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喜不喜歡?”容欽拉開簾子,讓室外的光透進(jìn)來。 整間屋子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衣裳、釵環(huán)首飾、鵝蛋粉、口脂、胭脂、螺子黛,擺得滿滿的,連落腳的地方都快沒有。 他將略微驚訝的朱玲瓏放在地上,她本身就是這方面的行家,隨便摸摸,就知道都是好東西,還不是贗品,單說這西域特產(chǎn)的螺子黛,因為原材料珍稀,每年僅有兩個,少說要五十兩金子,還得托關(guān)系才能拿到,是貧窮的她如今遙不可及的昂貴。 “都是,都是給我的嗎?”朱玲瓏恍恍惚惚地打量這些,“全部?還是一個?” “全部都是你的,喜歡嗎?”容欽從身后摟住她,略帶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將小巧的耳垂?fàn)C得紅紅的。 這么多年,他空有萬貫家財,卻沒有一個天后能為之分擔(dān),如今總算找到了。 朱玲瓏卻并沒有多高興,反而黯然道,“你家里、原來這么,這么有錢嗎?” 她竟一直將容欽當(dāng)成身無分文的窮小子。 而且他,他還送了這么多貴重的禮物。朱玲瓏怯怯地環(huán)繞一圈,這屋子里的東西加起來,少說上萬兩金子。 禮尚往來,作為曾經(jīng)的金主(豬),她要送多少錢的生日禮物才行。 朱玲瓏快要為自己的困境哭出來,她現(xiàn)在是小窮豬,連盒高級限定鵝蛋粉都買不起,更別說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禮物。 晚霞透過窗框灑在屋內(nèi),柔軟的金光鍍在朱玲瓏顛倒眾生的臉上,圣潔、溫暖,眼里的漣漣淚光隱約折出細(xì)細(xì)碎碎,宛若鉆石般的光亮。 必然是被他感動了。 天帝陛下將臉貼在朱玲瓏的肩窩上,抱著柔軟的身子,深深吸了口氣,在當(dāng)下決定,回去要大大加賞月老,將他的廟宇府邸擴增十倍,他想要新增些童子,也一并批準(zhǔn)。 這比只會出餿主意的掃把星強上幾百倍。 那截雪白的頸子,白潔得像在牛乳中浸泡過,容欽情不自禁地咬了上去,用牙齒在那片柔軟上反復(fù)摩擦過,嬌嫩得不像話。 “容、容欽……”環(huán)在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炙熱的溫度讓她萌生出想要逃跑的沖動。與對方guntang的溫度截然相反,朱玲瓏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像冰冷石雕像。 他真的、真的要殺豬嗎? 都已經(jīng)在脖子后嘗味道了。 容欽胸腔里的心跳得十分快,當(dāng)初坐上九重天上,成為萬神之首的瞬間,都沒此刻熱血沸騰,他勒緊朱玲瓏,聲音沙啞地穿過耳膜,“玲瓏,我快忍不住了,什么時候才能給我?” 朱玲瓏緊張得,連舌頭都在打繞,“你真的、真的要吃了我嗎?” “嗯,想把你吃進(jìn)肚子里?!比輾J不可避免地回憶起瑤池百花宴的初見后,念念不忘,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清冷自持的目光逐漸變得昏暗。 真是這樣。 朱玲瓏本就不甚靈光的腦子,此刻愈發(fā)混亂,像豆腐花攪成一團(tuán),怎么辦,她要怎么辦? 容欽真的存了要吃掉她的心思。 他溫?zé)岬氖种竸澾^不盈一握的細(xì)腰,順著衣擺緩緩伸了進(jìn)去,觸手如綢緞般絲滑。 已經(jīng)開始驗貨了,朱玲瓏閉上眼,做最后的垂死掙扎,“你有這種想法、多久,多久了?” “很久?!比輾J吻了下她的側(cè)臉,細(xì)膩光滑,“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了?!?/br> 朱玲瓏身形一震,他果然,和蜘蛛精接近唐三藏時有著同樣企圖,再多的細(xì)心討好,都是為了最后殺掉吃rou。 送這些東西,都為了誘騙她點頭同意。 真相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死一樣的寂靜在彼此間蔓延開。 朱玲瓏一動都不敢動,仿佛感受到死神在悄然而至,短短一百三十二年的生命就要在這里終結(jié),鼻頭發(fā)酸。 “要全部吃掉嗎?”朱玲瓏吸吸鼻子,原本紅通通的小臉慘敗一片,“可不可以,只吃一部分?” “你是我的,從頭到腳趾,每一寸都是。”容欽腦海中的弦就快要繃斷,忍耐處于崩潰的邊緣,含住圓潤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啃咬,“想把你拆吃入腹,連骨頭都不剩?!?/br> ※※※※※※※※※※※※※※※※※※※※ 為了回饋仙女們我準(zhǔn)備抽個獎!!都訂閱了不抽白不抽是不是!?。?/br> 入v以后全部訂閱了的寶寶,將訂閱截圖在gzg后臺發(fā)給我,我會發(fā)一個抽獎二維碼給你!自行掃描,到時系統(tǒng)會自動開獎噠,抽一個蘭蔻的小黑瓶精華(官方價七百多好像)、海藍(lán)之謎lamer體驗裝、tf 16mini口紅、蘭蔻菁純口紅mini、卡樂泡泡正裝唇膏、紀(jì)梵希粉底中樣!可能不是辣么多,但是我一點小心意嘿嘿!! 第22章 我是你的誰 “真不能商量嗎?”朱玲瓏沒有想到, 容欽有著和饕鬄一樣的的胃口,一次竟要吃這般多。 “有什么可商量的?”天帝陛下將她轉(zhuǎn)過身來,朱玲瓏斜靠著后面的桌子,必須得仰起頭來才能看他,他溫?zé)岬氖终拼钤诩绨蛏? 輕輕摩挲下毋庸置疑道, “你的哪里不是我的?” 朱玲瓏所有的感官都在被他的氣息侵占,連話都快說不出。 以前分明是陌上君子, 溫潤如玉, 現(xiàn)在卻在不知不覺中有了土匪氣。 她烏黑的秀發(fā)垂在眼前, 遮擋住了容欽guntang的視線,陛下親自幫她撩開,撥在耳后,湊在唇邊啞聲問道, “你說是不是?” 朱玲瓏下意識想往后縮,卻又被按住雙臂,只能迎向?qū)Ψ降囊暰€,“不、你說得不對?!?/br> “嗯?”容欽挑起眉,像是聽見什么極其荒誕的笑話,微微笑了下。 他早就不是那頭可以任豬欺凌的牛了,早在朱玲瓏第一次將自己殘忍拋棄,復(fù)合后又再三冷淡時, 從前那個好說話的小白臉就死了, 他現(xiàn)在是九重天的帝王容欽。 以夫為天, 往后他說什么,朱玲瓏就得做什么,他今晚想要,便不能拖到明晚,說要七次,別墅半折,連八折都沒得商量。 朱玲瓏看向他,因為緊張,不自覺地抿了抿唇,“容欽,你說,我是你的誰?” 以往此時,他都會握著她的手,輕輕攥在掌心里,再她期許的目光中彎下腰,柔柔軟軟地于手背上落下一吻,答道,“女王大人?!?/br> 讓朱玲瓏滿足地?fù)溥M(jìn)他懷里,要他抱著去外面看雪看月亮,幫著剝桔子,喂喝湯,甜得像最黏膩的酥糖。 可此時,容欽卻沒說話,沉默良久,眸帶深色地望向她,仿佛已經(jīng)無聲地將答案說了出來。 眼前的牛忽然有些陌生,以至于她險些快不認(rèn)識。 朱玲瓏仔細(xì)打量他,問自己,這還是原來那個容欽嗎? “你覺得呢?”容欽不急不緩地回望她。 她、她……不知道,朱玲瓏迷茫地望向容欽,試探問道,“我真的不是、不是你的女王大人嗎?” 容欽沒有回答。 他是帝王君臨天下,在絕對權(quán)力面前,東海二公主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應(yīng)該乖巧跪在王座邊上,將身子倚靠在腿上。 “是?!彼拖骂^,抱著有些說不出話的朱玲瓏,柔柔摟在懷里,近乎迷戀地吻著她的額頭,“那你說,我是你的誰?” “你是我的……”她剛要講小白臉,但又意識到,今非昔比,他已經(jīng)不需要靠自己接濟,甚至能反過來接濟她。 朱玲瓏局促不安地望向容欽,纖白的五指攥著裙擺兩側(cè),捏得皺皺巴巴。 過去在一起時,他好像始終被迫處在很低很低的位置,對她言聽計從,沒有絲毫反抗,毫無牛權(quán)。 她或許,應(yīng)該對容欽好些,多點寵愛,不能總這般欺負(fù)他。 “玲瓏,我是你的誰?”容欽繼續(xù)追問,捏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靜靜注視著對方,很耐心地等待回復(fù),“不知道嗎?” “你是、是我的男朋友。”朱玲瓏怯生生,還很小心地望向他,仔細(xì)觀察著容欽的表情變化,生怕對方不高興了。 總算還知道他的身份。 容欽攥著那只柔軟的小手,與自己的緊緊扣在一起,嗓音慵懶地問她,“既然是男朋友,為何每晚都要將我趕走?” “男女有別,總睡在一起不合規(guī)矩?!敝炝岘図馕⑽㈤W動,聲若蚊蚋,“成親前應(yīng)該恪守禮節(jié),不能逾越雷池?!?/br> 容欽的視線落在朱玲瓏的臉上,在他幽深的注視下,朱玲瓏莫名地開始緊張,額頭上沁出細(xì)細(xì)的汗水,但依舊努力維持冰雪女王的平靜。 淡定,不能慌張。 容欽放開她的手,有些粗糙的手指來回摩挲著下頜處,“只是因為這個嗎?” 朱玲瓏咬著牙,點點頭,“嗯。” 他又問,“沒有別的?” 朱玲瓏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嗯。” 容欽箍緊她的腰,似乎要透過雙眼,了解她心底深處的想法,“朱玲瓏,你是在暗示我嗎?” “暗示你……?”朱玲瓏不明所以,但瞧他這反應(yīng),似乎并不像在開玩笑,“我在暗示什么?” “早點成親?!比輾J思考這件事許久了,他要親自向六界宣告,這是他的豬,誰敢妄圖染指,就做好將腦袋被割下來,懸掛九霄的準(zhǔn)備,但對著豬,依舊是極溫柔的,“你希望在哪兒拜堂?婚宴擺幾桌,請誰不請誰,喜服想要哪家鋪子做?都聽你的。” “沒有。”朱玲瓏連忙搖頭,“我沒想和你成親,我想的是……” 她還沒說完,容欽便眸光不明地看著她,“不想跟我成親?嗯?”他清冷俊美的面容上似乎有幾分晦暗的琢磨,“那你想和誰成親?” “不是這樣,我還小,現(xiàn)在成親為時過早?!敝炝岘囉仓^皮,都不知道,她為何要這般聽話,“外公說,至少要一千歲才能嫁人,之前就算有喜歡的,也只能談?wù)剳賽郏嗷c時間考察?!?/br> 早些年,朱大膽為此吃了啞巴悶虧,他的女兒,寶貝小香,只有兩百歲便嫁給了東海龍王,從此遠(yuǎn)離家鄉(xiāng),日日和大龍如膠似漆,萬惡的龍祁還唆使著她,不要花親爹的錢,讓朱大膽為此恨得日日失眠。 親親女兒,花爹爹的錢怎么了? 兩百歲,四舍五入,就只有兩歲。 他兩歲的女兒,就被惡龍騙走,老父親流下一把把辛酸淚。 于是,朱大膽從小教育玲瓏、紅豆,不能太早嫁人,她們才一百歲,四舍五入,就才蹣跚學(xué)步的一歲。 “……”容欽剛想開口,說后天就讓月老將八字合了,再種顆情果在后院,并將旨意下去東海,讓龍忠準(zhǔn)備好嫁公主,卻透過窗戶,看見自己的得力部下飛赫。 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容欽微微皺起眉,除非有緊急情況,否則飛赫絕不會親自尋到仙麓書院,朱玲瓏的寢室來尋。 “別聽你外公胡說?!比輾J摸摸朱玲瓏的頭,又在額頂輕輕吻,“我現(xiàn)在有點事,晚上再來找你?!?/br> 朱玲瓏見他有些著急,便點點頭,讓他去了,但心里還是糾結(jié),容欽這是在跟她求婚嗎? 是這樣嗎? 她好像,越來越看不懂容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 容欽跟飛赫站在仙麓書院外的桃林中,又恢復(fù)了平日的威嚴(yán),冰冷著面龐,“天庭出什么事了?” “陛下,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曖秋的下落?!憋w赫恭敬地答道,“您可要親自前去?” “這是自然?!彼技澳侵焕虾?,容欽就恨不能生生將那張狐貍皮活剝下來,做成絨球給朱玲瓏踢。 他的母親,是前任天帝的第一任妻子,兩位主神的結(jié)合,盡管無關(guān)愛情,但也算相敬如賓,琴瑟和諧。 母親仙逝后,前天帝又娶了繼后,并生下一子容岸一女雅鳶,在天庭為非作歹,尤其是雅鳶,甚至將龍祁的親生母親,東海龜丞相的女兒煮成王八湯給龍昊喝,容岸更是一度威脅到他繼承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