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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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秉舟在旁面無表情道:“站得太遠(yuǎn)了。” 薛無赦敲了兩下肩:“也不能湊得太近啊。那太崖跟條狐貍似的,離得近了,興許又要被他發(fā)現(xiàn)?!?/br> 薛秉舟問:“兄長,要如何讓他離開這兒?——不若直接上他的身,帶著他離開惡妖林?!?/br> “……離開了便不能再回來么?”薛無赦瞥他,“秉舟,下回用嘴說話,別拿木頭當(dāng)嘴使?!?/br> “哦?!毖Ρ勰怂?,忽道,“那太崖好像要殺人?!?/br> “看見了看見了。”薛無赦神情顯出些興奮,“還笑呢,惡氣一陣陣往外冒,都跟截?zé)焽璨畈欢嗔恕!?/br> “兄長?!毖Ρ蹝咚谎郏澳阍谛覟?zāi)樂禍嗎?” 薛無赦哈哈兩笑,毫不掩飾情緒。 “只不過瞧他好玩兒得很?!彼酒鹕?,手里甩著哭喪杖,“正好,就趁著今晚。保管嚇得他不敢再待在這山上,連夜逃走!” “要嚇?biāo)???/br> “是了是了,連那幫鬼差都瘆得慌,不信嚇不著他?!?/br> 薛秉舟面露遲疑。 可他總覺得這法子不大靠譜。 “若被打了怎么辦?”他真心實意地問。 薛無赦乜他一眼:“你莫不是怕了?你可看見了,現(xiàn)下他站在何處?!?/br> 薛秉舟垂眸:“奚昭的院子里?!?/br> “那就是了?!毖o赦道,“放心,咱倆一起,何須怕他一人?” 薛秉舟將信將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 入夜,冷風(fēng)吹得枝葉簌簌作響。 太崖正翻看著書,余光忽瞥見道影子從窗外飄過。 他抬眸。 燭火突然熄滅。 房中登時陷入一片昏暗,唯有朦朧月光從窗戶投下。 恍惚間,他聽見幽幽鬼泣聲,從四面八方攏來。 突地!窗外又閃過道鬼影。 太崖正要起身,忽感覺腿上纏來什么東西。 垂眸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綹烏黑的長發(fā)。無端從地面長出,如藤蔓般拴縛住了他的腿。 “勞駕……”耳畔落來道蒼老人聲。 太崖抬眸。 眼前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外面站著個滿頭鶴發(fā)的老人。臉上皺紋堆疊,眼皮耷拉著,看不見眼睛。 “勞駕……”那老人嘶啞著開口,“我丟了樣?xùn)|西,能不能讓我進(jìn)去找一找?” 咚! 房門陡然被叩響。 太崖斜過眼神,落在那門上。 “我丟了樣?xùn)|西。”窗外那老人又道,“幫我找找吧……” 借著余光,太崖瞥見那老人已一手搭上了窗戶,手臂有如干裂緊繃的樹皮。 咚咚! 屋外又有人敲門。 太崖手指稍動,那門便自個兒打開了。 但門外并無人影。 而窗外那老人已伸過手,似想要揪住他。 “要找何物?”太崖移回視線,問他。 “找何物……找何物……” 老人忽抬起腦袋。 也是這時,太崖才看見他那雙被眼皮掩住的眼珠子里根本瞧不見瞳孔。 僅剩一片渾白。 “眼睛,眼睛去了何處?” 話落,他以分外詭異的姿勢爬上了窗臺,肢體扭曲,如蜘蛛般快速爬進(jìn)。 “眼睛!”他抬起手,似要剜下太崖的眼,“還我眼睛!” 而拴縛在太崖腿上的頭發(fā)也越纏越緊,像要勒斷他的腿似的。 攏在袖中的手垂落,手中多了把折扇。 正欲出手,他忽想起了什么。 太崖稍動折扇,送出的妖氣就輕易折斷了纏在腿上的鬼發(fā)。 他沒管窗外那面容扭曲的鬼,而是徑直出了房門。 周圍鬼泣傍身,他恍若未聞,步子邁得越來越快。 直至走到一院落,看見房中仍有燈火,他才停下,抬手叩門。 不多時,房門從里打開。奚昭拎著一盞燈,另一手扶著門。 “怎么了?”她問。 “我房中似有鬼?!碧乱卜鲋情T,沒有松手的意思。 奚昭沉默一陣:“……你該不會是怕鬼吧?” “是?!碧聭?yīng)道。 第172章 奚昭忽然提起燈, 湊至太崖臉上。 卻見他笑容有幾分勉強,像是真嚇著了。 她收手,道:“這山上是有鬼, 不過我還沒撞見過——闖進(jìn)你房里的是什么鬼?” 她猜多半是孟章城的妖鬼。 “看著似是位老人家?!碧卵酆熒源梗?nbsp;“他向我討要眼睛?!?/br> “要眼睛?”奚昭挑起眸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房屋, “走罷, 我去看看什么鬼這般膽子大?!?/br> 正要出去, 卻被太崖握住腕。 他拉著她道:“惡鬼兇險?!?/br> 直到這會兒,奚昭還覺得他是在胡謅。 他當(dāng)時在月府跟鬼域的人來往可不少, 還能真怕一只鬼不成。 但在那空曠無人的夜色中, 她陡然望見一道急速閃過的白影。 她頓住步。 還真撞鬼了? 奚昭想了想, 從芥子囊中摸出兩張辟邪符, 遞給他。 她道:“要不往屋外貼幾張符, 這符效用大, 應(yīng)該能擋住惡鬼。” 太崖沒接, 卻說:“便是有辟邪符, 夜里也恐邪物驚擾,難以安眠?!?/br> 奚昭:“……你晚上又不睡覺,怕什么?” 太崖懶垂下眼簾:“不睡覺, 但總要合眼?!?/br> 那也是。 奚昭思忖著問:“那你想做什么?” “若身邊有人,應(yīng)就不怕了?!?/br> “這人何來的臉面?!”聽見太崖說了什么話, 薛無赦站在不遠(yuǎn)處的高樹上,遠(yuǎn)望著那門口的高大身影, 快被氣笑了。 真是嘴一張, 什么瞎話都能往外蹦! “殿下。”方才那白眼老鬼站在樹底下, 猶猶豫豫地問,“可還要接著嚇?biāo)俊?/br> “不用了?!毖o赦哼笑一聲, “這陰賊,能被嚇著就怪了。也怪我糊涂,連鬼域部洲都敢闖,又怎會被個區(qū)區(qū)小鬼嚇著——這兒沒你事了,回去吧?!?/br> 那白眼老鬼聽了,應(yīng)好,轉(zhuǎn)身便遁入地中,沒了蹤影。 薛秉舟默不作聲地盯著那處,忽問:“兄長,可要入魂?” 入魂算是他倆想出的第二個主意——強行進(jìn)入太崖的身軀,再在奚昭面前說些討她厭嫌的話。如此,他倆定然會生出嫌隙。屆時不論太崖怎么解釋,恐也說不清楚了。 薛無赦琢磨了會兒,說:“就用這法子,將話說得難聽些,不信奚昭不煩他。” 薛秉舟點點頭:“我去?!?/br> “你去?”薛無赦詼笑道,“好,你去——你先學(xué)那太崖說兩句話試試?” 薛秉舟一怔,眼神無措地左右游移兩番。 “該說什么?”他問。 “我想想……你便學(xué)他說,‘若身邊有人,應(yīng)就不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