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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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易軒毫無笑意的露出個笑:“三弟,情書之事,便已然證明了此事無用。那個辭國人身家性命具在他手,便是有心,亦不敢如何,一招廢棋?!?/br> 說起此事,牧文澤便不由有些心痛自己的那個暗棋,埋了這么多年,卻沒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導致他在都天祿府中的手腳具被斬斷,再也探不出消息來。 他有些不滿的看了眼牧易軒,這家伙倒好,什么力都沒出,就拿出了封攔下來的信,如今還能這般指責他,但是他心中清楚,牧易軒貫是如此虛偽,便也不欲與他爭辯,還溫和的道:“兄長此言有理,我是想不若我們先與那個和親特使見上一面,說不得,他便清楚真正適合的和親人選糾結(jié)是何人了?!?/br> 牧易軒有些意動,又瞥了眼牧文澤尤帶兩份稚氣的面龐,覺得在他們二人中,定是他更有勝算些,便猶豫道:“可是……也不止我們盯著他,若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與他見一面恐怕不是很容易?!?/br> 牧文澤心中不屑,面上卻仍是好聲好氣的,喝了口茶,聲音壓低了幾分:“若是城中另有大事呢?” 牧易軒眼睛微瞇,試探的道:“三弟心中已有計劃?” 牧文澤微微一楞,知是他太急切,露出了些馬腳,索性順著牧易軒的話道:“大哥素來莽撞,若是……”他聲音壓的極低,在牧易軒耳邊口語了幾句。 牧易軒聽完,卻是復又看了他一眼:“三弟倒是比我想的果斷的多。” 牧文澤素來看不上他明明意動還如此虛偽的模樣,也懶的再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來,只是冷笑道:“那兄長可有比這更好的計劃?” 牧易軒便長嘆一聲道:“只是思及與大哥的感情,我倒有些不忍……”見著牧文澤不耐煩的表情,他也知兩人聯(lián)盟并不牢靠,便話鋒一轉(zhuǎn)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此計可行?!?/br> 牧文澤拿起茶杯掩蓋了他的森森冷意,只是道:“那便拜托二哥周全此事,我去布置辭國人之事,希望二哥勿要讓弟弟失望。”最后一句中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威逼之意。 牧易軒本還欲與他糾纏幾句,但聽出他話中的不滿,又思及上次無功而返的情書事件,便頷首不再言語。 牧文澤仍有些不放心他,牧易軒滿腦子的辭國文化,做事便也拖泥帶水,狠又狠的不徹底,簡直是一事無成的最好代表,便又囑咐了他兩句:“大哥素來沖動,酒后行事最好,只要能煽動大哥,此計便可成,但二哥切勿流露出傲氣,行事亦當小心,父親耳目無處不在,若被他得知,此計的功效便少了一半,恐不能悄無聲息的與辭國人見面,亦不能行偷天換日之舉?!?/br> 牧易軒見著他這詳盡的囑咐,有幾分不耐,但亦知此事或是他們能不能一舉翻身的關(guān)鍵所在,便耐心聽聞,表情嚴肅的應下。 * 大汗亦得知辭國人派了個特使過來的事情,便是邵學義方入大金境內(nèi),他的一舉一動便悉數(shù)被牧奪多掌握。 消息傳到他耳中,亦不過一笑了之。 派人去將此事透露給了那三兄弟,他耐心的等著好戲開場。 論耐心他最是不缺,何況前些日子,牧地烈部落似有異動,袁三軍整個軍隊重組之事,讓他不由微微一笑,看來,立下繼承人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牧奪多翻過地圖,上面密密麻麻的標著點,顏色有新有舊,透著一股時光的味道。 在牧地烈部落和皇子居住的點上輕輕打下兩個叉,如此所有大紅色的標記便全被打下了叉,剩余皆是黑色的點,牧地烈看了那兩個紅點許久,倒無喜悅之意,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這把刀磨的太久,但總算是磨出來了。 這般想著,他又拿毛筆蘸了蘸朱砂,看著都天祿后院標著的那個辭國人的名字,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在他的名字上用大紅色做了個標記。 如此,大金盛世便再無憂患,未來可期矣!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小可愛們~ 明天見~ 79.晉江首發(fā)~ 都天祿收到消息的時候不比他們晚多少, 聞聽和親特使之事,他亦搖了搖頭, 不解辭國人是如何想的。 桂清慢慢合上地圖,見著都天祿的表情,便笑道:“為了茍全國家,便是大金拒絕的太堅決,他們亦不會放棄,更何況……” 喻子平放下手中的筆, 在一旁接口道:“更何況大汗拒絕的并不堅決。如此他們便以為有機可乘亦是正常。” 今日柳興安倒是不在此地, 他與穆允歌去擺弄他剛到手的瑤琴去了,倒弄的都天祿后院時不時便是一陣狂放不羈的琴音, 惹得仆從們紛紛駐足。 安嘉瑞在一旁, 聞聽了消息, 察覺出幾分耳熟之感來,他面上便不由顯出幾分,都天祿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他表情不對,側(cè)頭看向他道:“嘉瑞可是有何疑問?” 安嘉瑞遲疑了片刻, 重復道:“和親特使是邵學義?” 都天祿微微一愣, 他壓根不在意此事,只覺得是辭國多此一舉, 便也沒上心,如今聽聞嘉瑞問出此言,倒也覺得有些耳熟,似是之前曾關(guān)注過此人, 但一時又沒什么印象,便不由將目光看向桂清。 桂清微微一愣,張口流暢道:“此人是邵家嫡孫,祖父曾入中樞,現(xiàn)已辭官,父親在中樞當職……” 說到這,他也有些疑惑:“按辭國的規(guī)矩來說,以他的身份,確不該是他來做這和親特使,莫非……”他不由猜測道:“他身負重任?” 他腦海中瞬間飄過一些不好的猜測,面上便緊張了幾分。 喻子平在一旁看著他就這樣跑偏,作為也曾經(jīng)手過安嘉瑞的資料的幕僚之一,他第一時間便意識到了安嘉瑞話中的重點,不由開口拉回了眾人已然跑偏的思緒:“邵學義與安先生有舊交?!?/br> 桂清微微一愣,正游刃有余的聽著他們出言的都天祿也微微一楞,不由看向安嘉瑞道:“是嘉瑞之好友?” 安嘉瑞有些遲疑道:“是我與興安的好友……” 他停頓了片刻,翻了翻原身的記憶,邵學義出身顯赫之家,富貴權(quán)勢中長大,有些驕縱與目不染塵,但品行極佳,便是當初對著僅僅在民間有些薄名的柳興安,亦是面色不改,坦然處之。 這一點已然勝過很多文人。 因著家世的原因,他名聲遠勝他人,但實則不善此道,不能說他天資聰穎,只是有些許聰慧之處,甚至還有些過分柔軟,確實不適合做一個謀士。 若是讓安嘉瑞來說,只能說他是個好人,比起柳興安,他便黯然失色,無法與他爭輝。 安嘉瑞有些頭疼,幾乎還未深思,便已猜到,他來這里的其中一個目的定是與他見一面。以他那過分善良的心腸來說,怕不是還要喋喋不休的勸他脫離魔掌? 他能與柳興安解釋大巫回轉(zhuǎn)前世之事,便是因為柳興安非常人,定能接受此等言論。但若是邵學義,他便無法解釋他為什么不僅沒有離開都天祿之意,亦對他沒有仇恨。 辭國派他來怕不是真有其深意?不然為何唯獨是他? 都天祿看見安嘉瑞面上顯露的為難與遲疑,便不由伸手握住了他:“嘉瑞可是有為難之處?” 安嘉瑞現(xiàn)在只覺得頭疼,開口時又瞥見桂清他們有些在意的目光,不由將口中的話咽了下去,不言語。 都天祿便明白了他的顧及,先將此事放下,與桂清他們商討完之后的布局,方揮退眾人。 桂清他們只好懷揣著幾分好奇與在意默默的退下了。 待室內(nèi)再無旁人,都天祿便眼巴巴的看著安嘉瑞,安嘉瑞起身拿了個糕點,再回來卻見都天祿已然坐在他的椅子上,一本正經(jīng)但又透著幾分期待,好似不在意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安嘉瑞心中笑了聲,也沒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去,施施然坐到了他懷中,小口小口的吃著糕點。 都天祿只覺得懷中一重,安嘉瑞便輕輕柔柔的在他懷中了,無比契合,無比滿足,好似叫囂的靈魂得到了滿足,好似缺了肋骨的身體完整了。 他低頭輕輕嗅著嘉瑞身上的味道,沉醉的瞇起了眼,嘴角彎彎的看著嘉瑞小口小口吃糕點的模樣,好似小小的鳥兒小心翼翼的叼起一粒稻谷,可愛又令人憐惜。 安嘉瑞吃完最后一小塊糕點,余光看到都天祿的目光與行為,手下不由一頓,他難得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有點變態(tài)嗎? 而且……安嘉瑞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沒有聞到什么特殊的味道,但是光看都天祿沉迷并滿足的表情…… 安嘉瑞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誠懇道:“你最近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其實不光是眼神,還有行為——他恨不得時時刻刻與他黏在一起,捏捏手,牽牽手已然不能滿足他了,進化成了把他摟進懷里,找著機會就親親他。 簡直好像是無時無刻都離不開他一般。 都天祿被他遮住了眼,看不見他的神情,但便是想就能想象出嘉瑞此刻的神情,眼睛中定是潤潤的,好似含著一波秋水,慢慢的蕩漾在他黑色的瞳仁里,讓他恨不得就此溺死在他的目光里。 這樣想著,他便輕笑了一聲,長長的睫毛好似調(diào)戲般在安嘉瑞手心慢慢刷過,一點點癢到了他心里。 “我只是越與嘉瑞相處,便越是愛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極富磁性,尤其是他此刻對著心上人說著情話,話中的荷爾蒙幾乎噴薄而出,讓人覺得自己心里癢癢,身上也癢癢,忍不住想變換個姿勢。 安嘉瑞雖不至于此,但亦是移開了手,露出他金色的瞳孔來,都天祿便愈發(fā)肆無忌憚的沖他笑,見嘉瑞欲收回手,還得意洋洋的飛快的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 安嘉瑞幾乎整個人都縮在他懷中,更顯得小小的一只,好似毫無殺傷力一般,讓人想對他做些更過分的事情。 都天祿見他面上浮起一層薄紅,眼睛毫無氣勢的瞪了他一眼,便這般被迷惑了,低下頭親昵的貼著他的臉,耳鬢廝磨,遂成旖旎氛圍。 安嘉瑞已然習慣了他這動手動腳的模樣,懶洋洋的挨著他,任由他小心翼翼的摸摸,親親,嗅嗅,當初他家二哈也是這般的粘人,很正常。 都天祿心滿意足的蹭他,又想起了他剛才閉口不言的問題,便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著他的耳垂,滿意的看到耳垂悄然紅透,方才問道:“邵學義他可是有什么不妥之處?” 安嘉瑞被他親的有些昏昏欲睡,聞言,才在腦中過了一遍他的問題,懶洋洋的道:“學義心腸軟又容易為旁人所鼓動……” 都天祿在紅透的耳垂上磨了磨牙,惹來安嘉瑞輕飄飄的怒視,忙松開嘴,大聲在他臉側(cè)親了一口,方道:“如此,嘉瑞不若不見他?” 安嘉瑞揉了揉自己的耳垂,濕漉漉的,便又瞪了他一眼,口中卻軟綿綿道:“那學義便愈發(fā)憂心于我了,恐他憂慮過甚。” 都天祿被他瞪了一眼,便乖覺的不再碰耳垂了,改白皙修長的脖頸了,滿意的看到一個一個小紅點,心中并不是很在意邵學義,滿心慢眼的都是安嘉瑞。 安嘉瑞懶的阻止他,自顧自道:“我覺得辭國應該不會突然派學義來此,定是有所圖?!?/br> 何況還有個對都天祿虎視眈眈的太后,女人的手段更難揣測,縱是安嘉瑞并不把她當成對手,但亦對她的后手有些忌憚。 學義為人他在記憶中看得很清楚,但他們也有一年多未見了,太后又素來艷名在外…… 這么想都覺得有些問題。 都天祿卻不這么想,在大金,他的地盤上,辭國人便是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不過是無力一擊。 自從情書之事之后,他便已然在嘉瑞身邊布下了周全的防守,更不要說他們幾乎寸步不離,他絕對不會給敵人任何可乘之機的。 遂此刻他的心思已然不在正事上了,看著有些愁緒的嘉瑞,不由舔了舔唇,暗示道:“嘉瑞,我們什么時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一點都不想暗示好嗎? 滿腹心事的安嘉瑞看著眼巴巴看著他的都天祿,他好似望著一塊說好要給他,但卻一直沒吃到嘴中的rou一般,滿是渴望和期待。 安嘉瑞心中一動,踢了他一腳道:“這事又不急。” 都天祿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沮喪了下來,小聲哼唧著:“怎么不急了?明明說好的……” 安嘉瑞絲毫不心虛,他只是挺滿意兩人現(xiàn)在的氛圍的,不想貿(mào)然將彼此推倒一個新地步。 好吧,他確實有些害怕,怕自己一朝歡愉之后,便不再像現(xiàn)在這般喜歡都天祿了,每每心中想更近一步時,便忍不住躊躇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見~ 80.晉江首發(fā) 街道上人來人往, 還殘留著一絲節(jié)日的氣氛。 每個人都忙碌著,但面上皆是滿足之色, 毫無對生活的埋怨和不滿。 吆喝聲,討價還價聲,牛鈴聲,以及八卦聲就這么慢悠悠的飄散開,形成了一副富足的生活氣息。 銀屏扒拉著窗戶看著外面熱鬧的人群,有些羨慕道:“大都的百姓過的好好啊?!?/br> 李義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目光飄散在空中, 好似在發(fā)呆,沒對此言做出反應。 至于邵學義…… 他正在窗口前揮墨畫畫呢, 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待日頭慢慢升高, 銀屏百無聊賴的搖晃著腿, 李義一下一下的打著瞌睡,怎么瞧這二人都不像是正經(jīng)奴仆。 邵學義亦不在意,停下筆,長嘆了一聲, 看著畫紙上栩栩如生的市集生活場景, 又長嘆了一聲。 銀屏才慢悠悠的湊近看了眼,敷衍道:“主子你畫的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