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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他們都說朕是暴君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婉拒?”游彥抬頭,唇邊浮現(xiàn)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咱們李尚書倒真的是清廉?!?/br>
    瑞云有些摸不透游彥在想什么,選后一事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他卻表現(xiàn)的波瀾不驚,就好像一點(diǎn)都不在意一般,但瑞云這個旁觀者卻又能感覺的到他與藺策之間似乎與以前不太一樣了,選后一事或許就是這一切的導(dǎo)火索。

    畢竟他家公子自十幾歲的時候就與當(dāng)今圣上相識,兩情相悅,現(xiàn)如今藺策突然要立后選妃,游彥無論如何不可能毫不在意吧?

    他想了想,還是勸慰道:“公子,我覺得陛下不是那樣的人,他心里明明只有您,那日那么晚了,他還到府里來,天不亮又悄悄的走,所以,選后這事兒,這事兒……說不定陛下有什么苦衷?!?/br>
    游彥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倒是很相信他嘛。這事兒不用你cao心了,我自然有數(shù),既然閑著無聊,過來瞧瞧我這兩幅字寫的如何?”

    “我又不識幾個字,怎么瞧的出來,”瑞云小聲嘟囔著,還是走到書案前,探頭看了一眼,奇道,“這兩幅字都是公子您寫的?”

    游彥點(diǎn)頭:“不然呢,這房里還來過別的人?哪幅好一些?”

    “自然是這幅,”瑞云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張,還是有些疑惑,“我雖然不識字,但也還是覺得這兩張是不是區(qū)別有些太大了?”

    “這幅是我按著自己的字體寫的,至于這幅,是一時興起臨摹的別人的字體,”游彥低頭看了看兩張紙,“你雖然瞧不上這幅,但原版在都城之中可價值千金?!?/br>
    瑞云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這么一幅玩意兒能賣的上千金?”他的視線在兩張紙上來回掃過,無論如何也不明白那幅看起來平常無奇的字究竟哪里值錢。思量半晌,瑞云忍不住道:“既然這幅字都這么值錢,公子您不如把旁邊那幅送給我,我拿出去哪怕賣上個一千零一兩也足夠置辦上幾座宅院了?!?/br>
    游彥大笑:“我可及不上李尚書,你拿出去說不定連一錢銀子都賣不上?!彼f著話,隨手將兩張紙撕了個粉碎,“待會林府會有人過來,你請他們在廳中稍坐等我。”

    “林府?”瑞云疑惑,“公子您一會還要出去?”

    游彥收了書案上的筆:“你不是一直盼著我進(jìn)宮去嗎?”

    “好咧!我這就去吩咐他們備馬,然后到門口等著林府的人。”瑞云說完生怕游彥反悔一般沖了出去,留下游彥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愣神。

    游彥知道瑞云是在擔(dān)心他,跟所有知道他與藺策關(guān)系的人一樣。其實(shí)這么多年以來這種擔(dān)心從未斷過,畢竟在常人眼里,倫理綱常又怎么容得下兩個男人在一起,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一國之君,南魏的萬里河山,天下的黎民百姓,甚至藺家的列祖列宗都在無形之中給他們壓力,就算只是為了南魏的長盛不衰,早晚有一日藺策都還是會為了子嗣而妥協(xié)。

    所以在這些人眼里,藺策現(xiàn)在的決定才更符合常理,身為一國之君就算不三宮六院美女如云,也不應(yīng)該為了一個男人而不顧江山社稷子嗣延綿?,F(xiàn)在表面上看起來,藺策終于決定立后,等后宮之中多了那些精挑細(xì)選的名門千金,恩寵不再,甚至連兵權(quán)都不在手里,怎么看都會覺得游彥這個曾經(jīng)患難過的人有點(diǎn)凄慘。

    有游禮這種直接表現(xiàn)出不滿的,也有瑞云這種隱隱擔(dān)憂的,還有更多的人沉默地看著,都想知道到最后游彥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

    所有的這些落在游彥眼里,都只覺得有趣,他有時候想,要是被這些人知道,是他最先勸藺策選妃的,他們又會作何感想?會不會以為這只是他為了留住恩寵的一種以退為進(jìn)的手段?

    所有人都覺得旁觀者清,但有很多事,其實(shí)還是當(dāng)事人才最為清楚。

    游彥簡單地梳洗一番,換了一身衣袍,剛剛將自己收拾利落,瑞云就又折了回來:“公子,林府的人已經(jīng)到了,他們送了一位老先生過來,現(xiàn)在正在廳中等您。馬車也已備好了,現(xiàn)在出發(fā)嗎?”

    “走吧。”

    游彥今日破天荒地騎了馬,優(yōu)哉地跟在馬車旁,引著馬車一路進(jìn)了皇城。不知是不是因為前幾日的事在皇城中引起了什么波瀾,守門的侍衛(wèi)似乎都深深地記住了游彥的臉,連令牌都不曾查看,更沒有盤問,就將人與馬車放了進(jìn)去。

    游彥有些哭笑不得,若是有居心叵測之人藏在馬車之中混進(jìn)宮里對藺策圖謀不軌實(shí)在是太容易了些。

    不過,大概是藺策也清楚,游彥永遠(yuǎn)都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

    不知是不是有人提前通傳,游彥剛到長樂宮門口,高庸就從殿內(nèi)迎了出來,看見游彥立刻施禮:“將軍,陛下正在里面等您。”話落,他看見了平日里總是孤身一人的游彥身后的人,不由詫異,“這位老先生是?”

    “是我請來的朋友,勞煩內(nèi)官找人關(guān)照一下,我先進(jìn)去,稍后再請先生。”游彥說完,朝老先生低聲囑咐了幾句,徑直進(jìn)了內(nèi)殿。

    藺策的日常生活其實(shí)格外的乏味無趣,自從他登基以來,幾乎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處理朝政,極少一部分時間陪伴游彥。因此游彥還沒進(jìn)門就可以料想到殿內(nèi)是什么樣的場景,他悄無聲息地靠在殿門口看著那個人低著頭專注的模樣,唇角忍不住上揚(yáng)。

    這張臉?biāo)呀?jīng)看了很多年,卻依舊不覺得膩歪,他太喜歡這個人,不管這人是喜是怒,一顰一笑,他都百看不厭。在遇見藺策前的十幾年里,游彥一直覺得自己活得風(fēng)生水起,瀟灑肆意??墒怯龅教A策之后他才第一次想要把什么緊握在手里,他先前的那些喜好,都只不過是生活里的一位調(diào)劑,不值一提,藺策出現(xiàn)之后,卻成了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不可缺少。

    藺策剛剛得到通傳知道游彥進(jìn)了宮便有些心神不寧,總?cè)滩蛔∠蛲鈴埻瑓s始終不見動靜。直到他處理完一份奏章再抬起頭,才看見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正斜靠在門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

    藺策面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在瞧什么,怎么不進(jìn)來?”

    游彥彎了唇在藺策的注視直線慢慢地走了過來,斜斜地靠在書案上:“自然是在瞧你,又好幾日不見,不知道咱們陛下有沒有記得我的囑托,好生照顧自己?”

    藺策坐直了身體,眼底里是無法掩飾的溫柔:“你的話我怎么敢不從?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高庸,這一日不管是作息還是飲食,我都注意的很。”

    游彥抬手輕輕摸上他的臉,一面唇角上揚(yáng),湊近了在藺策耳根道:“既然陛下這么聽話,總是要給些獎勵的。”

    溫?zé)岬暮粑鼡湓谔A策而后,讓他幾乎是本能地吞了下口水:“什么獎勵?”

    作者有話要說:  游·馴夫有道·彥

    第17章

    游彥的臉在藺策眼前慢慢地放大,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就在他以為會得到一個繾綣的親吻時,游彥卻突然站直了身體,對著殿外吩咐道:“高總管,勞煩?!?/br>
    高庸得到指令,立刻就引著人進(jìn)到殿內(nèi),原本以為見到游彥之后藺策一定會心情大好,卻沒想到還沒等自己開口,就得了藺策的一個白眼。

    高庸:“???”

    游彥瞧見高庸一臉困惑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安撫一般拍了拍藺策的肩膀,伸手指向高庸身后那位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老先生:“陛下,還記得這位老先生嗎?”

    藺策將他的手從肩上拉了下來,握在掌心,才將注意力轉(zhuǎn)向大殿之中多出的那位老先生身上,只一眼,就訝異地挑起眉:“這不是那家茶樓的說書先生?”

    老先生一路上懵懵懂懂地跟著游彥,直到現(xiàn)在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進(jìn)了宮,眼前這位年輕的公子就是當(dāng)今圣上,他愣愣地跟藺策對視了一會,才突然回過神來跪倒在地:“草民,草民參見陛下?!?/br>
    “老先生不必多禮,朕曾經(jīng)特別喜歡聽你說書,自從繼位之后卻再沒機(jī)會,沒想到今日居然還能見到先生?!贝蟾攀窍氲搅讼惹斑^往那些美好的回憶,藺策的表情和緩了不少,朝高庸看了一眼,高庸立刻會意,將老先生扶了起來,充滿敬意地朝著游彥看了一眼,心中忍不住感慨,論起討圣上歡欣,誰也趕不上上將軍。

    老先生起身之后就一直低著頭看著腳下,不敢再抬頭。游彥看了藺策一眼,低聲道:“我可是費(fèi)了不少的功夫才將老先生請來,不知陛下今日愿不愿意暫時放下朝政,陪我好好的聽一場書?”

    藺策知道這人一直以來對說書的興趣其實(shí)并不大,先前的無數(shù)次去茶樓其實(shí)都是陪他。就像今日將這老先生請進(jìn)宮來,也不過是因為他喜歡。自己的心上人如此費(fèi)心思地哄你開心,即使是藺策,也沒辦法不動容。他側(cè)過臉,面上是極盡溫柔的笑意,而后朝著高庸吩咐道:“命人按照老先生的需求準(zhǔn)備說書的東西,另外,吩咐下去,今日任何人都不得來打擾朕?!?/br>
    高庸會意,引著老先生先下去準(zhǔn)備,大殿之內(nèi)又只剩下游彥與藺策二人。

    游彥低頭看了看二人交握的手,緩聲道:“這個驚喜陛下可喜歡?”

    藺策的手指摩挲著游彥的手背:“費(fèi)了不少功夫吧?”

    “也還好,機(jī)緣巧合,當(dāng)日的那家茶樓被林覺買了去,老先生雖然已經(jīng)不出來說書,但找起來也沒那么費(fèi)力?!庇螐⒆约旱氖种赋榱顺鰜恚谔A策不解的目光中雙手搭在他肩上,低下頭與他額頭相貼,“剛剛只是我給你準(zhǔn)備的驚喜,現(xiàn)在才是我的獎勵?!?/br>
    話落,那個從他進(jìn)門開始藺策就在期待的吻才終于落了下來,唇舌相觸,藺策忍不住閉上了眼,雙手自然而然地?fù)ё∮螐┑难?,化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這個親吻。

    待兩人終于從內(nèi)殿出來,外殿之中已經(jīng)搭好了一個簡易的臺子,老先生站在桌前,看見二人時面上還有難掩的緊張,但是當(dāng)二人入座,老先生手握醒木朝桌上一拍,就好像又回到了當(dāng)日那個茶樓,眼前也不再有什么貴人,有的只是兩個普通的聽眾。

    老先生說了大半輩子的書,腦子里裝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故事,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觀眾和場面,他今日特意選取了幾個民間傳說,很輕易地就吸引了包括藺策在內(nèi)長樂宮所有人的興致。讓平日里稍顯沉寂的長樂宮平白就多了幾分生氣。

    自打藺策登基以來,每日總有處理不完的朝政,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閑適的時候。沒有朝中的陰謀詭譎,沒有沒完沒了的奏章,只有心愛之人的陪伴,悠然愜意。

    游彥對于這些民間傳說已經(jīng)熟的很,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慢慢地喝著,一邊歪著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身邊的藺策。

    藺策性格內(nèi)斂,情緒極少外露,但今日面上的笑意分明要比往日里多的多。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臺上的老先生,一雙眼睛閃著光芒,一只手隨意地搭在游彥腿上,無意識地卷弄著他的衣擺。

    這樣的藺策,暫時忘卻了他的帝王身份,變得格外的生動,讓游彥無法移開目光。

    一場書說完,老先生休息的間隙,一個內(nèi)侍匆匆跑了進(jìn)來,附在高庸耳邊說了幾句什么,高庸面帶猶豫地朝著藺策看了一眼?;蛟S因為心情不錯,藺策喝了口茶,抬眼看他:“有什么事直說?!?/br>
    高庸躬身:“稟陛下,是樂昌公主求見?!?/br>
    “嗯?秀妹?”藺策朝著游彥看了一眼,“朕也有些日子沒見她了,今日既然趕的巧,請進(jìn)來一起聽書?!?/br>
    因著藺策的緣故,游彥對樂昌公主藺秀的印象一直不錯,加之現(xiàn)在她與游禮定了親事,馬上就要嫁入游府成為自己的侄媳,更是多了幾分好感。絲毫不介意她這時候出現(xiàn)擾亂了二人難得的獨(dú)處時光。

    藺秀沒想到長樂宮里會是這樣的一幅場景,不由有些錯愕,回過神來先朝著藺策問了安,抬眼才看見坐在藺策身邊的游彥。游彥笑著起身向她施禮,藺秀幾乎是下意識地出言阻止,面上露出一點(diǎn)淺笑:“上將軍何妨多禮?!?/br>
    藺策點(diǎn)頭,順手拉著游彥坐回椅上:“你們也要成為一家人了,沒有外人在不必拘泥于如此多的禮數(shù)?!闭f著抬手,示意高庸引藺秀入座,“秀妹今日趕得巧了,子卿從宮外請來老先生說書,剛好一起聽聽?!?/br>
    藺秀有些訝異地朝著老先生看了一眼:“也只有上將軍才會有這種心思了?!?/br>
    游彥笑:“我就當(dāng)公主這是夸贊了?!?/br>
    老先生休息好了開始說下一場,游彥照例一邊品茶,一邊欣賞圣顏,絲毫沒有因為藺秀的出現(xiàn)就有所收斂??戳藳]多久,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今日的藺秀似乎有些不對,她的注意力并沒有集中到說書人的身上,而是時不時地朝著藺策瞟上一眼,面色糾結(jié),似乎還有些心神不寧。

    藺策兄妹平日里感情深厚,但是因為藺策太過忙碌,藺秀輕易不會主動到長樂宮來,加之她今日的反常,顯然是有心事。游彥稍加思索,聽著說書人一場書說完,才朝著藺策道:“老先生畢竟年邁,今日不如就先說這些?”說著,他朝著藺秀的方向看了一眼,“公主以為如何?”

    藺秀突然驚醒一般,有些慌亂地回道:“且看皇兄的意愿?!?/br>
    藺策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出今日的藺秀似乎是有些不一樣,他眉頭微微皺起看向游彥,游彥笑著起身:“我去安排人送老先生回家,陛下不如先跟公主聊聊?”話說完,他察覺到藺策的臉色,湊近了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只送到城門,稍后就回來,今日,我就宿在長樂宮,就算是太后親自來了,也休想趕我走?!?/br>
    藺策的臉色這才轉(zhuǎn)晴,他示意高庸陪著游彥,殿內(nèi)其他伺候的人也都跟著退了下去,只剩下他與藺秀二人,藺策才倒了杯茶遞到藺秀手里:“秀妹今日前來,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藺秀握著茶盞,低頭咬緊了下唇,半晌,才鼓足勇氣一般抬起頭看著藺策:“皇兄,我想求你退了和游家的親事?!?/br>
    藺策不敢相信地看著藺秀,這才明白剛剛她進(jìn)門看見游彥時面上的表情為何如此的復(fù)雜。藺秀清楚藺策與游彥之間的關(guān)系,也清楚游彥叔侄之間的感情深厚,盡管如此,她還是想要退親,這讓藺策十分錯愕:“為何?你對游殊文有所不滿?”

    藺秀搖頭:“游小公子年少俊逸,學(xué)識淵博,又出身世族,我對他又怎會有不滿?”

    “既然如此,為何突然要退婚?”

    藺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后搖了搖頭:“我雖接觸過游小公子,對他也心存賞識,但并無男女之意,他人雖好,我卻并不想嫁他?!碧A秀抬頭直視藺策的眼睛,“我知道皇兄是想為我選一份最合適的親事,找一個最好的人當(dāng)夫君,這段時日我一直猶豫,要不要就順著皇兄的安排,嫁入游府。但最終我還是沒有辦法,我不想欺騙自己。”

    藺秀平日里一直是一副溫柔和婉的樣子,但藺策卻清楚,身為先帝最受寵的公主,藺秀從來都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正是因為如此,自他繼位以來,也一直由著藺秀,絕不讓她受分毫的委屈。

    只是退婚一事不比其他,尤其現(xiàn)在不管是宮中還是游府都在籌備此事,即使是公主也沒有無端退親的特權(quán)。藺策面色凝重起來,眉頭緊鎖:“秀妹,你知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圣旨已下,全都城乃至全國都知曉你將下嫁游家之事,怎么可能隨意反悔?”

    “那如果,我心中自有喜歡的人呢?”藺秀緩緩道,“即使這樣,皇兄也要不顧我的感受,不顧游小公子的感受,將我嫁入游府?還是皇兄希望我效仿你,哪怕與游將軍相悅多年,依然可以沒有絲毫內(nèi)疚的選妃?”

    第18章

    藺策起初只是驚訝,等藺秀話說完,驚訝就已經(jīng)演變成憤怒,幾乎是下一刻,他便掀翻了手邊的桌案:“朕與他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得到別人置喙?”

    “皇兄的事,我自是不敢過問,”藺策的暴怒沒有給藺秀造成任何影響,她一臉平靜地看著滿地的狼藉,“畢竟人與人是不一樣的,皇兄坐到這個皇位就背負(fù)了江山社稷,也背負(fù)了皇室血脈延續(xù)的職責(zé),皇兄不得不妥協(xié)我能夠理解,只是卻不愿與皇兄一般妥協(xié)?!?/br>
    藺秀挺直了腰背,聲音不高卻格外的堅定:“這幾日我一直在糾結(jié),畢竟不管怎么說,游小公子都算的上是一個良人。只是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地幾十年,秀即使生在皇家,卻也奢望能夠為自己而活?!?/br>
    “為自己而活?”藺策心情復(fù)雜地看了藺秀一眼,抬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煩躁地開口,“可是一旦退親,就等于失約于游家,如此置游家的顏面于不顧,你讓朕如何向子卿交代?”

    “我愿意親自向游將軍請罪,”藺秀道,“是我失信于人,與皇兄無關(guān),我相信上將軍也并不希望我心里裝著別人嫁給他侄子,提早挑明,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br>
    藺策抬眼看著藺秀,對方一向溫柔的眉眼里,是從未有過的堅定。藺策盯著那雙眼看了一會,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你的態(tài)度朕清楚了,但此事事關(guān)重大,朕還需要好生考量,你先回去吧。”

    “多謝皇兄?!碧A秀施禮,向外走了幾步,又忍不住頓住了腳步,“皇兄,待這后宮之中多了其他女人之后,您與游將軍又要何去何從?”

    見藺策抬眼望向自己,藺秀繼續(xù)道:“我知道您身為人君顧慮極多,也知道子嗣對于這天下是何等的重要,但游將軍畢竟不比常人,我還是希望皇兄能夠,珍惜眼前人?!?/br>
    “朕會的。”藺策淡淡地回道。

    藺秀笑了一下:“那就好,那臣妹就告退了?!?/br>
    “秀妹,”藺策突然開口,“你剛剛說自有心悅之人,這人又是誰?”

    “待退親一事了結(jié)之后,他會親自出現(xiàn)在皇兄面前,求皇兄賜婚給我們?!辈恢遣皇且驗樘峒傲诵纳先耍A秀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朝著藺策施禮,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等游彥回到長樂宮,藺策正一個人站在窗邊,順著敞開的窗子望向殿外,只留給游彥一個心事重重的背影。而在他身后,是一地的狼藉,整張書案都倒在地上,原本上面的東西也散落了一地,想也知道剛剛在殿中的談話并不怎么愉悅。

    游彥朝著高庸擺了擺手,高庸也清楚這種時候也只有游彥能安撫的了圣怒,立刻識趣地帶人退了出去。游彥背負(fù)著雙手從滿地凌亂中走過,順手拾起一塊還完整的硯臺:“看起來陛下并不喜歡我送的這塊硯臺?!?/br>
    這塊硯臺是游彥無意中得來的,其實(shí)不止是這塊硯臺,這么多年來,游彥不管是得到任何的好東西都會先送給藺策,大到奇珍異寶,小到一些只是新奇的小玩意兒,藺策都會格外的珍視,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fā)生。藺策回過頭朝著他手里看了一眼,將硯臺拿到手里,有些心疼地看了看:“抱歉?!?/br>
    “不過是一塊硯臺,何必抱歉?”游彥站在藺策身后,將下頜壓在他肩頭,“在看什么?”

    “我在看這皇城,”藺策將視線又轉(zhuǎn)回窗外,“天下人都覺得這皇城之中的人如何的尊貴,想盡辦法想要進(jìn)到這里面,成為一個所謂的貴人,卻又有幾個人知道這里面有多少的無可奈何與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