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步在朝床邁進(jìn)，但是思緒里卻沒有一絲的進(jìn)展。

    那個名字，在記憶里依舊一片空白。

    不過有兩個字卻莫名的冒進(jìn)腦海。

    初戀？

    他手腕一揚(yáng)，收回手機(jī)，指腹在唇瓣摩挲，原來那晚她問夏欣然是不是他的初戀，意寓在此，而不是夏欣然。

    可是，即便這樣他也不能再次承認(rèn)夏欣然是，這是完之后，這個問題倒是解決了，估計(jì)后面的問題有來了。

    他眉頭一皺

    而且關(guān)于初戀這個問題，應(yīng)該怎么去理解呢？

    是第一次對異性產(chǎn)生興趣？

    還是第一場兩情相悅的戀愛？

    而那第一次對異性產(chǎn)生興趣，這……幼稚園的過家家，應(yīng)該是99%的人，都敢說一句，我是過來人的吧。

    他伸手欲去扳過她的身子，只是手還未挨到她，便頓住，因?yàn)樗哪X海里解出一字。

    炎……

    他眸子微瞇，這傻妞，居然聽信了炎復(fù)的話？

    不過……她會信，肯定是有什么能讓她信的緣由……

    到底是什么？

    他如墨潑染的眸子，漸漸碾成流線，他在床畔的椅子上，再度坐了下來。

    一切，等閔謙的結(jié)果出來了再說。

    而背對著他的聶尹蕊，淚從她的眼角，悄無聲息的滑落，她的眸子卻依舊睜大，仿似做著最后的掙扎。

    眼前，是兩個人相依，或者相望的青澀舊照，男人的臉平靜如流年定格，女孩兒卻笑的一臉甜蜜。

    而且那張笑臉，讓夏欣然的話，第一時間浮現(xiàn)出腦海。

    “那天，其實(shí)我是高興的，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你和我有幾分相似，沐沐他一定是因?yàn)檫@樣，才和你開始的?！?/br>
    “或許她不是因?yàn)檎l，不過就是喜歡這一類型呢？”這便是那天，她自己的回答。

    此時卻像一記耳光，狠狠一掌，扇得她頭暈?zāi)X花。

    因?yàn)槟莻€被炎復(fù)叫做炎涼的女孩兒，和她們同樣的有著那幾分的相似，瓜子臉、一字眉，黑白分明的眼……

    她們的臉，如果非要用一句形容，那便是——不同的雕刻，同樣的輪框。

    她當(dāng)時還說什么來著？

    “或許我應(yīng)該慶幸我長了一張這一類型的臉，否則他估計(jì)就不喜歡我這款了?！?/br>
    是不是多么響亮的一巴掌……

    呵……

    “為什么不按照原計(jì)劃進(jìn)行？”沐子睿幽涼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聞聲，聶尹蕊這才感覺到，臉頰上溫?zé)岬囊后w，微微動了手，將它抹去，用的力道，是想同時抹掉淚痕。

    但就是，沒有回答沐子睿的問話。

    “將計(jì)就計(jì)？”沐子睿輕嗔一聲，“你平安回來，何須再去將計(jì)就計(jì)，你要，我同意了，但是我們最后的一步，只是引蛇出洞，而不是你再進(jìn)蛇窟！你為……”

    沐子睿拔高的音量，聲音卻滯止，因?yàn)樗⒁獾皆谡f蛇時，特別是再進(jìn)蛇窟時，聶尹蕊的身子在戰(zhàn)栗。

    他甚至看見被子在跟著輕顫。

    他意識到什么，即刻站起，手落到她肩，那輕顫立刻從他的指尖，竄進(jìn)他的中樞神經(jīng)。

    “蕊蕊，對不起，我只是……”擔(dān)心你。

    他的話還在嘴邊，便被聶尹蕊倏地轉(zhuǎn)身打斷，甚至他的手，也被她抬手一揮，打開。

    “沐子睿，我的父母和你的父母不一樣，他們就是普通老百姓，身邊沒有什么保鏢之類的時刻護(hù)在左右……炎復(fù)他就是個瘋子！”

    她輕顫的唇瓣，含淚的眸，歇斯底里的述，都讓他心間一顫。

    手還保持著被打開時的姿勢，隨即收回，苦澀蔓延。

    他微勾的嘴角，是自嘲蜿蜒而過的弧度。

    “我的父母？你的父母？”他鼻嗔一聲，“你是忘了我對他們的稱呼?！?/br>
    “你真的以為爸媽接了個畢業(yè)班，所以再也不和你聯(lián)系了嗎？那是因?yàn)槲乙呀?jīng)把他們接走了?！?/br>
    他說著又是一陣輕嗔，“沒有保鏢？我在他們身邊安排了至少三十個人，整個旅游團(tuán)都是我的人?！?/br>
    聞言，聶尹蕊整個人呈現(xiàn)出呆滯，淚在睫毛根處搖搖欲墜。

    “聶尹蕊，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或者選擇相信的依賴我，你……沒有心?！便遄宇Ｕf完，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好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的聶尹蕊，掀被而起，卻又在腳吊到床邊時，滿眼驚恐的退回。

    她心里的魔怔，越來越重了。

    現(xiàn)在下床，都成了一件，需要咬牙，完成的動作。

    她雙手緊抓被單，咬緊牙關(guān)，雙腳伸出，立馬落地，直接赤著腳，向門口跑去。

    張望間，哪還有沐子睿的身影，不知道是心底的涼，還是醫(yī)院陰氣重的地方，本就地面冰涼。

    反正她覺得整個涼意，從腳底而起，她將一只腳覆蓋到另一只腳。

    淚卻像脫線般，止不住的往下掉，劃過臉頰，從顎下，直接滴到地面。

    沒有心？

    或許……是吧。

    心口處的酸澀難受，黯然了眸光。

    她緩緩轉(zhuǎn)身，向里走去。

    ……

    “還真是沒有心，居然就這樣睡了?！?/br>
    沐子睿的聲音，突然在病房響起，直接僵硬了她的背脊，她蓋在薄被里的手，無意識的緊撰。

    眼睛，卻依舊緊閉。

    “我看到睫毛動了?！?/br>
    聶尹蕊：“……”

    沐子睿低沉好聽的嗓音，就近在耳畔，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唇瓣張翕間，噴出的氣息。

    打在耳廓，酥酥麻麻。

    她不得不緩緩睜開了雙眸，而沐子睿那張放大的臉，就那么的近在咫尺。

    仿佛只要她微微一動，兩人就會被互相親到。

    她下巴，不自覺的向里收了收，雙手抵到了他精實(shí)的胸膛，隔著薄薄一層的意料，那里的溫?zé)嵊行C手，卻沒有減她推搡的力道。

    但他，就像銅墻鐵壁般，俯在那里，一動不動。

    她力道再度加大，甚至微微別紅了小臉，眉頭都成了囧字。

    沐子睿突然噗呲一笑，伸手在她鼻尖一點(diǎn)，“比沐憶軒還淘氣，快起來吃東西?！?/br>
    聶尹蕊：“……”

    吃東西？

    他這離開，是去買吃的了？

    她頭輕側(cè)，果然看見矮柜上，多了兩個透明塑料袋，一個里面應(yīng)該是盒飯，另一個是……

    水果？

    可是好像還有一些包裝袋。

    零食？

    她眉頭輕蹙，心下復(fù)雜。

    畢竟她以為他是真的生氣了，所以離開了……

    床頭在緩緩上升，她的上半身也跟著上升，她知道是沐子睿摁了床側(cè)升鍵。

    沐子睿手指又按下升鍵旁的按鈕，一個床上餐桌在自動生成，頂級vip就是不一樣，這是她無數(shù)次的感嘆。

    她扭了扭身子，感覺坐起。

    她又沒受傷，行動靈活自如的很，何必要升床頭。

    沐子睿將塑料袋提過，將里面的一次性餐盒，一件件拿出，還自顧自的道：“好好吃飯，才會給你吃零食。”

    聶尹蕊：“……”真的買了零食。

    聶尹蕊默不作聲，就默默的看著他擺弄，他修長的手指，不斷在她面前晃動，她微微別開。

    很快，飯菜擺了一桌，也不多，三菜一湯，外加兩個米飯盒。

    兩個？

    她唇瓣微抿，“你沒吃？”此時已過了晚餐點(diǎn)，雖然過的不多，但確實(shí)是過了。

    沐子睿貼心的將竹筷外的塑料套去掉后，才置于她的面前，聞言，只是輕“嗯”一聲，在椅子上坐下。

    他先拿起的筷子，卻沒有往自己碗里夾，而是不斷夾進(jìn)她的飯盒，“醫(yī)生說你最近很虛弱，得多補(bǔ)補(bǔ)。”

    誘人的菜香，此時確實(shí)在迷惑她的味蕾，可是依舊沒能挑起她的食欲。

    她睫毛輕垂下一個度，頭頂?shù)臒艄鉃⑾?，在眼底鋪上了一層陰影?/br>
    見她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沐子睿伸手拉過她的手，將筷子放進(jìn)她的手里，“乖，陪我吃一點(diǎn)，看在我一直等你一起吃的份上?！?/br>
    等她一起？

    她睫毛掀起些許，看向他。

    她暈過去時，不過晨曦，而現(xiàn)在已是黃昏。

    心里有什么在攪動。

    她竟握住了竹筷，夾起飯盒里的菜，放進(jìn)嘴里，是一片豬肝，補(bǔ)血的，她知道。

    那份攪動還在，能亂了所有，她甚至有點(diǎn)希望，他剛剛是真的離開，不回來也行。

    因?yàn)樗约呵宄?，那份魔怔，正在她心底扎根?/br>
    看著她咀嚼，他嘴角才牽出一抹溫色。

    她是不知道她暈倒時，他那窒息的一下，他以為是自己在去擋她時，揮開的針筒，扎到了她。

    直到，醫(yī)生說，她不過是最近疲勞過度，而且身體有點(diǎn)虛，情緒激動下的暫時休克。

    他這才猛的松了一口氣。

    卻依舊守著她，寸步不離，他也不是什么她不醒，就不吃東西，那種。

    而是他真的不餓，不知道餓。

    這次，為了騙過炎復(fù)，事情做的很是逼真，所以他不得不將事情真相告訴了沐嚴(yán)正。

    畢竟這兒子出這么大的事，如果父母都還沒有動靜，誰會相信。

    正好，他們可以回來看看小語，手術(shù)很成功，沒有排斥。

    只是……昨夜，他爸又帶著他媽回了德國。

    這算是他的央求，出了這樣的事，他的母親，必定不會給聶尹蕊好臉色。

    即便，蕊蕊也是受害者，而且從根本來說，還是受他的牽連。

    但這婆婆，怎么著估計(jì)都會認(rèn)為是兒媳婦不對，畢竟這中華上下五千年的婆媳關(guān)系，何況向琴本就不喜她。

    在這點(diǎn)上，沐嚴(yán)正居然選擇了支持他，以那邊項(xiàng)目出問題為由，還有點(diǎn)生拉硬拽的成分在里面，終于昨夜9點(diǎn)坐上了飛往德國的飛機(jī)。

    只是沐嚴(yán)正在走前，說，“我這個父親，還是失責(zé)，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知道。”

    其實(shí)，他知道，他爸不知道，是因?yàn)樾≌Z的事，他爸主動屏蔽了所以國內(nèi)的消息，畢竟向琴也是精明的。

    他的眸光再度掠過她。

    腦海里，竟浮起曾經(jīng)，那個他們失去了那個孩子的一周。

    那時她在里，他只能在外。

    這次，他終于能在里守著她。

    他到底是什么時候，被這個傻妞給吸引的？

    他嘴角縷起層層笑意。

    “蕊蕊，其實(shí)我說那些話……”

    “他們?nèi)ツ睦锫糜瘟?？”聶尹蕊的開口，打斷沐子睿的話。

    沐子睿唇瓣微抿，他不知道她是真的急切的想知道，還是不想聽他說，但他依舊回答，“新西蘭?！?/br>
    聶尹蕊點(diǎn)點(diǎn)頭，“那確實(shí)是我爸向往的地方，不過，他們怎么會同意在非寒暑假的時間，跑去旅游，你費(fèi)了一番心思吧？”

    沐子睿點(diǎn)點(diǎn)頭，“咱爸確實(shí)挺高興，咱媽也高興，剛開始她們也確實(shí)不同意，不過辦法總在人腦嘛?！?/br>
    沐子睿說著，唇瓣漫不經(jīng)心的的勾起。

    “事情也過去了，你可以給他們打個電話，畢竟時間久了，還是怕他們懷疑?！便遄宇Ｕf著遞過手機(jī)。

    “現(xiàn)在？”聶尹蕊目光落在手機(jī)上，脫口而出。

    她如果沒計(jì)算錯的話，新西蘭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晚上11點(diǎn)了，或許爸媽睡了呢……

    但她還是接過了手機(jī)，畢竟如沐子睿所說，時間久了或許會引起懷疑，她本就不想攪亂爸媽正常普通的生活。

    她指尖一滑，屏幕開，還是沒有屏鎖。

    她觸開撥號鍵，不過摁了三個數(shù)字，手機(jī)上就自動顯示了那串號碼。

    備注顯示——爸。

    “你是忘了我對他們的稱呼?！便遄宇５穆曇?，再次漫進(jìn)耳膜。

    與此同時，電話也撥通。

    只是久久的，沒有人接聽，直至電話自動掛斷，她突慌了眉梢，正欲重播，那邊卻已撥回，她趕緊滑開接聽。

    不等那邊張口，自己便率先出口：“爸，給你打電話不接，你播回來干嘛，國際長途很貴的?！?/br>
    沐子睿：“……”

    “子”子還彌漫在嘴邊，聽見時自己女兒的聲音，聶成致嘴角裂開，“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話呢，爸還扣你那點(diǎn)錢？”

    “又不是我的錢……”她嘟嘴而道。

    “你這孩子，這說話越來越不著邊際了，身體調(diào)理的怎么樣了？”這一次響起的是喻婉的聲音。

    調(diào)理身體？

    她眉目一怔，沐子睿卻辦握了拳，置于嘴下，輕咳兩聲。

    她余光斜掃他一眼，拇指摸索到側(cè)鍵，按下減音鍵，甚至上身斜挪。

    “我不胖不瘦，調(diào)理什么身體?！?/br>
    她撇嘴的話，沐子睿沐子睿只覺額上青經(jīng)，突突一跳。

    他用指腹壓住，揉了揉。

    “什么！”她提高的嗓音，甚至有些尖銳。

    沐子睿揉著的手，一頓。

    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么，就聽見聶尹蕊訕訕的笑：“呵呵……是啊，正在調(diào)理，醫(yī)生說調(diào)理的都差不多了?！?/br>
    沐子睿抿起的唇瓣，在壓制中，依舊彎起了弧度。

    聶尹蕊請了清嗓子，決定轉(zhuǎn)移話題，“玩兒的高興嗎？新西蘭很美吧?！?/br>
    “嗯，和電視里一樣，高興倒是高興，就是心里還是有點(diǎn)牽掛（學(xué)生們）……”聶成致的話，讓她不自覺彎起了嘴角。

    “好不容易出去玩兒，就別再牽掛，而且學(xué)校也難得準(zhǔn)你們這么久的假?！?/br>
    畢竟聶成致經(jīng)常帶著高三，幾乎寒暑假都在補(bǔ)課，真沒有像其他老師那樣，有著世人羨慕的假期。

    聶成致剛嗯了一聲，手機(jī)便被喻婉搶去。

    “蕊蕊，今天張老師在微信圈里@我，我和你爸才知道，居然以你的名義，給我們學(xué)校娟了棟實(shí)驗(yàn)樓，這是不是我們家子睿做的？”

    “啊……”這一聲帶著疑問的驚嘆，完全是情不自禁，一點(diǎn)也沒有過大腦。

    一棟教學(xué)樓！

    她余光斜瞄著某人，那慵懶的神情。

    “你不知道？”喻婉的聲音再度而出。

    “啊……對，是，是他，我知道，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彼啦殴帧?/br>
    其實(shí)，事后，她也想過，她說不知道也沒什么，當(dāng)時就是欲蓋彌彰。

    “那什么，媽，你和爸玩開心點(diǎn)，我就掛了，該出去散步了?！?/br>
    掐斷電話，她便睨著他，某人那微彎的嘴角，她……

    沐子睿又將菜夾到她碗里，“快吃，吃了我們出去散步。”

    聶尹蕊：“……”

    “你才月經(jīng)不調(diào)，壓力大，不容易受孕，你才在為了生孩子調(diào)理?！?/br>
    原來她爸媽不給她打電話沒事這個原因……

    不給她壓力！

    好讓她好好調(diào)養(yǎng)……生、孩、子！

    “是是是，我月經(jīng)不調(diào)，我不容易受孕，不是我媳婦兒。”

    聶尹蕊：“……”她感覺到耳根在發(fā)燙。

    見聶尹蕊不動聲色的瞪著他，他又補(bǔ)充道：“我一直都在為生孩子調(diào)理，煙都戒了，戒的很辛苦。”

    他最后的五個字，居然還加了委屈的語調(diào)。

    聶尹蕊微垂下眼瞼，不去看她，重新拿起的竹筷，在米飯里攛掇。

    “那個……那棟教學(xué)樓，你既然都捐了，也撤不回來，你去改成你的名字。”

    沐子睿眸色微沉，她今天的話，所有的，都在分你我。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吱”的一聲微響，像是斷裂的聲音，她五指收緊，握著竹筷的手有些僵。

    “嗡嗡……”

    桌上沉聲起，一陣震動。

    沒有誰去接起，閔謙在名字，就那么肆意的在屏幕閃爍。

    最終，沐子睿修長的手機(jī)伸過，將手機(jī)拿起，滑開接聽鍵，但也同時，點(diǎn)下了免提。

    手機(jī)，被重新放置到桌上，他這才伸手，去掰開聶尹蕊的手指。

    “老大，那個叫炎涼的，已經(jīng)查出，她原本姓韓，名婷婷，是炎復(fù)最初出道時，老大的女兒，因被仇家追殺，而將女兒托付給了炎復(fù)?！?/br>
    “從此后，改名炎涼，炎復(fù)出于感恩，對炎涼也就是韓婷婷十分的好，完全是當(dāng)作女兒來養(yǎng)的meimei，給提供最好的教育，最好的成長環(huán)境?！?/br>
    “這些炎復(fù)抹的很干凈，幾乎查不到，而且也是那幾年，炎復(fù)洗黑染白，還在商界有了質(zhì)一般的飛躍……”

    “廢話去掉?！便遄宇Ｍ蝗坏拈_口，打斷了閔謙的話。

    閔謙雖然住了住，但還是聽見他一句小聲嘟囔，“這不是為炎涼能讀貴族學(xué)校，做鋪墊嘛。”

    兩人：“……”

    閔謙的嗓音，再次鄭重其事的出現(xiàn)。

    “炎涼所讀的初高中，也正是老大您讀的初高中，只是她小了太多屆，比小語還要小兩屆，而高中正好是我們就讀大學(xué)的附屬高中，所以，炎涼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你眾多追求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