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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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語一出,諸祁都愣住了。 怎么說出這樣有傷尊嚴(yán)的話? 過了半響沒有聽見聲音,諸祁又有些心虛的朝寶珠看過去。 江寶珠更奇怪了。這人,真是。其實(shí)她年紀(jì)尚小,什么是喜歡都不知道。她腦子里又浮現(xiàn)出徐氏告訴她的話,便說:“喜歡?!?/br> 然后還有什么來著? “我會做你的妻子,不論榮華富貴,還是艱辛困苦,只會和你長相廝守,患難與共。” 江寶珠說的認(rèn)真。聲音清脆,像是珍珠似的一個個落到玉盤子里面。聽了她這番話,諸祁反倒是愣住了。 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挺會說話。 如果月光再明亮一些,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人前高貴冷清的太子殿下悄悄紅了臉。 他又握住她的手,抓的更緊。一字一句道:“長相廝守,患難與共。” 江寶珠敷衍點(diǎn)頭:“現(xiàn)在可以讓我下去了嗎?太冷了?!?/br> 諸祁本來是不樂意的,想要和她再多呆一會兒。可是聽寶珠那樣說,諸祁就心軟了,里面甜的冒泡,畢竟一輩子還長。 他點(diǎn)頭,攬住她的腰,提氣,輕輕落到地上。 正廳里的議事也早早結(jié)束了。聞夢認(rèn)真掃撒了屋子,吹了蠟燭,滅了燈才離開。 她是祠堂里最后一個走的。路上吹來冷冷的一陣風(fēng)。 樹枝上下跳動,在地上斑駁陸離。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小可愛在看啊啊啊啊 有的話就吱一聲好嗎 好孤獨(dú)啊啊啊發(fā)出竹鼠叫聲啊啊 第10章 燈會2 聞夢想起聊齋志異上那些嚇人的畫本子,趕緊緊了緊衣服領(lǐng)子加快了腳步。 她是要去小姐的西廂房里照顧的。要是去西廂房,就得走一段時間。聞夢面前出現(xiàn)了兩條岔路。一個寬敞些,要穿過花園,但是沒什么燈籠。另一個雖然窄小,要繞過九曲回廊,但是也亮堂。 聞夢咽了咽口水,看了看烏黑的天,選擇走九曲回廊,亮堂的那一個。 誰知道剛走沒有幾步,就從石頭后面竄出來一團(tuán)烏黑影子。 聞夢被嚇了一跳,手里捧著的盆子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她驚呼一聲:“誰!” 借著幽幽的燭火,穿著一身黑袍的乘風(fēng)雙手抱拳頷首:“打攪了。這條路你不能走,沒成想驚擾了。著實(shí)抱歉?!?/br> 聞夢被嚇的心臟狂跳,看他眼生,質(zhì)問他:“你是誰哪個廂房的,這么不長眼?” 乘風(fēng)一向跟在太子身邊,別人是不常見的。太子和寶珠小姐正在墻頭上坐著賞月,且太子殿下吩咐不許有人打擾,乘風(fēng)便一直在這里守著。路過的人,一律回絕。 看這個婢子穿著鵝黃色衣袍,并且有些面熟。乘風(fēng)剛要開口解釋,就被一陣噼里啪啦的連珠炮給堵了回來。 “你知不知道半夜三更鬼敲門?站在這里嚇人有意思嗎?”聞夢著實(shí)受了驚嚇,說話也有幾分不客氣。說著說著她就紅了眼睛:“若嚇到旁人怎么辦?你到底是哪個院子的?” 乘風(fēng)面色冷清,站在月光里,淡淡的看著她。 看他像截木頭似的沒有反應(yīng),聞夢被氣的半死:“看我不找小姐去!” 正在這時,墻頭躍下來兩個人影。 聞夢細(xì)細(xì)一看,朦朧月光里,不是小姐又是誰!邊上那個站著的英俊男人,看起來像是太子。 一瞬間聞夢全身上下都打了個哆嗦。她暗自心驚,莫不是……她連忙起身行禮:“奴婢參見小姐,太子爺?!?/br> 額頭上卻滲出來了冷汗,怕太子殿下責(zé)罰。 江寶珠詫異的瞧她:“聞夢,你怎么來了不是在正廳嗎?” 乘風(fēng)低聲開口:“是屬下失職。甘愿受罰?!?/br> 聽見他這樣說,聞夢暗暗吃驚,原來如此!他莫不是太子殿下的暗衛(wèi)。想著想著,聞夢就凸自驚出一身冷汗,就差把頭吹進(jìn)胸口里去了。 諸祁皺眉,但并沒有多說什么。江寶珠又拉了拉他袖子:“怎么難道你還要怪聞夢不成?她可什么都不知道?!?/br> 諸祁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不怪她。記住,明日晚上卯時花燈會。我在紅藥橋邊等你。” 江寶珠怕癢,連忙躲開:“知道啦!你快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聞夢一直想不通。她扶著寶珠一路走到廂房,重新點(diǎn)了香,伺候?qū)氈橄词?/br> 寶珠脫下身上的衣服看著她:“你要問什么就問吧!” 聞夢忍不住了,問道:“小姐,您什么時候同太子殿下這樣相熟悉了?竟然還一起賞燈?!?/br> 江寶珠打了個哈欠鉆進(jìn)被窩。她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只怕我若不和他一同去賞燈,他又要掐我腰,可疼了。與其這樣,我還不如順著他,和他一起賞花燈去呢他也高興,我也快活。” 聞夢心里驚的像吞了個雞蛋,小姐什么時候變了,和之前一點(diǎn)都不一樣了。這樣精明,誰還敢說小姐腦子不清楚? 江寶珠瞥了她一樣,又重新閉上眼睛嘟囔:“聞夢……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你也早點(diǎn)睡……幫我把燈滅了……” 聞夢答應(yīng)一聲,輕輕滅了蠟燭。臘淚翻涌,廂房里陷入了黑暗。 ****************** 太子潛邸,一片寂靜。 諾大的宮殿像是潛伏的獸。在夜里沉默。偶爾竄過幾只黑鴉,發(fā)出陣陣叫聲。 諸祁做了夢。 夢里一片大紅喜色,鋪天蓋地的喜字。瑞腦消金獸里燃著香,煙霧繚繞,聞起來令人頭昏腦脹。臘淚掉了兩滴,一室漣漪。床榻上躺著個女子,香肩半露,腿也白嫩,勾著被子。 諸祁皺眉,撩開簾子。 里面人兒揚(yáng)起臉,雙眸剪水,泛著波光。點(diǎn)著豆蔻的唇畔微張,一張臉比狐媚還要勾人。青絲散亂纏在被子上,紅色紗衣也不好好穿著,半藏半露出胸前的一片春色。她輕輕抬起手,玉白似的柔荑拉住他的腰帶,用力一拽。 諸祁呼吸急促,直直的盯著她。 她也不知羞,只是輕輕眨了眨眼,眼底的水波更柔。青蔥似的指尖輕輕的撩開他的衣袍,朱唇便印在了胸膛上輕輕舔,弄。 諸祁渾身上下一個激靈,緊緊的拽住她的手:“你想好了?” 懷里妖精似的嬌媚女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底純凈,塵埃未染的,又像是勾引。諸祁心中燃火,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人壓在榻子上。手忙腳亂的解開了懷里人的衣裙,直直的落下去。 紅浪翻滾,被消春色。 身下的女子臉龐紅潤,香汗沾衣。她輕輕喘氣,青絲黏在額間,呵氣如蘭的勾起他的脖子:“諸祁,醒醒,你在做夢呢?!?/br> 諸祁面色冷清,剛要摟緊她,懷里人兒笑了笑,猝邇消失了。 諸祁猛地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寢殿里一片冰涼,心中亦是涼透了。哪里有夢中半分漣漪的影子?身上出了一身粘膩虛汗,諸祁皺眉。竟然做了這樣的夢。真是要命。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諸祁應(yīng)允。 乘風(fēng)帶著懷里的書軸走進(jìn)來。他沉聲說:“這是江南寧德順府里收出來的千里江山圖?!?/br> 千里江山圖? 大晟朝是有規(guī)定的。像此種千里江山圖是禁品,不可在私人潛邸出現(xiàn)。諸祁冷笑,勾起唇角。這寧德順是愈發(fā)大膽起來,看來還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子之怒。 與此同時,江南,寧德順府上。 一屋子四五個嬌媚婀娜的風(fēng)塵女子,全都圍在寧德順身邊勸酒。寧德順已年逾五十,但仍然沉迷女色。日日在府上酒池rou林。 邊上一個穿紅衣服衣著暴露的,拂在寧德順旁邊開口:“大將軍,奴家今日聽說您又進(jìn)了許多金銀首飾。甚至連南海邊上的紅玉珊瑚,胡狄一方的夜明珠都有呢……奴家見識短淺,不知道能不能一睹其容……” 這個女子名叫眠月,是寧德順近日里的新寵。她生來相貌嬌艷,骨子里都透著一股魅惑,寧德順自然喜歡。 聽見她這樣說,寧德順不由得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有什么好東西都會讓你看的,小妖精……” “大將軍討厭嘛……” 又是一番酒池rou林的荒唐嬉鬧聲。 屋里簾子被風(fēng)吹起,這時候才會看清楚。寧德順早已經(jīng)陷入昏睡。眠月臉上笑臉冷下來,把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好。朝旁邊的姐妹行了個眼色,才輕悄悄的摸進(jìn)寧德順書房。 一般這時,寧德順便會將所有的侍衛(wèi)驅(qū)走。這也方便了眠月的行動。她輕輕推開門,點(diǎn)開手里拿著的蠟燭,依次在柜子里尋找證據(jù)。 柜子上竹簡,書信都堆積了塵土。 眠月小心翼翼,不敢出太大聲音。終于,她翻到了個有利物件——朝內(nèi)重臣與寧德順?biāo)浇恍偶?/br> 她眉頭緊蹙略略掃視了兩眼,心下了然。輕輕推門,喚來了個信鴿子把紙綁在鴿子腿上。 趁著夜色濃稠,眠月將鴿子放走。 鴿子一路飛翔,第二日就將紙送到了太子潛邸。 乘風(fēng)把信紙取下,雙手遞給諸祁。 諸祁在窗邊負(fù)手而立,并沒有接過來。 不看,也知道里面寫的是什么。 “是同誰私下相交?”諸祁淡淡問。 乘風(fēng)低聲答到:“左相安成淮?!?/br> 諸祁挑眉:“竟然是他?” 這人面上看著倒是老實(shí)。乘風(fēng)抬頭瞥了一眼,未見諸祁說些什么。他問:“殿下,那接下來……” 窗外落了一只小鳥,灰色的毛。歪著頭向里面看。 諸祁伸手,那小鳥就乖巧的落到了手心里。 他看向窗外廣袤天空。“不急?!?/br> 一步一步來。 ***************** 太子潛邸位于京城城西一角,祖制下來便有。面積極大,里面亭臺樓閣,屋檐欲飛。家具擺設(shè)都是一水兒的新,潛邸中間有一湖心亭,極宜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