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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你裝什么窮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港真v章前三章別養(yǎng)肥我我會死嗚嗚嗚嗚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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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有人被送包, 有人卻要自己賺學(xué)費!

    因為貧富差距過大,自己無形之間炫了富,這給沈同學(xué)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奪么大的傷害?。?/br>
    難怪沈瑜聽說有人給自己送包包會心里不平衡。

    連喬感慨萬千的想, 原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裝的不夠像!窮的還不夠接地氣!

    “那可不?!绷簩捓^續(xù)說:“老王之前還想給沈大佬申報助學(xué)金項目, 但是后來好像是因為沈大佬錯過了助學(xué)金申報的答辯會,這事就不了了之了?!?/br>
    連喬無語道:“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錯過?”

    “這算什么?!绷簩捦绞植痖_手里的包裝袋, 拿了一片兒鍋巴塞進嘴里:“沈大佬連期末考試都能鴿, 你知道嗎?他是我們漢林校史上唯一一個連續(xù)留了兩級的神人, 就是因為他鴿了兩次期末考?!闭f罷, 他把鍋巴袋兒遞到連喬眼前:“你吃不吃?”

    “吃!”連喬從善如流的把手伸進了梁寬的鍋巴袋兒里:“那所以說, 沈瑜其實現(xiàn)在應(yīng)該上高三,比我們都大兩歲?”

    “小仙女, 看來你跟沈大佬是真的不熟啊。”梁寬咋舌道。

    “不瞞你說,我們?nèi)齻€在政教處抄校規(guī)那回,是第一次見面。”連喬認(rèn)真的回答。

    梁寬震驚的舔了一下手指,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那他們傳的跟真的一樣?!?/br>
    連喬:“……你們造謠都不需要依據(jù)的嗎?”頓了頓, 她面無表情的改口:“算了,有依據(jù)就不叫造謠了?!?/br>
    梁寬自語:“那高二七班那群人義憤填膺個什么勁兒啊……”

    “什么?”連喬問。

    “你看我們學(xué)校貼吧沒?”梁寬說:“就那天沈大佬不是帶著你走了嘛,后來聽說高二七班的那個孫學(xué)姐哭的眼睛都腫了……”他說著說著聲音突然低了下去,慌慌張張的拉了一下連喬的衣角:“低頭低頭。”

    連喬:“?”

    昏暗的天色中, 她低下頭的功夫便與什么人擦肩而過了,連喬猛然一怔——她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

    她走了兩步,忍不住駐足, 回首。

    “哎喲嚇?biāo)牢伊??!绷簩捲谝慌該崃藫嵝乜?,碎碎念道:“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剛才孫學(xué)姐應(yīng)該沒聽見我說什么吧……”

    “你說剛才過去的人是孫書悅?”連喬問。

    “是啊?!绷簩挼馈?/br>
    連喬怔了怔,顰眉問:“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味道?”梁寬茫然道:“鍋巴味?”

    “不是?!边B喬說:“是creed的銀色山泉——”

    “什么什么泉?”梁寬十臉懵逼。

    “就是香水味?!边B喬憋了一下,換了種通俗易懂的說法。

    “啊,就這啊?!绷簩捳f:“聞到了呀。”他不以為意的晃了晃頭:“孫學(xué)姐經(jīng)常偷偷化妝的,不過她自己是年級紀(jì)委,當(dāng)然不會舉報自己咯?!?/br>
    連喬沒說話。

    她在心里敲了一下小邊鼓,“咯噔”一聲。

    倒不是她看不起孫書悅,這瓶香水在眾多的奢侈品香水中雖然稱不上稀價,但對于一般的學(xué)生黨而言價格絕對不算便宜,味道也并不十分受大眾的喜歡,剛推出的時候周圍不少姐妹都蹭著熱度買了,回來一試紛紛吐槽一股皂味兒,十分不值價,于是便扔在角落里吃灰了。

    連喬的喜好有些獨特,她似乎對沒有侵略性的東西都有所偏愛,因而非常青睞銀色山泉的冷香質(zhì)感,冰清玉潔的,所以特意放了一瓶小樣裝在包包里。

    她并不覺得在漢林的校園里能恰好遇見一個跟自己品味一致的“知音”,而這個知音又恰恰好是前幾天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的人。

    這概率也太低了。

    連喬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跟梁寬在樓梯口道了別,連喬就自顧自的往六樓走了。她來到601的門前,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插進門鎖眼兒,往右轉(zhuǎn)了一圈。再用力就轉(zhuǎn)不動了。

    連喬微微一怔,徐徐的抿緊了嘴唇。

    她抬手?jǐn)Q了一下門把手,朝內(nèi)一推,門開了。

    無限延伸的寂靜透面而來。

    連喬卻覺得一陣前胸貼后背的涼。

    她疾步走到屋內(nèi),“啪”一聲打開了墻壁上燈的開關(guān),當(dāng)即看向自己的柜子。

    不出她所料,她的柜子上空空如也,被她唯一拿出來歸置安放的昂貴包包不翼而飛。

    小二樓修水管兒停水,沈瑜不得已,只好打道去安亦平家洗澡。

    安亦平住在一棟銅環(huán)兒雙開門的老四合院里,外面瞧著破舊,里面的設(shè)施卻都是經(jīng)過精巧的改裝的,熱水器網(wǎng)路什么的應(yīng)有盡有。

    沈瑜有安亦平家的備用鑰匙,開門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院落里沒人,音響里“咿咿呀呀”的外放著一出《孽海記》。

    “安老鬼?”沈瑜喊了一聲,無人應(yīng)答,他皺了皺眉頭,疾步朝著里屋走去。

    隔著洗手間的門,幾步開外沈瑜就聽見里面有人在嘔吐,他面色微變,推開門闖進去,便看見安亦平趴在馬桶邊兒上吐的直抽抽。

    沈瑜撲過去替他拍背,又倒了開水來給他漱口,折騰了好一會兒,安亦平才緩過氣兒來,他翻了個身靠在馬桶旁邊,啞聲笑道:“阿沈啊……你來了?!?/br>
    “你他媽……”沈瑜耐著性子,沉聲道:“上次胃鏡復(fù)查的結(jié)果怎么樣?”

    “黏膜炎,可太正常了。”安亦平不以為意的打了個嗝兒,呼出一口酒氣。

    “你喝酒了?”沈瑜攥緊了他的衣領(lǐng)子,皺眉道:“安亦平你他媽的想死可以直接跟我說,我給你個痛快!”

    “誰想死了。”安亦平打了個嗝兒,沒什么氣力的翻目朝天:“就是覺得活著好像也沒什么意思?!?/br>
    沈瑜沒吭聲,架著他的胳膊把他從馬桶邊上扶起來,亦步亦趨的往臥室里走,安亦平?jīng)]腔沒調(diào)的跟著音響里同步哼著曲兒,忽而感慨:“阿沈,除了你也沒人管我?!?/br>
    “你以為我樂意管你?”沈瑜的臉色漆黑。

    “那你做什么還管我呢?”安亦平說。

    “我饞你家電熱水器行了吧。”沈瑜艱難的把他安置在床頭:“給老子躺好,藥放哪兒了?”

    “我吃過藥了?!卑惨嗥侥眠^一旁的靠枕,壓在腹部,嬉皮笑臉道:“就是還沒來得及消化就吐嚴(yán)實了?!?/br>
    “你他媽這會兒要是死了我就是第一嫌疑人,給我起開?!鄙蜩げ幌敫砉矶啾缺?,揮開安亦平一條亂舞的胳膊,在床頭柜里翻箱倒柜了一陣,終于找到了一個印著“奧美拉唑”的盒子。

    他又陸續(xù)翻到了幾盒安亦平常吃的胃藥,挨個兒看了說明書,將藥丸配比好放在小碟子里,轉(zhuǎn)而去給安亦平的保溫杯里蓄水。

    準(zhǔn)備好一切,他回到床邊,將東西遞過去——

    安亦平猝不及防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阿沈?!彼[著眼睛,唇角繃的筆直,幾乎成了一條線:“我的遺產(chǎn)……真不一定給你?!?/br>
    沈瑜冷冷的睇著他,強硬的一寸一寸將藥丸兒推到他的唇角:“那我可得再對你好一點?!?/br>
    安亦平倏地咧嘴笑開,從善如流的就著水把藥吞了下去,然后沒正形兒的倚在床頭道:“只要有但凡一個跟我有點兒血緣關(guān)系的安家人出現(xiàn),阿沈,你就沒機會了。”

    沈瑜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將他桌上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掃進垃圾桶。

    安亦平還在那兒叨叨個不停:“其實阿沈啊,你不告訴我那些,我被妙妙騙的也挺開心的,不就是花點兒錢么?我最不缺的就是錢……現(xiàn)在好了,錢是留下來了,可我一點兒也不開心?!?/br>
    沈瑜熟練的將垃圾袋兒從廢紙筒里拎出來,打結(jié)兒:“舒適的虛假和殘忍的真實,你選哪個?”

    安亦平:“我選——”

    沈瑜:“但凡有點腦子都會選擇后者?!?/br>
    安亦平:“……你罵我,我聽出來了?!?/br>
    沈瑜:“我在教你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br>
    安亦平:“可這痛苦綿長無盡,我還要活好多年……”他輕輕的豎了一根手指頭晃了晃:“你不懂我們這種窮的只剩下錢的人是怎樣的感受?!?/br>
    沈瑜干活的動作頓了頓。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他低聲說:“依靠欺騙別人的感情獲得利益,這種人最該出門被二百碼,可你居然還惦記著她,也挺搞笑的?!彼麚u搖頭,抓起柜子上的一個伏特加酒瓶,晃了晃,看見里面還剩了個底子,便扒開蓋子一飲而盡,然后將空瓶子也一起裝箱。

    安亦平扭頭:“你喝什么酒?”

    “我手疼?!鄙蜩ふf:“喝點醒醒神。”

    “這是什么邏輯……”安亦平擰著眉頭:“手上有傷不應(yīng)該戒煙戒酒嗎?”

    “你他媽少管我,管好你自己。”沈瑜微有薄怒。

    “你晚上該不會還要出去上班吧?”安亦平翻了個身,斜倚在枕頭上道:“就你這樣兒還能干嘛呀,獨臂大俠?”

    “我只是手疼,不是手?jǐn)嗔??!鄙蜩ふf:“總有我能做的事兒?!?/br>
    安亦平看他渾身都繚繞著一股無形的暴躁,不由得輕輕“嗤”了聲。

    “像你這樣干,五六年以后勉強奔小資吧。”他前言不搭后語的評價道:“要想跟你爹持平至少得十年,十年,那小姑娘孩子都打醬油了?!彼D了頓又補刀一句:“總之她是不可能跟你這種窮小子在一塊兒的,還不如回去當(dāng)你爹的乖寶寶。”

    沈瑜猛地抬起頭,厲目瞪著安亦平。

    安亦平絲毫也不害怕,笑嘻嘻的聳肩:“來啊阿沈,互相傷害啊?!?/br>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鄙蜩ひа赖溃骸白吡?。”

    “不洗澡啦!”安亦平說:“都不愛干凈了!”

    “洗你媽呢!”沈大佬隔墻大吼。

    成功扳回來一局,安亦平可算滿意了,他翻了個身躺平,咬牙受著胃里的一陣火燒火燎,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這陣子苦楚過去了,他便又恢復(fù)了那副玩世不恭的作態(tài),從枕頭底下抽出張白紙,又從床頭柜里摸出一支筆,哼著《孽海記》的調(diào)調(diào),筆走龍蛇的開始寫。

    在404的宿舍門口,連喬叩門扣了三遍,回應(yīng)才姍姍來遲。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