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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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盈盈,帶著咳出的淚水,一眨不眨地望著面前的男人,滿是祈求。 “如果我不傷害他們,你就和我走嗎?” “……”寧曼卿低頭,“父親不會同意和王家毀約的?!?/br> “沒關(guān)系,”墨云輕輕地給她順氣,“一切都交給我,我會讓王家主動退婚的?!?/br> “真的?”寧曼卿蹙眉,“你打算怎么做?” 墨云的做法很簡單,他撤去了結(jié)界,讓寧家的人發(fā)現(xiàn)寧曼卿每晚都會被妖物捉走。這樣一來,傳聞漸漸傳到了王家耳中。 沒有人會想要個沾惹妖物的兒媳,很快王家就上門退婚了。 由王家提出退婚,自然就不算寧家毀約,寧曼卿原以為這樣一來父親就不會生氣了,沒想到寧老爺不但不心疼被妖物纏身的女兒,反倒認為寧曼卿毀了他和王家的聯(lián)姻,將所有不滿都發(fā)泄到了寧曼卿身上。每天都四處尋找除妖的高人,勢必要除掉寧曼卿身上的妖物,再將她送入王家。 沒想到父親會如此鐵石心腸的寧曼卿一邊傷心難過,一邊擔(dān)憂墨云會不會被那些高人抓住。本就身體不好又終日惶惶,身上的病一天比一天嚴重,已經(jīng)到了無法出門的地步,只有墨云每晚過來將自己內(nèi)丹渡給她時才能好受一些。 如此這般,寧曼卿更加依賴墨云,對父親的冷血也有些絕望。 可是敬愛父親的女兒依舊不忍拋下父親獨自離去,墨云看出了愛人的心思,忍不住告訴她實情,“你父親命途多舛,不日就有大劫難,你守在他身邊也無濟于事,和我走吧。” “你說,父親他……”寧曼卿捂著胸中,咬牙捱著突如其來的心悸。 “云郎,求求你救救父親,”她攥住男人的手哭求道,“只要、只要父親能好好的活著,我也便再無牽掛了?!?/br> 墨云沉默著,半晌終于點頭。 這便是后來煙花在寧老爺身上看見的福光。是墨云冒死從山神的洞府中偷出的寶物,覆去了寧老爺身上的霉運。 兩人處理好了一切,商量過兩天就離開寧府,卻不想這個時候殷旬和煙花突然出現(xiàn)了。 “云郎……咳咳,云郎……”寧曼卿扶著桌子,焦急小聲地喚道,殷旬早上替她緩解的病痛,現(xiàn)在因為氣急攻心又復(fù)發(fā)了起來。 “卿卿?”墨云聽到呼喚,剛剛現(xiàn)身就被寧曼卿推著往外走。 “卿卿怎么了,你的病又復(fù)發(fā)了嗎?”他抓住女子的手,想再將自己的內(nèi)丹渡過去,“你再等等,很快我就能找到治療你的藥了?!?/br> 寧曼卿連連搖頭,語氣倉惶,“你快走。今天來了兩個法術(shù)高強的道人,他們今晚就要來抓你了。趁著他們還在休息,你趕緊逃。” “不行,你的病……” “妾身不礙事,云郎,你快走,不然來不及了?!?/br> 兩人拉扯之間,門外傳來一聲輕響。 黑衣抱劍的女孩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房內(nèi)的兩人。 她抽刀出鞘,下巴微抬,“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這個長的像狐貍,但是有翅膀的動物,你們一定以為我又要做廣告了,但是我就不做廣告! 另外這個寧小姐從小生病待在家里,沒見過什么世面也比較幸運,但是大家不要和來路不明的男人跑走哇!就算和男人走了,也不要就斷了家里的聯(lián)系?。。ㄖ敢话闱闆r下) 昨天的紅包已經(jīng)發(fā)送完畢,老爺們可以去站短里查收。有些差了一點點的,這次也一并送啦謝謝呂家、二菇?jīng)?,僵尸粉的地雷!?。≈x謝老爺們的營養(yǎng)液?。?! ☆、第四十七章 煙花抽出長刀, 淡淡地看著房中的兩個人, “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寧曼卿立刻擋在墨云面前, “鳴仙子,墨云他從來沒有害過人, 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這聲音和禾沁的極像,以至于讓煙花一時有些晃神。 在她晃神的一瞬,墨云忽然暴起,帶著利爪的手直掏少女心窩。 煙花側(cè)身險險避開,她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張符箓,口中默念咒訣后以符為刀,凌厲地朝墨云拍去。 內(nèi)丹給了寧曼卿的墨云顯然有些力不從心,被符箓貼上了后背, 頓時火光大起,火苗自符箓上熔開附著在墨云的后背熊熊燃起。 “云……咳咳……”寧曼卿掩唇,有血自肺咳出。她撲倒煙花腳下, 卻被煙花輕輕一躍避開。 “鳴仙子, 妾身求求您, 求求您放過他吧。”原本蒼白的面色此時不正常的殷紅, 那樣文文弱弱慢條斯理的女子像是瘋魔了一般沖著煙花連連磕頭,語氣帶著哭腔,“妾身求您了, 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不好,您放過他吧!” 她邊磕邊哭喊著, 字字泣血,鬢發(fā)凌亂,音不成聲。 “卿卿……”墨云就地一滾,卻發(fā)現(xiàn)背上的火焰并非凡火,如蛆跗骨的粘在身上,毒辣地灼燒每一寸的皮rou??墒羌幢闳绱耍矝]有把自己的內(nèi)丹從寧曼卿身體里取出。 煙花手執(zhí)長刀,看著面前混亂的場景,女子發(fā)髻散亂,男人身著烈火。 少女黑漆漆的瞳孔里神情明明滅滅。 她抿了抿唇,忽然就沒了揮刀興致。 瞌上了眼瞼,她心中一動,正灼燒旺盛的烈火瞬間熄滅。 兩人錯愕地看著她,只見少女將長刀收入鞘中,轉(zhuǎn)身默然離去。 “不打了,我走了?!?/br> 手不穩(wěn),今天揮不動刀了。 墨云微愣,隨后急忙撫上了寧曼卿的心口,將自己體內(nèi)本就不多的靈氣渡了過去。 ?!?/br> 沒有除掉妖的兩人自然是被趕了出去。 被踢出門外的大師兄倒是很開心,一路都笑瞇瞇著,還買了串糖葫蘆給煙花吃。 吃著糖葫蘆的煙花更難過了。 好難吃…… 殷旬沒有問煙花為什么放過那只獙,倒是煙花先忍不住道,“大師兄,我做錯了嗎……” 殷旬碰了碰小姑娘的心口,“這里后悔嗎?” 煙花搖頭。 “那就沒做錯?!睖貪櫲缬竦哪凶訌澠痦樱冻鲇H柔的微笑,“天下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哪有什么判定的準則,我們所做之事,只求問心無愧罷了?!?/br> “如果真的錯了呢。”煙花抬頭看他。 “那就一直錯下去。”殷旬莞爾,“如果這就是煙花兒所認定的道,那就不用在意外界是如何評定的。 遵循你所求之道的,便是正確,背離所求之道的,便是錯誤。” “黑白是非曲直到底是誰規(guī)定的呢?比起苛求到底是不是主流的正確,倒不如凡事隨心更加自在?!?/br> 煙花摸著自己的胸口,她依舊不知道自己放走了那只獙到底對不對,但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那么選擇。 那樣混亂的場面太過不;堪,不堪到她無法直視,無法瞄準自己的對手。 是的,她不后悔。哪怕自己做的不對,但她就是想這么做。 被大師兄開導(dǎo)之后的女孩感覺豁然開朗,好像之前壓在身上的枷鎖瞬間破碎,整個人心情都明媚了起來。 她高興地咬了口手上的糖葫蘆。 嗯,真難吃。 ?!?/br> “卿卿,我找到能治好你的藥了。” 女子撐著自己從床上坐起來,然后被墨云摟進懷里,喘息著靠在他肩上。 “你的背……”白天男子被火燒的鮮血淋漓一片焦黑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寧曼卿顫巍巍的不敢去碰,本就自帶哀愁的眼睛此時更是要哭出來了一樣。 “不礙事,內(nèi)丹回體后很快就能好了?!蹦菩⌒牡貙⑴臃銎饋恚咽种械乃幫柽f到她嘴邊,眼神希冀,“快吃吧,吃了病就能好了,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br> 寧曼卿就著墨云的手將藥吞下,又是咳嗽幾聲,“這樣的神藥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是殷旬真人給的。” “真人?”寧曼卿不安地握著墨云的手,“他是不是提了什么條件?” “沒有沒有?!蹦萍泵γ嗣拥陌l(fā)絲安撫她,“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殷旬真人在仙魔兩界的風(fēng)評都很不錯,不會做下三濫的事情。可能只是憐惜你體弱吧。” “那他就是我們的恩人了……” 風(fēng)評很好的殷旬真人倒是沒想著要出手救助這一對苦命鴛鴦,對他而言,那顆藥不過是幸苦費罷了。算是感謝他們?yōu)闊熁ㄌ峁┝藗€任務(wù)對象。 換而言之,如果那天煙花心軟放過了他們,那自然樂的兩全其美。 如果煙花依舊堅持殺了墨云,那么殷旬也沒打算出手阻攔。 不過,為了能更好地撥動煙花的惻隱之心,殷旬特意找了位聲音和煙花記憶中的禾沁聲音很像的女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煙花確實沒忍心下手。 或許哪怕是年幼好戰(zhàn)的少女心里,也早已有著收刀的自制。 鳴煙鏵始終是鳴煙鏵,她有揮刀的力量,也入鞘的理智。 殷旬做的,不是教她,而是讓她看清自己。那就足夠了。 不管過程如何,這個結(jié)果兩邊都很滿意。 在旬城又待了幾日,正趕上了乞巧節(jié),煙花興致缺缺,殷旬卻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強制被帶上魔鬼面具的少女,一身黑色的勁裝,腰側(cè)掛著長刀,倒確實有點嚇人的氣勢。 如果忽略她手上的糖葫蘆的話。 煙花和她的糖葫蘆靜靜地對視著,還是沒狠下心再吃了。她轉(zhuǎn)頭看向很歡樂的大師兄,問道,“大師兄……為什么還要吃這個。” “別的女孩子手里都有。”殷旬笑瞇瞇地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她們有的,我們煙花兒也不能少?!?/br> 煙花、煙花希望自己現(xiàn)在是男孩子。 她嫌棄地扁嘴,雖然紅紅的亮晶晶的很好看,但是一點都不好吃。 外面的糖衣甜的膩人,里面的山楂粗糙酸澀,她完全想不通為什么那么多人會去買。 明明大師兄平常都很敏銳體貼的,為什么就看不出她真的很討厭這個山楂串串呢。 殷旬當然看出來了,不如說他就是為了看小姑娘糾結(jié)的表情才每次都買的。 面無表情的小姑娘鼓著腮幫子嚼啊嚼,眼睛里滿是不情愿的樣子真的讓人心都化了。 怎么可以這么可愛、這么讓人歡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