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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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尤瑋和男助教的事情,它雖然沒有顧丞父親那次那么嚴(yán)重,但在顧丞看來,性質(zhì)是一樣的。 這事事關(guān)個人名譽(yù),尤瑋為男助教保守秘密,是她權(quán)衡利弊的選擇。 可是這樣保守秘密的后果會不會進(jìn)一步擴(kuò)大,會大到什么程度,尤瑋扛不扛得起?這些才是顧丞計較的地方。 尤瑋很快就跟顧丞保證:“以后我不會這樣了,誰誣賴我,我就跟誰死磕到底,我沒做過的事,絕不背黑鍋,絕不任散播謠言的人欺負(fù),好么?” 有了這句保證,顧丞才松了口氣。 他說:“因?yàn)槲以?jīng)目睹過我父親的事,我深知謠言的殺傷力。有時候即便你澄清了,也于事無補(bǔ)。別人只會想,為什么謠言找上你,以及空xue來風(fēng)未必?zé)o因。所以就算這件事無法澄清,也要想辦法把鍋甩出去。” 尤瑋:“好,以后我都按照你說的辦?!?/br> …… 這是他們確立那種不可描述的關(guān)系后,第一次吵架。 以前他們是敵人,針鋒相對,吵架是日常的一部分,后來他們是合作伙伴,意見不和,吵架是磨合的一部分。 如今他們是戀人未滿,吵架只會顯得很愚蠢,很浪費(fèi)時間。 這天晚上,兩人和好了。 前半夜,顧丞在照顧尤瑋,尤瑋趁機(jī)當(dāng)個廢人,使喚他到極致,而且還心滿意足的睡了個好覺。 后半夜,顧丞在折騰尤瑋,顧丞憋了幾天的氣,好不容易逮著發(fā)泄渠道了,怎么可能讓她稱心如意的會周公? 尤瑋是黑著臉起床的。 顧丞卻笑著跟她約法三章,說以后再吵架,無論誰占理,無論有多生氣,都不要冷戰(zhàn),起碼要睡到一張床上去,把關(guān)系緩和了,等到第二天都冷靜下來再說。 尤瑋冷冷地問他:“這次是誰先冷戰(zhàn)的,是誰甩門就走的?” 顧丞笑道:“這次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后不會那樣了,就算走也會跟你有個交代。” 但顧丞很快就食言了。 *** 沒過多久,顧丞就說要去美國東部一趟,大約一個月的時間。 尤瑋沒多問,想來是去辦工作上的事,多半是婁副總吩咐的,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去。 有一天,尤瑋接到一通匿名電話。 電話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女人問她是不是尤瑋,認(rèn)識不認(rèn)識顧丞。 尤瑋反問了一句:“你是誰?” 女人把電話掛了。 尤瑋沒有打回去,她直覺認(rèn)定這個女人是顧丞的追求者。 從這以后,女人隔幾天就打來一次,只是再也不說話,就等尤瑋接起來,然后掛斷。 直到有一次,半夜,尤瑋的手機(jī)又響了。 她正在趕論文,看到來電顯示是顧丞,以為他終于忙的差不多了,想起她來了,變將電話接起來。 “喂?!?/br> 沒想到,電話那頭卻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顧丞不會回去找你了?!?/br> 尤瑋安靜了幾秒,又看了一眼手機(jī)上的顯示,的確是顧丞的手機(jī)號。 有那么一瞬間,她腦子里是斷片的。 幾秒鐘后,尤瑋吸了口氣,問:“他在你那里?” 女人“咯咯”笑了:“他以后都會在我這里?!?/br> 第56章 chapter 56 尤瑋從來沒想過, 她和顧丞的關(guān)系有一天也會陷落到這樣的循環(huán)當(dāng)中。 明明兩個人不是情人或者戀人的關(guān)系啊。 這時候任何一方出現(xiàn)其他對象,那算不算第三者呢? 尤瑋還記得, 她和顧丞約法三章過,但凡有任何一方?jīng)Q定離開,或者另覓取暖對象, 那么雙方就要恢復(fù)到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不埋怨,不抱怨。 反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原本就是建立在合作和互惠互利的基礎(chǔ)上的。 可現(xiàn)在,她接到了這樣一個女人的電話,好像被人強(qiáng)灌了一碗狗血。 電話掛斷后,尤瑋首先覺得腦子一片空白,連四肢都有些冰涼, 等她找回自己時, 大腦也開始運(yùn)轉(zhuǎn)。 這是她的本能反應(yīng),就像動物遇到危險會立刻逃生一樣,她的本能就是懷疑這件事的真實(shí)度,和尋找解決辦法。 除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尤瑋從來沒有完全相信過任何人的話, 只要是通過人的嘴說出來的,或多或少就有編造的成分, 就像歷史書那也是勝利者經(jīng)過美化后書寫的玩意兒。 首先,如果這個女人這么篤定她和顧丞的關(guān)系, 她根本不需要打這個電話, 跟另一個連女朋友都不是的女人示威。 尤瑋自問, 她就不會這么做。 贏家還需要打這種電話示威么?通常只有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贏了,才會想通過這樣的挑撥幫自己拿下漂亮的一局。 其次,尤瑋相信她和顧丞的關(guān)系,絕對不是顧丞親口告訴這個女人的,而是這個女人通過其他途徑,比如調(diào)查顧丞得到的。 顧丞不是這么無聊的人,他不會和其他人坦白他們這種連自己都無法清晰定位的關(guān)系,尤瑋也無法想象,顧丞會對別人介紹她是“女朋友”或者“戀人”,那不是他的風(fēng)格,連婁副總那邊,他們都小心保守了秘密。 和另外一個女人說?可笑。 基于以上兩點(diǎn)分析,尤瑋基本確定了這個女人的動機(jī)。 這是一個還沒有得到顧丞,想得到他,并且認(rèn)為尤瑋是情敵的女人。 想到這里,尤瑋又開始繼續(xù)做論文。 而且她還準(zhǔn)備挑燈夜戰(zhàn),給自己沖了杯咖啡,帶著一點(diǎn)計較,一點(diǎn)憤怒,將這種情緒化為動力,一直到天亮。 是的,尤瑋還是憤怒了,而且計較。 她覺得這事就得怪顧丞,是他在外面惹了這種麻煩,連帶她也遭到sao擾,他們連男女朋友都不是,她根本沒有義務(wù)也沒有責(zé)任承受這些。 這事等顧丞回來之后,他們得好好談?wù)劇?/br> 真是豈有此理。 *** 就這樣,這種“不爽”的情緒伴隨了尤瑋好幾天,直到尤瑋的手機(jī)上突然傳來幾張男人和女人的親密照片。 尤瑋點(diǎn)開一看,下意識皺起眉,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照片里的女人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她的臉,那是一個東方美女,而且很清楚可以辨認(rèn)出是一個中國人,絕不是日本或者韓國人那種長相特征。 至于男人,大部分都是背影,只露出一點(diǎn)臉部,看不清所有五官,可是那身材,衣著,給人的感覺,尤瑋都可以很肯定他就是顧丞。 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女人很主動,男人也沒有拒絕。 尤瑋看得咬牙切齒,忽然就有一種自己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的一件衣服,突然被另一個女人穿上了,不但穿臟了,還特意拍了張照片通知她的感覺。 尤瑋閉著眼冷靜幾秒,又睜開,重新看待這幾張照片。 她為了讓自己看得更清楚,還把照片洗出來了,用中號的顯影紙。 幾張顯影紙攤開在面前,尤瑋一手托腮,另一手端著咖啡杯,像是一個攝影師正在欣賞自己的作品,還是帶著批判的目光。 然后,她又找出幾個疑點(diǎn)。 這個偷拍的角度,照片里的女人是知道的,否則她不會拿到照片,還發(fā)過來。 女人刻意露出自己的模樣,是對自己容貌的自信。 這個女人很美,美的清純,美的毫無人工痕跡,恰好還是大多數(shù)男人都會喜歡的那種長相,還帶著一點(diǎn)書卷氣質(zhì)。 相比而言,尤瑋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長相實(shí)在太過有侵略性和挑逗性,絕不是宜家宜室那種甜妞兒。 這幾張照片,很快就被尤瑋視為女人上次示威和挑撥沒有成功,進(jìn)而展開的又一次進(jìn)攻,畢竟經(jīng)過上次的電話挑釁之后,尤瑋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 尤瑋沒有把電話給女人打回去,也沒有打給顧丞跟他吵架,尤瑋太平靜了,而她越平靜,這個女人就越不能平靜。 所以,這個女人又當(dāng)了一次攪屎棍,非要攪渾不可。 想到“攪屎棍”這個詞,尤瑋不禁笑了。 如果這個女人是攪屎棍,那顧丞是什么,那坨屎? 尤瑋深深吸了口氣,將照片收起來,邊收邊在想,恐怕接下來幾天,她還會“不爽”,雖然此前的郁悶被這幾張照片驅(qū)散了一些,得知這個女人如此不淡定,她就淡定了。 沒事,只要等那些“不爽”過去,就好了。 …… 尤瑋把照片放進(jìn)一個紙口袋里,起身準(zhǔn)備去做功課。 誰知走了兩步,她的腦海中就忽然閃現(xiàn)一幅畫面。 太快了,快的抓不住。 她一下子愣在原地,定了好幾秒。 尤瑋一向很信任自己的記憶力,不敢說過目不忘,但是由于在這樣的職位上,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記住客人們的照片和資料,并且不斷的強(qiáng)化這樣的記憶點(diǎn),直至幾年后再遇到客戶都能做到歷歷在目,這是她的吃飯的本事。 其實(shí)從一開始看到這個女人的照片時,尤瑋就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但她快速搜尋了一下記憶中的客戶資料,絕對沒有這個人。 尤瑋又把照片翻出來,仔細(xì)想了想,還是覺得眼熟。 這樣的困惑持續(xù)了幾天,尤瑋還是沒想起來這個女人為什么眼熟。 直到某一天,婁副總打來電話,他說眼下有個機(jī)會,就在美國,只要完成這次的任務(wù),尤瑋就能提前結(jié)束進(jìn)修回到耀威,而且升職加薪。 尤瑋沒有一刻猶豫,答應(yīng)了。 尤瑋還趁著這個電話的機(jī)會,和婁副總討論以及探聽了一下顧丞最近的去向。 婁副總嘆了口氣,說了很意味深長的一段話,大意是說,顧丞這孩子命硬,心里苦,有什么難過的事或者心結(jié)從不和他這個養(yǎng)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