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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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蘊(yùn)秀拍拍他的背,安撫道:“我們頊兒還是個孩子,很多事情都是大人們的事情,你只需要好好跟著夫子讀書即可,你是未來的儲君,你父皇對你期望很高,不要令他失望?!?/br> 李頊悶悶地說:“孩兒知曉?!?/br> 余蘊(yùn)秀看他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母后早產(chǎn)的事情與你無任何關(guān)系,你以后再不許把這件事情擱在心里?!?/br> “可是……”剩下的話李頊不敢說出來,自那日后,他一連好幾日,每天都夢到母親躺在血泊中,而罪魁禍?zhǔn)拙褪撬约海皇撬丫烁高^世的事情透露給母親知道,母后必定不會早產(chǎn),小弟弟也一定能夠生下來,李頊愧疚得很。 余蘊(yùn)秀摸摸他的頭,“好孩子,等你長大就都明白了??傊?,你只要記住,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知道嗎?” “知道了?!?/br> 余蘊(yùn)秀叮囑道:“日后你要聽你父皇的話,認(rèn)真跟著夫子念書,不可偷懶。還有你是哥哥,鸞兒是你一母同胞的親meimei,你須得好好照顧她一輩子,這是母后對你的重托,母后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李頊有些不安,“母后,您今日是怎么了?” “母后沒事。頊兒,母后剛才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崩铐溦f。 余蘊(yùn)秀最后說道:“你父皇是個念舊的人,你要尊敬孝順?biāo)?,時刻都把他放在心上,千萬不要違逆他,自有你的好處。還有就是,宮中的嬪妃都是你的庶母,你也要尊敬她們,在她們的面前恭敬謹(jǐn)慎,不能拿你太子的架子;嬪妃們生的兒女,是你的兄弟姊妹,你要友愛他們,這樣,你父皇看到也會歡喜,更加器重你,記住了嗎?” 李頊點(diǎn)頭:“孩兒都記住了?!?/br> 余蘊(yùn)秀欣慰道:“那母后就放心了。我讓人送你回文思閣吧,功課不能落下?!?/br> ☆、第 83 章(修) 83 第 83 章(修) 讓人送走了太子之后, 余蘊(yùn)秀又讓寶珠去建章宮去請李湛。張讓見到寶珠過來, 那心就提了起來, 以為是皇后的大限已經(jīng)到了,忙上前問道:“可是皇后娘娘……” 寶珠紅著眼睛搖了搖頭,“還沒有?!?/br> 張讓松了一口氣, 皇后雖然有諸多不是, 但陛下心里仍然有這個結(jié)發(fā)妻子的位置。御醫(yī)已經(jīng)暗示過,皇后最多活不過這個五月了。張讓服侍陛下一場, 自然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陛下襁褓之中父母俱去世, 到如今又快要失去結(jié)發(fā)妻子,心中的痛可想而知。 寶珠聲音帶著哭腔, “娘娘跟我說了好多話, 又讓人去把太子叫過來囑咐許多話,讓太子聽從君父的話, 友愛兄弟姐妹,娘娘她估計不成了?!?/br> 張讓嘆了一口氣,“算了,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寶珠姑娘,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睂τ诮贩康畹膬蓚€大宮女, 張讓還是頗為喜歡寶珠的性子, 于是好心地提點(diǎn)了她一句。 寶珠感激地說:“張公公,多謝您。對了, 陛下現(xiàn)在方便去椒房殿嗎?皇后娘娘想要見陛下?!?/br> 張讓道:“陛下在與魏大人議事,不過既然是皇后的事情,雜家這就去稟告陛下,陛下應(yīng)該很快就會去椒房殿?!?/br> 寶珠福身,“真是麻煩您了,那奴婢這就回去了,娘娘那里離不得人?!?/br> “去吧,去吧?!睆堊寯[擺手,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然后把這事稟告給李湛。果然李湛一聽,立刻暫停議事,急匆匆地趕去了椒房殿。 余蘊(yùn)秀帶著人在殿門口迎接李湛,躬身行禮,“妾參加陛下?!?/br> 李湛扶起她,皺眉,“你身子不好,不要在這里吹風(fēng),快進(jìn)去?!彼罩嗵N(yùn)秀的手腕,細(xì)伶伶,看著可憐極了。 余蘊(yùn)秀隨著李湛進(jìn)屋,笑道:“往日咱們在民間時,陛下每次出門,妾必送到門口;陛下回家時,妾也一定在門口迎接陛下。成婚之初,陛下曾對妾說,以往家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妾當(dāng)時就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給陛下一個溫暖的家。妾是愿意迎著你的,不過只怕是沒有多少機(jī)會了?!?/br> 李湛鼻子眼睛發(fā)酸,扶著余蘊(yùn)秀躺在床上,握著她的手,說:“蘊(yùn)秀,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朕不愛聽?!?/br> 余蘊(yùn)秀掙扎著起身,在床上給李湛磕頭,“陛下,余家對不起您,您對余家恩深似海,可是余家卻從來讓您失望。還有我那不爭氣的大弟余嘉,您信任他,才把修建杜陵的事情交給他,他卻行貪污之事,實在有負(fù)您的重托?!?/br> 她磕了一個頭,身上的力氣就仿佛用盡了,軟綿綿地倒在床上,李湛急忙把她扶著躺下,想要去叫御醫(yī),余蘊(yùn)秀拉住他的手,道:“您不用去請御醫(yī),我躺著休息一下就好了,您在這里陪我說說話。” 李湛絞盡腦汁地想要寬慰她,“你要好好吃藥,等到了八月份咱們再去清泉宮避暑,這次只有我們兩人,再帶上頊兒與鸞兒兩個孩子?!?/br> 余蘊(yùn)秀笑著點(diǎn)頭,等力氣恢復(fù)了一些,才說:“頊兒年幼,陛下將他封為太子,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這份才能,日后陛下若是發(fā)現(xiàn)頊兒的能力不足以治理這個國家,陛下要另立太子,我在九泉之下,必定會體諒陛下的,但我請求陛下,看在我的份上,保頊兒平安,讓他做個安樂的賢王。” 李湛已經(jīng)明白她這是在臨終托孤了,為了讓她走得安心,說:“朕都知道了,頊兒是個好孩子,朕定然會好好教導(dǎo)他,讓他承繼朕的江山,做個明君。” 余蘊(yùn)秀道:“頊兒的事情我就交給陛下了。陛下,我昨日夢到了爹娘,爹娘怪我沒有照顧好弟弟,爹爹責(zé)罵我,娘哭得很傷心。我是大姐,弟弟們不好,我也有責(zé)任,可是看到他們吃苦落魄,我于心不忍,陛下,求求你稍微照料下余家吧。” 李湛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放心,朕都答應(yīng),待鸞兒長大后,朕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將她嫁入余家。” 余蘊(yùn)秀這才放心下來,公主下降,余家的富貴至少要可以維持很久。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她閉上眼睛養(yǎng)神。李湛看著她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難受極了,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回憶起了他們初見的時候,蘊(yùn)秀也穿著藍(lán)色衣衫,荊釵布裙,清秀淳樸。夫妻這些年,兩人之間漸漸有了齟齬,但她仍然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結(jié)發(fā)妻子,一旦想到她要先于自己而去,李湛就心痛難擋。 余蘊(yùn)秀歇了一會兒,緩過氣來,道:“我自嫁給陛下就沒見過公爹婆母,如今我過去了,必定會代替你好好服侍公爹婆母。陛下,我去了之后,你不要太傷心,天氣涼了記著添衣服,每餐要多吃一碗飯,好嗎?” 李湛勉強(qiáng)“嗯”了一聲。 余蘊(yùn)秀神情有些恍惚,突然像在民間一樣喚起李湛來,“夫君,我們春天去西山踏青,夏日去郁溪劃船,秋日登山,冬日賞雪,那時候的日子真好,是我最幸福的時候……”她的聲音漸漸低落下去。 回想起往日的美好,再看看今朝的離別,李湛再也忍不住,伏在她床頭,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等李湛恢復(fù)正常,張讓才讓御醫(yī)進(jìn)屋給皇后看病,御醫(yī)切過脈,心知回天無力,但仍然開了方子讓人去煎藥。然而藥煎好了,皇后卻喝不進(jìn)去了,當(dāng)晚,皇后薨逝。 少府對于皇后的喪事早有準(zhǔn)備,宮里掛起了白燈籠,皇后的尸體就停在椒房殿正殿。 報喪的人給各宮傳達(dá)皇后薨逝的消息,王沅得知這個消息,立刻換上喪服,與公孫柔嘉一起去椒房殿給皇后哭靈,還沒到椒房殿,就聽到一片哭聲。走進(jìn)去,更是被這哭聲擾的腦子昏沉沉的。公孫柔嘉遞給王沅一塊手帕,低聲說:“用它擦擦眼睛?!?/br> 王沅擦拭過眼睛后,眼淚立刻就掉下來,總算可以蒙混過關(guān)了。 余蘊(yùn)秀的喪事辦得很風(fēng)光,由于杜陵還未完全修好,李湛只能把她下葬在了杜陵已經(jīng)修好的南園中,并讓人在南園種上了她最喜歡的牡丹花。 皇后的喪事過后,椒房殿就空下來,寶珠見幾個宮人邊嗑瓜子邊閑聊,罵道:“事情做完了嗎,在這里偷懶!” 一個膽子大一點(diǎn)的宮女從嘴里吐出瓜子殼來,笑道:“寶珠,如今皇后娘娘不在了,這椒房殿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來,費(fèi)那個勁兒打掃做什么!而且現(xiàn)在可沒有什么大宮女小宮女之分了,你跟我們一樣,只等著掖庭令那邊重新分配,我勸你以后少拿大宮女的款,我們可不吃你這套!” 另外幾個宮女竊竊地笑起來,“是呀,寶珠,咱們是一樣的人,你少把自己當(dāng)主子看,看不過眼,你倒是自己去干呀!” 寶珠氣得臉色通紅,cao起墻邊立著的竹竿向她們打過去,小宮女們見形勢不妙,一哄而散。她把竹竿一扔,頹然地坐在臺階上,幽幽地嘆了口氣,為自己的前途擔(dān)憂,皇后得罪了不少人,她要是分在其他娘娘的宮里,日子就難過了。 想起皇后的囑托來,她進(jìn)了屋拿了一本書去孟昭姬的住處找她。孟昭姬神色平靜,坐在案臺前寫字,淡淡道:“將書放下吧?!?/br> 寶珠把書放在案上,有些氣不過孟昭姬的態(tài)度,于是站立不動,直直地盯著她。 孟昭姬抬頭道:“你為何還不離開?” 寶珠冷笑一聲,“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心?皇后娘娘生前對你那么好,如今她薨逝了,我看你一點(diǎn)悲凄之色都沒有,你這樣的人冷心冷肺,心是石頭做的!” 孟昭姬放下筆,看了她一眼,嘲道:“你一介奴婢,究竟是拿什么身份來給我說話?!?/br> 寶珠反唇相譏,“你們這些世家女,自以為高人一等,其實里子骯臟不堪,你攛掇娘娘做那些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一定要讓娘娘棄滿珠于不顧,也是因為滿珠知道你做的那些事?!?/br> 孟昭姬無所謂,“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我自問對皇后盡心盡力,隨便你怎么說了。” 寶珠氣得咬牙,但又不知該拿她怎么辦,孟昭姬笑道:“寶珠,我已經(jīng)上書陛下,近日就會歸家了,你是奴婢出身,非大赦不能出宮,相處一場,我勸你還是多為自己打算吧,你在椒房殿當(dāng)大宮女,作威作福慣了,不知灑掃宮女可還做得來?還有,你若是心里真的感念皇后的恩情,可以自請去杜陵給皇后守陵?!?/br> 寶珠臉色一變,孟昭姬以為自己說中她的死xue了,繼續(xù)說:“舍不得了吧,大家都是普通人,為名為利而已,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也不要把別人看的太低?!?/br> 寶珠根本不是孟昭姬的對手,幾句話下來就被堵得啞口無言,孟昭姬不屑與她多說,招兩個宮女將她拉了出去。 ☆、第 84 章 84 第 84 章 皇后薨逝在宮里掀起一點(diǎn)漪漣, 喪事完畢后,宮里又恢復(fù)往日的井然有序。宸妃管理后宮得當(dāng),寬嚴(yán)相濟(jì), 公正嚴(yán)明,一時之間,宮里人人都夸贊, 更有甚者說先皇后比起宸妃來多有不及,這話傳到宸妃的耳中, 宸妃反而把那人訓(xùn)斥一番,謙遜地表示:“先皇后賢惠端莊, 將后宮管理得井井有條, 本宮只是蕭規(guī)曹隨,哪里及得上先皇后十之一二?!?/br> 王沅對公孫柔嘉說起這件事來,道:“宸妃真是不讓人佩服都不行,做事滴水不漏,面面俱到?!?/br> 公孫柔嘉想了想,說:“宸妃小時候也是個愛玩愛笑的姑娘,馮大將軍拿她當(dāng)心肝寶貝看, 自進(jìn)宮后性子似乎就變了。不過馮家花了大力氣培養(yǎng)她, 她又是錦繡堆里長大, 很多事情有時候只是不屑為之, 但心里門道清楚得很。” 王沅邊逗女兒玩, 邊說:“宸妃當(dāng)權(quán),宮里總算能夠平靜下來了, 咱們就好好地帶著徽君?!?/br> 公孫柔嘉把徽君抱著來,“是啊,徽君快快長大,姨姨真是喜歡你呢?!?/br> 徽君揮著手,咿咿呀呀地叫著,王沅笑道:“她這肯定是想出去玩外面玩了,就是不愛待在屋里?!?/br> 公孫柔嘉往窗外看了看,道:“這太陽已經(jīng)快下山了,咱們帶著她去太液池邊走走吧,那里有樹木還有小亭子,應(yīng)該不會太熱?!?/br> 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門了,王沅看了自己一行七人,笑道:“沒有孩子時,我們兩人,再加上粟米采青二人就足夠了,你看看現(xiàn)在有多少人,像拖著一個大尾巴?!?/br> 等到了太液池邊,她們就后悔了,七月的天,即使太陽不再烤人,但余熱還沒有散盡,太熱了,徽君受不住這熱,身上冒出汗來。王沅擔(dān)心把女兒熱壞了,讓人送她回去。 公孫柔嘉問:“你不跟著一起回去嗎?” 王沅看著太液池北邊那一片荷花,有點(diǎn)舍不得離開,道:“我先摘幾根荷花回去插瓶?!?/br> “行,那我?guī)е站然厝?,”公孫柔嘉爽快地說,然后又叮囑,“你摘了荷花就快點(diǎn)回去,這天悶熱得很,可別熱壞身子了?!?/br> “我知道了,對了,你喜歡白色荷花還是粉色的?”王沅問。 “都可以?!惫珜O柔嘉帶著徽君、乳娘等人離開了。 王沅與采青走到荷花塘那邊,閉上眼睛就可以聞到一股荷香。采青道:“真漂亮,娘娘,咱們多摘幾朵回去,放在屋里很好看。” 王沅點(diǎn)點(diǎn)頭,“陛下賜給我的那兩只一尺多高的花瓶正好能派上用場?!?/br> 采青找了一根長長地樹枝,伸進(jìn)荷塘里一鉤,一扯,然后俯身掐斷荷花。摘了幾朵后,王沅忙道:“夠了,夠了。” 兩人忙活一場,身上已是汗津津的,王沅低頭嗅嗅荷花,陶醉地說:“嗯,好清新的味道?!?/br> 兩人抄著小路回明光殿,走到一處比較荒涼的地方,突然聽到有女子嚶嚶的哭聲。屏氣凝神,仔細(xì)聽了一會兒,采青猶疑地說:“聽這聲音有些像椒房殿那個寶珠的聲音。” 天色漸黑,王沅與采青已經(jīng)走了一半的路,再折回去也麻煩,于是她道:“你喚她一聲,看看她在這里做什么。” 采青提高聲音道:“是椒房殿的寶珠嗎?” 只見一個女子從一棵大樹后面走出來,抹著眼淚,正是寶珠。她見王沅與采青,有些驚訝,但仍然行了禮,道:“奴婢參見昭容娘娘。” 在這宮里少管一點(diǎn)閑事總是活得久些,王沅不想知道寶珠為何在這里獨(dú)自哭泣,道:“這天也晚了,你早些回去吧?!?/br> 說完后,就準(zhǔn)備帶著采青離開,寶珠突然跪在她面前,說:“梅婕妤之死不是意外,她是因為聽到了樂成侯夫人與余少兒密謀以祝詛之術(shù)加害宸妃,皇后心中擔(dān)憂,召來孟昭姬問計,孟昭姬慫恿皇后逼死梅婕妤。” 王沅停住腳步,淡淡地道:“你告訴我這個做什么?” 寶珠道:“當(dāng)初公孫婕妤因為金釵事件被關(guān)進(jìn)掖庭邵獄,娘娘您本已找到證據(jù),但孟昭姬卻偏偏不肯放人。娘娘,難道您不想報仇嗎?” 王沅微微一笑,“本宮與那孟女史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寶珠,你說的話,本宮聽不懂呢?!?/br> 采青很生氣,“我們娘娘待人一向?qū)捄痛蠓?,在宮中從未有結(jié)仇,寶珠,你究竟是誰派你過來陷害我們娘娘的?” 寶珠懵了,她受了孟昭姬那一段排揎,氣不過跑到這處荒無人煙的地方哭泣,一時見到王沅過來,她也是病急亂投醫(yī),這會兒才清醒過來,知道自己這番無頭無尾的話肯定不能取信別人,她磕了個頭,跟王沅認(rèn)錯,“奴婢一時糊涂了,請您恕罪?!?/br> 王沅擺擺手,道:“起身吧,你是椒房殿的舊人,陛下思念皇后娘娘,總會照拂你們舊人一二,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只管跟陛下說吧。” 寶珠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 回到明光殿,王沅立即吩咐鼠尾去把花瓶拿過來,采青則在殿里轉(zhuǎn)了一圈,道:“娘娘,公孫婕妤應(yīng)該是把五公主抱到南薰殿了?!?/br> 王不一會兒鼠尾抱著兩只裝滿清水的花瓶過來,王沅把荷花插進(jìn)去。她們摘的荷花都是含苞欲放的那種,估計擱上一夜,第二日正好正完全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