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靠了,胖爺還是在電影上,看見過這些東西?!蓖跖肿釉诤竺驵哉Z。 我抬頭望著前方,依稀見到一個人影站在那,眼皮跳了跳。 走進了幾步,我見到那個人穿著和服,從身形上判斷,正是柳生那家伙。 柳生背對著我們,站在一具十字架般的刑具前,架子上吊著一具白骨。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刑具,充滿了藝術(shù)氣息?!绷硨χ覀冋f。 一股冰涼的寒意,從我后背升起,和柳生接觸的越久,越能察覺到這個人的變態(tài)。 “架子上的這具白骨,生前是一個十分堅強的女人,我很佩服她,所以,把她煉制成了日本神話中的骨女?!绷焓謸崦蔷喵俭t。 我注意到,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 “而且,我還為她縫制了一件完美的衣裳?!绷闷鹱雷由?,那個血淋淋的東西。 我看清柳生手上的東西,瞳孔遽然收縮,那竟然是一張人皮。 柳生動作輕柔,仿佛給情人穿衣一般,給架子上的白骨,披上了那件人皮。 我眼皮跳的厲害,雖然不知道骨女是什么東西,厲不厲害。 但是也知道,必需打斷柳,不能讓他牽著我們鼻子走。 這時,架子上的白骨,冒著nongnong鬼氣,披在身上的那張人皮,詭異的蠕動起來。 “柳生,去死!”我緊握勾玉劍,向著對方后背刺去。 柳生突然回轉(zhuǎn)過身,不閃不避,笑瞇瞇說:“我是第一次煉制骨女,希望她能陪你們玩的愉快?!?/br> 勾玉劍刺中柳生心臟,黑煙升騰而起,黑煙消散,柳生消失了,原地留下一截爛木頭。 “忍術(shù)?”我瞳孔微縮,驚疑不定打量著那木頭。 “媽呀,那是個什么鬼東西?”身后傳來王胖子驚呼。 我抬起眼皮,緊張向?qū)γ嫱?,見到架子上的白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上繪滿了詭異圖案女人。 那女人匍匐在地上,如蛇一般,向著這邊游動過來,一雙眼睛,殘忍冰冷。 馨月控制著魂玉鈴鐺,向那女人迎去,我趁機丟出幾張燃燒的符紙。 一陣無形的波紋,以魂玉鈴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在地上游動的女人,身子頓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fù),不再受魂玉鈴鐺影響。 幾張燃燒的符紙,貼在那詭異女人身上,可對方卻如沒事人一般,完全不在意。 我眼中閃過凝重,初次接觸,那詭異女人的難纏,表露無疑。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二百八十二章 箱里有人 王胖子縮頭縮腦,跑到墻邊,拿出一塊破舊木牌,一臉緊張盯著地上游動的女人。 我瞥了王胖子一眼,沒空理會這貨,手腕一抖,擲出手中勾玉劍。 骨女十分難纏,不等勾玉劍靠近,身形陡然加速,帶起一道殘影,向著我這邊撲來。 馨月喊了一句小心,想要沖過攔住骨女,可她沒有實體,骨女直接從她透明身影上穿過。 我飛起一腳,向骨女腦袋上踢去,可腳還沒靠近,對方長發(fā)飄飛,向我小腿纏了過來。 我飛快收回腿,踉蹌后退一步,嚇出一身冷汗。 骨女的難纏程度,完全超乎我的想象,這邪祟動作如風(fēng),全身柔若無骨,一般手段,還真難以對付。 骨女匍匐在地上,抬頭望著我森冷一笑,手指上長出尖利的指甲。 那指甲閃爍著幽藍的光芒,一看便沾染了劇毒,若是不小心被抓破皮膚,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 我再次向后退了一步,伸手召回勾玉劍,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嘴唇。 馨月在一旁催動魂玉鈴鐺,想要牽制住骨女,可效果不大,骨女似乎對魂玉鈴鐺,產(chǎn)生了抵抗力。 骨女如蛇一般,在地上蠕動,猛地揮出手臂,尖利的指甲,向我小腿抓來。 我向旁邊跳開一步,心中飛速思考著對策,骨女那詭異的移動方式,除非彎下腰,否則難以攻擊到她。 可彎腰戰(zhàn)斗,不僅影響發(fā)力,還會影響行動速度,而投擲勾玉劍,又會被她從容躲過。 王胖子躲在墻角,哆哆嗦嗦念著咒語,他只會一招槐木替命,估計是指望不上的。 我躲避著骨女攻擊,同時緊張地搜尋四周,想尋找一個更稱手的武器。 見到墻角一把長柄鐵錘,我眼睛一亮,快速沖了過去。 那鐵錘銹跡斑斑,不過分量很沉,手柄也夠長。 眼角余光,見到骨女向這邊追來,我揮動手中鐵錘,用力砸了過去。 “嘭!”一聲巨響,地上灰塵飛揚,水泥地面出現(xiàn)一個淺坑。 這次攻擊,被骨女躲過,不過我心中卻是有些欣喜,相比勾玉劍,這分量扎實的大鐵錘,無疑對骨女更具威脅性。 “槐木替命!”王胖子念完咒語,大聲喊了一句。 我揮動鐵錘,再次發(fā)動攻擊,只要骨女出現(xiàn)片刻停頓,分量扎實的大鐵錘,一定能砸得她腦漿崩裂。 讓人遺憾的是,王胖子的槐木替命,對骨女狗屁影響都沒有,對方靈活地躲開鐵錘攻擊。 “胖子,別躲在那邊,趕緊找一把稱手的武器,過來幫忙?!蔽腋呗暫傲艘痪?。 大鐵錘確實好用,不過也有一個缺點,就是使用太費力,剛揮舞了兩次,我呼吸已經(jīng)有些加速。 王胖子如沒頭蒼蠅般亂竄,過了片刻,拿著一根銹鐵棍沖了過來。 有王胖子在一旁幫襯,骨女的動作,開始變得縮手縮腳起來。 我雙手緊握著大鐵錘,一步一步,把骨女逼到墻角。 王胖子手中的鐵棍,分量也不輕,再加上這貨身寬體胖,那鐵棍舞起來,虎虎生風(fēng)。 我和王胖子一左一右,不斷向前逼近,骨女的躲避空間,越來越小。 困獸猶斗,或許是骨女察覺到處境不妙,攻擊變得凌厲起來,甚至有些時候,都放棄了防守。 “胖子,一點要小心,千萬不能讓她抓破皮膚?!蔽矣行┎环判牡慕淮?。 話音未落,骨女突然蜷縮成一團,隨后,如展開的彈簧般,向我撲了過來。 我眼皮一跳,后退一步,向前砸出大鐵錘。 手臂猛地一顫,大鐵錘脫手而出,同時,骨女也被砸的向后翻滾。 “媽呀,錘子差點砸到胖爺?shù)哪_了?!蓖跖肿庸纸幸宦?,跳到一旁。 “愣著等死呢,趕緊攻擊她???”我見王胖子傻愣愣站在那,嘴上急得冒泡。 不趁著骨女受傷,加快攻勢,等她緩過來后,死的絕對是我們。 王胖子得到提醒,立刻舉起鐵棍,重重向墻角的骨女砸去。 我顧不得手臂酸麻,飛速摸出勾玉劍,手腕一抖,擲了出去。 王胖子的鐵棍,砸中骨女肩膀,本來要躲避的骨女,動作陡然一頓,被勾玉劍射中眉心。 瞧著被釘在地上的骨女,我心中松了一口氣,這邪祟十分難纏,若不是機緣巧合,勝負還真有點難料。 “他妹的,柳生那孫子,真特么陰險到家了。”王胖子杵著鐵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走過去撿起勾玉劍,讓馨月搜尋一下,這間地下室,還有沒有暗室。 馨月是靈體,在搜尋機關(guān)和暗室的時候,天生比我們有優(yōu)勢。 馨月飄了一圈,在一個木箱子旁停下,說箱子里面裝著一個人。 有了臥室的教訓(xùn),我立刻追問,箱子里面裝的,是活人還是死人? “那人還有呼吸,應(yīng)該還活著。”馨月側(cè)臉向我說。 “難道是郎大哥?”我神色一動,快步走到木箱子旁,掀了下蓋子,發(fā)現(xiàn)被釘子釘死。 一旁有根撬棍,我撿起來用力撬著箱子上木板,王胖子也拿著鐵棍過來幫忙。 當(dāng)箱子上的木板,被撬開以后,我見到箱子里面,蜷縮著一個人。 王胖子掏出手機,向里面照去,那人身上血跡斑斑,正是我們尋找的朗行松。 “那變態(tài)狂下手挺狠的?!蓖跖肿由焓痔搅颂嚼市兴杀窍?。 我摸出一張安神符,貼在朗行松眉心,招呼了王胖子一聲,一起合力,伸手將他抬出了木箱。 小心翼翼地,將朗行松放在墻角,我檢查了一下他身上傷勢,發(fā)現(xiàn)都是皮外傷,人沒什么大礙。 過了幾分鐘,朗行松悠悠睜開眼睛,疑惑打量四周。 “郎大哥,你還好吧?”我關(guān)切地問。 “這是哪里,我這是怎么了?”朗行松動了下手臂,痛得皺了皺眉。 “郎大哥對之前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我有些疑惑地問。 朗行松斜靠著墻,皺眉想了想,猶豫地說:“我腦袋好像被人做了手腳,有些記憶被刻意抹去了?!?/br> 我咬破手指,點在朗行松眉心,過了片刻,收回手指,沉思不語。 “怎么樣,郎大哥能恢復(fù)記憶不?”王胖子在一旁問。 “有些麻煩,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蔽叶琢讼聛恚疽饫市兴膳吭谖冶成?。 “我還沒那么脆弱,你們分個人扶下我就行?!崩市兴煽嘈χf。 我伸手扶著朗行松手臂,示意王胖子扶住另一邊,慢慢向著樓梯那邊走去。 朗行松腳步有些踉蹌,不過他也是堅強之人,硬是咬著牙,忍著疼痛,一步一步向前走。 馨月融入魂玉鈴鐺中,自動飛到我口袋中,現(xiàn)在危險解除,她也可以休息一下。 走出別墅,我給郎英打了個電話,說找到她大伯了。 郎英聲音充滿欣喜,不停感謝,說馬上開車過來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