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她那么盛情的邀請了沈瑜,那么期待的準(zhǔn)備著今天的演出,她為了今天的這一切忍耐和籌謀,結(jié)果呢? 沈瑜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他不care,所以根本就沒有來。 sowhat? 連喬想,他不來又怎么樣呢? 他愛來不來。 他不來,今天她連喬也一樣是全場最耀眼的,他不來,她連喬今天也照樣不會吃一點(diǎn)兒悶虧。 連喬伸出手指,撥了撥那已然松垮的琴弦。 “俞浩淼你帶剪刀了么?”她問。 她嗓音清冽冷淡,有種威嚴(yán)的味道,俞浩淼突然被喊大名,不禁順從道:“有,有一把……” 連喬:“借我用用?!?/br> 羅莎在一旁抱臂看笑話:“干嘛?想剪琴弦呀?這沒聲兒了也不能怪琴弦呀,你拿它撒氣有什么用?” “是啊,拿它撒氣有什么用……”連喬輕聲嘆息,她慢慢的站起身,倏地抬眸,一個箭步?jīng)_到了羅莎的跟前,伸手就鎖住了羅莎的脖子。 俞浩淼嚇得退了一步,連喬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手勁,活生生將羅莎給拽了起來,狠狠的抵到了對面的墻上。 “砰”一聲,羅莎的后腦勺用力的磕了一下,尖叫了起來:“你發(fā)什么瘋啊連喬??!” “你給我賠錢?!边B喬拽著她又用力的往墻上懟了一下,一字一句道。 “賠什么錢!我又不是故意的!!”羅莎嚇得面色慘白:“團(tuán)長你也看到了!我又不是故意要拿錯琴,故意要摔你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边B喬厲聲道:“我不看過程只看結(jié)果,是你摔壞了我的琴,你今天必須賠我錢?!?/br> “是你自己沒拿好!”羅莎劇烈的掙扎起來:“憑什么讓我賠錢!我不賠!” “你不賠是嗎?”連喬抬手,她倏地張開五指,剪刀在她的手心里轉(zhuǎn)了兩圈,猛地被她握住,刀刃的部分朝向羅莎的臉蛋:“你不賠,我就在這里把你的這條裙子剪成窗花?!?/br> 作者有話要說: 連小喬現(xiàn)在有多憤怒,某人待會兒就得有多火葬場。 感謝在20200302 10:32:56~20200303 19:54: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閑蛋 50瓶;神凝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1章 沈瑜拿到安亦平的胃鏡病理報告時看了又看, 咨詢了醫(yī)生又上網(wǎng)百度了一番相關(guān)的專業(yè)名詞,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說了一定沒事啦?!?nbsp;安亦平看起來卻是毫無負(fù)擔(dān),坐在休息處的椅子上捧著被枸杞茶懶洋洋的說道。 “那你前幾天吐的那口血算怎么回事?”沈瑜皺眉。 “吐血啊, 吐血才顯得壯烈啊?!卑惨嗥秸f:“你沒看電視劇么, 遇到大場面都要吐點(diǎn)血應(yīng)應(yīng)景, 那叫淤積于胸,要吐出來才能好的?!彼淮髽芬庠偬徇@事兒, 轉(zhuǎn)移話題道:“哎你今天不用去搬磚???” “我請了一天的假?!鄙蜩ふf:“你那茶涼了別喝了, 我去給你換杯熱的?!?/br> 安亦平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孝敬, 忽的奇道:“我這看報告也就是半天的事兒, 你做什么請一天的假, 這不像是你啊?!?/br> “我請假那是為了——”沈瑜說著說著,倏地僵住了。 “為了什么?”安亦平不明所以道。 沈瑜呆了兩秒, 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將水杯塞回安亦平的手里,慌慌張張的掏出手機(jī)來看。 “我cao!”他破口罵了一句:“我cao!” “好好說話。”安亦平踹了他一腳:“怎么就cao了!” “我給忘了!”沈瑜急聲道:“我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安亦平在原地“哇哦了一聲,幸災(zāi)樂禍的厲害:”專門兒請了一天的假, 看來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哦?!?/br> 說完他瞅了瞅沈瑜,發(fā)現(xiàn)這個一直都挺不可一世的大外甥握著個手機(jī),頭一回露出了手足無措的模樣。 “喂喂喂?!卑惨嗥秸f:“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天塌了么?不至于吧,頂多就是把約會給鴿了, 哦?” 沈瑜:“……” 安亦平?jīng)]料到自己豁口一說還給猜中了,微微咋舌道:“我去,真的假的。” 沈瑜直接懊惱的抓亂了頭發(fā):“她入場券的二維碼都發(fā)我手機(jī)上了, 這我都能忘!我這什么腦子!” 安亦平:“怪我怪我?!?/br> “當(dāng)然怪你!”沈瑜大怒。 安亦平?jīng)]皮沒臉道:“那也沒辦法,誰讓我是你尊貴的舅舅呢?!鳖D了頓他收斂了嬉笑的神色,正經(jīng)問道:“入場券?你倆約了看電影???” “不是?!鄙蜩ふf:“她公演,請我去看的?!?/br> “公演?在哪兒?” “南城市大劇場。” “幾點(diǎn)入場?” “這里寫的八點(diǎn)半到九點(diǎn)?!鄙蜩ご鸬?。 安亦平看了眼手表,平靜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趕過去應(yīng)該還來得及。” 沈瑜愣了愣:“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 “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yàn),演出結(jié)束了除非你是大拿,檔期緊趕場子,其他的人都得在那兒候著等到演出結(jié)束,因?yàn)檎f不定會有媒體采訪什么的?!卑惨嗥秸f:“八點(diǎn)半到九點(diǎn)入場,那我估計(jì)演出正式開始也得九點(diǎn)半?!卑惨嗥秸f:“信我,來得及?!?/br> 沈瑜猶豫著看了他一眼:“那你——” “行了你去吧?!卑惨嗥酱髶u大擺的站了起來:“我這點(diǎn)兒自理能力還是有的,打個車回去就成了?!?/br> 見沈瑜仍舊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安亦平忍不住抬腳去踹他:“你他媽的這會兒讓你走你又不走了,回頭打了個光棍兒回來又該賴我了,真的是——你這個耿脾氣到底是遺傳了誰??!” 沈瑜:“走了走了!” 安亦平抱著水杯,斜眼兒瞅著他一路飛奔出去的焦灼背影,倏地嗤笑了一聲。 “別他媽是隔代遺傳的我吧?!?/br> 他說完這話立刻被自己膈應(yīng)到了,咳了一聲,扶著椅子起身。 他摸出手機(jī)來想打個車,卻發(fā)現(xiàn)經(jīng)久不用的短信信箱里有一條未讀信息。 發(fā)件人是“母,安李氏” 安亦平怔了怔,他知道母親不太會用數(shù)碼產(chǎn)品,學(xué)發(fā)個短消息大體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明晨十點(diǎn)父兄葬禮 望來】 安亦平瀏覽完內(nèi)容,抬頭看著天。 安崢嶸總是嚴(yán)厲的,專橫的,而安守業(yè)他是幾乎沒怎么見過,一個總活在傳聞中的大哥。 憶起父兄相關(guān)的事,似乎,沒有幾件事是快活的。 安亦平抓了抓頭發(fā),挺奇怪,他是真的連一件暖心的事也想不起來。 他都說不清楚這種突如其來的難過究竟是為了他死去的父兄還是為了體會不到人間真情的他自己。 他想了想,低頭回消息,他在輸入框里打了一串兒賬號密碼。 【我就不去了,如缺錢,從這張卡里提即可。】 【望安好?!?/br> 連喬的神色肅殺冷定,手里的剪刀刃從羅莎的裙面兒上徐徐劃過,羅莎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且不說當(dāng)眾被剪壞裙子,羅莎更怕那剪刀傷著自己。她在心底已經(jīng)有些反應(yīng)過來,連喬此前的退讓都不是因?yàn)槭裁匆b圣母白蓮花,而是連喬真的不打算跟自己計(jì)較——她完全低估了連喬的攻擊性。 羅莎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沁出來,順著鬢角往下落。 “你,你把剪刀放下!”她顫聲道:“你不會好好說話嗎!” 連喬:“你這張嘴已經(jīng)失去好好說話的機(jī)會了?!?/br> 羅莎咬牙道:“你,你嚇唬誰!我就不信你真的敢動剪刀!” “撕拉”一聲,連喬的剪刀刃直接挑開了她的裙擺,在她魚尾裙的中段剪開了一條四五厘米的口子。 “我的裙子!我的裙子?。 绷_莎發(fā)出歇斯底里的慘叫。 俞浩淼也急了,雖說后臺的走道眾多,這條走廊來往的人不多,可是動靜這么大,要是一個不湊巧真的被什么來采訪的媒體撞上了,那才叫家丑外揚(yáng)。 “連喬,你要不——”他忍不住想要出言阻止,卻被連喬打斷。 “這是我跟羅莎之間的恩怨,俞浩淼你不要來和稀泥?!边B喬說。 “你到底想怎么樣啊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 绷_莎快哭了:“我的裙子,我的裙子啊!” “你這破裙子才值幾個錢!”連喬冷笑,她作勢又要下刀,羅莎終于繃不住哭出來了。 “我賠你錢,我賠你錢還不行嗎!”她說:“你先放開我!” 連喬:“俞浩淼,錄音?!?/br> 俞浩淼:“???” 連喬:“啊什么,我說錄音,你錄完音我就放開她。” 俞浩淼沒轍了,他只想樂團(tuán)少丟些顏面,聽聞連喬這話忙摸出手機(jī)來打開了錄音軟件。 連喬踢了羅莎一腳:“說?!?/br> 羅莎:“我賠你錢!” 連喬:“賠什么錢?說清楚?!?/br> 羅莎:“賠……賠你修小提琴的錢!” 連喬:“為什么賠?” 羅莎:“因?yàn)椤驗(yàn)樗鼔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