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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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br> “不許搬!” 兩個女人劍拔弩張,帶隊的工人也有些吃不準(zhǔn),一時站在原地沒敢動。 趙穎兒手一揮,氣焰囂張地道,“全部搬走,完了后我每人多給五十?!?/br> 卓小然怒道,“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再敢碰一下試試看?!?/br> 趙穎兒哼笑,“天塌下來有我撐著,你們拿錢辦事,還愣在那里做什么?” 被她這么一喝,幾個工人如夢初醒,是啊,他們不過是跑腿的,這里殺人放火了關(guān)他們什么事?所以,稍作停頓后,又繼續(xù)開始繼續(xù)搬家具。 “不許碰這個!你們打住,都給我打??!”卓小然氣急敗壞地叫道,可就憑她一個人,根本攔不住那幾個身強體壯的搬家工人。 趙穎兒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她的狼狽,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還以為讓王哲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是什么驚艷的角色,搞了半天,也就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 看著已經(jīng)不能再住人的屋子,卓小然胸腔中的怒火燃燒,咬牙切齒地瞪著趙穎兒,“你憑什么這么做?” 趙穎兒揚起下巴,一字一頓地道,“就憑我是王哲的女朋友。” 這充滿挑釁的表情和話語,讓卓小然生出了狠狠抽她一耳光的沖動,但出于教養(yǎng),她還是強行克制住了。她深吸一口氣,極度鄙視地啐了口,“我呸,不要臉的小三。” 誰知,她不動手,倒是趙穎兒先動起了手,橫眉怒目地道,“你罵誰小三?” 卓小然躲得快,讓她這個巴掌撲了個空,雖然沒被打到,但卓小然的憤怒是達到了沸點,扯開嗓子道,“誰勾引別人的男朋友,誰就是小三。當(dāng)小三還敢上門,你要不要臉?還有王哲這個渣男,腳踏兩條船,你們兩個渣男賤女,也不怕遭報應(yīng)?!?/br> 聞言,趙穎兒冷笑一聲,一臉鄙夷地望向卓小然道,“什么小三不小三,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愛情的國度里沒有先來后到,誰都有選擇幸福的權(quán)利,況且,你和王哲還沒結(jié)婚呢,哪門子的小三原配?我是他的現(xiàn)任女友,而你是前任,真要說第三者插足,那也是你插足?!?/br> 卓小安被氣笑,“這就是你的三觀?你爸媽是怎么教育你的?” 趙穎兒,“我的三觀很好,不勞你費心。至于我爸媽怎么教育我的,你一個外人管得著么?卓小然是吧,你看看你,從頭到腳,就是一副窮逼的寒酸樣。王哲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在想怎么賺油鹽醬醋的錢,哪里還有心思科研學(xué)習(xí)?王哲非池中之物,不是你這座小廟能供得起。就算你們相愛過,那又如何?結(jié)束了就是過去式,現(xiàn)在他愛的人是我,需要的人也是我。你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就自動退讓,別死皮賴臉地粘著他不放?!?/br> 卓小然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忍不住譏笑,“你確定他愛你?別傻了,他愛的只是你的錢,你白富美的身份。” 誰知,這話對趙穎兒根本不起作用,反過來被嘲笑了一通,“所以說你又傻又天真。沒有利益支撐的感情,怎么會有天長地久?他想要出國,我能給出他學(xué)費;他想要搞科研,我能給他搞資金;他想要學(xué)術(shù)交流,我能替他邀請全世界的同行專家。就憑這三點,我就能將他留在身邊。而你呢?卓小然,除了說這一個廉價的愛字,你能給他什么?” 卓小然竟然被她這顛覆三觀的話抨擊的啞口無言。 ☆、第七章 在兩人鬧得不可開交之際,警察來了。 “什么情況,是誰報的警?” 聞言,卓小然立即指著趙穎兒,道,“她破門搶劫,在未經(jīng)我的允許的前提下,搬空我屋里的所屬物。警察同志,您看,我房間被弄的亂七八糟,讓我晚上怎么住人?所以,我要告她,我要起訴她強搶他人錢財!” 警察皺著眉頭看向趙穎兒,“怎么回事?” 趙穎兒當(dāng)然有自己的說辭,道,“這里根本不是她的住所,是我男友王哲的。這間房子是學(xué)校撥給研究生居住的學(xué)生宿舍,我男友是這個學(xué)校的研究生,不過現(xiàn)在打算出國了,所以要將宿舍還給學(xué)校。這個女人是我男友的前女友,賴在這里死活不肯搬走,租期快到了,我只能想辦法讓她走?!?/br> “那入室搶劫是怎么回事?” “完全沒有?!壁w穎兒一口否認(rèn),“我爸是趙新如,我堂堂一個趙家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搶她這些破東西做什么?” 警察聽了后,很是驚訝,“你爸是趙新如?就是那個有名的房地產(chǎn)商?” 趙穎兒,“如假包換,你要不信,隨時可以打個電話去問問?!?/br> 卓小然不知道趙新如是誰,也不感興趣,冷冷地打斷兩人的話,道,“警察同志,你們是來辦案,還是來套近乎的?” 被她這么一嗆,警察尷尬地干咳了一聲,對卓小然道,“那你說,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卓小然道,“這房子確實是學(xué)生宿舍,也是王哲申請的,但第一,房子還沒到期。第二,我沒有不搬。第三,王哲原本是我的男朋友,是她這個不要臉的小三搶走了我男友?!?/br> 趙穎兒把眼睛一瞪,“你罵誰小三?!?/br> 卓小然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就是罵你?!?/br> 剛問了個大概,兩邊又吵起來了,警察一個頭兩個大。兩女爭一男,為此大打出手,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先不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這兩人當(dāng)中,一個還是趙大老板的女兒,這閑事還是不要管的好。 警察說了幾句不疼不癢的安撫話,卻沒有采取任何實質(zhì)性的行動,所以不一會兒,那些工人把屋子搬了個空。雖然言語間聽不出偏向哪一方,但這默許工人搬家的行為,已然暗示了他們站在趙穎兒這一邊。 見狀,趙穎兒像一只斗勝利的花孔雀,眼中滿滿都是得意之色,“跟我斗,你斗的過我么?你看看你自己,一沒錢二沒勢三沒顏,我要是你,還不如死了算?!?/br> 卓小然怒目相向,捏著拳頭恨不得沖上去打她一頓,見兩人又要對掐起來,兩個警察急忙一人拉一個,將她們拉開。 看在趙新如的面上,警察也不想怎么苛責(zé)趙穎兒,只是象征性地說了幾句,“好了,你少說兩句,擅自搬空人家的家具也確實不對。你看,這事怎么協(xié)調(diào)?” 卓小然插嘴道,“不是不對,這是違法行為?!?/br> 警察瞪了她一眼,“別上綱上線啊,差不多點可以了?!?/br> 趙穎兒見警察站自己這隊,更是猖狂囂張,刷的又一下從包里掏出一疊錢,往卓小然身上一砸,同時彎起嘴角露出個譏諷的笑容,道,“拿了錢,趕緊滾!” 卓小然哪里吃得下這羞辱,頓時胸中怒火焚燒,想也不想地cao起這一疊錢反扔回去,“我和你拼了!” 沒想到錢沒砸中趙穎兒,反倒是把站在她身邊的那個警察給砸了。就聽碰的一聲,鈔票砸中警察后,做天女散花狀,下了一陣粉紅色的錢幣雨。一百張毛爺爺?shù)袅艘坏匕濉?/br> 那個被擊中的警察火冒三丈,一手捂著被砸中的地方,一手指著卓小然,吼道,“干什么干什么?想襲警造反?。Щ厝?,給我?guī)Щ厝?!?/br> *** 程西溪趁著紅燈的空擋,轉(zhuǎn)頭看了卓小然一眼,“我說卓小然,幾天不見,你長出息了??!敢襲警了?!?/br> 卓小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有錢沒錢真的差那么多嗎?” 紅燈過去,程西溪一腳踩下油門,“這不是明擺著的么。你看那個富家千金,砸你的門,搬你的家,扔你的東西,結(jié)果呢?連局子大門都沒進。反倒是你這個受害者,反而還被掐進了警察局,這都是什么事?!?/br> 聞言,卓小然悲從心中來,嘴巴一癟就想哭。 見狀,程西溪忙道,“stop,我可不是男人,別在我面前來這一套。要我說,你這都是活該,早說了王哲那男人靠不住,你不信,他讓你離我遠點,你還真聽話,真就不理我了。” 卓小然一臉愧疚,“對不起,溪溪,是我被豬油蒙蔽了眼睛,沒能透過表象看本質(zhì)。我以為他沒錢會本分,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老實人,沒想到……” 程西溪打斷她,“誰說沒錢就一定老實本分?你看他一典型鳳凰男,老家種田的,底下還有三個弟弟meimei。他們村里就他一個考上大學(xué),一家老小都指望他翻身當(dāng)?shù)刂鳎砩蠅毫硕嘀氐牧??而且,他口口聲聲說要出國,就他這家境,能去的起嗎?他不止一次暗示過你,讓你問你爸要錢。當(dāng)初看中你,多半看中了你老爸是教授這一點,想著你家境好點能揩油,沒想到你硬氣不啃老。你堅持不問父母伸手,你爸就是市長也沒用,所以啊,他早就對你不滿了。劈腿是遲早的事,因為他一直就把你當(dāng)備胎。在找到一個新人選之前,他是不會放棄你的,但是一旦找到了更好的,就沒你什么事了?!?/br> 卓小然咬著嘴唇?jīng)]說話,但她知道,程西溪說的都對。程西溪雖然只比卓小然大兩歲,但在男女之事上卻比她有經(jīng)驗,看的也通透。 程西溪是她前公司的同事,算不上閨蜜,卻比較說得來,有一些共同的愛好,平時有空也會聚在一起吃飯逛街。過去在一家公司上班,難免會有摩擦,彼此都防著一腳,不敢推心置腹。后來卓小然被辭退,個中緣由大家都看在眼里,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再加上,卓小然辭職后,相互間既沒有沖突也沒有競爭,反倒走得近了。這一次卓小然被甩,她也知道,同情她禍不單行,情場商場兩失意。所以,卓小然和她商量能不能跟她合租一段日子,她想也不想,立即就答應(yīng)了。 見卓小然情緒低迷,程西溪又道,“王哲這顆毒瘤,還是早點割掉得好。你應(yīng)該謝謝那個白富美,幫你收了個渣男,讓你早點重生。” 卓小然嘆了口氣,這個朋友哪哪都好,就是說話毒舌不留情面。 “謝謝你來警局贖我。” “你要真感激我,就趕快振作起來。讓自己活得更好更瀟灑,就是給那渣男最響亮的一巴掌?!?/br> “可是,他馬上就要去美國了?!?/br> “去美國就去美國,像他這種靠女人上位的渣滓,去哪里都混不出個人樣?!?/br> 聽她這么說,卓小然心里好過了點,“其實我也不是不舍得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br> 程西溪,“我知道,你只是鉆在了牛角尖里一時出不來,想開了其實也沒什么?!?/br> 說到這里,程西溪又問,“你還回宿舍嗎?” 卓小然點頭,勉強打起點精神,“回去一趟吧。我要去拿些東西。” 程西溪,“都是些破爛貨,還拿什么呀?” 卓小然忙道,“也不是都是破爛貨?!?/br> 程西溪,“還有什么值錢的?” 卓小然,“我的二胡,傳家之寶呢?!?/br> 程西溪一臉驚訝,“你竟然會拉二胡?” 卓小然,“會呀,我爸是二胡教授,牛逼吧。” 程西溪點頭,“我還以為你爸是教政治的。” “為什么?” “一臉正氣,還不言茍笑。”程西溪沒到過真人,但看到過卓小然放在皮夾里的父女合照,所以才會這么說。 卓小然被她逗笑,“我爸只是外表嚴(yán)肅了點,其實他很溫柔。” 車輪子一滾,很快就到了學(xué)生宿舍。現(xiàn)任大鬧前任,把整棟樓都驚動了,現(xiàn)在誰都知道她卓小然被甩了,王哲劈腿找了個白富美新歡。 一路上都有人來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卓小然黯然傷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大家身軀里那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啊,是永遠不會熄滅的。 大鬧一場,此時房間里基本已經(jīng)搬空了,床架子、書架、柜子什么的大件家具全都被扔在了樓下,屋子里只剩下一些小玩意和一個不起眼的行李箱。 卓小然打開行李箱,取出里面的二胡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幸好沒有損壞。她拎起箱子,對東張西望的程西溪道,“走吧?!?/br> 程西溪,“你不收拾幾件衣服?” 卓小然搖頭,“你不是說切掉腫瘤重生嗎?既然是重生,那就一切換新,要是可以的話,我連身體都想換個新的。” 程西溪被她說的哭笑不得,道,“我說的重生是比喻?!?/br> 卓小然道,“我知道。不過這些東西沾了渣男的氣息,聞到就煩,不要也罷。都買新的吧?!?/br> 程西溪,“那你有錢嗎?你可是剛失業(yè)?!?/br> 卓小然,“白富美臨走前甩了我一萬塊。” 程西溪瞪大眼睛,“分手費?” 卓小然沒好氣地糾正,“是強拆費?!?/br> 程西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她是拆遷辦的包工頭?。 ?/br> ☆、第八章 程西溪在城北靠近市中心的地方,租了一套兩室戶。一室一廳,單獨衛(wèi)浴,還有一個廚房,家里布置得很溫馨。 只不過就是小了點,實用面積加起來才四十個平方,一個人住還比較寬敞,但加上卓小然,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卓小然有些不好意思,問,“我睡這里方便嗎?” 程西溪一邊收拾客廳,一邊道,“要是不方便,就不會把你領(lǐng)回家?!?/br> 聽她這么說,卓小然這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