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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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一個(gè)大小姐。 第一場是淋雨戲,阮甜飾演的俠客救下病弱男主,一人一刀殺光了所有的刺客。 阮甜都快被雨水淋的睜不開眼,渾身濕透,挺直腰板,病弱男主被人挾持困守在屋檐下,脖子上抵著一把長刀。 她站在雨中,神色從容,面無表情望著這些刺客,“把他還給我?!?/br> 刺客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說罷,齊齊出動(dòng)。 打斗到一半,本來該輪到汪白元說臺(tái)詞了。 他也不是沒背臺(tái)詞,他就是想故意ng。 導(dǎo)演遲遲等不到他說臺(tái)詞,有些急了,被迫喊了卡,汪白元貌似非常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忘詞了?!?/br> 導(dǎo)演還得哄著這位小祖宗,“汪老師不用著急,慢慢來?!?/br> 阮甜接過助理遞來的干毛巾,將自己裹了起來,又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她板著個(gè)面癱臉,坐在原位。 第二次開拍時(shí),汪白元忽然笑場了,又非常敷衍的道了歉。 小人得志的嘴臉生動(dòng)形象,那種“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地吧”的氣焰,看著阮甜心口冒火。 這場戲,汪白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ng了十次。 阮甜被雨淋的沒脾氣了,整個(gè)人在爆發(fā)的邊緣。 汪白元還好死不死非要耀武揚(yáng)威,“阮老師這是怎么啦?真是辛苦了,都怪我拖累了阮老師,我爭取下次不拖你的后腿哈?!?/br> 阮甜握緊了手里的道具刀,再嗶嗶我就殺了你!??! 汪白元這人慣會(huì)得寸進(jìn)尺,開拍第二場戲時(shí),還對阮甜的小助理頤氣指使,“你去給我買杯星巴克,要冰美式?!?/br> 小助理哪里敢得罪他,跑了幾里路才買到星巴克。 汪白元順手往邊上一丟,“我不要冰的,再去給我買杯常溫的?!?/br> 阮甜真的佛了。 這個(gè)世界上居然還有比秦遇更令人討厭的人。 她把助理拽到自己的身后,冷呵了一聲,擺著冷臉對汪白元說:“愛喝你就喝,不喝你就滾?!?/br> 汪白元本想發(fā)作,奈何第二場戲已經(jīng)開始了。 他不情不愿從躺椅上起身,哼了兩聲,心想將來有的是機(jī)會(huì)整死阮甜,心口的氣才順下去。 第二場是虐心打斗戲。 女主因?yàn)閹熼T被男主所帶領(lǐng)的朝廷大軍殲滅,用劍將裝病弱真心機(jī)的男主捅了個(gè)半死。 喊了開拍后。 汪白元對上阮甜那雙殺氣騰騰的眼,腿不自覺軟了軟。 cao,這個(gè)瘋女人,該不會(huì)真的要捅死他吧! 阮甜提著劍,手腕上的力道一點(diǎn)都沒收,狠狠朝他捅了過去,眼中閃著淚光,“怪只怪我當(dāng)初有眼無珠,我……” 汪白元都被她給捅懵逼了。 疼疼疼疼?。?/br> 肚子像是被人重拳出擊。 阮甜眨眨眼,“誒,后面是什么詞來著?我忘了,重來一遍吧?!?/br> 汪白元臉色蒼白,捂著肚子,疼的沒法言語。 第二遍阮甜提劍捅過來的力道不亞于第一遍,汪白元疼的連發(fā)脾氣的力氣都沒有。 這回阮甜用的也還是忘詞的理由。 汪白元也算看出來她是刻意為之,暴怒一聲,“阮甜,這么點(diǎn)詞都記不住你是不是吃屎的?” 阮甜擦了擦手里的劍,“就是突然間忘記了,我能怎么辦呀” 第三遍、第四遍。 等到了第五遍的時(shí)候,汪白元真是怕了她沖上來的架勢,下意識(shí)往后退了一步,他腰間的位置都被阮甜用劍戳紅了。 “草你媽別捅了!別捅了!” 再捅就要捅死了!瘋婆娘! 汪白元細(xì)皮嫩rou哪里受過這種罪? 他失去了理智,胡言亂語起來,“阮甜,我要?dú)⒘四?!我們同歸于盡算了?!?/br> “我詛咒你未來丈夫不愛你,你婆婆不喜歡你。” “沒有男人看上你?!?/br> “你媽買菜必漲價(jià)?!?/br> “你一輩子都是個(gè)窮逼?!?/br> 混亂之中,汪白元拽了阮甜的頭發(fā),阮甜踢了他好幾腳。 阮甜十六七歲的時(shí)候,沒少被迫和人互扯頭花。 她力氣大,一下子就把汪白元按在地上,將他這張漂亮的臉蛋壓在地面不能動(dòng)彈。 阮甜的頭發(fā)也被汪白元給扯亂了,披散的頭發(fā),微紅的臉蛋,傍晚時(shí)分的夕陽輕落在她的側(cè)臉,她喘著粗氣,臉上神情有些得意,“你還敢不敢欺負(fù)我了?” 汪白元死死掙脫不開,半張臉貼著地面,哭天喊地,“救命?。≌l來收了這個(gè)潑婦吧!我真尼瑪是受不了了!” 這女的太兇了。 這一架打的轟轟烈烈,影視城里其他正在趕工的劇組也都聽說了這件事。 大家不僅覺得匪夷所思,還有點(diǎn)好笑。 還真是頭一回聽說劇組男女主演不合到打架。 邵成越正巧也在影視城里趕一部電影,后來聽見阮甜的名字,才知道和人打架的竟然是她。 邵成越的印象中,阮甜是個(gè)脾氣不錯(cuò),業(yè)務(wù)能力也不錯(cuò),還很愛笑的小女孩。 他皺著眉,吩咐助理把自己的手機(jī)拿過來,猶豫半晌后,給阮甜發(fā)了條微信:【你沒吃虧吧?】 阮甜沒看消息。 汪白元卻是被這頓打給打老實(shí),沒再敢妄動(dòng)。 微博上消息滿天飛,圖文并茂。 【點(diǎn)擊圖片就看,阮甜暴打汪白元,xswl。】 “阮姐不愧是阮姐,是真的不怕汪白元的毒唯撕碎她啊?!?/br> “我的白白?。?!這張獲得過亞洲最美面孔的臉?biāo)趺锤疫@么糟蹋嗚嗚嗚?!?/br> “我心梗了?!?/br> “汪白元這幅樣子真的好好笑哦,他居然打不過阮甜哈哈哈嚯?!?/br> “這才第一天,這劇還要拍三個(gè)月,以后的每天我都能見到這么精彩的大戲嗎!” 網(wǎng)友稱阮甜和汪白元是皇室貴族為搶奪繼承權(quán)而撕破臉皮的親兄妹。 別說,這人設(shè)還挺帶勁。 并且不可思議的出圈了。 劇方也沒料到,這倆人一開場就開了大。 焦頭爛額想公關(guān),然后安排了一場飯局,企圖撮合他們兩人和解,希望以后的三個(gè)月,他們能好好的相處。 許是因?yàn)榱芰舜笥甑木壒剩钐鹩行┍侨?,嗓子也變得啞了?/br> 下了戲后,她沖了個(gè)熱水澡,然后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就去了飯局。 飯桌上一眾的大佬,制片人、導(dǎo)演和編劇都在,菜剛上齊,包廂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男人裹挾著一身寒冽氣息,緩緩走了進(jìn)來。 制片人蹭的站起身,笑的合不攏嘴,“真沒想到沈總今天也過來了?!?/br> 沈赦同他握了握手,然后擅自在貼近阮甜的位置坐了下來。 在座的除了汪白元,其他人都知道阮甜和沈赦的關(guān)系,氣氛微妙,不太和諧。 阮甜擤了擤鼻涕,做到了將沈赦這人完全無視,她正忙著給邵成越回消息:【俺沒有吃虧,汪白元被我暴打了一頓,總算老實(shí)了點(diǎn)?!?/br> 邵成越忍俊不禁,【我看見了照片。】 阮甜打字噼里啪啦,【其實(shí),我平時(shí)不是這樣的哇。】 她超級溫婉啊。 邵成越回:【很可愛?!?/br> 雄赳赳氣揚(yáng)揚(yáng),很是英勇。 阮甜他媽的老臉一熱。 汪白元見她臉紅紅的,誤以為她是因?yàn)檫@位忽然冒出來坐在她身邊的沈總所致,他陰陽怪氣的說:“阮老師,趕緊給你敬重的沈總倒杯酒,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br> 想睡你都睡不到。 阮甜說錯(cuò)了。 看來汪白元挨的打還不夠多。 她感覺得到沈赦的視線,鋒利壓抑的眼神讓她不適。 但阮甜把沈赦當(dāng)成了個(gè)死人,埋頭吃飯。 酒局后半程,沈赦忽然伸手,給她遞了幾盒藥,“感冒藥,很有效?!?/br> 剛進(jìn)包廂沈赦就聽見她的咳嗽,也沒什么精神。 低著頭,一眼都沒看他,只顧著用手機(jī)和別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