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心有不甘
夏家前任掌舵者離世的消息瞬時間間在a城、京城、宿城以及嶸城被傳的鋪天蓋地。隨著夏老爺?shù)耐蝗蝗ナ?,一些夏氏財團(tuán)內(nèi)部的隱患亦是慢慢浮現(xiàn),這些東西原本已經(jīng)跟著時間的潮流消失殆盡,但是在如此境況下卻是再一次的浮出了水面來。當(dāng)年的夏老太爺育有三子,夏老爺是家里的老二,而夏老爺上面還有一個大哥,下面則還有一個弟弟。 大哥名叫夏景丞,而弟弟名叫夏澤楷,而這兩人便是夏亦南的大叔和二叔。 當(dāng)年夏老太爺在先逝之前將夏家掌舵者的位置傳給夏博明,便是引來了一些少數(shù)派人的不滿。按照老祖先的規(guī)矩,夏家掌舵者只傳嫡長子。 但是夏老太爺卻是力壓一切輿論,執(zhí)意將那個代表著夏家族長身份的尾戒傳給了夏博明。 積怨由此產(chǎn)生,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的驚天駭浪,足以毀天滅地。 再加上當(dāng)年夏景丞與夏澤楷合謀挪用公司款項,后來因不堪夏博明的壓力,將挪用的公司款項盡數(shù)填補(bǔ),但仍是被當(dāng)時夏家的掌舵者夏博明逐出了家門,趕出了夏氏財團(tuán),永遠(yuǎn)無法踏入夏氏的中心層內(nèi)。 貶至宿城那個窮鄉(xiāng)僻壤,兩人在夏氏財團(tuán)下面的一個小公司里分別做部門經(jīng)理。 此時,在宿城某個酒店的包廂內(nèi),有三人正坐靜坐在包廂內(nèi)。此人三人并非是別人,正是程傾城、夏景丞以及夏澤楷。夏景丞與夏澤楷皆是上了年紀(jì)的人,但可能是因?yàn)樽孕〉募医潭Y儀,以及修為涵養(yǎng)所致,兩人看上去倒是并不顯老。反而,有著一股經(jīng)歷過滄桑后的沉淀。 程傾城靜坐在那,看著對面與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兩人,卻是微微一笑,那琉璃色的瞳眸閃過了一絲狹促來,“大叔和二叔在這個小地方,實(shí)在是太屈才了,您們二位覺得呢?” 夏景丞已過六十的年紀(jì),那鬢角更是生出了白發(fā)來,只是那面容卻是被歲月優(yōu)待,他的表情滿是嚴(yán)肅,“恐怕你要白跑一趟了,我跟老三早就被踢出了董事會。而且,我那個大侄子在他接手夏氏后,就已經(jīng)施行了絕對控股的政策,我們現(xiàn)在誰都進(jìn)不了董事會,所以誰都做不了主。” “大哥!”夏澤楷在聽見自己大哥的話后,卻是激動的出聲道,“他才是夏家的長子,他手里也有那枚尾戒,難道還不能說明什么?” “你懂什么!”夏景丞喝斥道,“夏家掌舵者也只是一個虛名而已,那股份不在手里,要個虛名有何用?” “沒有股份,我們就想辦法撈來。我們也是夏家的血脈,憑什么我們就得縮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小縣城里,不甘心!我早就不甘心了!現(xiàn)在老二死了,正是我們的大好機(jī)會?!毕臐煽f著,那眸光中已經(jīng)流露出了一絲病態(tài)的*來。 程傾城瞥了兩人一眼,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來,微微抿了一口,似是散漫的語氣說道,“誰說沒有股份?!?/br> 這五個字,卻是讓夏景丞和夏澤楷紛紛驚訝了起來,他們看著程傾城,眼神炯然。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手里持有夏氏的股份?”夏景丞率先開口問道。 程傾城看向了夏景丞,然后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桌上翻了兩翻。 夏澤楷瞧見了,卻是激動的從椅凳上站起了身來,他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手里有夏氏10%的股份?” 程傾城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再次抿了一口酒。 瞬間,夏澤楷便是大喜,他看向了夏景丞,“大哥!你聽到?jīng)]有,他手里有10%的夏氏股份,有了這些我們就足夠了,我們手里就有籌碼了?!?/br> 相較于夏澤楷的咋呼性格,夏景丞卻是要冷靜得多,夏氏財團(tuán)的股份又怎么可能說拿到就拿到,這其中定是有著一番周旋才對,隨即他便開口道,“老二手里持有的僅是一些基金以及證券,所以你的這些股份定不是他留給你的,你是從哪里得來的?還是你只是在這隨口胡謅而已?!?/br> 這樣的懷疑,程傾城早就預(yù)料到,他將自己的公文包打開,隨即便抽出了一疊資料來,“這是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書的復(fù)印本,你們可以看看,我想這個總不會是騙人的吧!” 夏景丞疑惑的將桌上的那份所謂的“協(xié)議書”拿了過來,又是疑惑的看了幾眼,但是在看見那上面的蓋章以及簽名后,那眸光便是一個縮展。 這是真的!他手里竟然真的有10%的股份? 夏澤楷亦是看見了那份協(xié)議書,便是開口喚道:“大哥!不要再等了,錯過了這個機(jī)會,我跟你就真的要一輩子困在這里了!” “老三,你住口!”夏景丞再次喝斥道,“你以為夏亦南是吃素的,他能玩轉(zhuǎn)夏氏這么多年,將夏氏的版圖擴(kuò)展到眼下的規(guī)模,就足以證明他這個人的心思深的有多可怕。你以為我跟你在這里的一舉一動真能逃過他的眼睛,恐怕我們前腳剛從這里走出去,他那邊就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動向。” 聽見了這一番話,夏澤楷的激情亦是瞬間冷卻,因?yàn)樗浪蟾绲倪@些話不是毫無道理。 夏亦南!那個被老二一手培養(yǎng)的新任夏家掌舵者,確實(shí)可怕! “如果你沒有萬全的把握,你還是趁早收手,他不好對付,就算你手里握著夏氏的股份,還有那枚尾戒,依然扳不倒他?!毕木柏╅_口說道,“可能你現(xiàn)在所做的這一切,早就在他的預(yù)料之內(nèi),他來個將計就計也不一定。” 聞言,程傾城卻是笑了笑,“大叔,你是怕了嗎?與其在這一直等著,不如放手一搏,那不是更痛快些?!?/br> “到了我這個歲數(shù),早就看淡。倒是你,你又是為什么?你是想要夏氏,還是想要扳倒夏亦南,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夏景丞突然反問道。 “都有!”程傾城亦是坦白,“我既想要夏氏,也要扳倒夏亦南,當(dāng)然更有其他的原因,但這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是嗎?” 這樣的回答,卻是讓夏景丞與夏澤楷莫名的怔在了那里。 這口氣,太過狂妄! 這人的野心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大。 “大叔,二叔!不用那么快答復(fù)我,你們有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若是你們肯合作,我保證你們得到的會比你們想象的多很多。話說到這,我的態(tài)度我想已經(jīng)很明白,我先告辭?!?/br> 說完,程傾城便是站起了身來,然后拎著公文包,便是離開了包廂。 待程傾城一走,夏景丞便是陷入了沉思里來。 “大哥,你才是夏家的長子,是父親當(dāng)時偏心將掌舵者的位置傳給了老二,你難道就沒有心有不甘過?”夏澤楷說著,亦是端起了眼前的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 他當(dāng)然不甘心,誰又會甘心! 但是,當(dāng)年他們挪用了公款亦是事實(shí)。 “老三!我們當(dāng)年確實(shí)是做錯了?!毕木柏┑馈?/br> “你是夏家的大少爺,我是夏家的三少爺,拿點(diǎn)公司的錢怎么了。憑什么給我們按上挪用公司款項的罪名,我們也都把錢交出來了,一分都沒撈到,是那個該死的老二,他竟然六親不認(rèn)還將我們逐出了董事會。他根本就是公報私仇,大哥!他是忌憚你,所以才會先下手為強(qiáng)?!毕臐煽瑧崙嵅黄降恼f道。 夏景丞笑了笑,“現(xiàn)在他人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老三!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去私自去淌這個渾水,那個程傾城也不是什么善類,少接觸為妙?!?/br> 夏澤楷卻是靜默不語,僅是坐在那喝著悶酒,那眸光亦是深邃。 而,剛走出包廂的程傾城,卻是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一邊慢慢走出酒店,一邊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她的聲音,她說,“他已經(jīng)簽字,也放棄了果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想過段時間,就帶果兒回國?!?/br> “薇薇,你的聲音聽上去很輕,是不是心情不好,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結(jié)果嗎?”程傾城眸光一沉,問道。 林薇薇淡淡回道,“是!在國的三年里,我每天都在盼望這一天?!?/br> 之后,電話那頭卻是靜默了起來。 程傾城剛想說什么的時候,亦是她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她說,“他的父親去世了,就在他簽下離婚協(xié)議的那天,他的父親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