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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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殷旬做師兄可真好啊。”她感慨,“我太爺爺雖然是個掌門,可是有什么好東西都給太奶奶了,一點都不會想到我。” 煙花從儲物袋里摸出一片葉子似的玉片朝上空扔去,扔出的瞬間,葉子大小的玉片漸漸變大,最后變成了一艘雙層的精致游船飄在空中。 少女腳尖點地一躍而上,幾人跟著上去。進入飛舟后,衛(wèi)黎和南宮逸腳步頓了頓。 他們拂開擋在面前的粉紅飄帶,四顧之后,發(fā)現(xiàn)整個飛舟內(nèi),到處都裝飾著五彩的緞帶、花朵和莫名其妙的飾物。 外表高雅清貴的飛舟,內(nèi)部洋溢著一種喜慶的大富大貴之感,讓人宛入堆滿寶物的喜堂一般。 “這、這是殷旬師兄的?”南宮逸倒吸了口氣,實在不敢想象那個常年一身白的謫仙師兄會把自己的飛舟裝飾成這種……華麗的樣子。 “怎么?”煙花睨他。 “有點、有點意外。” 冷面的少女哼了一聲,“只有大師兄才能布置出這樣漂亮的飛舟?!蹦抗庵校瑤е鴿M滿的驕傲和小得意,也不知道在炫耀什么。 “與其說是漂亮,不如說庸俗吧?!绷钀偒h用腳劃開地上的金色羽毛,“這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br> 她剛說完,就覺得背后涼涼的,扭頭一看,面色冷然的少女已經(jīng)用拇指頂開了半寸劍刃。 “……仔細一看,這些布置確實蘊含著深意,是我之前淺薄了?!彼⒖谈目?。 煙花扭頭,呵了一聲,“自然,這是大師兄花了五年的時間布置出來的?!?/br> 這種東西居然要花五年嗎……凌悅玥嘴角抽了抽,她想起太爺爺在背后嘲笑殷旬這么多年連個女人都沒有,難道說就是因為這樣的品味,所以沒有女修士能忍受的了他嗎。 雖然三人一時都不能領(lǐng)悟第一劍修的深意,但是好歹有個可以兩全的方法到達玉青宗,大家還是很高興的。 安排好了輪流駕駛飛舟后,剩下的人便回房休息了。 是夜,煙花正站在甲板上對著地圖cao控飛舟,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煙花?!蹦侨说偷蛦镜?,聽聲音是衛(wèi)黎。 煙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話就說。 衛(wèi)黎抿了抿唇,像是下了決定似的開口,“你經(jīng)常讓大師兄cao控身體?” “嗯。”煙花頷首,“這樣很方便?!睂W(xué)習(xí)劍法時讓殷旬控制著她的身體做一遍,就能很快掌握要領(lǐng)。自己有什么困惑讓大師兄侵入神識,可以省的她再思考要怎么描述。 衛(wèi)黎皺眉,“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修士來說是很危險的?!?/br> “他是大師兄?!睙熁ú唤獾目聪蛐l(wèi)黎,她當(dāng)然知道不能隨意讓別人這么做,但那是大師兄,又不是別人。 衛(wèi)黎沉默了,許久之后,他輕輕開口,“你還記不記得從前劉肆先生教我們的嗎,永遠不要放下手中的劍。” “記得。”那天突然生氣的劉肆,把當(dāng)時的小煙花嚇到了。當(dāng)她親眼看見秦易文的劍斷掉之后,“不要放下手中的劍”這句話深深的刻在了她心里,直到現(xiàn)在煙花也不敢為了貪圖方便而扔下劍。 “他不是無緣無故生氣的?!毙l(wèi)黎半垂了眼瞼,“劉肆先生的妻子也是一位劍修,在三十年前被她親哥哥殺害,取走了內(nèi)丹?!?/br> 青年抬頭,那雙漆黑的眼睛深深的看向煙花,“她是那樣信任她的兄長,以至于身無寸鐵,將自己的本命武器留在了房間。” 夜晚的風(fēng)拂起衛(wèi)黎耳畔的碎發(fā),抽打著他身后的馬尾。他上前一步,用難以言喻的眼神凝視著煙花,沉聲道,“煙花,你還太小,你完全無法想象殷旬師兄經(jīng)歷過了什么。四百年里的經(jīng)歷,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 少女后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背對著晚風(fēng),她開口,“師兄很看重你,我不傷你?!?/br> 空氣凝結(jié),只有風(fēng)聲呼嘯而過。 許久,衛(wèi)黎轉(zhuǎn)身,“抱歉,我失言了。” 這樣的場景多年前也曾有過,那是煙花打傷了凌悅玥之后發(fā)生的。 似曾相識,卻又截然不同。 只是這一次,衛(wèi)黎等不到煙花的那句道歉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煙花和殷旬提過,她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和衛(wèi)黎很親近的。 他倆確實不只是前世的那點關(guān)系。 但絕不是什么衛(wèi)家失蹤的小女兒那種關(guān)系啦! 煙花和衛(wèi)黎兩個人可以說是既相似又相反,人設(shè)上的對比還是很有意思的。 ☆、第三十六章 之后的幾天, 好不容易關(guān)系緩和的兩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冷淡。太過明顯以至于南宮逸和凌悅玥都發(fā)現(xiàn)了。 南宮逸斜了眼在甲板上練劍的衛(wèi)黎, “怎么, 煙花姑娘不愿意理你了?” “干你何事?!毙l(wèi)黎依舊冷淡。 “這樣浮躁的劍聲吵到我了。”南宮逸抱胸,“這些年你就是這樣修行的?” 衛(wèi)黎停下手上的動作, 側(cè)著身冷冷的看他,“想打架?” “我從不和同伴打架?!蹦蠈m逸笑瞇瞇的,“只有愚蠢的人才會把鋒芒露在別人面前,像我這樣明智的人,是會使用劍鞘的。” 衛(wèi)黎下巴繃緊,“虛偽?!?/br> “魯莽?!?/br> “假笑?!?/br> “死板?!?/br> 衛(wèi)黎轉(zhuǎn)回去,不和他吵,接著練劍, “她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南宮逸嗤笑,“姑娘都是喜歡聽漂亮話的?!?/br> “她聽不懂漂亮話?!?/br> 南宮逸詭異的沉默了片刻, 心里居然覺得衛(wèi)黎說得有點道理。依煙花的性格看來, 繞著彎子說, 她可能還真的聽不出來。 但是尊嚴(yán)絕不允許南宮逸贊同衛(wèi)黎的說法, 他勾唇,輕蔑一笑,“那是你自己不會說話?!?/br> “你會?” “……”南宮逸輕咳一聲, “我會啊?!甭曇魠s有點顫。 衛(wèi)黎瞥了一眼他,南宮逸瞪回去,“別把我和你相提并論。我又不喜歡煙花姑娘, 不需要討她的歡心?!?/br> 衛(wèi)黎收劍入鞘,朝南宮逸徑直走去。 “怎么?還想動手?” 衛(wèi)黎與他擦肩而過,輕聲道,“只是忽然覺得——你未免太閑了。” ?!?/br> 三天之后,飛舟停在了玉青宗門前。 掌門親自出門迎接,設(shè)宴熱情款待了幾人,席間便談起了這次的事情。 “那幾位弟子已經(jīng)失蹤了半月。我本想派人下去尋找,可害怕又是一次有來無回?!闭崎T面色沉痛,“我們玉青宗本就弟子稀少,經(jīng)不起多少損失啊?!?/br> 南宮逸安撫道,“吉人自有天相,或許只是一時被什么事情絆住,掌門不必太過憂心?!?/br> “唉,但愿吧?!闭崎T撫膝長嘆,“幸好如今玄鴻門的幾位趕來,我宗弟子也就有救了?!?/br> 煙花直言道,“失蹤的弟子一共幾人?” “五人,當(dāng)初是一起下去的,都是筑基的修為?!?/br> 五個筑基的修士,說實話是個不錯的陣容了。如果不是因為單純的迷路,那就是遇見了比較高級的邪祟或者幻境。 幾人心中一稟,只覺得又是一陣頭疼。 這和之前說好的練練手不一樣啊,一點都不像給新弟子的任務(wù)。 “掌門,可有那附近的地理圖?”衛(wèi)黎問道。 掌門遞給他,“有的。” 這次發(fā)現(xiàn)的礦藏處于西山群山中的西邊的一座大山下面。 “說來其實是我們沖動了?!闭崎T面露愧疚,“當(dāng)時感應(yīng)到山下有玉,我們便像從前那樣開鑿,結(jié)果在挖了兩三丈的時候,看見了有一條通向下面的通道。想著可能是從前哪個前輩的洞府,便繼續(xù)下去了?!?/br> 凌悅玥抱胸,“不好意思,我們來之前可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你們瞞了玄鴻門?” “幾位別見怪幾位別見怪?!闭崎T急忙起身,“當(dāng)時一時緊急,便忘了詳細說明?!?/br> 見凌悅玥還想說話,衛(wèi)黎伸手攔住了她,隨后冷聲道,“這些不是現(xiàn)在該糾結(jié)的。趕了三天路,希望掌門能帶我們先去客房歇息一下,明日一早,還請派人帶我們?nèi)サV藏處看看。” “自然自然。”掌門揩了揩額上的細汗,將幾人引到客房休息。 關(guān)上門之后,凌悅玥不滿的看向衛(wèi)黎,“你剛剛為什么不讓我說。他分明就是害怕在下面找到了什么寶貝被玄鴻門知道,才不說出來的?!?/br> 南宮逸哭笑不得,“我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玉青宗雖然是個小宗門,但是我們現(xiàn)在在人家的地界上,還是不要做得太難看比較好?!?/br> “這件事回去再向師門稟報,該定奪玉青宗的不是我們。”衛(wèi)黎將手中的地圖鋪開在桌上,“大家都記一下,以免走丟或有意外?!?/br> 玄鴻門出來的弟子,別的不說,基本的素質(zhì)還是在的。幾人看了一會兒,將地圖背在心里,然后各自回房為明天的出行做準(zhǔn)備。 翌日一早,玉青宗的掌門便派人將他們送到了礦藏口。煙花看了看四周,他們深處群山,周圍樹木茂密遮去了陽光,哪怕是夏天也十分幽涼。 山腳附近被挖開了一人高的洞。帶路的弟子顯得有些忐忑不安,大概是擔(dān)心下面的同門,自己又害怕不敢深入的原因。 南宮逸對他道,“多謝帶路,你可以先回去復(fù)命了。” 那人有些糾結(jié),猶猶豫豫的說,“那幾位有需要再喚我?!?/br> 送走他之后,幾人開始試著往洞里探去。 前面的兩三丈都是土壁,應(yīng)該就是掌門所說的,是他們玉青宗自己開采的部分。緊接著變成了石壁,不知是更深入地下的原因還是什么,幾人陡然一冷,感覺四周涼了許多。 煙花右手拇指按在了劍柄上,隱隱有些顫動。然而通道只有他們幾人,并無任何值得出劍的。 她閉上眼睛,放出神識,掃過四周。 衛(wèi)黎一頓,看著落在后面閉目不動的煙花,問道,“怎么了。” “凌悅玥,回來?!鄙倥犙郏@過衛(wèi)黎,上前拉住走在第二個凌悅玥。 被忽視的衛(wèi)黎一愣,微微垂眸,不再說話了。 凌悅玥回頭,“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