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我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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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指間夾著一支香煙,火星閃耀,聽到我和喬姐進門,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 竟然是他! 那個追著暴發(fā)戶滿臉賠笑的陳經(jīng)理! 其實早應(yīng)該想到是他才對! 看清他的臉之后,我便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宋陽?”喬姐臉色有些尷尬,看著陳經(jīng)理賠著笑,“經(jīng)理,這,這就是紅羅的女兒?!?/br> 幾個小時前還一臉狗腿樣的陳經(jīng)理,這會兒卻是態(tài)度傲慢,目光清冷,越過喬姐直接停留在我的臉上,“我們又見面了?!?/br> 喬姐一臉意外的樣子看向我,“你們見過?” 我點點頭,幾個小時才見過,然后驚恐的離開。 “喬慧,你去秋實那邊盯著,我跟她聊幾句?!?/br> 陳經(jīng)理眉頭一挑,朝喬姐吩咐道。 喬姐有些遲疑,我更是條件反射得看向喬姐。 雖然心中對她還是沒有完全放下戒備,但是和這陳經(jīng)理比起來,甚至是在整個l市來說,她已經(jīng)是我唯一親近一些的人了。 尤其是這陳經(jīng)理,大概是因為下午見識了他狗腿的一面,對他總有種說不出的抗拒,總覺得這個男人渾身都透著一股危險。 “經(jīng)理,我、我要不留下來……”喬姐說的有些猶豫,小心翼翼的樣子,但卻說到了我的心坎上。 她走了,這偌大的辦公室就剩下我和這個陳經(jīng)理兩個人,我還記得下午暴發(fā)戶一臉猥瑣下流的樣子,還有那個無恥的出租車司機的臉也在我腦子里蹦了出來。 “讓你去就去!我還能吃了她不成!”陳經(jīng)理忽然板起臉說道。 說變就變,陡然提高的聲音讓我不由自主的一顫,喬姐更是趕緊低下頭來,“我馬上就過去?!?/br> “喬姐……” 我緊張的看著要打算離開的喬姐,潛意識的就伸手去拉她的袖子。 被我拉住袖子,喬姐為難的看著我,“宋陽……” “算了,你留下吧!” 剛才還冷著臉的陳經(jīng)理忽然開口,一邊朝我和喬姐這邊走了過來。 “你下午過來,就是來找紅羅的?” 我已經(jīng)知道他們口中的紅羅就是她,點了點頭,喬姐說他知道她的下落,下午他只告訴我她離開這里了,但還未多說暴發(fā)戶就出現(xiàn)了,最后我自己倉皇離開,所以也沒有問更多。 只是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又回到這里來了。 “你是她女兒?” 陳經(jīng)理繼續(xù)問道,目光帶著審視在我身上游走,頓時讓我渾身的毫毛都立了起來。 他的問題更是讓我渾身一怔,雖然是事實,但這樣的問題卻依舊讓我一剎那不知所措。這個身份,我依舊做不到坦然的承認和接受。 過了好半響,我才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是有幾分像?!?/br> 陳經(jīng)理‘審視’完之后,嘴角勾起,下了結(jié)論,“青出于藍勝于藍?!?/br> 我有些沒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疑惑的看向他,又看向一旁的喬姐,抓住喬姐袖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我確實知道紅羅去了哪里,不過,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陳經(jīng)理臉上的笑悠然止住,仿佛根本不曾笑過。 我心里咯噔一下,為什么要告訴我…… 我確實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讓他必須要告訴我。 “經(jīng)理,你就幫幫她吧,紅羅她……” 喬姐開口,話還沒說完便被陳經(jīng)理給打斷,“紅羅的情況我比你清楚?!?/br> 陰沉的一句話,讓喬姐沒說完的話卡在了喉嚨,我更是一陣緊張,看到陳經(jīng)理的第一眼就該想到,他不會那么輕易的告訴我,我想要的答案。 “這樣吧,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我還在忐忑,他卻忽然扭頭看向我,詢問的話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交易?” 我潛意識的重復(fù),腳下卻不由自主的退后一小步,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安。 “對。”他肯定的回答,“你幫我一個忙,我就告訴你紅羅在什么地方?!?/br> 他循循善誘,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明顯寫著‘陰謀’兩個字。 “怎么樣?”他并不清楚我和方夢媛的情況,大概也就只知道我是她的女兒,所以他以為我必須找到她不可吧,他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提出這個要求來。 “經(jīng)理,你要讓宋陽幫什么忙?” 我還未開口,喬姐已經(jīng)先開口問道。 陳經(jīng)理沒有看她,而是直直的看著我,“下午的馬總你看到了,大戶,他誤以為你是場子里的人,一直說要讓你過去敬一杯酒?!?/br> 下午的馬總…… 我愣是反應(yīng)了兩秒才和那個暴發(fā)戶的臉對上。 讓我去敬酒?我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只是敬酒那么簡單! 還沒怎么著,就已經(jīng)動手動腳了,怎么可能只是敬酒那么簡單,更何況我的酒量,若是一杯烈酒,恐怕便是有進無出了。 “你去敬一杯酒,我就告訴你紅羅在什么地方。” 他不等我回答,緩緩的說道,說完目光深邃的看向我。 我潛意識的后退一步,知道沒有敬酒那么簡單,如果下午沒有見識過那位暴發(fā)戶的猥瑣下流,可能我真會以為就是敬一杯酒而已。 “經(jīng)理,宋陽她不是場子里的人,這樣做是不是會壞了規(guī)矩?” 喬姐小心翼翼的問道,反手抓著我的手。 “你還知道規(guī)矩?我們組的人被搶走了多少你不清楚?人家一個肖雪,就要抵我們?nèi)M!” 陳經(jīng)理猛然爆發(fā),朝著喬姐劈頭蓋臉便是一陣罵,“再不穩(wěn)住馬總,我們組最后一個大戶也要被搶走了!人家點名就要她去敬杯酒,不然你以為我愿意壞這規(guī)矩?!” 喬姐被他吼得低下頭不再說話,抓著我的手卻沒松開。 陳經(jīng)理吼完,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帶,“宋陽是吧?就一杯酒,怎么樣?” 他們說的話我雖然半知半解,但還是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暴發(fā)戶以為我是場子里面新來的人,大概再加上下午我倉皇而逃,讓他面子上下不來,所以點名要讓我過去敬酒,陳經(jīng)理這一組的人被另外一組搶走,這暴發(fā)戶就是他們組最后的一個大戶…… 也就是說,如果我不去敬酒,他這個所謂最后的大戶也會失去了。 是不是真的最后一個大戶我不知道,但是下午暴發(fā)戶的舉止確實表明他對陳經(jīng)理不太滿意,確切說,是對他手上的人不太滿意。 我對這一行不懂,所以聽得一知半解,但看喬姐的反應(yīng),便知道陳經(jīng)理說的不是假話。 不知不覺間,喬姐在我心里竟然筑起了一定的信任。 見我沒有說話,陳經(jīng)理好像有些著急了,“一杯酒,換你母親的下落?!?/br> 腦子里再次浮現(xiàn)暴發(fā)戶的臉,和肥的流油的手捏在我臉上的場景,心中不免一陣惡寒,說是一杯酒,但是我知道要我真答應(yīng)了,暴發(fā)戶絕對不止一杯酒那么簡單。 “我……我不答應(yīng)!”咬了咬牙,我一定有其他辦法找到她的下落,更何況,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心里對她的情感,也說不清楚自己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就像盲目中的一個方向,因為現(xiàn)在除了找她,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打擾了?!?/br> 我朝他禮貌的躬了躬身子,不管如何,是我來打擾了他。 說這句話,也是堅定自己的決定。 “宋陽……” 剛邁腿,手卻被喬姐拉住,一臉為難遲疑的看著我,“要不、要不你就答應(yīng)吧。” 喬姐說得為難,有些不安的看著我,不等我回答又解釋道,“我真的擔心紅羅的情況,想要早點找到她,還有……還有我們組,確實只有這一個大戶了,如果都失去了,我們、我們恐怕都要失業(yè)了。” 她真正的目的,應(yīng)該是后面一點才對吧? 我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想道,不知何時開始,自己也變得如此現(xiàn)實起來,再也不是之前滿心幻想,看世界都是美好的宋陽了。 “喬姐,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答應(yīng)?!?/br> 我抱歉的看她,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出宋瑾言的臉,浮現(xiàn)出那一次,他發(fā)現(xiàn)我在酒吧里面做酒水促銷,看到那個男人的手搭在我肩上的照片之后的震怒。 他說酒吧是‘那樣的地方’,如果讓他知道我在這樣的地方陪男人喝酒,跟酒吧的酒水促銷是截然不同的性子,他會如何? 這一瞬間,我忽然有些后知后覺,忽然明白了當初他震怒的原因。 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就已經(jīng)知道了方夢媛的事情,或者是,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就和我一樣,已經(jīng)動了感情。 就如張昊所說,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關(guān)系親密? 張昊忍受不了,他應(yīng)該更忍受不了,所以才有那一次的震怒,所以才有后一次將我從房間拖出來的沖動…… 盡管我們已經(jīng)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但我卻依舊辦不到,做出任何讓他失望或者生氣的事情來。 他若知道,一定會瞧不起我吧? 我在心中暗想,拒絕的態(tài)度就更堅定了。 “喬姐,我很感謝你幫了我這么多,但是真的很抱歉,這件事情我?guī)筒涣四恪!?/br> 我抱歉的對喬姐說道,又轉(zhuǎn)頭看向陳經(jīng)理,再次道,“對不起,打擾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