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不會答應(yīng)
林薇薇知道林歡歡是惡意的挑撥,但是當聽到這樣的話后,仍是無法平靜下來。 在大班椅內(nèi)坐了一會,林薇薇并未允許林歡歡的那些話來打擾她接下來的工作,能放縱的亦只能是一時半會而已。 —— 夏氏。 夏亦南看著項城遞上來的資料,那些內(nèi)容一一都倒映在他的眼鏡中,看上去似乎是一閃而過,可是偏偏就那么凌厲的扎入了他的瞳眸中。他的眸光在資料的頁尾上停住,好似要將手里的紙張燃燒殆盡般,然后他抬起了頭來,看向了亦是一臉驚訝的項城,用極端冷澀的嗓音,問道:“你確定這些資料千真萬確?” 聞言,項城略微僵硬,還是點了點頭。 亦是在一秒,夏亦南卻是直接將手里的資料甩在了辦公桌上,似乎那些是被他最為嫌棄的東西,道:“燒了,給我去燒了。這個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提起,任何人!項城,你可聽明白了?” “是!我明白,夏總?!表棾菓B(tài)度更是嚴峻極了,那眸光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異色。 “好了,現(xiàn)在去把這些東西燒了,燒干凈。”夏亦南將臉上的眼鏡拿下,一邊按著太陽xue一邊說道。 項城面無表情的走了上去,將散亂在辦公桌上的資料拿起,略微擔憂的看了眼正在閉著雙眼的夏亦南,然后轉(zhuǎn)過了身時,卻是聽身后的人說了話。 “你去開車,然后去見見那個人?!毕囊嗄险f道。 此時,項城卻是轉(zhuǎn)過了身來,蹙著眉頭,道:“夏總,您真要親自去?” “除了這個,你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夏亦南卻是反問道。 項城瞬間啞然,確實沒有更好的法子。那個人態(tài)度那般強硬,誰又能說得動…… 下午兩點整的時候,夏亦南與項城離開了夏氏。一路開去,卻是向著a城越來越偏遠的郊區(qū)。a城這個地方是塊寶地,a城的市中心自然是一片商業(yè)繁華之都,但是一到那偏遠的郊區(qū)卻是顯得格外的山林水秀起來,各種小型湖泊,各種參天樹木。 最后車子在一個簡易的衛(wèi)生站所停了下來,夏亦南拉開車門走了下來,一身的西裝筆挺,溫潤的面容此時卻是駿冷。他看著眼前白色的小房子,房子前面是一些用小石子鋪成的小路。他定了定神,隨即便是邁開了步伐走了上去。 一走入站內(nèi),便見里面有幾個抱著孩童的婦女,似乎正在排隊等候醫(yī)治。幾個婦女一見夏亦南進入,都怔在了那,死死的看著夏亦南,隨即便是又害羞的低下了頭去。 這種鄉(xiāng)野地方,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男人…… 而且,衣著還這么考究。 項城站在夏亦南身旁,在收到示意后,他便走向了里內(nèi)看診的的隔間??丛\的隔間用一塊藏青色的布條隔開,人在外面都能聽見里面醫(yī)生對患者的囑咐以及怎么用藥的關(guān)心話語。 項城走進去的時候,那端坐在辦公桌前的人眉眼一動,架著眼鏡的雙眸看向了項城,語氣極差的說道:“怎么又是你,我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煩不煩!快出去!別打擾我看診……” 項城卻是不動,僅是開口道:“您好,我們先生來了,我先給您通報一聲?!?/br> 聞言,那原本正在給病人把脈的手卻是一頓,隨即那張滿是滄桑的臉上卻是一笑,搖了搖頭,隨后在一張小紙條上寫下了藥名,然后遞到了病人手里,囑咐了一些話后,讓病人先行離去。 隨即,那人卻是起身走到了身后一張簡陋的茶幾上,拿過熱水瓶,倒了一杯水,然后狠狠灌了幾口后,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著項城說道:“那請你家先生進來吧。” 項城頷首領(lǐng)會,然后走出了小隔間,隨即折回時,身后便是跟入了夏亦南。 男人看見夏亦南進來后,便是揚起了手,朝著他桌前的椅凳一比,姿態(tài)雖然隨意,但亦是透露著一股不屬于這鄉(xiāng)野村間的*倜儻來…… 此時,項城亦是朝著兩人頷首后,便是撤出了隔間,站在了隔間外,猶如一尊石頭雕刻而成雕像。 夏亦南盯著眼前的男人,半晌后,才開口道:“簡國醫(yī),近來可好?” 男人聞言卻是一笑,他又是喝了一口水來,將臉上的眼鏡拿了下來,放在了一旁,道:“先生開口竟然是這般篤定,我只是一個鄉(xiāng)野村夫,先生說的簡國醫(yī)我不認識,我在這行醫(yī)幾十年,大家都叫我一聲黎叔?!?/br> “若不是那只能說一切都太過湊巧,你說是不是?”夏亦南亦是眉眼一挑,那鏡片后的眸光亦是深邃了起來,“簡國醫(yī)在他事業(yè)最為鼎盛選擇了消失,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br> 男人卻是道:“可能他找到了更為重要的東西,可能是他厭煩了當時的生活,都有可能,人的心思又怎么能猜透。” 夏亦南眸光此時更是一閃,道:“對,都有可能。我雖然未見過簡國醫(yī)的樣貌,但是聽傳聞?wù)f簡國醫(yī)右手的掌心中有一個銅錢大小的黑痣。剛才,我看見似乎您右手掌心里似乎就有,這個巧合是不是太大了點?” 男人此時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手,擰眉道:“你到底是誰,想干什么?” “您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承認了您就是簡元思?”夏亦南繼續(xù)問道。 “我說過了我不是什么簡元思,我是黎叔,也只是鄉(xiāng)野里的一個郎中而已?!蹦腥藨B(tài)度依舊堅定。 此時夏亦南的眸光亦是如一把火炬般,他道:“不管你是誰,簡元思也好黎叔也好,我只想請你幫一個忙?!?/br> “幫一個人進行心臟病手術(shù)。”夏亦南說道。 此時男人卻是大笑了出來,那笑中似乎滿是難以置信,最后等其偃旗息鼓的時候,他的眼角亦是涔出了淚花,他道:“這是我聽見的最好聽的笑話,我就只會看看感冒發(fā)燒之類的病癥,你竟然讓我去給一個人做心臟病手術(shù),真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br> 男人在收斂了剛才的失態(tài)后,他說道:“先生,我恐怕您找錯人了,請馬上離開,外面還有病人等我醫(yī)治?!?/br> 夏亦南突然狹長的瞳眸一瞇,道:“您可還記得京城的唐家,唐家的大小姐唐奕?” 在聽見夏亦南的話后,男人的面容卻是一瞬間的煞白,他的眸光死死的盯著夏亦南的臉,似乎想從他臉上尋出端倪,可是他最后未果,便只能再次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夏亦南卻是一笑,和煦非常,道:“我姓夏,夏天的夏。” 男人此時卻是怔在了那,他想起了大約一年前那張熟悉的臉孔在說出這個姓時,那臉上美好的神情,就如當年的她一模一樣。 “姓夏可真是不多……也就那么一戶而已。京城夏家已有百年歷史,世世代代皆是財閥世家。近期的三代分別是夏弘毅、夏博明、夏亦南。我想坐在我面前的應(yīng)該就是夏家第三代的掌舵者,夏亦南,字凈衍。”男人卻是道,那眸光卻是深遠起來,那些回憶里的畫面不斷涌現(xiàn)。 阿奕,你何曾會想到最后薇薇竟然會嫁給夏家的人。 男人嘆息一聲,那神色卻似乎有著一股悲鳴來,“夏先生,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手術(shù)我做不了。” 男人的話很明顯,即便沒有承認他就是簡元思,但亦不再否認。 “您可是國首屈一指心臟科的權(quán)威,您不可能做不了?!毕囊嗄弦嗍侵苯拥馈?/br> 男人卻是一笑,“什么權(quán)威,狗屁權(quán)威……連最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的人還算什么權(quán)威,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已經(jīng)不會救人,我現(xiàn)在只會殺人,讓我做手術(shù)可能那人就下不了手術(shù)臺了,敢問夏先生與那位需要做手術(shù)的人是什么關(guān)系?” 聞言,夏亦南略微的遲疑,隨后道:“一個朋友。” “竟然只是朋友夏先生大可以找一些國外的權(quán)威來進行手術(shù),不必非要我不可。你這么大費周章的把我挖出來就只為了你的一個朋友,我不得不說夏家的掌舵者何時變得這般重情重義了,愿意為了一個朋友可以這么盡心竭力?!蹦腥怂谱I似諷的說道,語氣里卻滿是冰寒。 男人的話音未落,夏亦南卻是站起了身來,他鏡片后的冷眸略微在男人的臉上停留,隨后道:“今天我們先談到這,夏某改日再來拜訪?!?/br> “你不用來了,我不會答應(yīng),死都不會答應(yīng)?!蹦腥藚s是直接側(cè)過了頭去,決然道。 夏亦南并未再說什么,僅是大步離開了隔間。站在外面的項城此時亦是隨即跟了上去,兩人出小站時,項城抑制不住的問道:“夏總,真的不打算告訴夫人嗎?畢竟可能是夫人的……” 夏亦南卻直接將項城未講完的話打斷,冷然道:“她知不知道有什么區(qū)別,她現(xiàn)在只要知道她是我夏亦南的妻子,是我女兒的母親,其他的都不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