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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官媒崔姑姑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次日一大早,崔世君換上出門的衣裳往陳家去了,她到陳家時,陳氏夫婦和陳盛容都在,幾日不見,陳盛容雙眼紅腫,臉頰凹陷,精神看起來很是頹唐。

    聽聞陳盛容新納的妾室是個秀才的女兒,生得容貌秀美,又知書達理,若非家境貧寒,配給人家做正妻都不差半分,此次陳家雖說只是納妾,宅院上下打掃得煥然一新,顯見陳家很看重這婦人,希望她進門后能盡快為陳家開枝散葉。

    陳盛容之母陳高氏,比崔世君的生母林氏略微年長兩歲,她與崔世柔素來婆媳不和,是以見到崔世柔這個娘家來的jiejie時,神情冷淡,全沒個好臉色。

    崔世君不與她計較,她見到陳氏夫婦,先問了一聲好,笑道:“世柔說陳家要辦喜事,還沒恭喜陳老爺和陳太太呢?!?/br>
    昨日陳盛容原本要接崔世柔回來,誰知卻接了一張和離書,陳高氏心里本就壓著火氣,此時聽了崔世君這話,禁不住冷笑一聲,她道:“崔姑娘不用忙,等到日后我孫子出生了,再來一并賀喜也不遲?!?/br>
    崔世君一笑,她道:“陳太太,想必你已知道世柔寫了和離書給盛容,兩家姻親關系已斷,往后就算陳太太得了金孫,也已我崔家無關?!?/br>
    陳高氏氣得臉色發(fā)青,她氣就氣在和離書是崔世柔寫給他兒子的,要是早知她是那樣心胸狹窄的女人,就該依照七出之名將她休回娘家。

    “既然如此,崔姑姑登門又是何意,莫非還想來給你meimei討個說法?”陳高氏冷著臉說道。

    崔世君仍是那副不急不緩的模樣兒,她柔聲說道:“陳太太多慮了,世柔和盛容好聚好散,我們崔家自是不會攔著盛容納妾,只是他二人既是已經(jīng)和離,世柔先前的陪嫁,還有入股你們陳家糧鋪的銀子也需清算?!?/br>
    陳高氏正要說話,陳老爺手里的煙斗輕輕敲了敲桌子,陳高氏不情不愿的閉上嘴,那陳老爺沉吟片刻,他對崔世君說道:“崔姑娘,我們陳家待人寬厚,自問沒有虧待兒媳婦,舉凡她能給陳家添下個一男半女,又哪里會有今日納妾之事呢?你說好好的夫妻,就為了一個妾室鬧得要和離,這不是讓外人笑話么?!?/br>
    說完,陳老爺還搖了搖頭,他嘆氣說道:“兒媳婦這回做得實在太出格了?!?/br>
    崔世君眉稍微微往上一挑,她的meimei,她自己責罵一百遍都行,外人說她,她聽了自然不滿,偏是陳氏夫婦以為崔世君好性兒,說話夾槍帶棒,故意當著她的面前奚落崔世柔,那崔世君冷冷一笑,先朝著陳盛容看了一眼,又對陳氏夫婦說道:“舍妹年輕時懵懂無知,聽信了那些天長地久,山盟海誓的糊涂話,如今她看清了,心里就是有怨恨也實屬人之常情,此番上門打攪,一來是和陳老爺老太太打一聲招呼,二來清點世柔的陪嫁和銀錢,日后咱們兩家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br>
    她的話置地有聲,一時倒把陳氏夫婦鎮(zhèn)住了,陳高氏楞了一下,說道:“崔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一個女人家,和丈夫和離,名聲就毀了,你這個jiejie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親meimei往錯路上走?”

    崔世君對陳高氏說道:“是不是錯路就不勞陳太太費心了,自有崔家為她做主?!?/br>
    陳高氏吃驚的望著她,似是當真沒想到崔家會同意崔世柔和離,她轉頭看著自家老爺,等著他拿主意。

    陳老爺臉色有些難看,剛抬一房小妾進門,兒媳婦就要和離,這要是傳出去,他們陳家豈不是要淪為他人口中的笑柄。

    “我們是為兒媳婦的將來考慮,難不成她的氣性真就這么大,半點容人的氣度也沒有?”陳老爺皺眉說道。

    崔世君回道:“世柔被我們嬌慣壞了,少不得我這個當jiejie的再縱她一回?!?/br>
    陳老爺抽著煙,半日沒有言語,他看出崔家心意已決,過了半日,喊來管家說道:“你去賬房支一千兩銀子?!?/br>
    管家去了,陳老爺滿臉嚴肅,他對崔世君說道:“令妹的嫁妝都由她自己收著,崔姑娘讓她尋個空閑的日子回來清點,前些年,我陳家開分鋪,盛容在她手里拿了一千銀子,你今日索性一并帶回去,雖是和離了,我們陳家也不占人一分便宜?!?/br>
    陳老爺這話說得義正言辭,崔世君聽得卻有些不順耳,她說道:“我記得世柔拿出的一千兩是入股銀子,這會兒陳老爺只退本金是個甚么道理?我即便不懂做生意,這幾年親眼看著陳家的鋪子開了兩三家,這不像是沒賺錢吧?”

    她的話剛說完,陳高氏搶先說道:“我們陳家生意興旺,與你meimei有甚么干系,你當她給的一千兩銀子能有多大的作用呢?”

    崔世柔剛嫁給陳盛容時,陳盛容想開間鋪子自己打理,只是開鋪子時,他手里短了一些銀子,是崔世柔拿出自己的私房貼補她,起初陳盛容不肯收,崔世柔說就當她入股,陳盛容這才收下,這幾年過去了,崔世柔手里有陳盛容給的零用花銷,平日從未短過銀子,是以那一千兩銀子她也沒放在心上,如今要和離,崔世君自然也要連著這筆銀子都一一算清。

    “陳太太說得是,多有多得算法,少有少得算法,世柔既然入股了一千兩銀子,你們陳家該給她算多少,就給她算多少。”崔世君說道。

    陳高氏嗤笑一聲,說道:“照崔姑娘這么說,她這些年吃我陳家的,用我陳家的,是不是也要算一算呢?”

    崔世君反問一句:“世柔當日嫁給盛容,吃穿用度不該算你們家的嗎?”

    陳高氏正要再說話時,一旁始終沒有作聲的陳盛容開口了,他對陳高氏說道:“娘,你別說了,世柔的銀子說好是入股,賺得銀子就該算給她?!?/br>
    他這么說,一則是對崔世柔心中有愧,二則他們家糧鋪的生意,多虧崔世君幫忙引薦城里的大戶人家,若是惹惱了崔世君,只怕得不償失。

    眼見陳老爺默不作聲,那陳高氏只得忿忿的閉上嘴,說完這些,崔世君便要告辭,臨走時她說道:“入股的銀子你們先慢慢算賬,明日我叫我兄弟來清點嫁妝,到時勞煩陳老爺把銀子交給我兄弟帶回去?!?/br>
    她要走,陳盛容起身去送她,走到門口時,崔世君又停下來,她對陳老爺說道:“陳老爺,我勸你不要以為打發(fā)三五千銀子就完了,陳家每年交了多少稅銀,我在衙門里一翻就能看到?!?/br>
    說完,她跨出陳家大門,那陳盛容跟在她身后,一直送她到門口,上車前,崔世君看著陳盛容,她心里嘆了一口氣,說道:“盛容,你莫怪我對陳老爺和陳太太無禮,世柔總歸是我meimei?!?/br>
    兩家已然走到這個地步,陳盛容和崔世柔兩人之間,沒有誰對誰錯,總歸是他二人有緣無份,注定走不完終生。

    陳盛容默默不語,崔世君又看了他一眼,上了馬車往衙門里去了。

    在衙門里當了一日差,忙起來時,時辰過得飛快,等到落衙回家時,崔世君方才聽到崔福說她爹帶著小廝阿智去看望老友,說是等到住夠了再回來,崔世君心知這是她爹在跟她賭氣呢,她對崔福說道:“等過兩日他氣消了,你就去接他?!?/br>
    崔??戳怂夜媚镆谎?,說道:“老爺這回氣得厲害,走的時候,就為姨娘給他找得衣裳不對,還朝著姨娘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呢。”

    崔世君臉上的笑意淡了,她道:“他這邪火,也就敢對姨娘發(fā)一發(fā)了?!?/br>
    停頓片刻,崔世君又道:“接他的時候,他若不回來,你就說家里沒人看著安哥兒做功課,他的作業(yè)荒廢了好幾日,就連學里的先生都問起來了?!?/br>
    崔福點頭答應,馬車一路將崔世君送回崔家,這會兒,崔世柔和崔世雅姐妹二人,還有徐姨娘都在老姑姑的院子里,崔世君回屋換了衣裳,便朝著老姑姑的屋里走去,去的時候,她還特地對崔福家的吩咐,讓崔世安下學后,到老姑姑屋里找她。

    她剛一進屋,老姑姑問道:“陳家說甚么了?”

    “還能說甚么,和離書都寫了?!贝奘谰龑兹绽镌陉惣业慕?jīng)過說了一遍,老姑姑望著她們姐妹三人,嘆聲說道:“事已至此,就不必多提了。”

    她們姐妹默然,老姑姑看著崔世雅,她道:“明日我叫崔福送你和小元宵回家?!?/br>
    崔世雅想著她二姐和離,正該多陪陪她,便道:“我難得回來一趟,還想在娘家多住些日子呢?!?/br>
    崔老姑姑笑道:“你是出嫁的人了,要把心思多放在丈夫身上,等到六月了,再叫遠文送你們母子回來消夏?!?/br>
    崔世君轉頭對崔世雅說道:“你就聽老姑姑的話吧?!?/br>
    連大姐都發(fā)話了,崔世雅只能點頭。沒過多久,崔世安回來了,他進屋后先給老姑姑問安,又跟幾個jiejie和徐姨娘等人打招呼,崔世君見他手里提著書包,便道:“明日跟學堂里告一日假,到陳家去給你二姐清點陪嫁的嫁妝?!?/br>
    崔世安讀書甚是勤勉,少有偷懶請假的時候,不過最近家里不太平,他甚么也沒多問,回道:“大姐,我知道了。”

    倒是徐姨娘忍不住憂心沖沖,她對崔世君說道:“他一個半大的小哥兒,懂得甚么呢,陳家能把他當一回事兒嗎?”

    崔世君說道:“他都十六七歲了,長得比我還高,也該叫他學著歷練了?!?/br>
    崔世安想了一下,他對崔世君和徐姨娘說道:“清點嫁妝沒甚么難的,有單子比照著呢?!?/br>
    崔世君點了點頭,她道:“到人家家里,說話和氣一些,莫與人爭執(zhí),有甚么不懂的地方,就問陳盛容。”

    崔世安一一記下,那崔世君又叮囑了幾句,直到崔福家的來請她們出去用晚飯,一家子這才出了老姑姑的屋子。

    第28章

    崔世柔最終還是和離了,崔世君懸在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這結局說不上是好是壞,不過,事情已經(jīng)了結,不管往后如何艱難,她們一家都會和崔世柔共渡難關。

    沒過兩日,左鄰右舍全知道崔家有個和離的女兒,崔家的人出門時,免不了要被人在背后說閑話,崔世君聽在耳里,一笑置之,從不去與人爭辯。

    崔海正在老友家住了兩日,崔世君便打發(fā)崔福接他回來了,不過回來后,他怕鄰里對他指指點點,于是整日待在屋里不出門。

    那日崔世安到陳家把崔世柔的嫁妝清點回來,衣裳首飾這些細軟崔世柔收了起來,至于那陪嫁的家什,她懶得再搬回家里,大件的她叫來家什行的人看過,不拘幾個銀錢,便宜賣了,另有不值錢的桌椅板凳,崔世柔說有誰用得著的,盡管拿去,不到半日的工夫,剩下的家什就被鄰里分光,過后那些婦人們聚在一起說起崔世柔的閑話,有撿了便宜的人,多少會替崔世柔說幾句好話。

    這日,崔世君想起很久沒有去探望莫婉,也不知她的病情如何了,趁著衙門里無事,崔世君專程去了一趟東郡侯府,誰知看門的小幺兒不是往常眼熟的那幾個,這些小幺兒也不認得崔世君,崔世君請他們幫著找一下張嬤嬤,那些小幺兒也不答應,還推說道:“侯爺說了,姑娘身子病著,身邊的嬤嬤和丫頭們不讓見外客?!?/br>
    “這是為何,不能見你們姑娘,連問一問姑娘的奶嬤嬤也不行么?”崔世君吃驚的說道。

    小幺兒回道:“侯爺這么發(fā)話,我們當下人的,只照他的話來做就是,其旁的我也不知道?!?/br>
    崔世君見小幺兒們不肯傳話,只得無奈離開,坐上家里的馬車時,她望了一眼東郡侯府朱紅色的大門,心里隱約有些為莫婉擔憂。

    沒有見到莫婉,崔世君直接回到崔宅,不久,河陽侯夫人家就來人了,來的是河陽侯夫人的陪房鄭明家的,平日崔世君只叫她鄭嬸子,她看到崔世君,先問了一聲安,笑道:“崔姑姑,我們夫人叫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忙得人影兒都抓不著了。”

    崔世君笑道:“這些日子不知在瞎忙些甚么,許久不曾上門給夫人請安,你們夫人的身子可好。”

    鄭明家的回道:“三爺?shù)幕槠诳斓搅?,我們夫人也忙得腳不沾地呢,明日陳家派人送家什上門,我們夫人請你務必空出一日,到侯府去一趟?!?/br>
    崔世君回道:“嬸子,你放心吧,我到時一定去?!?/br>
    鄭明家的還有事要忙,她傳完話,連茶也沒喝一口,便出了崔宅。

    第二日,崔世君帶著阿杏來到河陽侯府,京里辦喜事,女方家里來送家什都是趕早不趕晚,她到的時候,河陽侯府同族的親眷們來了不少,彼時河陽侯夫人忙著招待她們,崔世君見她不得閑兒,只打了一聲招呼,就往外屋里去喝茶了。

    不想她的一盞茶還沒喝完,河陽侯夫人的丫鬟急急忙忙找過來了,她看到崔世君,跺腳說道:“我的好姑姑,你真是讓我好找,我們夫人正在四處找你呢?!?/br>
    “我見你們夫人在忙,就出來了,怎么慌成這樣了,是不是陳家送家什的人到了?”崔世君問道。

    那丫鬟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要拉著她進屋,她道:“是呢,陳家婆子媳婦來了十幾個,正在前面院子里吃茶,夫人叫你把紅封送給她們?!?/br>
    崔世君整了整衣裳,隨著丫鬟進了里屋,那河陽侯夫人見到她,二話沒說,從婆子手里接過一個袋子遞給她,沒好氣的說道:“請你來幫忙,你倒會躲清閑。”

    兩人素來相熟,崔世君心知她不是真心生氣,笑道:“夫人不用急,光是搬那些家什就得大半日,且還有得等呢!”

    河陽侯夫人推著她出門,說道:“陳家媒人的紅封多給兩個?!?/br>
    崔世君已走出大門,她回頭笑道:“我都省得呢?!?/br>
    崔世君隨著侯府的下人到了外間的屋子,果然看到屋里坐著十幾個婆子媳婦,都是陳家過來的人,崔世君進屋后,先讓了一回茶,嘴里好話不要錢似的說了一遍,又將侯府提前備好的紅封發(fā)給她們。

    說了幾句話,崔世君看出里面一個身穿玫紅比甲的婦人是陳家來的媒人,她一連又給了她兩個紅封,那媒人摸到紅封包的喜錢不少,臉上喜笑顏開,于是拉著崔世君說個不停,一時夸河陽侯公子俊朗帥氣,一看就是個體貼人,一時又夸陳家出手闊綽,給陳小姐的嫁妝置辦得十分豐厚。

    崔世君臉上笑吟吟的,不時插幾句嘴,不知不覺,就聽外頭有人喊道:“新奶奶的家什都已安置好了?!?/br>
    這十幾人笑嘻嘻的往新人的院子去了,崔世君也跟在其中,等到了新人的院子,只見里面烏壓壓擠了不少人,全是來過看熱鬧的,崔世君沒進里屋,她只隔窗朝里看了幾眼,陳家送來的家什有撥步床,立柜,桌,椅,榻,高幾,鏡臺,屏風……各樣大大小小的家什,看得人目不暇接。

    富貴人家的婚事,大多都是如此,崔世君并不驚訝,她看過之后,便退到一旁,不到一會兒,有幾個小廝抬著簸箕,里面裝的是滿滿的銅錢,那小廝嘴里不停的喊著喜,揚手就往地上撒錢,引得眾人紛紛撿錢。

    崔世君和阿杏離得遠,那阿杏沒跟人搶喜錢,她只在旁邊撿了十幾個錢,就停了手,院子里足足鬧了半日,方才消停。

    且說送家什的陳家人走后,河陽侯府的親眷們也漸漸散了,崔世君在屋里坐了小片刻,就見送客的河陽侯夫人也回來了。

    河陽侯夫人累了半日,可算能歇一口氣,崔世君笑道:“等到三爺?shù)幕槭逻^了,夫人往后想忙,就只能等到孫子孫女兒成親了?!?/br>
    河陽侯夫人不禁笑出聲來,她道:“孫子和孫女兒的婚事還要我cao心,我把兒媳婦娶回來當菩薩不成?”

    崔世君也跟著一起笑了,河陽侯夫人喝了半盞參茶,精氣神兒好了一些,她看著崔世君,問道:“我怎么恍惚聽說你meimei和離了?”

    崔世君笑道:“她一個市井小婦人,也值得夫人把她放在心上?!?/br>
    說完,崔世君停頓一下,又道:“是和離了,她和我那前妹夫成親七八年沒添孩子,究竟是誰的身子不好,也沒鬧個明白,我那meimei受不住委屈,一氣之下就和離了?!?/br>
    河陽侯夫人搖頭嘆氣,她道:“你沒勸她?女人和離了,再嫁可不容易?!?/br>
    “怎么沒勸?她主意比我還正,決意要做的事兒,十頭牛也拉不回來?!贝奘谰f道。

    河陽侯夫人嘆惜著搖頭,她又道:“你可曾聽說東郡侯莫少均把太醫(yī)院砸爛的事情?”

    崔世君心頭一緊,她連忙問道:“無緣無故的,到底是為了甚么呢?”

    “怎么,你莫非還不知道?”河陽侯夫人很是驚訝,她知道崔世君和莫婉走得近,便道:“外面都在傳說莫姑娘身染重病,太醫(yī)院的太醫(yī)輪了一個遍都沒能醫(yī)好,如今又聽說莫侯爺要到山東去尋名醫(yī)進京來給莫姑娘看病?!?/br>
    崔世君大吃一驚,她站起身說道:“莫姑娘本來只是感梁風寒,她身子又一向強健,怎會病到這個地步?”

    “誰知道呢,因莫侯爺在太醫(yī)院放肆,朝里的言官還專門上折子彈劾他目中無人。”河陽侯夫人見她驚得說不出話來,又道:“尋空去看看她吧,好端端的姑娘,說病倒就病倒了?!?/br>
    崔世君默默不語,怪不得去了幾回都沒看到莫婉,原來是病情加重了。

    崔世君心里惦記著莫婉,她無心再在侯府待下去,于是跟河陽侯夫人道別后,便趕往東郡侯府,只是守門的小幺兒見是她,仍舊不放她進去,崔世君又說要見東郡侯,那小幺兒越發(fā)不理她,崔世君不死心,她棄了大門,等在東郡侯府的側門,想看看能不能遇到認得的丫鬟婆子,哪怕給莫婉帶句話也是好的。

    不過,后門進出的全是侯府里的粗使下人,這深宅內(nèi)院的,讓她們往里面?zhèn)骶湓挾茧y,阿杏勸道:“姑娘,天晚了,咱們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呀?!?/br>
    崔世君心中焦急,卻也無計可施,只得和阿杏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崔世君心事重重,誰知快要到家時,她家的馬車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