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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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路無話, 馬車回到崔宅時已到深夜,阿杏扶著崔家姊妹下車, 不想她們剛落地,就見一個人影筆直的朝著她們跑來,她們幾人唬了一跳, 待到崔福拿著馬燈一照, 崔世柔看著來人,沒好氣的說道:“你好歹吱一聲呀, 嚇死我們了!” 你道來得是誰?原來, 這人正是前不久才到崔家上門提過親的屠夫夏小清,他看到崔家姊妹二人毫發(fā)無損的回來了, 懸在嗓子眼兒的心可算是落回肚子里,他粗聲粗氣的說道:“大姑娘, 二姑娘, 你們要是再不回,我就該去提牢廳找人了?!?/br> 崔世君剛被提牢廳的捕快帶走不久,街坊鄰居差不多就傳遍了, 崔家人一向依賴崔世君, 如今當家人出事了, 一個個都失了主張, 眾人急得手足無措,最后是夏小清找過來, 還帶著好大一包銀子, 說要陪著他們一起去提牢廳找崔世君。 正在這緊急關頭, 崔福和阿杏回來了,他怕家人著急,特地從寧國府趕回來告訴家中老小,說是寧國老侯爺霍云已經(jīng)去了,讓家人不必擔憂。 崔福安撫好崔家一眾,帶著阿杏又趕去提牢廳,崔世柔放心不下,隨著一起去了,因著夏小清身份不便,崔福便沒帶他同去,走時,夏小清把帶來的一包銀子塞給崔世柔,并叮囑她若有需要打點的,不要舍不得銀子,先保人要緊。 夏小清給崔世柔的銀子,真是幫了她的大忙,她大姐出事后,家里只顧著急,誰也沒想著要準備銀子,等到了提牢廳,這才發(fā)覺處處都要打點,好在有夏小清給的銀子,她們才得以進到提牢廳的院子。 又過了不久,霍云姍姍來遲,他來得晚,架勢卻不小,提牢廳的大人和幾個主事全迎了出來,那提牢廳的大人還說要請上司過來作陪,霍云言說不必,只命他們立即提審崔世君,提牢廳不敢耽誤,連忙從牢里提出崔世君。 提牢廳夜審崔世君,先前那些收了銀子的捕快,得知崔世柔她們認得寧國老侯爺,老侯爺就是專程來為崔家出頭的,不約而同把銀子全退還給崔世柔了。 夏小清從崔世柔走后,就一直守在崔宅門口,并不敢離開半步,這會兒看到她們,問道:“你們都沒事吧?” 崔世君對他笑著說道:“多謝你惦記,已經(jīng)無事了?!?/br> 一旁的崔世柔把隨身帶著的那包銀子還給夏小清,她不像先前那樣見了他就沒個好臉色,嘴里說道:“這是你給我的銀子,我一文沒花,你拿好帶回去。” 夏小清看也沒看,他收下銀子,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沒事就好?!?/br> 遠處傳來更鼓聲,崔世君側(cè)耳細聽,更鼓一連敲了三下,她對夏小清說道:“這個時辰早就宵禁了,你不如在我家歇一夜,明日再回去?!?/br> 夏小清心里巴不得一聲,不過他近來正在崔世柔面前博好感,再則崔世柔和離寄住在娘家,沒得叫人白白講她的閑話,是以夏小清說道:“不打緊,我家離這里沒幾步路,巡街的捕快我都相熟呢?!?/br> “也罷,那你路上小心?!贝奘谰写薷0疡R車上掛的燈籠拿給他,那夏小清跟崔家人打了一聲招呼,提著燈籠轉(zhuǎn)身走遠。 送走夏小清,崔福敲響家門,不一時,從里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那聲音走近,卻沒開門,先是開口問道:“是誰?” 崔福聽出是他媳婦兒,便道:“是我,姑娘們到家了?!?/br> 立時,家門被打開,崔福家的手里端著一盞燈,她看到回來的四個人,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說道:“老天爺保佑,真是讓人擔心死了。” 崔福接過她手里的燈,說道:“兩位姑娘都餓了,你去叫翠娘弄些吃的?!?/br> “哎,這就去!”崔福家甚么話也顧不上詢問,急忙往后院去叫翠娘做宵夜,另一邊,屋里的崔家人聽到外面的動靜,紛紛迎了出來,跑在最前面的是崔世安,他看到崔世君,高聲喊道:“大姐,你回來了?!?/br> 落在后邊的是崔老姑姑,她老人家年紀大了,駐著拐杖,行動遲緩,徐姨娘扶著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崔老姑姑急切的聲音:“大丫頭?!?/br> 聽了這聲稱呼,崔世君一怔,眼眶不禁有些濕潤,小時候,她娘和老姑姑常常喊她大丫頭,后來她娘仙逝,她當了崔家家主,就再不曾有人這般喊過她。 崔世柔看到崔老姑姑也在,她跺著腳嚷道:“不是不讓告訴老姑姑么?!?/br> 徐姨娘臉色訕訕的,崔世柔剛走不久,老姑姑就看出不對,起先家人還死命瞞著,后來崔老姑姑鬧著要找崔世君,家人眼見瞞不住,只得對她老人家照實說了。 想著先前家里眾人瞞著她,崔老姑姑還氣惱不已,她說道:“我是老了,可還沒到老糊涂的地步。” 一旁的崔世君上前扶著崔老姑姑,她笑道:“甚么事都瞞不過老姑姑的眼睛?!?/br> 看到崔世君,崔老姑姑臉上的怒色漸漸褪去,她嘆了一口氣,反手握住崔世君的手,疼惜的問道:“提牢廳那邊已經(jīng)沒有大礙吧?” “老姑姑放心,本來就與我無關,又有寧國老侯爺出面關照,提牢廳的張大人問了幾句話,就放我出來了。”崔世君回道。 夜里風大,崔海正腿腳不便,連堂屋的門都出不了,他坐在輪椅里,看見家人站在門外說話,便道:“外面冷,老姑姑莫要受涼,快帶著孩子們進屋說話吧?!?/br> 崔世君和徐姨娘扶著崔老姑姑進了屋,崔老姑姑讓崔世君挨著她坐下,細細的問起今日之事,崔世君為免驚到老姑姑,許多事只輕描淡寫的帶過,饒是如此,崔老姑姑聽完后,仍是雙手合十,嘴里一連念了幾聲佛號,慶幸的說道:“多虧有寧國老侯爺仗義相助,要不然還不知如何是好呢,找個日子備一份厚禮送到侯府,哪怕侯府不缺這幾個孝敬,也是咱們的一片心意。” 崔世君插嘴說道:“可不是,老侯爺畢竟是老侯爺,只消說一句話,那提牢廳的張大人就乖乖的放了大姐?!?/br> “滿嘴胡沁!”崔世君瞪了崔世柔一眼,她道:“這話在家里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傳到外邊,豈不是給老侯爺招惹禍端?!?/br> 崔世柔自知失言,便不再多嘴。 幾個女眷說到寧國老侯爺霍云時,旁邊的崔海正暗自心驚,雖說此次自家女兒出事,全都仰賴寧國老侯爺出手施救,不過崔海正始終忌諱他的出身背景,偏偏女兒跟他私交甚篤,要是沒事倒好,要是出了事,豈不是要連累崔家? 崔海正越想越憂慮,他有心想叫女兒遠著寧國老侯爺,只是家人這會兒□□著霍云的好處,他翻來覆去想了又想,到底把想說的話壓了下去。 近來家里不順,崔老姑姑對徐姨娘和崔家姐妹說道:“過幾日你們隨我去清華觀,這回世君能平安無事,我要親自去燒香還愿,再請玉陽道長好好給世君算算命。” 徐姨娘連忙點頭,崔世君心知不叫老姑姑跑一趟,恐怕安不了她的心,于是說道:“那就依老姑姑的意思,等我尋空抽出一日,陪著老姑姑一起去清華觀?!?/br> 說了半日的話,崔福家的和翠娘端著夜宵進屋,她二人怕餓壞了崔世君,急忙忙的煮了一鍋面,崔家除了崔世君,旁人等了半夜,彼此也都餓了,家人不分老少,圍著桌子坐下吃面不提。 等到家人吃完夜宵,夜色越發(fā)深了,崔老姑姑熬不得夜,崔世君打發(fā)徐姨娘趕緊送老姑姑回屋歇息,她則是找來崔福和阿杏,問起他二人是如何回到司里請救命,又是如何請到寧國老侯爺出山。 崔福和阿杏不敢有遺漏,事無世細將白日里經(jīng)過跟崔世君講了一遍,崔世君聽完后,沉吟片刻,問道:“何大人說他早就知道提牢廳要拘捕我?” 阿杏點頭說道:“我在窗外聽得真真切切,起先吳書辦還說姑娘冤枉,后來何大人說了這話,吳書辦就沒再說了?!?/br> 崔世君默默不語,半晌,她對崔福說道:“時辰不早了,福叔你先回去歇著,明日去衙門給我告一日假,就說我身子不適,等好了再去衙門當差?!?/br> 崔福道了一聲是,退了下去,一時,屋里只剩下崔世君和阿杏,阿杏見她家姑娘一句話也不說,便道:“姑娘,你別再想了,我伺候你歇息吧?!?/br> 這一日,家里人都受了驚,阿杏這小丫頭更是奔波了一日,崔世君看著她眼巴巴的樣子,禁不住笑了出來,說道:“回屋吧。” 她二人點著燈正要回屋時,崔海正的小廝阿智來了,他垂手說道:“大姑娘,老爺在書房里,說是請大姑娘過去說話。” 崔世君眼皮一抬,她望著阿智,說道:“天晚了,你服侍老爺歇下,有話明日再說。” 阿智不敢吭聲,崔世君打發(fā)他走了,自和阿杏回到后院。 第38章 因著這回的無妄之災, 崔世君向衙門里告了幾日病假,何俊平自是應準, 告假后,崔世君整日待在家里,哪兒也不去, 倒是難得過起了清凈日子。 這日, 她午睡起來,正躺在東窗下的榻上看書, 就見崔世柔風風火火的進屋, 崔世柔見她如此悠閑自在,急得直跺腳, 嘴里說道:“我的菩薩,你還有閑心看書!” “甚么事這么慌慌張張?”崔世君出聲問道。 崔世柔瞪著她, 說道:“寧國老侯爺被人參了!” 崔世君心頭一緊, 她連忙坐起身,先是怔了一怔,隨后慢慢的合上手里的書本, 輕聲問道:“你聽誰說的?” 看到大姐仍舊一副不急不徐的樣子, 崔世柔雙眼急得直冒火, 她道:“是夏小清告訴我的?!?/br> “夏小清又是聽誰說的?”崔世君越發(fā)好奇了, 朝里的事情,怎會流傳到市井之中? 這些流言, 崔世柔也是道聽途說, 她道:“我聽夏小清說, 茶寮酒肆都在議論這事,說是寧國老侯爺干預提牢廳審案,朝廷里幾位御史聯(lián)名上書參了老侯爺一本,聽說圣上龍顏大怒,要問老侯爺?shù)淖??!?/br> 崔世柔心里替寧國老侯爺霍云著急,崔世君卻從容不迫,反而上上下下的打量崔世柔一眼,說道:“你何時和夏小清走得這么近?不是說寧愿不嫁,也不找他那樣的粗人嗎?” 崔世柔楞了一下,繼而臉上漲得通紅,嗔道:“我何曾說要嫁給他了?全因他昨日熱心借我們銀子,我奉了老姑姑的命令,提了兩瓶好酒并幾包點心去謝他?!?/br> 似是怕她不信,崔世柔又道:“不信你去問姨娘,本來說定要姨娘送的,誰知臨時遇著姨娘要給老姑姑買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藥房就在陳盛容糧鋪的隔壁,我不樂意見他,就搶下這件差事了?!?/br> 只不過,她送了一份謝禮,走的時候,夏小清在自家rou鋪里剁了兩條豬后腿,足有一二十斤硬要塞給崔世柔帶回家。 崔世君嘴角噙著笑,望著崔世柔不說話,崔世柔越說臉越紅,氣得她惱羞成怒的嚷道:“不是說老侯爺?shù)氖聠幔瑸楹纬兜轿疑砩蟻砹???/br> 想起寧國老侯爺霍云,崔世君唇邊的笑意漸漸淡去,她道:“老侯爺被參的事情,恐怕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咱們崔家身卑位微,縱然焦急也是無濟于事,這時越發(fā)要沉住氣,若是外人問起,一概都說不知?!?/br> 說起這話時,崔世君神情帶了幾分沉重,崔世柔不自覺的鎮(zhèn)定下來,她道:“那咱們甚么也不做?” 崔世君說道:“不給老侯爺添亂,就是在幫老侯爺,我已跟家里的人叮囑過了,不要管外面的閑言碎語,人家要說就隨他去,老侯爺那里必然自有主張,等過些日子消停了,我再上門拜謝。” 崔世柔連忙點頭,崔世君想起一樁事,她說道:“眼下正是農(nóng)忙,往年這時候,我總會尋空和福叔去莊子上看看,這些時日我不得閑,你替我跑一趟,瞧一瞧今年的收成,若是哪家佃戶的日子過得艱難,能幫就幫一把?!?/br> 停頓片刻,崔世君又道:“只是也不能太好性兒,人家說甚么,你就聽信甚么,有不懂的地方盡管問福叔?!?/br> 崔世柔想了一下,說道:“我倒不怕跑腿,可安哥兒也大了,至今連個秀才的功名都沒撈到,難不成還能念一輩子的書?這些里里外外的事情,也該讓他學起來了?!?/br> 崔世柔出嫁時,崔世安還是個垂髫小兒,她在陳家的這幾年,娘家的事情她插不上話,自打她和離回到娘家,看到崔世安這么大的人了,她爹還把他護得緊緊的,生怕叫他擔事,崔世柔看在眼里,心里難免氣憤不過。 “前些日子你被拘提牢廳,家里慌成一團,我想著安哥兒是個哥兒,有他跟著一起到提牢廳,到底方便一些,誰知爹說安哥兒不懂事,怕他不會說話得罪人,攔著他不讓去,險些沒把我氣死?!闭f起崔海正,崔世柔的眉頭就緊緊皺著,她抱怨道:“安哥兒已經(jīng)十五六歲了,像他一樣大的,有些都娶妻生子,家事難道不能幫著分擔一些,你雖是長女,還能給崔家當一輩子的家?” 崔家只有這一個哥兒,崔海正看得跟命根子一樣,這些崔世君早就知道,她默默想了片刻,說道:“今年秋試再讓安哥兒試一回,若是還不中,就給他相看一戶人家,再問問他是個甚么打算?!?/br> 崔世柔嘴角一撇,說道:“還能有甚么打算,爹肯定還會叫他明年接著考唄!” 崔世君笑了笑,她拍著崔世柔的手,說道:“你是好意,只是說話也需有分寸,總這么急眉赤臉的,豈不是叫姨娘尷尬。” 崔世柔搖著頭,她道:“姨娘是個好的,安哥兒也是個好的,就是咱爹,老頑固一個,還不聽勸?!?/br> 崔世君嘆了一口氣,說道:“糊涂了半生的人,你還能指望他這一時半會兒改得過來嗎。” 這邊崔家姐妹說著貼已話,另一個的寧國府,霍云站在府里的葡萄架下,拿著剪刀修剪藤蔓,崔長青已來了大半日,直到霍云收手,崔長青上前接過剪刀,轉(zhuǎn)交給身后的小廝,崔長青又雙手奉上干凈的布巾,霍云一邊擦手,一邊說道:“提牢廳的事打聽到了?” 崔長青躬著身子,他回道:“長安城拐賣人口之事主犯確是孫二無疑,這孫二膽敢在天下腳下犯法,全靠通政判司張海青做他的靠山,此事統(tǒng)籌廳的何大人早就知道?!?/br> 說罷,他悄悄看了霍云一眼,低聲又道:“只怕崔姑姑也知情呢?!?/br> 霍云神色不變,他問:“趙公府怎會摻和進去?” 崔長青接著回道:“老侯爺有所不知,趙公府和通政判司張大人歷來不和,此次趙公府抓著張大人的把柄,自然想趁機置他于死地,誰知圣上卻壓下了趙公府彈劾張大人的折子,提牢廳沒有接到下令,豈敢輕舉妄動,可這案子出了,總得抓幾個人殺威,崔姑姑便被無辜牽連進去了。” “莫少均呢,她跟東郡侯府無冤無仇,何以莫少均會落井下石?!?/br> 說到這里,崔長青疑惑說道:“按理來說,崔姑姑和莫姑娘交情不錯,便是莫姑娘和咱們侯爺?shù)挠H事,還是崔姑姑說成的,莫侯爺為何要害她,屬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br> 霍云將手里的布巾丟給崔長青,他冷笑一聲,說道:“他連自己的親姊姊都下得了手,何況是旁人。” 崔長青搖著頭,他道:“屬下派人私下打聽,莫侯爺對莫姑娘不像是個寡義無情的,可是莫姑娘中毒的事,跟他又脫不了干系,這個莫侯爺,屬下也實在是看不透?!?/br> 他的原意是東郡侯府這樣的人家,對霍家又稱不上是多大的助力,親事推拒倒也罷了,只是太子當初特意詢問過他家侯爺,老侯爺又不發(fā)話,他也就不敢多嘴了。 霍云淡淡的說道:“告訴華清云,叫他務必救醒莫婉,那個莫少均,他不是自以為聰明么,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br> “是!”崔長青回道,莫少均自認為東郡侯府鐵桶一般,到底還是太年輕,崔長青沒花多少工夫,就買通了東郡侯府的人,要弄清莫婉中了甚么毒,左右不過是這一兩日的工夫。 回完話,崔長松站在原地不動,似是還有話要說,霍云看他,問道:“還有別的事?” 崔長松猶豫片刻,說道:“老侯爺,幾位御史的彈劾的折子,尚且壓在圣上的御案前呢。” 霍云抬眼冷冷望著崔長松,崔長松后背一冷,連忙跪下來,說道:“屬下逾越了?!?/br> 霍云輕輕哼了一聲,當日大張旗鼓的往提牢廳救人,他就猜到會有言官彈劾他,只他不屑上折自辯,圣上恐怕也更愿意他做個閑散侯爺。 霍云收回目光,對小廝火華說道:“吩咐家仆準備馬車,京里怪煩悶的,我到觀里去住幾日?!?/br> 火華領命去了,霍云沒看崔長松,自回屋去了。 如此過了兩日,京里關于寧國老侯爺霍云干涉司法之事愈演愈烈,霍云不堪其憂,往清華觀去躲清凈了,崔世君告了幾日病假,待她銷假回到衙門,方才得知因著她的緣故,統(tǒng)籌司也成了眾矢之的,何俊平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趕緊給崔世君又批了幾日假,崔世君巴不得一聲,收拾東西回家繼續(xù)休養(yǎng)。 這日,崔世君陪著崔老姑姑說話時,崔福家的進來了,她道:“大姑娘,家里來客了?!?/br> “是誰?”這些日子她家閉門謝客,親戚鄰居們怕招呼麻煩,等閑不會輕易上門,這來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