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穿成瞎眼反派他前妻[穿書]、奉子成婚、慘遭拋棄的天帝、男主一刀捅了我(穿書)
陸湘貼著墻,抱膝而坐,努力不叫趙斐看到更多。 趙斐見她宛如受驚嚇的小兔子一般躲在墻角,竟是輕輕笑出了聲。 “別怕,過來,我只是想問你些話?!?/br> 陸湘哪里肯信他。 先前自己睡著的時候,就是他動手動腳把自己弄醒的。 陸湘現(xiàn)在心里只有深深的懊惱,為什么就不穿上寢衣再睡呢? 她懊惱,趙斐其實(shí)也懊惱,方才那系繩在自己眼前晃悠了那么久,為什么自己就不麻利些結(jié)開呢? “趙斐,你……你不是這樣的人?!?/br> “那我是怎么樣的?” “反正你別過來。你現(xiàn)在出去,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只當(dāng)做了一場噩夢。你要是不出去……往后……往后你別想再見到我。” 先前的她的那些威脅,落在趙斐耳中都像是欲拒還迎的勾引,唯獨(dú)最后這一句趙斐聽出來了,不是欲拒還迎,而是真正的威脅。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女人,為什么她可以是陸湘,為什么又可以是景蘭? “主子?!蓖忸^,陳錦砰砰敲了門。 “干什么?”趙斐狠狠道。 “主子,天快亮了,該出發(fā)了?!标愬\提醒道。 當(dāng)然,陳錦在院子里就聽到了里頭的尖叫聲,聽出了趙斐要霸王硬上弓,他要做什么齷齪事陳錦自然管不了,只是天快亮了,天一亮,他們這么多人出城就矚目了。 陸湘也聽到了陳錦的話,這才發(fā)現(xiàn)趙斐身上穿著一身常服,外頭還罩著披風(fēng),顯然是要出行宮的打扮。她下意識問道:“你要去哪兒?” 趙斐含笑望著她,“你過來,我就跟你講?!?/br> 陸湘只覺得想殺他的心都有,她一顆心為他懸著,放下被他欺負(fù)的閑心來關(guān)心他,他居然還利用自己的關(guān)心找事! “不說就算了?!?/br> “你過來,我要走了,不會做什么?!壁w斐道。 陸湘看得出,他的確是要出門。 想了想,“那你先把被子給我?!?/br> 趙斐撿起那床錦被,朝她扔過去。 陸湘將被子裹在身上,自覺裹嚴(yán)實(shí)之后,方才往外挪了些,蹲坐在榻邊與趙斐相對著。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我要出門辦事?!?/br> “辦什么事?是皇帝要你辦的么?”陸湘下意識道。她就知道,皇帝沒安什么好心,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封趙斐為越王。 口氣不小。 趙斐對她越發(fā)好奇,恨不能將她摟在懷里,仔仔細(xì)細(xì)地看清她的每一個秘密。 可時間的確急促。 趙斐答非所問:“你來揚(yáng)州,是因?yàn)橄胛???/br> “不是,”陸湘道,“我……我只是覺得你走得太急太蹊蹺,所以想過來瞧瞧,再說了,我沒有來過揚(yáng)州,我早就想過來游覽了,若不是半道上遇到岳天意,我才不會先來見你?!?/br> 趙斐聽著她絮絮叨叨,只覺得萬千柔情在胸中回蕩。 她來揚(yáng)州,就是因?yàn)橄胨麚?dān)心他。 偌大的一座皇宮,偌大的一座京城,只有她,為他來揚(yáng)州。 “陸湘?!?/br> “都跟你說了,我不是陸湘?!?/br> “不管你叫什么,”趙斐再次俯下了身,“是你就好?!?/br> 夜明珠一直默默散發(fā)著的光芒,柔軟的珠光,映照得陸湘的臉龐愈發(fā)嫵媚。 他越來越近,陸湘從他墨色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 她的眼睛跟他的一樣,眼神變得氤氳,好像有什么東西迷失了心智。 看著他眸光越來越濃郁,陸湘覺得,她應(yīng)該向從前一般狠狠打他,可也不知道為何,陸湘像是被定住一樣,就那么蹲坐在那里,甚至還微微仰起臉。 濃情片刻后,趙斐松開了她。 陸湘呆呆看著他。 “老實(shí)聽蕭裕的安排,等我回來?!?/br> 第98章 陸湘裹著錦被,呆呆坐在榻上。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個人,若不是枕頭邊上那顆夜明珠依舊散發(fā)著淡淡的清輝,她幾乎要以為,先前只是做了一個夢。 她來不及細(xì)想趙斐為什么要闖進(jìn)來,也來不及細(xì)想他出門到底要去哪兒。 她只知道,她的唇灼熱得厲害,幾乎燙得要化掉了。 陸湘抬手捂住嘴巴。 趙斐居然親了自己,抑或說,自己居然讓趙斐親了。 明明是發(fā)生沒多久的事,陸湘卻壓根記不起這是如何發(fā)生的。他吻上來過后,她的腦子就一片空白了,什么都不記得,他是溫柔還是蠻橫,她都記不清楚了。 唯一記得的,是趙斐丟下那句“老實(shí)聽蕭裕的安排,等我回來?!?/br> 怪里怪氣的。 什么老實(shí),她什么時候不老實(shí)了? 陸湘心里沒來由地甜蜜,又沒來由地躁動不安。她重新躺下,身上緊緊裹著被子,覺得難堪死了。 在她沒醒來之前,趙斐他到底在屋里呆了多久。 陸湘拉開被子,瞅了一眼,自己身上這件肚兜式樣寬松,腰間的系繩也松松垮垮的,全靠著脖子這邊掛住。 自己那般翻來覆去,豈非什么都叫他看去了? 陸湘活了這么多年,還沒有叫人這般看過。 她醒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臉上,他有沒有碰過別的地方? 趙斐的手很細(xì)膩,手指是冰的,只有掌心帶著一點(diǎn)溫度,這樣的手若是貼上來……不止是唇,陸湘的身上也跟著燙了起來。 她就像是一直被人扔到開水里的青蛙,左右滾動,焦躁不安。 趙斐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識穿了自己的真面目?怎么突然就吻了自己? 想到那個吻……陸湘的心突突跳了起來,從前的記憶如潮水般狂涌而來,那些塵封許久的往事重新浮出水面。 包括看似被遺忘的人。 陸湘打了個冷顫。 她不可以跟趙斐在一起,她不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 為今之計,她似乎只有盡快回到京城,叫皇帝再給她換一個身份,叫趙斐永遠(yuǎn)也找不到。 可是皇帝到底要趙斐做什么?趙斐纏綿病榻多年,皇帝封他為越王,還親自送他登船南下,絕對不是因?yàn)樘蹛鬯?/br> 她該遠(yuǎn)離他,但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 陸湘想到了什么,起身穿上衣裳,打開門,見蕭裕站在院門口,閉著眼睛似乎在打盹。 蕭裕日夜守在這里,根本沒有躺下休息的時間。 陸湘嘆口氣,正想退回去,蕭裕睜開眼睛:“姑娘起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陸湘走到院中,“他已經(jīng)走了?” 蕭裕當(dāng)然明白這個“他”說的是趙斐,低頭道:“主子從屋里出來后便即刻出發(fā)了?!?/br> “他去哪兒?” 蕭裕抿唇,沒有接話。 “你知道的是嗎?” “屬下不知?!?/br> 陸湘不肯信他,“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之前確實(shí)知道一些事,自從主子命屬下保護(hù)姑娘,之后的事屬下的確不清楚了。” 蕭裕的話說得真誠,的的確確也是實(shí)話。 他知道這趟是來辦死差,可他不知道帝陵究竟在什么位置。 陸湘只好作罷,又問:“他要我等他,那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屬下不知。”提到這事,蕭裕的臉色跟著沉重了起來,“或許主子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時候能回來?!?/br> “這事跟萬歲爺有關(guān),對嗎?” 蕭裕愣了一下,沒有回答陸湘的問題,只是道:“姑娘,主子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策,你不必?fù)?dān)憂?!?/br> 有應(yīng)對之策了嗎? 趙斐臨走前,叮囑她安心呆著,臉上的確掛著他慣常的自得神色。 初識他的時候,陸湘最不喜歡的就是他這表情,如今想到那了然于胸的表情,頓時安心了許多。 陸湘知道,更多的話蕭裕不會再講了。 “他要我聽你的安排,到底他有什么安排?” “主子要我在行宮里好生保護(h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