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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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渴望結(jié)婚。”他否認了這句話,后來的一句嘟囔白語薇聽的模糊,她想讓他再說一遍,可他怎么也不肯,婚后某次在她的不依不饒下才埋在她乳|前輕聲說:“不是渴望結(jié)婚,是渴望和你結(jié)婚。” 那次主樓正在裝修,陸園的設計風格是巴洛克,陸淮修領(lǐng)她去參觀,白語薇嘀咕了句自己喜歡地中海風,“那我改?” “推翻了改?”白語薇不敢置信,墻漆刷好,只差門沒安裝,“太夸張了,我只是喜歡,這也不是我家。” 陸淮修抿起嘴角,點點頭,垂眸道:“也是?!?/br> 白語薇在長沙發(fā)上抱膝坐下,放下空杯想起秦邈,她的初戀。她的感情史大家都傳的神乎其神,實際謠言與碎語的精彩程度高于真實的無趣,其實如果要她將姓名羅列,大概只有秦邈和陸淮修。 秦家在警鳴聲和高版幅新聞里隕落時,白語薇大二,她的所有收支消費都被查了一通,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姑娘來說面對警察即便自認無罪依舊不能坦然。 這事兒鬧得不小,多在看熱鬧和笑話,這對于一個心攀名流的人來說亦屬滑鐵。 白語薇做了兩晚噩夢,秦邈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下意識拒絕了。 沒幾日她得知他走了,甚至都沒有一聲告別和抱歉或者關(guān)于這場戀愛的致辭,他們的感情在云端的棉花糖甜膩里被命運的滾輪生生碾成粉末。 失了愛,不能失了錢,她厚著臉皮走入酒會,那是她第一次華麗出場卻只收獲驚訝和無語,那些眼神萬箭穿心將她刺地遍體鱗傷。 那天是一杯山泉水和一只手拯救了她。 *** 天,是在凌晨三點左右透出烏凈,是在凌晨五點泛出微微的蟹殼青,是在六點徹亮,綻出第一縷晨輝。陸淮修張開酸澀的眼起身洗漱。 衣帽間里,他的衣物配飾不算少,但在白語薇的東西搬來后這個八十平的衣帽間便略顯擁擠,他取下襯衫身后一雙手撫上拉了拉下擺,“不是中午的飛機嗎?起這么早?” 陸淮修指尖微動,將含“w”字樣的白色貝母袖扣扣好,垂手轉(zhuǎn)身,“不應該是我問你嗎?陸太太?”他捧起她的粉黛未施的臉嘬了一口,“你不是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懶蟲嗎?” “我哪有,我也是有工作的人?!卑渍Z薇替他取下一邊袖扣,“我的工作就是告訴你,灰質(zhì)襯衫不要配黃色的袖扣。”她欲取另一邊被他攔下。 “可是我這次要去一周,我想用有你名字字母的袖扣,抬手就可以想起你。” “形式主義害死人,不看袖扣就想不起我了嗎?”她強硬地取下,拉開存放紐扣的格子,“給你挑粉色的好嗎?” 發(fā)絲順著重力滑落,陸淮修替她挽起,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陸太太昨晚在哪睡的?” “啊?”她昨晚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是amy把她叫醒的。她面上滿是訝異,大概以為她喝多了亂睡。 “看來是不夠累?!彼制侠w腰,“兩回都不夠,我要再努力一點了?!?/br> 白語薇反身錘他,面上欲拒還迎地嬌羞道,“煩死了,是你體力不行太累了吧,我是被你的呼聲吵到去對面睡了?!?/br> “是嗎?”他輕笑,有點不好意思,可眼睛瞧著她,目光強勢若溫柔的鷹,誓要把她看破看通透。 白語薇避開他,扭身繼續(xù)挑,“所以,下次要量力而行?!蹦抗饴赃^各類精致的袖扣,她擺擺心神選了粉色,“這個好了,這么少女的顏色肯定比剛才的容易想起我。” 陸淮修接過,垂目扣上,“你放心,我在哪里都會想你?!?/br> “想我什么?”白語薇說完便被他抱在了首飾柜上,身后是懸掛的夸張墜飾來回動蕩。 “想你剛才說的量力而行?!彼榈羲H的睡衣束帶,“陸太太,你最好可以明白,我一直有量你的力而行,若是量我的......” 小王驅(qū)車至主樓門前時,白語薇已經(jīng)睡著了,陸淮修走前掃見她眼下的烏青喉結(jié)滾動,替她戴上眼罩。小王給他開門,“陸先生,是提前去機場嗎?”本來說好今天12點來接他,結(jié)果收到消息說11點來。 “去趟公司?!?/br> “好?!?/br> 秦邈被臨時調(diào)派去出差的時候全部門都在恭喜—— “到底是特助的弟弟不一樣。” “這鐵定是要高升啊。” “難道以后兄弟都到上面去?”同事指尖向上,揮舞兩下。他說的是十八樓,總裁辦所在樓層。 秦邈什么都沒準備,和陸淮修去柏林一周的意外大于驚喜。他問了王秘書,對方也不知,想了想說,讓你去你就去,我們陸總可能想培養(yǎng)你吧,畢竟要是開發(fā)區(qū)的地拍下來我們十八樓肯定還要補個人的。 秦邈收拾好心情回家整理東西,據(jù)說陸淮修為了等他拿護照延了航班,這讓他更加惶恐。秦毅然出差了,對于這事也很疑惑,不過也說去吧,陸總嘛,沒事的。 下午三點,窗外是久別的好天,空姐走到陸淮修身旁,微笑道:“陸先生,飛機將要起飛,請您關(guān)閉手機?!?/br> 陸淮修打完屏幕上最后的字,“不好意思,在和我太太告別,馬上?!?/br> “謝謝您的配合?!?/br> 飛機顛簸后進入平流層。秦邈同上次一樣,坐姿看似英挺實則僵硬。陸淮修要了杯牛奶,沖秦邈笑說,“可能是我太太喜歡喝牛奶,所以我現(xiàn)在到哪兒都點牛奶?!?/br> 秦邈繃氣,畢恭畢敬回應道:“旅途不短,牛奶正好助眠,喝了好休息?!?/br> “秦先生聽說過我太太嗎?” “陸太太的大名略有耳聞?!?/br> “哦,沒想到在美國念書也能聽說過我太太?!?/br> 秦邈的頭皮登時發(fā)麻,瞬間扎滿密密的針,刺的他想撓,正在心跳大亂時,陸淮修感慨地嘆了口氣,繼續(xù)道:“我太太太出名了,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她什么感覺嗎?” 秦邈蹦出一個詞,仙女下凡?不過他沒說,也沒敢看他,只搖了搖頭。 “我腿軟了?!彼f完笑了,“我記得當時她穿著紅色的裙子,從門口走來的每一步都踩在了我的心跳上,那晚賓客很多,但他們和我一樣俗,像是收到信號一樣,一個個地回頭,向她看去。等我反應過來,我兩手撐著桌子,站都站不住?!?/br> 那幅畫面也在秦邈的腦海閃回了,他咽了下口水,“那一定很美?!?/br> “太美了,美的將我以為蒙了塵的人生重新打開?!标懟葱薜闹讣庠诒诨瑒樱翱上О??!?/br> 他停了,秦邈的心跳好像也停了,他一顆心懸著,等“可惜”的下文。 陸淮修不急不緩地喝了口牛奶,手帕沾了沾嘴角,“可惜,后來我回柏林了,與她錯失一個相識的機會?!?/br> 他說完,秦邈稍稍脫離椅背,整片背部汗?jié)?,心跳與耳膜共振,“那確實可惜了。” “不過后來我回國發(fā)展,在一次聚會上邀請了她跳舞,我們就很順利地在了一起,不知道edward有過這樣的心跳女孩嗎?” “沒有,我專注事業(yè),可能還沒有機會遇到?!鼻劐銉扇o捏,看向他。 陸淮修嘆氣,笑說:“你還年輕,會遇到的。說不定這次我們?nèi)グ亓志蜁衅G遇呢,我?guī)湍懔粢??!?/br> 秦邈點頭,向空姐要了杯水,眸子在吞咽中鍍上層幽黑。 這是他們的第二面,陸淮修作為總裁能準確呼出edward,這一定不是秦毅然會提起的。 第11章 婆媳 amy這回打掃陸先生書房時每一個轉(zhuǎn)身都小心翼翼,她擦拭桌面時打眼又晃了一圈,還真如她們所說,最近老見的那永生花沒了。 之前她們幾個總愛看更新款的永生花,分析最新的有沒有前面幾朵好看,那日見太太語氣不悅又在心里對這花兒多了分疑惑。雖然知道最好不要八卦先生太太的隱私,但她們幾個也不怎么出門,外面的見聞也沒家里這對璧人精彩,吃飯時總免不了八卦。 就好比剛剛陸先生走了,太太睡了,她們幾個就圍在休息室嗑瓜子閑聊。 “昨晚太太睡在沙發(fā)上了。” “?。渴浅臣芰诉€是喝多了?” “昨晚是宋小姐送回來的,我和amy上去準備的卸妝用具,那會太太還醉著呢,怎么早上起來就在樓下沙發(fā)呢,身上也沒個蓋的?!?/br> “那是?” “我覺得可能是陸先生生氣了,懲罰太太。” “是因為太太這次出去玩沒讓陸先生知道嗎?” “誰知道呢,陸先生也就看著溫和,其實......” “陸先生,”amy呼出老板名號后聲音小了下來,鼠眼瞄了眼關(guān)的嚴實的門,“感覺錙銖必較,當然可能對太太例外,可是誰知道呢,你看andy。” “哎,andy確實可惜,可太太也不知道自己懷孕啊?!?/br> 白語薇第一次懷孕時沒有任何異常,胃口不見差,人也不覺乏,她自己沒在意,身邊人更想不到。那是陸淮修婚后第一次出差,去波爾多一個月。白語薇頭幾日還坐在桌前畫圖,買了臺縫紉機描邊裁剪踩線,第一套禮服做出來后發(fā)現(xiàn)上身大了,便叫白語畫來穿,最后兩姐妹晚上高高興興地喝酒去了。 被送去醫(yī)院時,白語薇還大著舌頭喊“肚子疼”,白語畫看著白裙上的血跡嚇得六神無主,怎么摔了一跤地上就有一小灘血跡,肚子痛的打滾呢。 陸淮修回來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andy開了,理由居然是她負責添置的棉條兩月沒少居然沒有提醒太太。 白語薇出院后在床上躺了陣,有次拉著amy問,andy呢,怎么沒見?上回還說幫我買碎珠一起做花飾的。 amy看了眼專心看報紙的陸淮修,不知怎么,下意識地避重就輕,回答說,她不干了,回老家了。 *** 白語薇起床后洗了個澡,水汽氤氳中,她又想到了那個視頻,“趙霓霏?” 她唇齒重復了兩遍,系上浴袍上網(wǎng)搜索,出來的詞條都是些三俗小說的女配角,拉了一圈找到了可能的校內(nèi)主頁,一張生活照掛在主頁,不算美,她本能地覺得自己點錯了,可在主頁的評論里有人在去年留言:【祝你在天堂可以得償所愿?!奎c開留言者主頁,是和這個趙霓霏同一所初中的女孩。 白語薇就這樣順藤摸瓜,在校內(nèi)瀏覽了很久,把這些個邊邊角角的人物關(guān)系理了出來,卻沒有關(guān)于趙霓霏的感情內(nèi)容。 她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下意識地點開了視頻,她將視頻里的趙霓霏和校內(nèi)上模糊的生活照努力對比,眼睛都看花了也不知道自己干嘛。 朦朧暮色將城市籠在薔薇色光暈里,白語薇到莫家造型室時是人最少的時候,她在門廳掃了圈櫥窗禮服,看到件吊帶黑裙不錯,抬腳走去,左手那排椅子上的男人在她經(jīng)過時避過臉去。 她摸了摸料子,正想這男人有點眼熟便聽penny同她打招呼,“陸太太好久沒來了!” 她回頭,penny從二樓下來,水晶燈將她的表情遮去,但不用親眼看也知道一定是很官方的笑。白語薇自然道:“是啊,上次塔園的晚宴后就沒來過?!?/br> 那場晚宴沒開始前就知是場笑話,前頭的拍賣事故群里都是短視頻,怎么質(zhì)疑真假,到一驚一乍地聯(lián)系,哄鬧一片地將拍賣師圍住,最終回到保管不利的虛驚一場。 說是王珍妮主要負責,但白語薇的名氣到底還是太高,所以臟水和笑柄都落到了她身上。 人紅是非多。 penny還怕白語薇會不愿意提這事,畢竟有回她們說起秦邈她的臉就沉了下來?!斑@件喜歡嗎?” “還行,泡吧可以穿穿?!?/br> “陸太太是莫家所有已婚會員里最自由的人?!?/br> 白語薇沒搭理,“包了吧,”她往二樓走,“我沒預約,不過今天應該不擠吧,我想弄個卷。”她說著頓了頓,“算了算了,還是護理吧?!?/br> “卷啊,為什么不卷,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大卷,太美了,陸太太婚后到底還是保守,穿衣保守就算了,發(fā)型也特別良家?!眕enny緊隨其后推開門總監(jiān)造型設計的門,“弄吧,搞個渣女燙迷死陸總?!?/br> 白語薇坐在鏡前,揪起一撮頭發(fā),“我婚后很保守嗎?” “你沒發(fā)現(xiàn)嗎?”penny拉開抽屜取出自己的剪發(fā)腰包麻利的往腰間一縛,“上回我給你挑短裙,你都說轉(zhuǎn)個圈就走光了?!?/br> 白語薇語塞。 “以前你可最喜歡短裙呢?!?/br> 她嘴硬道:“可能是年紀到了吧?!?/br> “二十六歲到什么,到女人最美的年華了?”penny攏攏她的頭發(fā),看向鏡前燈下靚絕的白語薇,又問了一遍,“你想想,就做護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