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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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的小師妹獨(dú)美,師尊是個什么有害垃圾,怎么能這么虐我的小師妹啊,他是不是個人啊。” “師尊本來就是神,不是人哇,我覺得虐沒關(guān)系,最后he就行了?!?/br> “不要,強(qiáng)烈要求be,求求了讓我的小師妹死掉吧,死也比跟著冷心冷肺的師尊好?!?/br> “今年的眼淚都為小師妹而流?!?/br> “我要he,如果be我立馬退了我尊貴的年費(fèi)會員?!?/br> “都把小師妹虐成這樣了,如果最后結(jié)局他倆還在一起了,我就轉(zhuǎn)黑了,那不就是渣男賤女嗎!我絕不接受,不僅黑劇,我特么還要去黑阮甜?!?/br> be黨和he黨爭得不可開交,吵的天翻地覆。 大結(jié)局當(dāng)天,小師妹和師尊重歸于好,歸隱山林的結(jié)局讓許多be黨完全不能接受,有極端人士連帶著對阮甜轉(zhuǎn)黑了,不過這樣的人,的確是在少數(shù)。 “算了,當(dāng)我看見小師妹的眼神,我就不忍心責(zé)怪她的選擇?!?/br> “唉,小師妹是真的好,師尊也是真的狗。” “我覺得師尊還好吧,他也有苦衷啊。” “惡心死我了,我現(xiàn)在就跟吃了屎一樣,她到底有沒有腦子,受了這么多虐還要原諒,今天起我對阮甜一生黑?!?/br> 網(wǎng)上battle的你死我活,阮甜安安靜靜待在家里養(yǎng)老,過了幾天清閑日子,閑暇之余,阮甜還把自己所有卡上的余額算了一遍,離違約金還有一定的距離。 估摸著還得再攢個一兩年才夠得到。 這八千萬,就當(dāng)給是秦遇日后準(zhǔn)備棺材的錢吧! 悵然之余,阮甜很快就振作起來,看劇本。 程隨安導(dǎo)演這次的新戲,依然是個現(xiàn)代戲,女主是個遭受校園暴力的受害者,在欺凌中心理扭曲,然后自己也逐漸變成了一個加害者,收養(yǎng)的弟弟不僅沒有阻止她,反而助紂為虐。 故事的最后,弟弟為了保護(hù)她被人捅死在巷子里,失控的女主拿著匕首捅穿了那些人的脖子,才滿十八歲的女主因?yàn)楣室鈿⑷?,情?jié)極為惡劣而被判了死刑。 阮甜看完劇本后心里不是很舒服,沉悶的胸口宛如壓了一塊大石頭。 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純粹的悲劇。 阮甜花了大量的時間在網(wǎng)上看了很多校園暴力的視頻,看完之后,當(dāng)天晚上就氣的吃不下飯了。 群毆、孤立還有拍視頻。 每一種行為,都讓阮甜生氣。 也難怪劇本里的女主,會在沉默中黑化,和那幫曾經(jīng)欺辱過她的人做了同樣的事情。 她悶在家里研究劇本就是好幾天,兩耳不聞窗外事,過的日夜顛倒。 阮甜大紅之后,找上門來的正經(jīng)劇本比從前翻了一倍,現(xiàn)代小甜餅和古代偶像劇各占一半,班底都還可以,合作的演員也不再是些小糊比。 阮甜其實(shí)不是很想再演古代女主瑪麗蘇的偶像劇,在有限的演繹生命里,她想留住更多有意義的作品。 所以相比電視劇,阮甜更想拍電影。 江離離聽了之后,問:“你想清楚了嗎?程隨安這部電影哪怕定下來也要到六月才能開機(jī),中間空下來的大半年就不能接戲了,你才剛紅,我怕你站不穩(wěn)腳跟哇。” 娛樂圈更新?lián)Q代的快,今天火明天就糊的例子也不是沒有,若是不好好經(jīng)營,粉絲很快就會將你遺忘。 江離離的擔(dān)心也并無道理。 阮甜點(diǎn)頭,“昂,我喜歡這個劇本,我想試試。” 江離離也看過了劇本,想都不用想,等電影問世,這個女主絕對是有很大爭議的角色。 對演員來說,確實(shí)可遇不可求。 她嘆氣,然后說:“好的吧,那你試鏡一定要加油,我相信你,我們?nèi)钐饓嫷酰。?!?/br> 其實(shí),江離離心里沒有那么樂觀,她打聽來的消息,程隨安這回想用的是全新的新人,沒有演過一部戲的清純咖。 在各大影視院校挑了人,還沒確定下來而已。 江離離看著阮甜一股子沖勁,不想給孩子潑涼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入戲了的緣故,阮甜一連幾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這個周六,阮甜收到了高中母校的邀請,校方想邀請她作為知名校友的身份回母校參觀。 “知名校友”四個字,一聽就是絕佳的裝逼的好機(jī)會。 但阮甜還是想推掉,后來一想,她可以趁此機(jī)會去學(xué)校里觀察,看看現(xiàn)在的高中生都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于是才應(yīng)承了下來。 阮甜低調(diào)回了高中的母校,對于這個學(xué)校,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教導(dǎo)處,她總是會因?yàn)楦鞣N各樣的理由被老師罰站在門口。 比如a和b在走廊上打架了,她作為值日生在打掃衛(wèi)生時經(jīng)過,掃把無意絆到a和b,還要被老師逮過去莫名其妙訓(xùn)斥、質(zhì)問:“你是不是去看熱鬧的?” “我掃地。” “那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湊過去呢?” “我是值日生啊?!?/br> “那你為什么不能掃別的地方呢?而非要是在這個走廊上?!?/br> “這是我的值日范圍啊?!?/br> 所有的鍋,都是她的。 這就是懸掛在她頭頂?shù)膼憾九涞哪е洹?/br> 管她三七二十一,罵她就對了。 阮甜回校之后,才知道沈赦也作為知名校友被邀請。 恕她直言,她可是剛飛升的頂流小花!沈赦憑什么?。糠旁趭蕵啡?,沈赦這就是故意和她捆綁來提咖! 沈赦穿了件米白色的毛衣,五官柔和,唇色淡淡,眼中鋒芒暗藏,慵懶的站在禮堂中央同學(xué)校的董事在閑聊,雙手插兜,嘴角含笑,看上去沒什么攻擊力。 兩人撞面時,沈赦抬起眼皮,往她臉上多看了幾眼。 校董怕是不上網(wǎng),也不看新聞,記憶還停留在好幾年之前。 他笑呵呵的說:“小阮啊,我聽說你高中的時候和沈總關(guān)系很好啊?!?/br> 你聽誰說的。 放屁。 還有,為什么。 叫她小阮,叫沈赦沈總? 阮甜沉默。 校董看著他們倆就像在看自己的兒子兒媳婦,“你們高三早戀的事兒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阮甜本不想打擾老人家叨叨的好心情,但她沒忍住,她抬起臉,解釋道:“沒早戀,我沒追到?!?/br> 校董臉上的笑容尷尬了一秒,然后又說:“都差不多,現(xiàn)在都結(jié)婚好幾年了吧?有孩子沒有???打算什么時候生孩子啊?” 阮甜戳了戳手指頭,吐字道:“校長,我和沈赦早就離婚了?!?/br> 校董:“……” 無言的沉默是最高級別的尷尬。 阮甜都替他尷尬的手腳蜷縮心里發(fā)麻。 沈赦臉上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腕上青色血管若隱若現(xiàn),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每一次活動好像最后的流程就是拍合照。 校董帶著他們站在學(xué)校的照片墻前,前一天剛被貼上去的他們當(dāng)時的畢業(yè)合照。 一個站在最邊緣,另一個在正中間。 校董硬著頭皮說:“合個照吧?” 阮甜和沈赦中間隔了一個人,她臉上沒什么表情的看著鏡頭。 等拍完了照片,活動也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 校董看沈赦好像不是很想滾蛋的樣子,又看了看阮甜,心里有數(shù),自覺帶著其他管理層先行一步。 沈赦握著阮甜纖細(xì)的手腕,將人用力往照片墻拽了拽,他臉上表情稍冷,對還在收拾攝影器材的人說:“幫我們照張照片吧。” 理所當(dāng)然的嘴臉把阮甜看傻了。 沈赦瘦白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五指按著她的肩膀,一只手的力氣就夠制住她。 阮甜又想翻白眼了,“我不想拍?!?/br> 她幾乎都能猜到沈赦接下來要說什么話,阮甜冷著臉說:“沈大少爺,請你講講道理,然后你會發(fā)現(xiàn),我們沒拍過合照不是我的鍋。” “之前哪一回不是我哭著喊著求著你和我拍照啊,畢業(yè)的時候我沒找過你嗎?我沒有問過你嗎?結(jié)婚的時候我沒有問過你要不要拍婚紗照的嗎?” 阮甜在沈赦漸次白下去的臉色中,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這樣,真的沒意思。” 極致無語。 沈赦巋然不動,死死捏著她的肩。 阮甜冷臉和沈赦拍完了照片后,等到攝影師將照片洗出來之后,她二話不說的要了過來。 看了一眼,然后——將照片撕成了兩半。 一半是她自己,另一半是沈赦。 男人緊繃著下顎,眉宇間的神色漸次冷下去,看著被撕成兩半的照片,覺得他這些日子的和氣裝的很可笑。 沈赦的喉嚨像是被一雙手掌狠狠地扼住,呼吸不暢,喉嚨里宛若含著一塊無形的刀片。 沈赦是高傲的,是一個循規(guī)守矩的、刻板禮貌的好孩子。 阮甜最愛的就是他正經(jīng)的那一面,穿著校服抱著作業(yè)本的冷清模樣。 沈赦也是這么以為的。 可是現(xiàn)在好像沒用了。 沈赦被阮甜的舉動激的有些失控,他惡狠狠的扼住女人的手腕,沒輕沒重,直接將人貫到墻壁上,兩根手指掐著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彎腰低頭還想強(qiáng)吻她。 阮甜眼疾手快甩了他一個巴掌。 眼前的沈赦十分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