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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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分鐘那兩個人就沒勁兒了,他們和程易安拉開了距離。喘了口氣兒,隨后一左一右一齊沖程易安跑過去。 程易安回身躲開一個,然后握住一人的手腕往后擰,另外一手也沒閑著,抓住了另一人揮來的拳頭。他腳都沒抬呢,保安就帶著警.察過來了。說來也是巧了,警.察去醫(yī)院做完筆錄出來就遇上打架斗毆的,一齊給帶回了派出所。 程易安十分配合地將家屬的手機號碼給了警.察,然后老老實實地有什么答什么。 “警.察同志,這,這醫(yī)生他打人??!”聽說程易安可以走了,那胖子李謀不干了,“醫(yī)生打人!” “醫(yī)生怎么了,你們沒打?”警.察覺著有趣兒,監(jiān)控一清二楚,他們先動的手,還是二打一。 “他個醫(yī)生,快把我打散架了都,我要找我大哥。” 正說著找大哥呢,李蘭英的李勇大兒子罵罵咧咧地進來了,一看見程易安就怒目圓瞪,上來就揪他的領(lǐng)子。 程易安十分配合地起身給他揪著,他一進派出所就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他那一米八幾的大個兒跟看起來一百八十多斤的李勇一比,跟手無縛雞之力差不多。 “放開,給我放開!”兩個警.察將李勇拉開,“這是派出所,還想打?” “警.察同志,這孫子教唆我meimei給老太太治??!” 程易安一聽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幾個警.察也是一樣的反應,以為是李勇說禿嚕嘴了,問道:“他沒給你家老太太治?。俊?/br> “我要放棄治療,他愣不讓,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藥了,我那meimei非得給老太太治……”李勇說起這個就來氣,他兒子等著錢上學呢,這么一鬧老太太那房子就黃了。 二兒子李謀是更急了,女朋友說了,沒房子就不結(jié)婚。聽李勇說完事情經(jīng)過后立馬從老家跑過來了。 “這事兒不歸我們管……”旁邊一個戴眼鏡的警察十分無奈,這片兒兩個醫(yī)院都在他們的轄區(qū)內(nèi),一天天的什么都不管專處理醫(yī)患關(guān)系了,不過打人的醫(yī)生也還是頭一回見。 楚清匆匆忙忙地進來,直往人堆里沖,看見里頭程易安嘴邊掛著彩,她跟那刺猬一樣,滿身的刺兒蹭就豎起來了。 “你不是挺會打架的嗎?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程易安往墻邊的椅子上一靠,在三個大漢中間顯得十分柔弱的模樣,皮膚白得晃眼,更襯得嘴角的傷駭人。 他眼皮微微耷拉著,像是在外頭受了欺負的小奶狗,就差嘴里哼哼唧唧地要抱了。 程易安抬手試去嘴角的血跡,開口道:“他們兩個人打我一個?!?/br> 楚清一聽沒控制住情緒,爆了句粗口。 那胖子李謀還在跟警察訴苦,說是程易安打人怎么怎么疼,就差躺著撒潑了。 楚清一瞧這不是碰瓷兒嗎,撒潑誰不會??! “警.察叔叔,你看看我男朋友那嘴,破了相了!這人哪里像是受傷了,一這身的rou坐也得把我男朋友坐散架了,這倆人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br> 警.察被這兩個人吵得頭疼,讓李謀閉嘴了以后又指了指程易安說道:“姑娘,你可別小看了你男朋友,一打二厲害著呢?!?/br> 一旁的李勇還跟警察嘮叨著家里的那點兒破事兒,越說越激動。他死活咬著是程易安教唆meimei給老太太繼續(xù)治療的,嚷嚷著醫(yī)院就為了騙錢,icu一天就是四千多,家底兒都被掏掉了。 楚清花了半分鐘時間理解了一會兒,大概理清楚了來龍去脈,她皺著眉頭問程易安:“你想救他媽?” “嗯?!?/br> “他不讓你救他媽?” 程易安點點頭。 “他有病吧……”楚清最近跟著林襄聽了不少相聲,愣是培養(yǎng)出了一口北方口音。 幾個警察都低著頭憋笑,戴眼鏡的警察將文件遞給楚清道:“簽個字兒把你男朋友帶走吧,這兒沒他什么事兒了?!?/br> 楚清簽完名以后拉著程易安出門,嘴里還絮絮叨叨的,“你們醫(yī)院應該給他拉進黑名單,他以后要是有個大病小災的也甭治了,反正他兒子也舍不得錢給他治……” 程易安在派出所里裝得冷靜,一到家就不行了,嘴角跟裂了一樣,動彈不了,只能躺在沙發(fā)上哼哼。 楚清舉著個手機電筒懟著他嘴角照,還不敢動手去扒他的嘴,只能干著急問道:“牙沒事兒吧?” 見程易安搖頭以后,楚清去找了碘酒給他涂上。她看程易安外套胸前有些臟,也不知道有沒有打著其他地方。 “沒什么內(nèi)傷吧?”楚清逮著機會了,在程易安胸前摸了兩把,“這兒疼嗎?這是胃吧?” “這是腸子?!背桃装部吭谏嘲l(fā)上,也不反抗,楚清這熟了以后就顯現(xiàn)的女流氓屬性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這兒呢?不疼吧?我以前聽說人家打架把脾臟打破了的……” 程易安將她的手拿開,“這是腎,你盼我點兒好……”哪兒都能壞,腎可不能壞。 “沒事兒,大不了買點兒腎寶片。”楚清將他翻了個身,敲了兩下后背,“真沒事兒吧?” 程易安再三跟她保證了除了嘴角哪兒都沒打著,楚清這才放下心來。她盯著程易安的臉看了一會兒,咂咂嘴道:“怎么就偏打臉呢……” 程易安氣笑了,剛一咧嘴又疼得趕緊閉上,“嘶……” “吹吹就不疼了,乖哦!”楚清笑著要給他去拿煮雞蛋滾臉,剛起身就被他拽了回去。 程易安揚著腦袋,不知道為什么,楚清瞧他這表情有點賤兮兮的……可能是跟姚宇成待久了被傳染的。 “做什么?” “吹?!背桃装矎难揽p里擠了一個字兒出來。 楚清差點兒沒從沙發(fā)上滾下去,“你多大人了?撒嬌不管用。” 三歲的孩子念叨著呼呼就不痛了倒是可愛,這都快奔三的人了…… 程易安姿勢不變,緊緊攥著楚清的睡衣不松。 “行行行,呼呼?!背灏琢怂谎?,然后湊近她們家三十歲的大寶寶,哄道:“呼呼就不痛了,下次還敢打架嗎?我知道你還敢……” 她抬起頭剛湊近了一點兒,程易安直接貼了上來。他嘴張不開,只能用另一邊沒傷著的唇瓣去蹭楚清。 楚清皺著眉頭,將人推開。噘著嘴吧嗒親了他一口,然后用手背抹嘴,嫌棄道:“行了行了,你那一嘴的碘酒味兒……” “叮咚……” “你去開門?!背寤貜N房剝雞蛋,聽說得熱著滾,冷了就沒用了。 她在廚房聽見那破鑼嗓子就知道是姚宇成來了,楚清舉著雞蛋出去,被那一地的行李嚇得不輕。 “大姚你這是……” 姚宇成踢了踢程易安的行李箱,解釋道:“蔣睿送過來的,老程的行李。那什么,他不是沒地方住了嘛……蔣睿說他那邊裝修還是拆遷,誒呦,反正就是也容不下他了。你要是不要就給丟天橋上,再寫一牌兒‘親一口十塊錢’。” “那個呢?”楚清見旁邊還有一個大包,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那個啊……我們兄弟的一點心意?!睉c祝二十多年的光棍終于找著女朋友了,哥兒幾個都激動得很。 程易安見楚清想打開,趕忙上前一步將包裹往旁邊踢了踢,制止道:“晚些再看?!?/br> 姚宇成笑了聲,夸道:“要不怎么說老程這眼睛跟x光一樣……” “行了走吧?!背桃装矊⑷送廒s。 “別啊,我這聽說你被人打了……” “可開心了吧?”楚清接話道。 “可不是!我放下手頭堆積成山的奏折就出來了?!?/br> 程易安將他往外頭趕,“趕緊回去吧,姚公公。還有十分鐘就換班了。” 姚宇成一聽,扭頭就跑,“我明天再來看你。” “你們醫(yī)院也要打卡嗎?遲到罰錢?” “遲到罰兩個夜班?!?/br> 第28章 轉(zhuǎn)眼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楚清一直一個人住,尋常的節(jié)日基本上都靠一包速凍餃子對付了。過年還是不能將就,打掃衛(wèi)生免不了。 程易安這幾天賴在她家里不走,楚清抓到了個壯勞力可不會輕易放手了。周天兩個人在家里,程易安從早到晚一刻都不歇息。擦完了玻璃,擦抽油煙機,擦完抽油煙機楚清本想讓他歇會兒,哪知道他尋了個馬桶刷子就跑廁所里去了,半天都沒出來。 楚清樂得清閑,將家里的吃的喝的都收拾了一遍,過期的東西都進了垃圾桶。她們公司經(jīng)常有零食測評要做,品牌方一寄就是一大箱,楚清包括其他同事個個兒家里都跟開小超市的一樣。 “你過幾天該回去了吧?你那床別說上個漆了,這么些天就是現(xiàn)砍木頭做一張都能躺了。” 程易安哼哼了兩聲,沒有正面回答。他此刻十分愜意地躺在沙發(fā)上翻著楚清的電子書,還嫌棄書庫里頭的書不全。 “你要找什么書?”楚清只當他是電子產(chǎn)品玩不利索,放下了手里的電腦準備去幫他。 “《湯頭歌訣》。”每年年三十爺爺都會choucha,別說背錯了會怎樣,就是打一個磕巴壓歲錢都要減半的,錯一個字兒就得家法伺候了。雖說是小時候一字一句刻在骨子里的東西,可想到老爺子那紫檀的戒尺,程易安覺得回去之前還是得溫習一下。 楚清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東西,“《湯頭歌訣》?程大哥小時候為了背這個手心都腫了?” 見程易安點頭,楚清一把將她的寶貝電子書搶過來,皺著眉沒好氣兒道:“你們一個個的都什么毛病……”林襄上回瞧見了這玩意兒急吼吼地要尋《金瓶梅》來看,搜索了半天沒找到,也抱怨了好久。 “你過些天收拾收拾東西,和我一起回去吧?!背桃装矝]了電子書,只能翻楚清的小說瞧。雖說這作者他沒聽過,可起碼不是高中時候看的什么《霸道總裁帶球跑之媳婦你真俏》了,程易安莫名地有點欣慰。 “跟你回去?回哪兒啊?”楚清嘴里抱怨著他,可還是老老實實地幫他搜索著《湯頭歌訣》。 “回老宅過年,我哥說家里收拾了間客房出來給你,讓你一塊兒回去?!苯袢粘桃左辖o他來了電話,讓他實在舍不得女朋友就將人一塊兒帶回家。 程易笙還說了要是楚清不愿住客房就跟程易安一間,程易安那張床他特地讓人加固過,無論怎么造都散不了…… 不過這話自然是不能跟楚清說的,說了就騙不回去了。 “不了吧……”兩個人才談了一周多的戀愛,同居也就算了,直接回家過年算是怎么回事兒。 “人多熱鬧,不少你一口吃的。大哥特地讓我告訴你小姨前幾天晾了杏干,q市的大伯寄了熏魚過來,爺爺?shù)睦蠎?zhàn)友前幾天從內(nèi)蒙寄了羊rou,黎菘還從比利時背了好些巧克力回來,塞了半個冰箱,讓你過去挑些走……” “你閉嘴……”這人是越發(fā)壞了,知道自己的魅力不夠大就用吃的誘惑她,這悶葫蘆平時一聲不吭的報起菜名來還挺利索。 “爺爺也想見你,還有我父母,你以前也見過的。”程易安不是非要帶她回家過年,但凡楚清過年有地方去,他也不會勉強。 可這冷清清的一個姑娘家,吃年夜飯,守歲都是一個人,程易安實在是看不過眼。 楚清還是有些猶豫,她這一步也跨得太大了。尋常人好歹也談幾個月戀愛然后見家長,他們兩個人跟別人一比,跟開了八倍速一樣。 “旁的人是為了培養(yǎng)感情。”程易安起身湊到了楚清坐的那張單人沙發(fā)上,“我們不用?!?/br> 他這些天黏人得很,只要見著楚清定會挨著她坐,手也不消停,捏捏臉摸摸手什么的…… “我看某人是怕回家過年的時候想我想得睡不著覺吧?”楚清將程易安的爪子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嫌棄道:“你老實一點兒,別動手動腳的?!?/br> 程易安這次十分順從,順從得讓楚清有些不敢相信。 平時楚清只要是將他的手拿開,不出三秒鐘程易安必定又黏上來,今日他居然老老實實地端坐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垂在身側(cè)。楚清覺得自己真的是著了魔了,居然從一只爪子上瞧出了幾分落寞來。 楚清剛剛愧疚了幾秒,程易安就歪著腦袋將頭湊了過來,不能動手動腳就動嘴,這么簡單的道理他無師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