊也是從這所學(xué)校畢業(yè)的,不會不知道…… 我果然是最自私的那一個,只顧著自己的情緒,卻全然沒有考慮到曹佳慧便自己先走了。 懊悔的撥打曹佳慧的手機(jī),無人接聽,猶豫了片刻便又撥通張昊的電話,電話響了許久,依舊無人接聽。 反復(fù)輪回的撥打兩個人的電話,回答我的始終是機(jī)械的無人接聽,我忽然有些慌了。 都怪我,怎么就那么走了! 萬一張昊沒有送她,曹佳慧一個人這么晚回來出了事怎么辦? 可偏偏這時候兩個人的電話都打不通。 我著急開始挨個點(diǎn)開所有的聊天工具,給曹佳慧和張昊兩個人留言,然而兩個人仿佛人間蒸發(fā)一般,一點(diǎn)回音都沒有,越想越覺得后悔,我再也坐不住了。 沒有開燈,借著手機(jī)的光摸索到門口出了門,興許曹佳慧已經(jīng)回來了,我得去門口等等她,萬一宿管將門鎖了怎么辦? 一邊盡量放輕腳步,一邊急急的往樓下走,手機(jī)緊緊的拽在手里,走不了幾步又拿手機(jī)撥打兩個人的電話。 還是沒人接聽,我在宿舍的樓下來回兜轉(zhuǎn),宿管阿姨準(zhǔn)備鎖門的時候見我在門外,拉著臉問我要不要進(jìn)去,我賠著笑臉說還有舍友沒有回來,讓我在這兒等她。 已經(jīng)過了立冬的江城開始進(jìn)入嚴(yán)寒,夜風(fēng)吹過,我忍不住拉了拉衣襟。 “到底多久回來?” 宿管阿姨等了幾分鐘就不耐煩了,扯著嗓子問。 “應(yīng)該,應(yīng)該快了吧?!?/br> 我自己不確定,說話也沒有底氣,一邊繼續(xù)撥打曹佳慧和張昊兩個人的電話。 宿管阿姨的臉色越來越差,催促著我趕緊聯(lián)系,不然就趕緊進(jìn)去,她要鎖門了。 鎖了門,我就出不來了,如果曹佳慧有事給我打電話怎么辦? “阿姨,我,我去門口找她,應(yīng)該快了,她從來不晚歸的,你等等我,拜托你……”我一邊跟宿管阿姨說著好話,一邊扯著步子往校門跑。 校園里幾乎只有我一個人,瘋了一般的往門口跑。 跑到校門的時候并沒有曹佳慧的身影,一直在撥打的電話也始終無人接聽。 怎么辦…… 曹佳慧從來不會無緣無故不回宿舍,唯一安慰的便是她也許是和張昊在一起,但是兩個人的電話同時打不通,我急得有些手足無措。 思來想去,我最終撥通了張叔的電話。 張叔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睡下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聲音有些迷糊,聽到是我之后趕緊問我怎么了。 “張叔,我就是想問問張昊在家嗎?” 我小心翼翼卻又急切的問。 “他呀,我得去看看,臭小子莫名其妙的說要去哈爾濱,還說明天就要走,晚上吃飯也沒回來?!?/br> 張叔一邊念叨著,顯然是對張昊要離開江城的事情有些無法接受。 只是,張昊不是早就提過要離開江城嗎?張叔都不知道嗎? 來不及思考,電話那頭傳來拖鞋的‘啪嗒’聲,“陽陽啊,你也幫我勸勸他,他從小就只聽你的,哈爾濱那么冷,他從小就怕冷,現(xiàn)在這氣候,那邊都開始下雪了。” 張叔的語氣帶著幾分心酸,讓我莫名其妙的就跟著鼻頭發(fā)酸,嘴上答應(yīng)著‘好,我勸勸他。’心里卻更加難受,因?yàn)樘宄x開的原因。 這時候的張叔,再也不是在公司里心思縝密雷厲風(fēng)行的行政總監(jiān),他只是一個父親,一個舍不得放心不下自己兒子遠(yuǎn)離家門的父親而已。 “臭小子!還沒回呢!” 張叔的聲音帶著幾分失望,明天張昊就要離開,他應(yīng)該有很多不舍,也有很多話想要說吧。 “我給他打電話吧!”張叔嘆了一口氣。 我心里卻咯噔一下,張昊沒回家,曹佳慧沒有回宿舍,兩個人的電話都打不通,他們不會真的發(fā)生什么意外了吧? 掛了電話我的心更慌了,緊緊的拽著手機(jī)撥打曹佳慧的電話,卻不知是害怕還是天氣太冷,撥號碼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半響才將電話撥出去。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 關(guān)機(jī)! 我倒抽了一口氣,這個時候電話關(guān)機(jī)了。 六神無主的站在校門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后悔和害怕襲擊著我全身的每一個毛孔,無處可逃,昏黃的路燈將我的身影拉得很長,孤單的,一個人。 腦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我不知道這個時候除了他,我還能夠打給誰。 因?yàn)樗f,有事打電話,他說我們是朋友…… 電話沒嘟幾聲就接通了。 “丫頭,有事?” 梁頌的聲音聽起來還在車上,接到我的電話也沒有半點(diǎn)意外。他總是如此,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體貼,不會讓人有半點(diǎn)的不適。 “曹佳慧,她,她不見了。”我有些哆嗦,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身體不受控制的打著顫,聲音也跟著哆嗦。 “你在哪里?” 梁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怎么抖得這么厲害?怎么回事,你慢慢說。” 我剛說完我在校門口,后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梁頌便急急的打斷我的話,“在那兒等我,別亂跑?!?/br> 認(rèn)識梁頌這么久,他極少去打斷別人的說話,是那種就算你著急的問他話,他正在吃東西,就一定會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后擦完嘴之后才回答你的人。 他急急的打斷我的話,卻讓我莫名的有些心安。 我在校門來回的踱步,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臂,卻依舊還是抖得厲害,忍不住蹲在地上緊緊抱住自己。 梁頌到的時候我正將頭埋在自己的腿上,撥打著張昊的電話。 車燈晃過,我怔怔的抬頭,便看到梁頌急沖沖的從車上下來。 我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 梁頌的步子有些慌張,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每一次在我彷徨無助的時候,總是這樣匆匆的趕過來,然后所有的無措所有的問題他都能夠一一解決。 所以從小到大,在我眼里他都是那么高大,那么全能,仿佛我專屬的superan,所以,每一次只要他出現(xiàn),我所有的無助害怕恐懼……所有的情緒都還會煙消云散,只剩心安。 “怎么回事?” 帶著溫度的外套披上我的肩,梁頌的聲音將我從自己的臆想中拉了回來。 他是梁頌,終究只是梁頌。 我斂下目光,又抬眼看向他,“曹佳慧不見了,她沒有回來,張昊也沒有回家,兩個人的電話都打不通,他們會不會出事了?。俊?/br> “你別著急,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電話打不通或許是沒有聽到,又或者是信號有問題?!?/br> 梁頌一邊安慰我,一邊拉著我的手臂將我?guī)У杰嚿?,車門一打開,一陣暖意便迎面而來,他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將暖氣打開了。 “你不是說張昊明天要離開,會不會離開之前他們兩人要小聚一下?” 小聚?雖然梁頌說的含蓄,但是我依舊感受到了他話里的意思。 張昊和曹佳慧? 我有些懵。他們兩人是因?yàn)槲也耪J(rèn)識的,所以每一次聚會都是我們?nèi)齻€人在一起的,會不會是因?yàn)槲译x開了,然后他們兩人去告別去了,張昊不是說了不讓送他嗎? “等我一下。” 梁頌朝我道了一句,下了車朝門口的保安室走去,過了一會兒就折回來了。 “我給保安留了電話,如果曹佳慧回來讓她聯(lián)系我們,現(xiàn)在你想一下有沒有平時你們經(jīng)常去的酒吧,ktv,咖啡廳之類的?咖啡廳的可能性不大,先從酒吧和ktv開始想。”梁頌一邊說著,一邊湊過來拉過安全帶替我系上。 “現(xiàn)在,我們先去之前吃飯的地方找一下,這個時間,大排檔應(yīng)該還沒有關(guān)門?!?/br> 梁頌一邊說著,一邊系上安全帶發(fā)動車子離開。 我原本浮躁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被他這么一說,原本一片漿糊的腦子也有了些思路,開始努力的搜索起他說的酒吧和ktv。 我和曹佳慧本就很少去這樣的地方,張昊因?yàn)闃I(yè)務(wù)需要倒是去得比較多,但他幾乎沒有帶過我參加這樣的場合,所以我也并不清楚他常去的是什么地方。 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之前我做酒水促銷的那家酒吧,那是唯一一家我們?nèi)硕急容^熟悉的酒吧。 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梁頌,梁頌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決定先去大排檔,至少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雖然已經(jīng)快要凌晨,但夜市里依舊人聲鼎沸,梁頌將車停在街口,拉著我大步的穿梭過人群朝之前我們吃飯的大排檔走去。 見又是我們,老板娘有些疑惑,聽我們說是找人,說我們走了之后沒多久,張昊和曹佳慧兩個人就離開了。 雖然沒有找到人,卻可以肯定他們是一起離開的,離開這里也差不過四個小時了。 “去你說的酒吧?!?/br> 了解了情況之后我和梁頌也沒有再停留,大步的往回走。 坐上車,我一邊指揮著梁頌往酒吧的位置開,心里卻莫名的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