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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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做的過分,便是休你也使得!不過就是點(diǎn)臉面上的事情,我若想看重,那便看重了!可你若是一直揪著齊家的臉面不放,我便不要那臉面非要我兒休了你又如何?休了你,我齊家不過多一樁閑事被人說說,可你呢?被我齊家休了之后,回你們安國公府,你又是什么東西?” “我……”安氏氣的直發(fā)抖,秦氏卻還沒有說完,只聽她繼續(xù)說道: “我今日與你說這些,不是為了打你的臉,是要點(diǎn)醒你,讓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安家那些個腌臜破事兒,我兒不會管,你也不必管,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又有雋哥兒這個世子在,你還怕你這個國公夫人做不穩(wěn)當(dāng)嗎?少動那些歪門心思?!?/br> 秦氏是那種遇事盡量忍讓,不喜與人爭吵的人,她今日與安氏說這些,確實(shí)是想點(diǎn)醒她,讓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位置上,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至于安氏能不能聽進(jìn)去,這秦氏也不能保證。 但她今日既然把話說明了,那從今往后,安氏若還是一意孤行的話,就別怪秦氏出手整治她了。 安氏從秦氏院里出來,心情十分復(fù)雜,別的話也就罷了,安氏可以左耳進(jìn)右耳出,但秦氏最后提起了‘雋哥兒’,安氏心里就開始七上八下了。 ********************************** 齊妤和楚慕出了國公府,一起坐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馬車?yán)锖馨察o,齊妤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可剛才齊妤家兩個族嬸說的話,楚慕卻一直放在心上盤算,盤算到最后實(shí)在受不了了,開聲問道: “你就不想跟我說點(diǎn)什么?” 齊妤放下車窗簾子,問:“說什么?” 楚慕氣急:“你覺得應(yīng)該說什么?” 齊妤盯著他:“你是說康王?” “不然呢?” 楚慕憋了一路,快要憋死了,可齊妤還是這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讓他怎么不氣。 齊妤想了想后,說道: “我和康王,這不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兒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br> 楚慕:?? “你說什么?”楚慕的聲音充滿了意外:“全京城都知道?” “嗯……我和他從小就被人說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所以應(yīng)該都知道吧?!?/br> 楚慕:??? 齊妤如此坦白,到讓楚慕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了。 “不是,這種事情你就一點(diǎn)不想隱瞞隱瞞?”楚慕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diǎn)暴擊。 齊妤聳肩,無所謂道: “這有什么好隱瞞的?!?/br> 是啊,這有什么好隱瞞的…… 楚慕盯著齊妤好一會兒才悶悶的轉(zhuǎn)過頭,人家坦坦蕩蕩,沒什么好隱瞞的,可楚慕怎么就覺得心里那么不對味呢。 不僅不對味,還酸的厲害。 一拍馬車側(cè)壁,對外喊道:“停車。” 馬車應(yīng)聲停了下來,外面車夫問:“王爺有何吩咐?” 楚慕跟齊妤對峙片刻,也沒等到齊妤問他,氣呼呼的先開車簾子,從車?yán)锍鋈ィ嚪騿査ツ膬?,他也沒說,頭也不回的騎上馬,韓風(fēng)和紀(jì)舒不知道馬車?yán)锇l(fā)生了什么,只能趕緊調(diào)轉(zhuǎn)馬頭跟了上去。 騎馬走了半條街以后,楚慕才拉緊韁繩,對韓風(fēng)和紀(jì)舒說道: “去查查王妃和康王當(dāng)年的事情?!?/br> 齊妤說她和楚肖的事情全京城人都知道,楚慕還就不相信了,倒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誰知韓風(fēng)和紀(jì)舒對望一眼,紀(jì)舒策馬上前,說道: “王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王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肅王妃了不是嗎?” 楚慕怒吼一聲: “啰嗦什么?讓你去查你就去……”話沒說完,楚慕就反應(yīng)過來,震驚的轉(zhuǎn)頭看向紀(jì)舒,擰起俊眉問: “你知道?” 紀(jì)舒有些搞不懂王爺什么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啊。知,知道啊?!?/br> 楚慕怒目瞪了他片刻,轉(zhuǎn)而看向韓風(fēng),問: “別告訴我,你也知道?!?/br> 韓風(fēng)猶豫片刻,不擅說謊的他很不好意思的點(diǎn)頭了:“略,略有耳聞。” “……”有那么一瞬間,楚慕感覺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偏偏他不知道。 “那你們怎么沒人告訴我?”楚慕艱難的問出這么一句。 韓風(fēng)和紀(jì)舒面面相覷:“我們以為王爺知道?!?/br> 楚慕徹底無語。 ****************************** 楚慕備受打擊,在街頭走了兩圈,又不想就這么回府去,干脆拎了兩壇子酒,直奔康王府去。 楚肖被人推著輪椅出來,看見負(fù)手站在水榭邊的楚慕,喊了一聲: “三哥。” 康王府有一座水榭,水榭前有一塊空地,夏天賞荷,秋季賞月,春季賞花,冬季不常使用。 如今雖已立春多日,但倒春寒的天氣還是頗為寒涼。 奈何楚慕現(xiàn)在心頭似火,一點(diǎn)都不想在屋子里待著,執(zhí)意留在此處,楚肖也就只好跟著過來。 轉(zhuǎn)過身去,楚慕看見了被知更推著過來的楚肖,一時(shí)感情復(fù)雜,指了指石桌上的兩壇酒,問道: “能喝酒嗎?” 楚慕剛問完,知更就道:“王爺,咱們殿下腿腳不便,如何能喝酒?” 這知更是姬氏的人,楚慕早看不順眼,說道: “他是腿腳不便跟能不能喝酒有什么關(guān)系?” 知更聽了還想說話,被楚肖打斷:“知更,不得無禮?!?/br> 把知更的話堵在嗓子眼兒里之后,楚肖對楚慕笑道:“既然三哥有興致,那做弟弟的自然舍命陪君子了。” 兩人當(dāng)面坐下,楚慕打開酒壇子就灌了一大口,楚肖見狀,不禁問道: “三哥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難事?” 楚慕原本心里憋了好些話要說的,可是看見楚肖之后,又覺得什么都說不出來,因?yàn)楹孟裾娴臎]什么好說的。 齊妤和楚肖就算以前有點(diǎn)什么,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他們兩個都沒有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他憑什么在意呢? 可他這心里就是有點(diǎn)不舒服,也知道這種不舒服是情蠱作祟,正因?yàn)橛羞@個情蠱在,所以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資格要求齊妤,要求她對自己一心一意。 楚慕一邊想一邊喝酒,他的一壇酒很快就喝完了,而對面的楚肖才喝了兩口。 “還有酒嗎?”楚慕抹了一下嘴后,問楚肖。 楚肖自然點(diǎn)頭:“有。三哥稍等?!?/br> 水榭平臺外有幾個伺候的婢女,看見楚肖招手便過來,楚肖吩咐她們?nèi)ト【苼?,沒一會兒的功夫,婢女就又取了兩壺酒過來。 楚慕拿起酒壺還想繼續(xù)灌,被楚肖攔住了: “三哥,你這么個喝法,只怕一會兒就得醉了。用杯子喝吧?!?/br> 說完之后,楚肖將楚慕手里的酒取下,交給一旁婢女,讓婢女給他們分酒。 “我本以為三哥是想找人喝酒,才來我府里找我,可現(xiàn)在看來,三哥更像是來買醉的。究竟發(fā)生何事?”楚肖見楚慕依舊一杯接一杯的喝,忍不住說道。 楚慕重重放下酒杯,粗聲道: “來找你喝酒,就非要有事嗎?” 楚肖一愣:“那倒也不是。不過三哥從來就不是個好酒之人。上一次見三哥這般,還是父皇駕崩那陣子,你回京沒見著他最后一面,傷心的在我府上喝悶酒?!?/br> 提起往事,楚慕喝酒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我怎么了,就是想喝酒?!?/br> 楚肖看著他,猜測道: “是為了齊妤嗎?” 楚慕抬頭,兩人四目相對了片刻,楚慕才慌忙避開目光,囫圇道: “不是?!?/br> 楚肖見他樣子,臉上很明顯就寫著‘就是’這兩個字,也不拆穿他,說道: “齊妤的性子我知道,她絕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三哥與她為何生氣?” 楚慕聞言冷哼:“你對她倒是了解?!?/br> 楚肖不否認(rèn):“我對她確實(shí)很了解,自小便認(rèn)識,彼此的性格都很熟悉。” “你了解她,她也了解你嗎?”楚慕賭氣問。 “自然。我有這個自信。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我清楚的很?!背た粗揭庥兴傅?。 楚慕努力壓住心中冉冉升起的怒火,繼續(xù)喝他的悶酒。楚肖提起齊妤,倒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三哥,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今日趁這機(jī)會,你能否替我解答一二?”楚肖問楚慕。 楚慕悶聲問:“什么?” “我在外幾年,也時(shí)常聽人說起你和齊妤的事,你們剛成親那幾年,你對齊妤并不好,也并不在意她,甚至聽說因?yàn)辇R國公的關(guān)系,你很厭惡她??扇缃?,你怎么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竟這般在意齊妤了,這究竟是為什么?” 楚肖看著楚慕的目光明明很溫和,可楚慕愣是被他看得后背發(fā)涼。 不知是因?yàn)樗麑R妤似乎有企圖的質(zhì)問,還是因?yàn)榕伦约旱拿孛鼙蝗颂崞稹?/br> “你這么關(guān)心我和齊妤的狀態(tài),你喜歡她?”楚慕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br> “嗯。我表現(xiàn)的很明顯不是嗎?”楚肖也回答的直截了當(dāng)。 楚慕?jīng)]想到他這么直接,愣了一會兒,沒什么底氣的說: “她已經(jīng)嫁給我了,你現(xiàn)在是覬覦兄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