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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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對白澤的土鱉司空見慣,還不時跟著點頭微笑,看得出交際應(yīng)酬功夫了得。 車子駛向郊外,順著一條兩側(cè)是粗壯法國梧桐的大路往西,景色十分優(yōu)美,看來那張?zhí)_實是喜歡清凈,才住的這么偏僻,社交恐懼癥,想不到名媛也會得這種病。 車子開了四十分鐘左右,駛進(jìn)一個獨立的莊園,隨著電動大黑鐵拉門緩緩拉開,車子駛進(jìn)去,里面是大片修剪成各種動物的灌木,還有一個豪華的人魚形狀的大噴泉,這種豪宅,我這柴禾妞只在偶像劇里看見過,實在震撼無比,有錢人就是有錢人。 進(jìn)了那堪稱宏偉的主樓,大廳宛如童話中王子和公主一起跳圓舞曲的宮殿,浮夸的不真實。 屋子主色調(diào)是土豪金,地毯又厚又軟,墻上裝飾著各種歐式油畫,宗教內(nèi)容,西洋半遮半掩的裸體美人,白澤大吃一驚,吶吶搖頭道:“為何時下如此世風(fēng)日下,春宮圖竟然也能登堂入室,當(dāng)真有辱斯文……” 張總臉上抽搐了幾下,沒說什么,我偷偷踢了白澤一腳 ,白澤只好嘟著嘴不語。 頭頂上是碩大的繁復(fù)菱花水晶吊燈,沙發(fā)是你能想象的最昂貴的歐式鎏金款式,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家人有錢一樣,狂拽酷炫rou炸天的暴發(fā)戶風(fēng)格。 王姐也不容易,這么大的豪宅自己打掃,怪不得離家出走。 張總跟司機(jī)使個眼色,司機(jī)忙往樓梯里走,很快帶來幾個穿著制服的服務(wù)生模樣的人,端著大盤小碟點心擺上,讓我直疑心這不是一個“家”,而是某個高檔會所。 張總說:“我先跟老婆打個招呼,畢竟她不喜歡陌生人,兩位先請自便,我馬上下來。” 我忙點頭道:“張總太客氣了?!?/br> 眼見著張總上樓,我低聲跟白澤交代說:“那個太太附身的事情,你有把握解決嗎?” 白澤眉頭一蹙:“你還不知道小神的本事么?當(dāng)真是大不敬之言,小神怎么也是辟邪神,對付一個附身冤魂,甚么了不起的。” 說著隨手抓了一塊馬卡龍,問:“這是甚么,莫非也能吃不成?顏色倒甚是嬌艷?!?/br> 我點點頭:“大仙請便,不過這玩意太貴,萬一吃上癮,下次我可沒錢給你買。” 正說著,張總牽著一個美女的手下樓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披著真絲大披肩,戴著龍眼大的珍珠項鏈,好一個暴發(fā)戶太太,應(yīng)該就是張總的丈母娘君太太了。 這個美女裊裊婷婷,長得十分清麗脫俗,舉手投足也十分端莊,看得出是大家閨秀,不過大眼睛滿是驚懼與戒備,緊緊依偎著張總,看我們的眼神好像看見獵人的鹿一樣。 張總遠(yuǎn)遠(yuǎn)的讓那美女坐在大廳另一端,離我們遠(yuǎn)遠(yuǎn)的。 美女必然就是那位吃rou的張夫人君青煙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氣的模樣,想想張總說的滿口腥膻,實在難以想象。 君老太一頭稀薄卷發(fā),身材健壯,短粗脖頸配著巨大大珠鏈,面目高高在上中略略有些兇狠之色,讓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來流沙河里的沙悟凈。 都說面由心生,君老太皺著眉頭道:“姑爺,這兩個人是哪里找的?你口口聲聲大師大師,可別是什么江湖騙子吧?” 張總忙道:“媽,您介(這)是不知道,介(這)兩位可是有名的看事高手,朋友找來的,準(zhǔn)能把青煙看好?!?/br> 張總口音一轉(zhuǎn),天津話說的還挺純正的,玉寧市緊挨著天津,講話稍稍帶點天津味兒,也能學(xué)出個幾分,想必是為了尊重丈母娘學(xué)舌,還真是功夫做足。一個人這么細(xì)微的地方都能滴水不漏,果然是個能做大事的。 君老太鼻孔一張,頓時又添了些牛魔王的氣勢,懶洋洋往沙發(fā)背上一靠,舉起戴著鴿子蛋大紅寶石戒指的短粗手指點住我們,輕蔑的問道:“你們倆真能看事?那先說道說道,說的有道理也就算了,說不出來,一個鋼蹦也甭想讓我拿!我們家姑爺是老肥豬上案板——挨宰的貨,我可不是好糊弄的?!?/br> 張總給丈母娘說成老肥豬,鏡片后的眼睛不易察覺的瞇了一下,但仍假裝云淡風(fēng)輕,還大度的陪笑一聲。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事業(yè)得了幫助,想必這丈母娘也憑著這層利益關(guān)系作威作福慣了。 我忙道:“君太一個長輩對我們小輩說說笑也是我們的榮幸,我們不是那不識逗的人,不過說話歸說話,我身邊這大仙可是有真本事的,我這就讓他給張?zhí)纯矗?zhǔn)靈驗。”邊一拍白澤。 白澤趁著我掰扯,早塞了一嘴的馬卡龍,見我問他,奮力一吞,將馬卡龍咽下去,忙道:“此物當(dāng)真美味,你可速速學(xué)了做與小神供奉?!?/br> 君老太一撇嘴:“張口閉口還小神小神的,燕巴虎插羽毛,你算哪個鳥?” 白澤一聽,十分傲嬌的皺眉道:“婦道人家頭發(fā)長見識短,自古皆如此,算了,小神寬宏大量,也不與你這婆子計較,小神瞧出來,這個夫人臉色青中帶白,五行缺火,命運不旺,雖說名字帶了火字,稍稍回些暖意,不過偏是個淡薄不聚的煙字,到底比常人差,夫人不愛出門,不愛見生人,不為別的,只為命火太虛,時運低,容易招惹煞氣罷?每次一從陌生的地方回家,可不都會有些倒霉事發(fā)生?” 君老太聽見“頭發(fā)長見識短”和“婆子”忿然作色起了身,但一聽后面的話,愣是把一腔怒火忘到九霄云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是……青煙的爺爺是說孩子命中缺火,才起了這個名字……你介小孩兒還真懂點嘛?!?/br> 白澤對陰陽五行也有些研究嘛,真是人不可貌相??!不過越想越疑惑,梅家之前就算再怎么顯赫,這堂堂辟邪神怎么會留在梅家呢?其中貓膩,實在耐人尋味。 那張?zhí)s在張總寬闊的背后,微微側(cè)頭,滿頭青絲潤澤的披落肩頭,沒燙過沒染過,十分好看。 她輕聲問張總:“天涯,我,我真的咬了你?他們看事,又是看的什么事?” 我趕緊毛遂自薦,拽過白澤吹噓一番,白澤也十分給力,凜然道:“夫人莫怕,小神自當(dāng)替天行道,這一身法術(shù),專收復(fù)邪魔外道,夫人身上的煞氣,自己當(dāng)真不知道?” 張?zhí)s緊縮回張總身邊,張總寵溺的握著她的纖纖柔荑,輕聲道:“你別怕,總會有辦法的,青煙,你知道些什么,就跟高人們說一說,比如王姐,她走的時候,真的一聲不吭?” 張?zhí)椭^,說:“沒有,沒有說。我也不知道,沒飯吃那幾天怎么熬過來的。” 君太太一聽,眼睛一瞪:“說來說去,還是你讓我閨女受這么大罪,找個外地人,卷著錢跑了都不知道上哪找去,你說你也是三十多的人,說是嘛總裁聽著好聽,缺心眼缺的這么厲害,要不是沒有我們君家,你們老張家那點東西早崩了盤了,哼?!?/br> 張總賠笑道:“媽說的有理,是我介回(這回)沒照顧好青煙,媽說的有理,下不為例?!?/br> 君太太傲然道:“可不奏似介樣兒嘛?。刹痪褪沁@樣嘛)你小子人模狗樣,我閨女瞧上你是你祖上積德。” 張總?cè)允且笠笮χ?,君青煙則扯扯君太太,低聲制止道:“媽……” 我突然覺得這個宅子雖然豪華,可是有一點建國道鬼宅的趕腳,透著點不尋常。便忍不往樓梯口再仔細(xì)看了看,幾團(tuán)微微的白影子棉絮似得漂浮過轉(zhuǎn)角,速度飛快,我簡直疑心是自己花了眼。 果然又是一個兇宅。 我突然腦子一轉(zhuǎn),心想,王姐下落不明,不會是被這張?zhí)粤税桑?/br> “鈴……”老式電話的鈴聲突然響起來,嚇我好大一跳,原來是張總的手機(jī),他道聲不好意思,往旁邊接起來:“吳總,我知道我知道……這次融資咱們一定滴水不漏,什么?就不能緩一緩?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吳總,咱們合作這么久……嗯嗯,既然如此,我馬上過去 ,吳總一定得等我一下?!?/br> 掛了電話跟我們點點頭:“公司有些事,我得先回去一趟,家里的事就拜托你們二位了。” 又對君老太說:“媽,我去去就回,青煙,你不要怕,兩個高人一定能把咱們家的怪事解決。 君老太撇撇嘴:“兜里沒揣幾個鋼镚,還裝的日理萬機(jī),充起大戶來了?!?/br> 君青煙碰碰君老太,低聲說:“媽,你別說了,好歹當(dāng)著外人……” 君老太梗著脖子道:“外人又有了嘛了?給他們開著錢,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