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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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标懼匦虚_口道:“今次壽宴所得壽禮,老祖宗皆會變換成現(xiàn)銀,捐贈災民。”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老太太真是深明大義,乃我大梁之福?!?/br> “這可真是活菩薩轉(zhuǎn)世了?!?/br> “是啊,是啊……” 眾人紛紛附議。 太叔成寧黑了一張臉。他雙眸陰鷙的看向陸重行,掩在寬袖內(nèi)的雙手緊握成拳,氣得渾身發(fā)抖。 陸老太太通體舒暢的靠在榻上,朝太叔成寧道:“勞煩世子爺關(guān)懷了,我這老婆子雖是深閨老婦,但為陛下出些綿薄之力還是應當?shù)摹!?/br> 太叔成寧咬牙,不發(fā)一言。 陸老太太笑的越發(fā)暢快,“世子爺快些入座吧。嘗嘗我這深閨老婦的壽宴,可還合您的胃口?!?/br> 太叔成寧陰沉著面色轉(zhuǎn)身,直接就朝陸重行的方向走了過去。 蘇嬌憐眼睜睜的看著太叔成寧擠開她身邊的另一位嬌客,坐到了她的左邊。 蘇嬌憐暗咽了咽口水,捏著裙裾,慢吞吞的往右邊挪了挪,靠在陸重行身邊。 相比于被吃些豆腐,她還是覺得命更重要。 “大表哥。”蘇嬌憐伸出小手,輕扯住陸重行的寬袖,“我想與你換個位置……” 陸重行還未說話,一旁的太叔成寧便道:“蘇姑娘這是怕我?” 怕你殺人。 蘇嬌憐低著小腦袋,悶不吭聲。 那頭,陸重行單手撐著下顎,勾唇淺笑。 蘇嬌憐突然感覺自個兒的腳被人勾住了,那東西一點點的往上挪,動作曖昧多情,就像是在刻意撩撥她一般。 “砰”的一聲響,坐在蘇嬌憐身邊的太叔成寧撞到桌角。他手忙腳亂的抬手撐住桌面,堪堪穩(wěn)住身子,卻不防腳底踩到一顆圓滾滾的東西,連人帶凳一起摔了下去。 最難看的是太叔成寧摔下去的時候,失手將那塊團花艷紅的桌布給扯了下來。桌上擺置著各式各樣的茶盞糕點,直接就朝他的門面砸了下去,將他那張俊臉砸的鼻青臉腫、面目全非。 陸重行勾唇,將手里的花生米扔到狼藉一片的地方。 兩旁的丫鬟、小廝趕緊上前攙扶。 抹開一臉的糕餅茶葉,太叔成寧惡狠狠的瞪向蘇嬌憐。 蘇嬌憐:笑容中透露著絕望…… 她明明是想踹陸重行那只咸豬腳的,怎么會踹到這位世子爺?shù)哪??而且就她那么小的力道,哪里值得他摔成這樣…… “咱們英國公府的凳子不好坐,世子爺可要坐穩(wěn)了?!币坏狼逖怕曇魪拇笪莸牡窕鹃T處傳來。 蘇嬌憐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形瘦弱的男人穿一件象牙白的長衫坐在一輛古代輪椅上,被人緩慢推進來。 這么熱的天,男人腿上竟還蓋著一層薄毯,看樣子很是虛弱病態(tài)。但那張臉卻生的唇紅齒白的,有些男生女相的好看。 “生謙來了?!标懤咸s緊吩咐身后的盼晴,“把冰塊撤出去一半?!?/br> “是?!迸吻缟锨?,將屋內(nèi)靠陸生謙的冰塊都給撤走了。 陸生謙被身后的小廝推著,到陸老太太面前,拱手垂目道:“給老祖宗祝壽?!?/br> 陸老太太一臉的憐惜,“難為你有這份孝心了?!?/br> 陸生謙蒼白著一張臉,整個人看上去沒什么生氣。但蘇嬌憐卻注意到,當他看到從身邊走過的盼晴時,那雙眸子動了動。 盼晴面無表情的走回到陸老太太身后,還沒站穩(wěn),就又被老太太吩咐去替陸生謙將屏風后頭的桌椅收拾出來,重新去問廚房要一份清淡飯食。 “是?!迸吻缫懮t往屏風后頭去,那纖媚風流的身段走在前頭,背脊繃得僵直,渾身透出戒備。 盼晴一直是個囂張慣性的丫鬟,平日里不管面對誰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卻在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病弱二爺面前露出這副表情,實在是耐人尋味。 作為看完了一整本書的忠實讀者,蘇嬌憐對這位英國公府的二房少爺還是頗有幾分了解的。 此人的設定就是個病弱腹黑男。所謂久病成醫(yī),這位二爺天資聰穎,自學成才,醫(yī)術(shù)高超,當世所能及者寥寥無幾。他不僅是陸重行的得力手下,也是這整個英國公府內(nèi)唯一知道陸重行是騰霄閣幕后大反派的人。 陸生謙鮮少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賓客們抻著脖子,一路目送他消失在屏風后。 “這位二爺長的竟十分俊俏?!?/br> “只可惜了,卻是個瘸子,身子又不好,日后恐難有子嗣?!?/br> “……” 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傳入蘇嬌憐耳中,蘇嬌憐悶著小腦袋在心里默默反駁。 人家以后可是會生一支足球隊的人生大贏家啊。 太叔成寧被帶下去沐浴更衣了,壽宴終于又恢復成原先的熱鬧景象。 陸嘉端著酒盞,坐到蘇嬌憐身邊,一邊笑盈盈的與她說話,一邊不著痕跡的灌她酒。 蘇嬌憐端著酒盞,一副弱不禁風的嬌弱模樣道:“嘉meimei,我不勝酒力,實在是吃不下了?!?/br> 陸嘉笑道:“那就再吃最后一杯。”說完,陸嘉起身,拿起身后丫鬟捧在手里的白玉酒壺,親自給蘇嬌憐倒了一杯酒。 蘇嬌憐盯著杯中酒水,知道這應當就是那杯被加了料的酒了。因為這玉壺是一柄鴛鴦壺。 “對了,嘉meimei還沒看過外祖母送我的靶鏡吧?可好看了?!碧K嬌憐突然興起,拿起那面被她置在一旁的靶鏡戳到陸嘉面前。 陸嘉被唬了一跳,下意識往后一退,那面靶鏡堪堪停在她鼻尖,若是再進一寸,就要在她臉上劃出一道口子了。 “嘉meimei,你沒事吧?”蘇嬌憐趕緊拿開靶鏡,緊張的心口“砰砰”直跳。 剛才,她趁著陸嘉恍神時,將兩人的酒杯給換了。 陸嘉斂下怒氣。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要蘇嬌憐將那杯酒給吃了。 “無礙。這靶鏡瞧著真是好看。”陸嘉裝模作樣的欣賞一番,道:“表姑娘快些吃酒吧。這桂花酒可香的很,入口甘醇,十分美味?!?/br> “好。”蘇嬌憐喜滋滋的捧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咽下去。 陸重行坐在一旁,饒有興味的看著小姑娘捧著玉杯,喉嚨輕滑,將那整杯酒吃入腹內(nèi)。 粉唇濕潤,如雨后嬌嫩海棠,若能含入口中細細品嘗一番,定能嘬出些桂花香蜜的滋味來。 陸嘉看蘇嬌憐吃了酒,心中暢快,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好戲,就要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說陸寵寵流氓的……明明是蘇乖乖更流氓啊~ 陸寵寵:不嫁何撩 第24章 酒酣正熱,陸嘉有些焦躁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襦裙,目光一瞬不瞬的盯住蘇嬌憐。 蘇嬌憐手執(zhí)玉箸,小心翼翼的夾了一塊滑膩膩的素白山藥放進嘴里。那山藥還連著絲兒,膩噠噠的粘在粉唇上,被吸溜進去,露出里頭的小小嫣紅舌尖。 “表姑娘,這山藥味道如何?”陸嘉掐著厚實的緞面桌布,使勁壓抑心底那股子源源不斷冒出來的燥熱之意。 “嗯嗯?!碧K嬌憐頭也不抬的繼續(xù)往嘴里塞東西。 來到古代,娛樂活動匱乏,只有美食才能撫慰她空虛寂寞的心。 陸嘉皺眉,覺出自己的不對勁。她捂住心口,腦袋漲的生疼。 “哐當”一聲響,陸嘉突然抬手揮落了置在桌面上的酒杯茶盞。碗碟砸到地上,碎裂成塊,剛剛收拾好的地面又變成一片狼藉模樣。 “大姑娘,您怎么了?”跟在陸嘉身后的雀兒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趕緊上前攙扶,卻被陸嘉一把推開。 “滾開,下賤東西!”陸嘉抬眸,臉上溫婉表情蕩然無存,就跟川劇變臉似得一下從白臉變成了黑臉。那副猙獰模樣,直看的人心驚膽戰(zhàn)。 “蘇嬌憐!”陸嘉雙手撐著桌面,大口喘氣,雙眸赤紅的瞪向蘇嬌憐。 蘇嬌憐捏著手里的筷子,上頭還夾著一塊櫻花粉的糕點,做成桃花形狀,里頭是糯糯的紅豆沙,剛剛出爐,香甜美味,入口即化。 “你這個賤人,到底有哪里好!”那些男的一個兩個的都跟著了魔似得…… 陸嘉抓住桌布,猛地一抽,剛剛上的新菜又被她給毀了,砸的滿地都是。她的聲音又尖又利,完全沒有平日里那股子溫柔雅意。 蘇嬌憐看了一眼自己筷子上唯一幸存的那塊桃花糕,趕緊用帕子包起來塞進了寬袖暗袋里。 動靜鬧得太大,不僅是屋內(nèi)的賓客,就連外頭的賓客都探頭探腦的想要進來看看里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果然古今中外都不缺看熱鬧不怕死的人民群眾。 “關(guān)門。”陸老太太皺著眉,吩咐婆子將門關(guān)上,把那些賓客擋在外頭,然后由丫鬟攙扶著往陸嘉那處走去。 “陸嘉?!标懤咸谅暤溃骸澳氵@是在干什么?” 本來好好的壽宴,被太叔成寧一鬧,陸老太太心緒已然不好,如今陸嘉又像吃錯了藥似得發(fā)酒瘋,陸老太太的臉已經(jīng)陰沉至極。 “死老太婆,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敢在這里跟我耀武揚威,趁早進你的棺材里去吧……唔唔……”陸嘉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匆匆趕來的魚香婉捂住了嘴。 今日的魚香婉穿一件正紅色留仙裙,梳高髻,戴一整套頭面,臉上妝面精致,可見是精心打扮過的。但她沒想到,她一過來,就聽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在指著陸老太太的鼻子罵。 “嘉兒,你在干什么呢!”魚香婉急的面色煞白,跟陸嘉掙扎間,連頭上的發(fā)髻都歪了。 魚香婉雖已生過一個女兒,但容貌依舊柔美好看,只眼角有細細的皺紋,被質(zhì)地上好的脂粉覆蓋,顯出一股專屬于白月光的溫柔小意。打扮起來更是讓人瞧不出年紀。 怪不得會讓陸府大老爺如此癡迷。 那邊,陸嘉吃了藥,神志不大清醒,力氣大的驚人。魚香婉根本就拽不住她,反而被她推到了地上。 “你攔我做什么?我這是在幫你。你看看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他們都瞧不起咱們,認為咱們是地上的爛泥,可勁的踩。你日日賠笑,這死老婆子還不是連個笑都不給你。” 陸嘉指著魚香婉,字字句句,呲目欲裂。 “快,快攔住大姑娘?!濒~香婉的手肘被地上的碎瓷劃傷,滴滴答答的沁出血跡。但她顧不得自己的傷,只想讓陸嘉閉嘴。 她好不容易踏進英國公府的大門,怎么能就這么被毀了呢! 兩旁的婆子上去,伸手去抓陸嘉,被陸嘉惡狠狠的推開?!澳銈兪鞘裁措缗H東西,也配碰我!” 陸嘉裙衫凌亂,抓起一旁丫鬟端在手里的蜜罐子就朝蘇嬌憐的方向扔過去。 那蜜罐子里頭裝著純質(zhì)的雪蜜,是用來沾面団子吃的。小小一罐,份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