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反轉(zhuǎn)
書迷正在閱讀:我們隔著悲傷的海、等一個少年、超品武帝、特種兵回到古代、先葷厚寵:狼性總裁奪摯愛、痞子天團(tuán)、戀上多情總裁、惡魔小醫(yī)生:調(diào)教霸道總裁、霸寵蜜愛,冷酷總裁的吃貨萌妻、豪門婚愛:狼夫請走開
一桿進(jìn)洞! 麻生英助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偏偏那個球就在他眼前落入了洞口,讓他不相信也不行。 大多數(shù)的圍觀者則被攔在了警戒線之外,且靠近發(fā)球臺更近些,加上連綿起伏的果嶺,讓人很難通過rou眼辨清形勢,但這卻絲毫不能阻止圍觀群眾觀戰(zhàn)的熱情,甚至有好事者直接跟著球的方向跑向果嶺,所有人都緊緊盯著那顆球的尾巴,氣氛一度緊張的難以呼吸。 直到那顆球落地,直到球童揮舞著旗幟,裁判吹響了口哨。現(xiàn)場死寂一秒,所有人都沉浸在震驚當(dāng)中。 “天,天啊!”人群中終于有了第一道不敢置信的聲音。 洛落雖然也十分關(guān)注,無奈她是外行人,此時只覺得十分懵懂。她看向身旁的崔博文,只見對方也是木著一張臉,用呆若木雞來形容,似乎再貼切不過了。 “怎么了?”洛落心中有些焦急,忍不住問道。 然而還沒等到崔博文的回答,她便聽見人群中開始sao動起來。 “天啊,五桿洞竟然還有能一桿命中的人!” “是啊是?。∥乙矝]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活的一桿進(jìn)洞!” “不愧是寧先生,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洛落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覺重新投向還站在發(fā)球臺的寧時,而對方也正望著她,四目相對,洛落終于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原來寧時真的沒有騙她,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是一步一步計(jì)算好了的。 她有些開心,也有些驕傲,雖然這并不等于拿她作為賭注的事情可以被原諒,但她還是想要把這一刻的寧時記錄下來。 她掏出放在兜里的手機(jī),解鎖的剎那,界面立即跳入通話記錄,第一條上面赫然寫著桐桐二字。 原來原主和汪桐通過電話,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汪桐會不會已經(jīng)察覺出什么問題來。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點(diǎn)開相機(jī),對著寧時偷偷拍了兩張。 照片里的寧時身材修長,一慣的清冷,像是一個遺世而獨(dú)立的仙人,似乎隨時都會隨風(fēng)而去,羽化登仙。 這樣的男人注定是上天的寵兒,他總是能突破別人不可能突破的事情,逐漸走入神話。雖然不排除男主的主角光環(huán)作祟,但這樣的人若是真的出現(xiàn)在身邊,大概是任何人都無法抵御的吧。 他對所有人都冰冷著,卻會偶爾對她微笑;她聽過他溫柔的說話,見過他為自己作畫時的樣子,也收到過他送給自己的禮物。 雖然他總是霸道,卻也偶爾會對她妥協(xié)。 洛落久久凝神在那張照片上,直到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在看什么,笑得傻乎乎的?!?/br> 她抬眸,正對上寧時深邃的雙眼。那雙眼閃動著粼粼的波光,像是一汪要將她溺斃的春水。 她嚇了一跳,他怎么過來了?隨即意識到自己偷拍的行為已經(jīng)「暴露」了,臉有些紅,慌亂的收起手機(jī)。再看向周圍,所有人都自發(fā)的讓出了一個大大的空間,并且成包圍之勢,將她和他圍在了中心,而此刻更是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她身上打量著。 她更是緊張起來,寧時悄無聲息的來,而且是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她不喜歡被別人這樣注目著,那感覺就像是在看猴,讓她尷尬的想要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你不好好打球,怎么過來了。”她忍不住小聲抱怨道。 寧時倒是不疾不徐的也掏出了手機(jī),將鏡頭慢慢的對準(zhǔn)她的臉。洛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咔嚓一聲,是手機(jī)模仿按下快門的聲音。 “你,你干嘛?”她立即反應(yīng)過來,“不許拍我!”她說著伸手就要去搶,卻被男人輕巧的躲開。 她憤憤的又伸手,最討厭拍照了,一拍照她就會不自覺的表情僵硬。 寧時則是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身,湊近她耳邊低聲提醒她,“別鬧,他們可都在看著你呢,我的女人得注意形象。” 洛落立即安靜下來,只留一雙黑黝黝的眼睛還依然氣憤的瞪著寧時,誰鬧了!她才沒有鬧! “那你把照片刪了?!?/br> 寧時微笑著攬住她的肩膀,動作極是親密,引得周圍若有似無的驚呼。 “你都拍了我的,我自然也要拍一張你的,這樣才顯得公平?!?/br> “可是我都沒準(zhǔn)備好……” “那不然我重新拍?” 洛落果斷搖頭,“不要!” 直到兩人上了車,消失在眾人眼中,人群中才漸漸有人敢議論起來。 “看到?jīng)]?剛剛那女的,好像就是傳說中的鐘落落!” “哇!原來寧先生喜歡清純的!”不少女孩發(fā)出了羨慕的感嘆。 抬首,瞄準(zhǔn),揮桿,高爾夫球應(yīng)聲而出……幾秒后精準(zhǔn)的飛上果嶺,落入球洞。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局勢瞬間逆轉(zhuǎn),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一場世界紀(jì)錄刷新賽。 “寧先生把把都一桿進(jìn)洞!這也太逆天了!” “感覺先生像是開了外掛一樣!” 身邊的女孩立即啐他一口,“我呸,有你這么侮辱先生的嗎?。肯壬褪巧褚粯拥娜宋?!” 麻生英助此時身體緊繃著,臉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diǎn)。崔博文大腦也基本已經(jīng)處于短路的狀態(tài),平日里除了應(yīng)酬,時哥可是向來不會參與這種娛樂項(xiàng)目的。雖然他對寧時的技術(shù)早有耳聞,但不過也僅僅停留在耳聞罷了。大多數(shù)作為家族的陪襯來陪時哥打打球,時哥也多數(shù)都是打得不好不壞,不至于難看,但從不出奇。 “你怎么了?”洛落在崔博文的眼前揮舞著白嫩的小手,“眼睛怎么都直了?!?/br> 崔博文咽咽唾沫,神色復(fù)雜的看了洛落一眼,“當(dāng)年我們一起參加一項(xiàng)機(jī)器人調(diào)試賽,當(dāng)時我偷懶,就帶著時哥找了班里第一名的優(yōu)等生一組。” 洛落不明所以,不過她倒還是少有的聽人提起寧時從前的事情,所以很感興趣的靜靜聽著。 崔博文繼續(xù)說:“當(dāng)時我懶,時哥比我還懶,組里的幾個人都費(fèi)盡心血,整日研究方案,改了又改,只有我和時哥是打了個徹底的醬油?!彼D了頓,“可是比賽當(dāng)天,由于搬運(yùn)過程不當(dāng),機(jī)器人核心零件被損壞了,我們都以為比賽要泡湯了,時哥卻淡淡說了句我來吧,然后就把自己和機(jī)器人關(guān)在選手的休息室里。” 這倒像是寧時會干出來的事?!叭缓竽兀俊甭迓淙滩蛔∽穯?。 “20分鐘,僅僅20分鐘?!贝薏┪闹两襁€記得當(dāng)時像見了鬼一般的場景,滿地的碎部件,和寧時重新打開門時淡然的樣子……“時哥就把機(jī)器人修好了。那一次我們得了大賽的冠軍,而且據(jù)說還得益于時哥拆了不少多余的零件,并且重新更新了算法,使得機(jī)器人的靈活度和辨識度大大提高。” “當(dāng)時,他只有14歲?!?/br> 洛落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也覺得就像在聽一個神話一樣,一個不能打敗的神話。 “從那以后,時哥在我心里就像是一個怪物一樣的存在,而今天,我好像又看見了14歲時候的他。” “所以你覺得寧時很可怕?”洛落分明從他的臉上看到了難以掩飾的恐懼。 崔博文猶疑了一下,才慢慢點(diǎn)頭,“所有人都以為我不怕時哥,其實(shí)我是最怕他的。正因?yàn)橹浪目膳轮?,所以才會義無反顧的想要和他做朋友?!彼f著苦笑了一下,“我們這樣的身份,生下來就注定了不會一生安穩(wěn)。像時哥這樣的人,絕不能成為對手!” 洛落陷入沉默,她沒想過崔博文會對自己說這些,更沒想過原來親近如崔博文,唯一一個稱呼寧時為時哥的人,最終也不過是帶有目的性的。 “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呢?”明明他們也是幾面之緣而已。 崔博文抱著雙臂沒心沒肺的笑起來,“哈哈,一時有感而發(fā),不過沒事的,這些話我早就對時哥說過了?!?/br> 洛落有些意外,“你對他說過?” 崔博文點(diǎn)點(diǎn)頭,“有一陣心里不怎么痛快,趁著醉酒就都和時哥攤牌了,不過也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br> 聽他這么一說,洛落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那寧時怎么說的?” 崔博文高深莫測的聳聳肩,“怎么說……那可不能告訴你!” 洛落:“……” 寧時毫不費(fèi)力的打出了最后一記「一桿進(jìn)洞」,然后隨手將球桿扔給了身后的球童。球童堪堪接住,正有些不知所措,場外的人群忽然sao動了起來。不知是誰沖破了隔離線,朝著發(fā)球臺沖了過來。 所有人都在歡呼著寧時的名字,如果之前只是因?yàn)樗纳矸?,那么現(xiàn)在則是徹頭徹尾的臣服在他創(chuàng)造的神話之下。 sao動持續(xù)了大概一分鐘之久,呼喊聲卻還是絡(luò)繹不絕。 寧時微微皺起眉頭,覺得有些吵,簡單的用濕毛巾擦了下手,“我有事就先走了,不過還請麻生少爺別忘了如約兌現(xiàn)賭注,三天后,我的律師團(tuán)會準(zhǔn)時登門造訪?!彼f著也譏諷似的勾起了嘴角,正如之前麻生英助挑釁他時那般。 麻生英助氣得咬牙切齒,陰惻惻的開口,“學(xué)長請放心,我們麻生家族向來不屑于賴賬?!?/br> 寧時點(diǎn)點(diǎn)頭,“那樣最好,不過英助君如果有困難可以隨時跟我開口,我想我或許會看在兩家的情分上放你一馬的?!?/br> 麻生英助冷瞥一眼寧時離開的背影,心里卻是在飛速的盤算著。這次輸了錢不要緊,更重要的是折損了麻生家族威嚴(yán)的形象。傳出去,估計(jì)很長一段時間,麻生家族都會是各國貴族茶余飯后的談資,家族因他而蒙羞,那些老頑固更是不會放過他的! “麻生少爺,”裁判上前小心翼翼的問他,“您這最后一球還打嗎?” 麻生英助氣的咬牙切齒,quot;打。quot; 雖然這場賭局的當(dāng)事人之一已經(jīng)走了,但圍觀的群眾依然只多不少,主要還是因?yàn)閮蓚€家族的威望和財(cái)力,讓他們這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富豪們更想看到兩家的針鋒角逐。 麻生英助當(dāng)然也清楚這一點(diǎn),他一向是不會認(rèn)輸?shù)?,而且就這樣輸給寧時他并不甘心。從來都只有他勝別人,可這一次卻被寧時牽著鼻子走,在人前慘敗。 麻生家族最大的族訓(xùn)就是不可以認(rèn)輸,麻生家族的子孫也絕不可以認(rèn)輸! 不!他還有機(jī)會的!從小到大,他無數(shù)次逼自己去做任何不可能的事,最后都成功了,這次也會一樣,只要他逼自己,就沒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事! 集中精神。 男人濃眉蹙起,雙眼死死的盯著遠(yuǎn)處飄著旗幟的方向。只要他能夠集中精神就一定也可以打出一桿球,他,一定可以! 麻生英助緩緩的閉上眼睛,周遭的一切響動聲都漸漸遠(yuǎn)去,剩下的只有微動的風(fēng),清冽的水和互相折腰碰撞的果嶺草坪,心隨意動,他睜開眼輕輕揮桿,嘴角綻出一貫邪氣的迷人笑容…… 咻—— 球應(yīng)聲飛出,在場所有人的眼球都緊緊的盯著那顆球,看著它高高的走勢,這無疑會是一記好球,它成功的穿過了阻礙的湖泊,直奔球洞而去。 球落地翻滾著,一步步,距離目標(biāo)越來越近…… 聽著圍觀人們愈發(fā)驚嘆的聲音,麻生英助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擴(kuò)大。 三碼…… 一碼…… 近了…… 更近了…… 麻生英助嘴角的笑意再一次加深,良好的視力讓他能清晰的看到高爾夫球的運(yùn)動走向。 這時,哨聲突起。 麻生英助有些錯愕——只見那顆滿是棱角的高爾夫球堪堪搭到了球洞的邊緣,倏然停住。 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 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那顆球就能滾進(jìn)洞里,他同樣會打出一桿進(jìn)洞,這樣雙方比分拉平,不存在誰勝誰負(fù)之說。 可偏偏…… “不可能?!quot; 麻生英助向前跑了幾步,目光漸冷,臉上多余的表情漸漸斂去。 他輸了,徹底的輸了。 麻生英助回到單獨(dú)的休息間里,此時他已經(jīng)換下了那身運(yùn)動服裝,襯衫的衣襟敞開著,裸露出胸膛。 門口傳來窸窣的門鎖聲,他回過頭去,見雅子正徐徐走進(jìn)來,衣著光鮮,頭頂上還戴著一頂?shù)凵拿弊?,一如既往的?yōu)雅模樣。 麻生英助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來干什么?” “哥哥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br> 麻生英助緊咬住后槽牙,目光閃過一絲陰狠,“你也是來羞辱我的嗎?” 雅子將纖細(xì)的指尖擋在嘴邊,尖利的笑出了聲,“只是輸了一場比賽而已,一時的輸贏也如此看重,想不到哥哥也是老師嘴里說過的膚淺之人?!?/br> 麻生英助冷哼,“這么說你才是老師嘴里看得長遠(yuǎn)的人了。” 雅子的目光肆意的落在麻生英助的身上,與他并肩站在窗前,“父親說過,真正的武士是不畏懼一時輸贏的,要么就剖腹自盡,要么……就去贏回來?!?/br> 麻生英助的目光冷冷的打量著麻生雅子,危險的瞇起眼睛,“你說得倒輕松,我怎么贏回來?難道還要再找寧時自取其辱嗎?” 麻生雅子輕移蓮步,繞到了他的身后,慢慢的伸出雙臂,從背后環(huán)抱住了他。纖長的手指像是一只游走的蛇,在麻生英助敞開的胸口處一下又一下的畫圈。 一圈,一圈……那種微微的觸摸很快激起了麻生英助內(nèi)心最原始的欲望。 麻生英助忽然握住了她作亂的手。 雅子勾唇一笑,依舊是溫柔明媚,“哥哥,我為你準(zhǔn)備了一份驚喜?!彼f著又柔柔的笑起來,只是溫柔的笑意從未達(dá)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