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暴君的干女兒、兄長皆瞎眼(重生)、熱吻小玫瑰、大佬穿成炮灰(快穿)、我叫我同桌打你、穿成小說里的愛財女配、今天男主也在努力裝大尾巴狼、奇案風(fēng)月、色慾薰心、明玉的男人們(NP高H)
她側(cè)跨半步,擋住狡的身體,說:“沒事,不給它看?!?/br> 布偶貓扭扭捏捏了半天,在白圓的催促下終于跳到地上,閉眼回憶著變男人的技巧,緊張地深呼吸幾次,三秒之后,布偶貓換了個模樣。 它抬頭望望白圓,一副求夸獎的表情:“怎么樣?” 白圓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一個唇紅齒白,眼睛滾圓的小男孩站在她面前,身高將將到她大腿,上身裹著紅布,粗糙地遮住了半個身子。 狡非常不給面子,放肆笑出了聲。 白圓被小男孩萌得肝顫,掐了掐它嫩的要出水的白臉蛋,不自覺放柔了語氣:“好厲害,貍花真棒?!?/br> 貍花笑出一排白亮亮的牙。 日上高頭,貍花裹著一塊布料在院子里瞎跑。 秦棋出來找白圓,看見紅色的影子四處亂躥,目光一凜,揚(yáng)手定住了它。 “哪來的孩子。” 白圓給小孩系緊了充當(dāng)衣服的紅布,解釋說:“是貍花,快給它解開。” 秦棋收了法術(shù),貍花原地蹦了兩下,有點(diǎn)小驕傲地說:“我可以變男人了?!?/br> “噗,”秦棋嗤笑,“貓妖學(xué)變?nèi)耸菫榱苏T惑無知的人類,你這副樣子能勾到誰,還穿紅色,我以為是麒麟的崽子?!?/br> 貍花扁扁嘴,因為是秦棋,被嘲笑它也不敢吭聲,小臉擰的皺皺巴巴。 白圓肆意揉搓它rou乎乎的小臉:“等會兒商場開門了,我去給你買幾件童裝,不能裹著布亂跑?!?/br> 貍花鬧了一上午,興奮勁過了,覺得還是貓跑起來得勁,能爬樹能鉆洞,人類兩條腿跑都跑不快,就變回了小貓。 院子安靜下來,直到一陣持續(xù)不斷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雜貨店關(guān)門太久,這幾天沒人上門,突然有人敲門,白圓一時有點(diǎn)詫異。 一開門,久未露面的芽芽神情忐忑地杵在門口,手里緊緊攥著什么,門開了便飛快將手里的東西丟進(jìn)雜貨店,然后迅速跑走。 白圓摸不著頭腦,回頭看地上多了一團(tuán)紙,撿起來展開,上面的字體娟秀工整,應(yīng)該是芽芽丟掉孩子的偽裝,以李月的身份認(rèn)真寫的。 紙上寫了幾行字,首先表達(dá)了她對白圓的感謝以及隱瞞真相的愧疚,接著說明了主要目的,她想請白圓聯(lián)系邱江別,讓他去調(diào)查水蒲村這個地方。 白圓看完覺得事情不簡單,關(guān)上店門,立刻去后院召喚邱江別。 往日隨叫隨到的鬼差,今日卻是遲了很久才出現(xiàn)。 邱江別現(xiàn)身,臉上透著疲憊,但仍打起精神:“小白姑娘喚我何事?!?/br> “芽芽給了我一張紙條,”白圓把紙交給他,“你先看看。” 一聽是芽芽,他頓時緊張起來,迅速瀏覽一遍上面的字跡,疑惑道:“水蒲村是什么地方?” 白圓說:“我也不清楚,地圖上找不到?!?/br> 邱江別喃喃道:“這是她第一次找我?!?/br> “或許你可以去問問同事?” “我知道了,多謝白姑娘?!?/br> 邱江別走后,白圓心里泛起輕微的不安感,她牽住秦棋的手道:“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感覺要出事?!?/br> 秦棋聞言眼神暗了暗,將人擁入自己的臂彎下,嘴角微揚(yáng):“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有我在,都與你無關(guān)。” 第55章 秦棋固然給人安全感, 但白圓始終丟不掉心里的忐忑。 第二天她以買花的名義去芽芽家的花店找人。 進(jìn)門, 花店老板正在店里修剪新上架的鮮花,芽芽擎著水壺幫忙給門口的花澆水, 見到來人不露聲色,一臉天真的向她問好:“jiejie好。” 店老板抬頭,見是白圓, 放下手中剪刀,驚喜地迎過去招呼她:“小白很久沒來了, 今天要看點(diǎn)什么?” 白圓笑了笑, “我想買盆吊蘭, 擺在店里的貨架上?!?/br> “你想養(yǎng)金魚吊籃, 還是金邊, 竹葉之類的?!?/br> “我看看, 竹葉吧?!?/br> “行, 姐給你找個新盆裝起來?!?/br> “謝啦?!?/br> 店老板去找花盆,白圓面對芽芽先高著嗓子說了一句:“芽芽想去看貓嗎?”然后沖小孩子扯了扯嘴角。 小女孩猶豫片刻, 配合她說:“想, mama,我能不能去jiejie家看貓貓?!?/br> 店老板給白圓裝好吊蘭,噴了點(diǎn)水到葉子上, 同意了:“去可以,別耽誤人家做生意,早點(diǎn)回來。” “我知道啦。” 白圓一只手抱著花盆,另一只手被芽芽拉著, 小姑娘笑嘻嘻地說:“jiejie我們走吧?!?/br> 芽芽一路扯著她的手,蹦蹦跳跳進(jìn)到雜貨店里,雙腳跨進(jìn)門后,迅速松開手指,將手背到了身后,稍顯窘迫地說:“小白姑娘?!?/br> “你還是用芽芽的方式說話吧,”白圓溫和地笑笑,放下花盆,“畢竟這一世你就是芽芽。” “嗯?!彼腊讏A的意思,放松地甩開手,主動講起寫紙條的原由,“那天mama回家拿東西,我在店里寫作業(yè),有個看起來很威嚴(yán)的爺爺進(jìn)來,穿著大帽衫藏住了半個臉,進(jìn)門便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你,然后讓我找你聯(lián)系鬼差,去查水蒲村這個地方,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白圓猜測這個爺爺應(yīng)該是王登天和趙品茗中的一個。 芽芽只知道這么多,據(jù)她回憶那人的身高和聲音,找白圓的多半是趙品茗。 趙品茗是宋橈的師傅,有了他的消息,白圓沒有具體信息,怕讓人空歡喜一場,便暫時沒有通知他。 白圓惴惴了兩天,邱江別隔天大清早神情慌亂地找到她,頭發(fā)凌亂,顯然是著急趕了很長的路。 他拖著鬼差標(biāo)配的勾魂鎖,半拉鎖鏈垂地都不顧上,焦急道:“白姑娘,我找到你說的兩位老天師了?!?/br> “他們在哪兒,人還活著嗎?”白圓正在喂魚,聞言將飼料一股腦倒進(jìn)魚塘,轉(zhuǎn)身邊往前屋走邊問。 邱江別緊跟在她后面道:“活著是活著,不過其中一位好像離死不遠(yuǎn)了?!?/br> 白圓腳步一頓,震驚地偏頭看他:“他們發(fā)生了什么?”那兩個老頭盡管與她有點(diǎn)過節(jié),但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事,而且又是宋橈和姚天涯的師傅,來找茬也是為了徒弟,本質(zhì)是兩個正派人士。 如今聽到那兩個中氣十足的老人出事,她心中難免唏噓,不大舒服。 “我回去問過崔大人手下所有當(dāng)值的鬼差,只有一個去過水蒲村,他當(dāng)時接到通知按時去勾魂,但是到了地方之后什么都沒找著,再看手里的名單,那人離世的地址卻換了地方,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最后不了了之?!?/br> 邱江別語氣沉重:“昨日我按同事說的地點(diǎn)去了,那是個藏在深山里的村落,沒有進(jìn)出的山路,上山下山全靠記憶力摸索,非常隱蔽。我找到村子,在周圍發(fā)現(xiàn)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墳包,埋的是些孩子和動物崽子,孩子最大的不超過十歲,大的坑埋了五六個,小的埋一兩個,有的連土都沒蓋,就那么敞在那?!?/br> 白圓未親眼看過這場景,單憑他的描述想象,那么小的孩子疊成一摞躺在冰涼的土坑里,永遠(yuǎn)醒不過來。心像被什么掐住了,難受的要命。 邱江別嘆息一聲,繼續(xù)道:“奇怪的是,水蒲村里空無一人,大概三十幾戶人家,屋里全都空著,但那些孩子顯然是剛喪命不久。而且這么多的尸體,竟然沒有一個通知到地府。崔大人去南方出差,近期回不來,我只能想到你們了。” 白圓沉吟良久,回身朝宿舍樓呼喊還在睡覺的人。 天剛蒙蒙亮,所有人被叫到前屋開會,包括新來的饕餮。 她簡單敘述了下來龍去脈,遂詢問大家的意見。 “水蒲村極有可能設(shè)了障眼法,糊弄過了鬼差,排除實力不濟(jì)的小黃和貍花,幾位大佬有人愿意出這趟遠(yuǎn)門嗎?” 饕餮手里捏著一袋rou干,嘴里嚼個不停,卻是先開了口:“別去?!?/br> 白圓一愣,問:“為什么?你知道水蒲村?” 饕餮淡道:“不知道,但這件事定與那些人有關(guān),去了也許就是傲狠的下場。” 空氣霎時凝固了,周圍安靜的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傲狠的下場,饕餮已經(jīng)說過了,流盡血咽了氣。 傲狠在兇獸中是出名的善戰(zhàn)好斗,與人交戰(zhàn)基本不落下風(fēng),連他都沒能幸免,尚未擺脫罪紋限制的秦棋和饕餮亦不敢輕易攬下。 白圓原以為只是些害人的妖怪,哪知背后有這么可怕的人。她管閑事的心忽地就冷了一半,如果救人要犧牲自己人,那就證明他們不夠資格去管,只能讓更厲害的人去解決這事。 崔鈺出差,判官筆寫的符召喚不來他。 邱江別神色逐漸灰敗,窮奇饕餮不愿去,那還有誰能幫忙,那群人一直找幼童下手,他擔(dān)心總有一天要找上生辰屬陰的芽芽。 白圓繞著眾人來來回回轉(zhuǎn)悠了幾圈,不能讓店里的人涉險,手機(jī)的里的聯(lián)系人要么不如秦棋饕餮,要么和他們差不多的水平,例如貔貅計蒙,把人騙去若是回不來,她的良心過不去。 思來想去,她想到崔鈺之上還有更大的官,便問:“你上司的上司有空嗎?” 邱江別一滯:“你是說閻王大人?” “對,你覺得他老人家有可能管這事么?” “這……不清楚,我沒見過閻王大人,地府之中只有四位判官大人有資格見他?!?/br> 一直沉默的于光開口:“這段時間閻王應(yīng)在天上述職,找不到人的?!?/br> “那怎么辦,眼睜睜看著那些孩子繼續(xù)……”白圓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我們可以報警吧,先把死掉的孩子安置了,有人去,那些人或許能暫時收手。” “不行,”于光快速否決,搖頭道,“鬼差發(fā)現(xiàn)不了的人,人類更拿他們沒辦法,而且會打草驚蛇,再找到人就更難了。” 白圓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實在是沒辦法了。 束手無策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她低頭直嘆氣,秦棋在她身邊,手指撫平她拱成川字的眉心,他不是人類,無法擁有同族之間的憐憫同情,但是他能感受到白圓的低落。 秦棋輕聲說:“我們不一定要動手,傲狠被抓有部分原因是他過于死腦筋,打不過不知道跑,只知道蠻沖,形勢不對我們就回來?!?/br> 他邊說邊瞄了眼饕餮,后者隨即附和:“對,傲狠確實犟,打不過也要硬拼,就屬他受傷最多?!?/br> “真的沒事么?”白圓不放心。 “如果我和饕餮,加上于光和狡出馬都落敗,那這世間真沒人能與他們抗衡了?!?/br> 饕餮其實不大情愿趟這個渾水,但吃人嘴短,不去要扣口糧,他就妥協(xié)了。 于光和狡沒意見,反正打不過就跑,總不至于跑都跑不掉。 邱江別見大佬們同意,欣喜道:“多謝各位?!?/br> 秦棋蹭著白圓,無所謂道:“只是去看看而已?!?/br> “還有個問題,”于光說,“村子外的幼童和動物尸體極有可能是用來擺陣的道具,這種陣法想破解需要未成年的幼崽做突破口?!?/br> 邱江別臉色一變:“芽芽她還……” “安心,”白圓擺擺手,“我們不會讓芽芽涉險的,她只是個普通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