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兩個人站穩(wěn)。 齊照摸摸溫歡的額頭:“撞痛了吧,有什么急事嗎,跑得這么快?” 溫歡捂住額頭,眼睛凝視他:“我……我看你一直不進屋,所以想去外面找你。” 齊照:“找我一起學(xué)習(xí)嗎?” 溫歡點點頭:“嗯?!?/br> 齊照習(xí)慣性地去牽她手腕,剛碰到她白滑的肌膚,女孩子往上一抬,自動將手心落入他的掌心。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她指節(jié)往里一曲。 十指緊扣。 她微微含笑,漂亮清純的笑容,像白開水一樣,純得不帶半點雜質(zhì)。 她對他說:“齊……齊哥哥,我們今晚復(fù)習(xí)物理吧?!?/br> 齊照呼吸一慢,不動聲色,將她的手往他那邊扣得更緊。 指腹拂過她的手背,沿著指縫來回輕輕摩挲。 是她牽他的。 所以他這不算過界。 昨天晚上做夢,在夢里,她也是這樣和他手扣手。 只不過,不是在走路,而是在做其他的事。 “齊哥哥?!?/br> “嗯?” “你……你東西丟了?!?/br> 齊照困惑,順著溫歡的視線看過去。 一盒避孕套乖巧地躺在地板上。 齊照慌張摸口袋,臥槽!什么時候掉出來的! 溫歡俯身去撿:“齊……齊哥哥,這是……咦?” 齊照臉紅得都能滴出血,手都在抖,恨不得找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 他快速奪過溫歡手里的避孕套,一個百米沖刺跑回自己的房間。 無地自容,只想死亡。 齊照給謝愷打電話,悶在被子里,都快哭出聲:“哥,我臟了,一世清譽沒了?!?/br> 謝愷:“……” 半小時后。 房間里,溫歡坐在床上,手邊是竇綠白的電話。 竇綠白:“我的天,我怎么生了個小傻子,他自己長著嘴不說話,非要讓我跟你解釋?!?/br> 溫歡:“齊……齊哥哥可能覺得不方便和我討論這種事。” 竇綠白:“總之我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你現(xiàn)在知道那東西是我給他不是他自己買的就行?!?/br> 溫歡:“嗯?!?/br> 竇綠白語氣猶豫,問:“對了歡歡,阿香有給你上過生理課吧?要不要干媽……” 溫歡羞紅臉:“不用,我……我都知道?!?/br> 竇綠白:“那干媽就不瞎cao心了,如果有哪里不明白,隨時可以問干媽,女孩子只有充分了解性知識,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br> 溫歡:“嗯。” 和竇綠白互道晚安后,微信消息跳出來。 齊照發(fā)來的。 他說:“今晚不復(fù)習(xí)了,我想早點睡。” 溫歡回:“好?!?/br> 齊照:“我媽給你打電話了嗎?” 溫歡:“打了?!?/br> 齊照:“她說清楚了嗎?” 他語氣謹(jǐn)慎小心。哪怕是隔著屏幕,她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不安。 溫歡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由她來化解尷尬。 她絞盡腦汁,措辭安撫:“其實男孩子身上有那種東西很正常,齊哥哥不用擔(dān)心我亂想?!?/br> 一發(fā)完,齊照的語音電話直接飆過來。 他刻意冷靜的聲音,聽起來不太自然:“誰說很正常?在我們這個年紀(jì),身上有那種東西,那肯定是騙炮的,外面壞男人很多,你千萬注意點,不要被這種花花公子的言論給騙了?!?/br> 原本只是隨口安慰的溫歡表示:“我懂?!?/br> 短暫的沉默后。 齊照:“那盒東西我扔了?!?/br> 溫歡:“嗯?!?/br> 齊照:“我不是那種亂搞的人?!?/br> 溫歡:“嗯?!?/br> 齊照:“在能擔(dān)起責(zé)任之前,我絕對不會做那種事。” 溫歡:“嗯?!?/br> 齊照壓不住自己的著急,一字一字拋話,特別用力,恨不得將話直接刻進溫歡腦海:“我以后只會和我的妻子做那種事,你明白嗎?” 溫歡:“明白。” 通話的最后,齊照加重音調(diào),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語氣:“作為哥哥,我應(yīng)該有個好的表率,所以我必須捍衛(wèi)我的名聲。雖然有點小題大做,但我才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純情少男,你不要小看你的齊哥哥?!?/br> 溫歡沒有回應(yīng)他的長篇大論,而是問:“齊……齊哥哥沒有交過女朋友,對嗎?” 齊照:“當(dāng)然沒有。”頓了頓,為自己澄清:“因為你齊哥哥不想交女朋友不想早戀,絕不是因為交不到女朋友。” 溫歡:“嗯。” 齊照:“你為什么問這個?” 溫歡:“不……不為什么,隨口問問?!?/br> 掛完電話,溫歡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的水晶吊燈。 竇綠白的話和齊照的話在腦子里徘徊,彼此交叉。 對于性的事,模模糊糊有個概念。 最直接的一次,是看蔣之香和溫文在花園里互相摟著。 紫色的薰衣草像云海,風(fēng)吹起層層花浪。 蔣之香白嫩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著光澤,她伸長后仰的脖頸滿是汗珠,美得發(fā)昏。 那個時候才六歲,懵懵懂懂躲在墻角下看。 一邊看一邊哭。 膽戰(zhàn)心驚,以為他們在互相傷害。 后來小心翼翼問蔣之香,是否要報警。 蔣之香摸著她的腦袋說:“我們不是在打架,是在zuoai。” 她聽懂一個愛字。 當(dāng)時想,真好,愛原來還能做出來。 溫歡拿枕頭蓋住自己。 記憶里的事,逐漸褪色。 當(dāng)時沒能了解清楚的事,或許現(xiàn)在是時候正式學(xué)習(xí)。 談性色變,源于無知。 她不想做無知淺薄的人。 溫歡想了很久,腦海里過一圈,打電話給薛早。 開門見山:“早早,你……你有高清無碼的片子嗎?我想系統(tǒng)性地了解一下?!?/br> 薛早倒吸一口冷氣:“歡歡,你想做什么?” 溫歡:“不……不做什么呀?!?/br> 薛早著急:“是不是齊照,他是不是對你說了什么混賬話?又或者,他強迫你!歡歡你等著我,我馬上來?!?/br> 溫歡解釋。 薛早不得不淡定下來,半信半疑,心里發(fā)悶。 直到溫歡說:“你……你也應(yīng)該了解這方面的事,早早,你要和我一起學(xué)習(xí)性知識嗎?” 一起。 兩個字的威力,直接炸平薛早的腦子。 她什么都不想了,滿腦子都是“一起”。 看片這么私密的事,歡歡應(yīng)該是第一次吧。 了解新世界,歡歡邀請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 她在歡歡心里,已經(jīng)進化到如此重要的程度了嗎? 薛早揉揉眼睛,重新高興起來:“好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