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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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鈴?fù)蝗幻靼琢?,難怪四皇子昨日突然來了甄國公府,敢情是奉了香貴妃的命,來撮合紀(jì)姑娘和四叔的。四皇子有天眼,必定給四叔尋了個(gè)最靠譜的媳婦。 可稍稍一想,又覺得不對,堂堂四皇子還能干媒婆的事?何況四皇子自己也才快十三歲,小小年紀(jì),實(shí)在不適合參與這些事。那看來,四皇子昨日過來為的不是這事了。 但不管怎樣,四皇子沒異議,至少證明紀(jì)姑娘是個(gè)靠譜的。 嗯,寶鈴記住了,紀(jì)姑娘。 卻說甄嶸,見閨女在認(rèn)真聽他說話,頓時(shí)枯死了幾日的心又活了過來,心底一暖,被家人搭理的感覺真好。 吃過早飯后,寶鈴與娘親告別,“利用”完爹爹,寶鈴又不搭理他了,走時(shí)也沒告?zhèn)€別。閨女都不搭理他,蕭氏更不可能搭理他了,送走閨女,身子一扭進(jìn)了內(nèi)室。 留下甄嶸一人,還站在門口目送遠(yuǎn)走的小閨女。 “寶鈴,寶鈴。” 寶鈴剛走出娘親院子,要往自己的海棠院拐時(shí),大房的甄寶琴躲在一棵大樹后,朝寶鈴招手。 “三jiejie?!睂氣徎杳詴r(shí),甄寶琴也常常去看她,每次都會帶些好玩的蟲子,放在昏迷的寶鈴身旁的褥子上,邊用手指逗爬行的小蠕蟲,邊跟昏迷的寶鈴說話,等著寶鈴蘇醒。 這份姐妹情,很真,很純。 是以,寶鈴越看甄寶琴越喜歡,完全忽略對大夫人的討厭,叫著“三jiejie”就跑過去了。 “怎么啦?”見甄寶琴躲在大樹后,一副神秘的樣子,寶鈴也小聲地說話。 “你隔壁的春草院是誰要住???方才我見方嬤嬤帶著好些丫鬟婆子在大掃除呢?!闭鐚毲僦钢L脑号赃叺拇翰菰旱?。 寶鈴伸長脖子一瞅,院子里還真的有好些婆子在掃灑呢,連鵝卵石鋪就的小徑,都有幾個(gè)婆子跪在地上用白抹布擦干凈,更別說抄手游廊和屋里有多少人了。 簡直陣仗浩大。 春草院,這些年一直沒人住,只有兩個(gè)婆子偶爾打掃打掃,保持屋內(nèi)和院子的大致整潔就行。如今這般大的陣仗,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要入住吧。 “可我沒聽我娘說過呀?!睂氣?fù)嶂X袋想,“莫不是四皇子推薦的畫畫先生,要住在這?” 一聽先生兩個(gè)字,甄寶琴就想溜,她最討厭做學(xué)問了。 “三jiejie,你要是對畫畫有興趣的話,明日就跟我一起上學(xué)堂吧?”四皇子推薦的先生,鐵定是了不得的人物,但寶鈴喜歡甄寶琴,不介意她與自己一同學(xué)習(xí)。 “不了,不了。”雖然畫畫不是念書識字,但甄寶琴還是抵觸,連忙搖頭。 不過這事兒被大夫人秦氏知道后,就一直罵甄寶琴蠢,四皇子推薦的先生,鐵定是當(dāng)代大儒呀,這般好的條件,甄寶琴還不去,大夫人秦氏真想敲爆她的頭。 大姑娘甄寶鐺聽說后,卻滿心雀躍:“娘,您跟二嬸說說,明日讓我陪著四meimei去上課吧?!?/br> 甄寶鐺都十歲了,自然是有畫畫先生的,但她娘給她請的先生,與四皇子推薦的先生,不用比都知道誰優(yōu)誰劣。何況,如今四皇子大熱,凡是與四皇子沾邊的人和事,說出去都能讓人高看幾分。若她的畫畫先生是四皇子推薦的,日后展示畫技時(shí),都能壓下別府的姑娘一頭。 甄寶鐺最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了。 “好,這事兒包在娘身上?!贝蠓蛉讼胫?,前幾日蕭氏給大爺送了十個(gè)美人,可算是做了件頂頂對不起她的事,如今,她只想讓女兒與甄寶鈴?fù)却?,拜在同一個(gè)先生門下學(xué)個(gè)畫而已,蕭氏總不會拒絕吧。 午膳過后,立馬就去蕭氏那了。 沒想到,大夫人秦氏太瞧得起自己了,她剛開口對蕭氏說,蕭氏就一口回絕了:“此事不妥,四皇子說了,只教寶鈴一個(gè)人。”連大嫂都沒叫。 噎得大夫人秦氏當(dāng)場臉面就下不來了,氣呼呼地扭頭就走。 蕭氏看都不想看大夫人秦氏一眼,做下那么些不要臉的事,還想到她跟前來討便宜?做夢。 但蕭氏怎么也沒想到,大夫人秦氏母女已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甄寶鐺扭著手帕道:“娘,二嬸不同意也沒關(guān)系,反正明兒在春草院上課,明日辰時(shí)正我準(zhǔn)時(shí)到,我就不信教畫畫的先生還能將我趕出去?” 大夫人秦氏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自家大閨女聰明。 正文 第 32 章 第 32 章 寵妻為后32 次日清晨, 寶鈴早早兒起床,吃過早飯, 簡單打扮下, 穿上件粉色繡彩蝶的春日襦裙就出門了。大丫鬟碧雁捧著書囊跟在后頭。 沒想到,才拐出海棠院的門,就看到甄寶鐺帶著丫鬟, 搖搖擺擺走過來了。寶鈴不喜歡甄寶鐺, 懶得與她打招呼,小腳轉(zhuǎn)個(gè)方向就向隔壁春草院走去。 “四meimei?!闭鐚氳K臉皮跟她娘有得一拼, 都俱厚。見寶鈴假裝沒看見她,她就索性快走幾步,親熱叫著四meimei,與寶鈴并肩走。 寶鈴“嗯”了聲, 順道回了句“大jiejie”, 便不再搭理她,想著快走幾步進(jìn)了春草院的門,就能將其甩掉。 哪曾想,甄寶鐺竟一路跟到了春草院門口。 “大jiejie,我去春草院是學(xué)畫畫的,你跟過來做什么?”寶鈴站住腳, 不解地看向甄寶鐺。 “我與你一塊學(xué)啊?!闭鐚氳K端出大jiejie的范來,“大jiejie我學(xué)過四年了, 畫畫技巧比你可懂多了,你初學(xué), 可能很多都聽不大懂,到時(shí)我可以從旁提點(diǎn)提點(diǎn)你?!?/br> 寶鈴:…… 她什么時(shí)候說過要讓甄寶鐺一塊學(xué)了? 甄寶鐺知道寶鈴不歡迎她,但絲毫不放在心上。就寶鈴這樣的腦袋,根本就不是畫畫的料,上一節(jié)課保證能將先生氣死。但她甄寶鐺就不一樣了,無論是念書還是畫畫,都非常有天賦,只要這個(gè)畫畫先生教她一節(jié)課,鐵定會如上一個(gè)先生般,視她如珍寶的。 帶著這份自信,抬頭挺胸始終站在寶鈴身旁,寶鈴走兩步,她也走兩步,寶鈴?fù)O虏粍樱餐O虏粍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