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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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對徐氏說道:“不如再請一個戲班子來唱堂會?” 徐氏都聽崔世君的,她道:“那自然是好的,可惜老姑姑病著,往常她最喜歡看戲,后來從衙門里退下來,她等閑又愛出門,漸漸就聽得少了?!?/br> 京里那些侯門將府,多半都養(yǎng)了戲班,崔老姑姑年輕時是做官媒,常在各府走動,三不五時能聽幾出戲,后來她把家業(yè)傳給崔父,她們家又沒戲班,內宅的女眷不比外面的男人行動自由,因此這些年來,她老人家看戲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不打緊,等老姑姑身子好了,我出銀子,請京城最好的悅興班,到家里單給她老人家唱一日?!贝奘谰Φ馈?/br> 崔世柔撫掌大笑,嘴里不住的叫好,說道:“托老姑姑的福,到時我們也能跟著一起受用?!?/br> 聽了崔世柔的話,崔世君橫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說道:“你先別叫好,戲班子過來唱堂會,班頭少不得要纏著兩個女婿討賞呢!” 崔世柔滿不自乎,她道:“這很不必你替我發(fā)愁,打賞的銀子我還是出得起!” 徐氏看到她們姊妹二人互相打趣,禁不住也被逗笑,一時屋里氣氛十分歡快,徐氏忍著笑意說:“打賞的事,你們姊妹幾個慢慢斟酌,只別忘了告訴三姑娘,我先往老姑姑屋里去看看?!?/br> 崔世君和崔世柔姐妹兩人起身,目送徐氏出去,直到屋里只剩下她二人,崔世柔收住笑顏,她滿臉凝重的望著崔世君,問道:“是不是老姑姑的身子不好了?” 并非崔世柔疑心,雖說崔家從去年就說要給老姑姑過壽,只不過老姑姑這一病,原先寫好的請?zhí)捅淮奘谰掌饋砹?,這會兒她說要重新把壽辰辦起來,況且還要辦的熱鬧,如此反復不定,絕不像她往常行事的風格。 相比崔世柔的焦急,崔世君仍舊鎮(zhèn)定沉著,她道:“你別胡思亂想,老姑姑年紀大了,身子恢復得慢,等到明年天氣暖和了就會漸漸好轉?!?/br> 停頓片刻,崔世君又道:“原先是我想左了,只想著老姑姑病了,不是取樂的時候,其實細細一想,她老人家上回六十歲大壽沒過,這七十歲大壽若是再不辦,不說老姑姑,就是我們做小輩兒的也過意不去。” 她的話合情合理,崔世柔卻并不信,她道:“我還不知你的脾性?過不過壽的,老姑姑不會挑我們的理,你又是花大力氣找人參,又是要給老姑姑做壽,你實話告訴我,老姑姑的身子究竟到什么地步了?” 崔世君不肯言話,崔世柔急了,抓著她的手說道:“我是你meimei,有甚么話是不能對我說的,你要是不說,我就去問太太?!?/br> 崔世柔一再追問,崔世君想瞞也瞞不住,她低頭沉默片刻,對她正色說道:“張郎中昨夜來家里給老姑姑瞧病,他說老姑姑的病情恐怕不大好,我私心想著,病還是得治,先前說好的壽辰也不能不辦。” “萬一……”說到此處,崔世君的喉嚨哽咽住,心頭泛起幾許酸楚,不過她做了十年的家主,向來少在人前落淚,于是舒了一口氣,恢復平日的神態(tài),說道:“老姑姑今年有七十歲了,也算是長壽,她為了崔家cao勞了一輩子,只要能醫(yī)好她的病,我們就盡力去醫(yī),萬一她老人家當真挨不過去,好歹給她辦一次壽辰,就算全了我們的一片孝心。” 說完,崔世君到底還是紅了眼圈兒,她身旁的崔世柔已是淚流滿面,說道:“老姑姑真的病到這種地步嗎?” 崔世君給她擦擦淚,嘆氣說道:“哭甚么,老姑姑還活著呢!” 崔世柔抽噎兩下,不敢再哭,她問:“爹和太太知道嗎?” 崔世君搖頭說道:“我只告訴你,你莫要再對第三人說起?!?/br> 聽了她這話,崔世柔越發(fā)心酸,她剛忍住的眼淚又絮絮往下落,哭道:“你何苦甚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呢,家里又不是沒爹,安哥兒也大了,本來就該他們替你分擔?!?/br> 崔世君有她的顧慮,她淡然一笑,并不替自己分辨,只道:“你是嫁出去的姑娘,少管娘家的事,好好養(yǎng)胎,不要為老姑姑擔心,凡事有我呢!” 她越是表現得從容不迫,越是叫崔世柔替她難過,崔世君坐了一會兒,外頭穿來阿杏的聲音,說是崔福從外頭回來,要向她回話,崔世君對崔世柔說道:“你去找太太說話,我先去忙了?!?/br> 說著,她便往前院去了,崔世柔默默坐在屋里垂了半日淚,沒留下來吃中飯,就扶著招弟的手回家了。 第73章 隔了幾日, 崔世君抽出一日空閑,準備帶著請?zhí)巴鶎巼罡? 前一日,下了一夜大雪,長安城銀裝素裹, 變成一片琉璃天地, 崔世君聽說下雪了,裹著襖兒推開東窗, 只見幾只小麻雀在窗臺上跳來跳去, 這些小麻雀也不怕人,看到崔世君后, 撲棱著灰色的翅膀嘰嘰喳喳,一時, 清靜的院子顯得熱鬧起來, 崔世君忍不住有些好笑,命阿杏抓來一把白米撒在窗臺,依靠在窗前看麻雀吃食。 崔世君披散著頭發(fā), 坐在窗前看了半日麻雀, 阿杏進屋伺候她梳洗, 問道:“姑娘今日要穿甚么衣裳呢?” 崔世君收回目光, 說道:“我不是有件大紅色猩猩氈的斗篷么,就件那件罷?!?/br> 阿杏找了半晌, 才從箱底找出斗篷, 斗篷已有七八年, 崔世君穿過幾回,后來就不穿了,即便放了多年,料子顏色絲毫不變,仍是簇新的,冬日前,阿杏把崔世君的冬衣拿出來曬過,因她不常穿這件斗篷,便又收在箱籠里。 崔世君向來少穿大紅,阿杏拿出斗篷,先給崔世君試穿,她雖說晨起還未梳妝,但這紅艷艷的斗篷穿在身上,越發(fā)襯得她面色紅潤,眉目溫婉,阿杏看呆了,過了半晌,拍手說道:“好看,這件斗篷好看?!?/br> 阿杏推著崔世君走到鏡前,說道:“換了新衣,最好梳個新發(fā)髻才相配呢,阿月會梳頭,我去喊她過來?!?/br> 說完,還不待崔世君發(fā)話,她一溜煙兒的跑去前院找阿月。 一眨眼,兩個小丫頭手拉著手進屋,阿月剛進崔家不久,對這個當初買下她的大姑娘還有些發(fā)憷,她得知叫她過來是為了梳頭,怯怯的問道:“姑娘想梳個甚么樣兒的頭呢?” 崔世君說道:“不拘甚么,撿你拿手的罷?!?/br> 阿月大著膽子打量崔世君的臉型,略微一想,便動手梳了一個寶月髻,崔世君見她果然心靈手巧,笑道:“不錯,真有兩下子?!?/br> 阿杏左右看了看,說道:“今日梳了新發(fā)髻,又穿著好看的斗篷,倒不如把前日新炸的金累絲蜻蜓簪拿出來戴?” 崔世君點了頭,阿杏找出金燦燦的發(fā)簪,并配戴了耳環(huán),手釧,戒指等物,這些都是崔世君往常壓在妝奩盒底的首飾,這會兒一一上身后,阿杏贊道:“姑娘平日就該這么穿戴,年紀輕輕的,何必總是穿的老氣沉沉?!?/br> 崔世君抿唇一笑,她望著鏡子里煥然一新的身影,不禁有些出神,就連她自己也忘了有多久沒有正經打扮過呢。 且說崔世君難得打扮一番,出門前,她特意去看了崔老姑姑,這會兒崔老姑姑剛服完湯藥,正靠在引枕上和徐氏說話,崔世君看她醒著,問了一聲安,說道:“老姑姑,身子好些了么?” 崔老姑姑今日瞧著還算不錯,她見崔世君穿的這身斗篷眼生,問道:“這是新做的?” 崔世君笑瞇瞇的說道:“老姑姑你忘了?這件大衣裳的料子,還是我二十歲生辰時你給的呢,我嫌顏色太艷,穿過幾回就收起來了,世柔管我要,我還沒舍得給呢。” 崔老姑姑恍惚記得確有這回事兒,她摸著斗篷的衣料,慈愛的說道:“你穿著比世柔好看,好生收著,別拿出來充大方?!?/br> 徐氏湊趣說道:“這話可別叫二姑娘聽到,她知道是要不依的。” 崔世君挨著崔老姑姑坐下,她笑道:“老姑姑要是覺得我穿著好看,我往后就常穿來給你老人家看?!?/br> 崔老姑姑點頭,她沖著徐氏說道:“我就愛看這些丫頭們穿得青春靚麗,今年過年,好好兒給她們置辦幾身好看的衣裳,世柔和世雅也有份兒,不許偏心?!?/br> 徐氏站起身,恭敬的回道:“都聽你老人家的?!?/br> 說了幾句話,崔老姑姑說道:“你這是要出門罷?去罷,別耽誤了正事?!?/br> “誤不了!”崔老姑姑精氣神兒好,崔世君想陪著她多說幾句話,直到崔老姑姑再三催她出門,她才扶著阿杏的手,往寧國侯府去了。 到了寧國府,莫婉屋里的婆子特意守在二門來接她,崔世君隨著婆子剛進東院,就見莫婉披著髦衣站在門口,崔世君看她站在冷風潮地里,不免加快腳步走到廊下,嘴里嗔道:“奶奶怎么站在外面,被風吹到可不是鬧著玩兒的?!?/br> 莫婉笑道:“哪里就是紙糊的人兒呢?屋里怪悶的,我估摸著姑姑該到了,出來迎一迎?!?/br> 兩人說話時,已經有小丫頭送來干凈的鞋子,崔世君換了鞋,撣去肩頭的落雪,又取下斗篷,便和莫婉相攜進了屋里。 里間燒著熏籠,十分暖和,崔世君進來后,細細的打量著莫婉的身形,笑道:“我瞧奶奶的肚子,比我二meimei的肚子還要大上一圈兒呢?!?/br> 莫婉露出一笑,說道:“可不是,近來胃口好,嬤嬤們都說要禁口,要不然把胎兒養(yǎng)得太大,日后生的時候,大人就要遭罪了?!?/br> 生產這些事,崔世君不大懂行,她跟著點頭,說道:“積年的老嬤嬤們說的話,總是有些道理的?!?/br> 兩人許久沒見面,崔世君在熏籠邊暖好了身子,便上了炕挨著莫婉一起坐著,她道:“我今日過來,一來是看望奶奶,二來多謝你前兩日送我的人參?!?/br> 莫婉送的那份禮,不可謂不貴重,便是侯府的親戚,也不過如此,崔世君收了她的大禮,心里思忖兩日,借著今日來走動,好生向她道謝。 誰知莫婉卻是一笑,說道:“這你倒不必謝我?!?/br> 說著,莫婉覷了她一眼,只笑不語。 崔世君聽她這話好似只說了半句,心里少不得有幾分疑惑,卻又不好冒然發(fā)問,于是說道:“自是要謝你,我家的老姑姑這一病,每日需得伺候湯藥,尋常的藥也就罷了,不過略花些銀子,只是唯獨人參這稀罕物兒,有銀子也難買著好的,奶奶送來的參,幫了我的大忙?!?/br> 莫婉低頭又是一笑,并不接她的話。 原來,侯府官中走禮自有舊例,莫婉和崔世君私交甚篤,也不能為了她壞了侯府規(guī)矩,自打她聽說崔老姑姑病了,原本只打算先叫陪房去看看,如若真要有用藥的地方,她再從私房出。 誰想,還不等莫婉的人去崔家,老侯爺已經命人送來一份厚禮,皆是名貴的藥材,莫婉自小出身富貴,自是看出老侯爺出手的東西不同一般,她又驚又疑,不解老侯爺的深意,素來只聽聞崔世君這個官媒人,在老侯爺面前頗有幾分體面,她原只當是傳言夸大,如今親眼看到老侯爺備下這些東西,還不叫她告訴崔世君。 自己的親公公,對自己的閨中蜜友存了說不得的心思,莫婉心中難免有些不自在,不過,她二人見面,崔世君對她噓寒問暖,一片真心,絲毫不知她送的東西,是出自老侯爺之手,莫婉不禁又有后悔不該疑她。 “我從嫁進侯府,便很少外出,姑姑家里老人家病了,我還是聽老侯爺說起的呢?!蹦裥Φ馈?/br> 崔世君心懷坦蕩,自問和寧國老侯爺霍云乃是君子之交,卻不知莫婉疑心她與老侯爺,她道:“前些日子地動,我和家人被困清華山,那時老侯爺也在山上,他派人下山往侯府送消息,又給我家中帶信,多虧了老侯爺,我們這才得知老姑姑地動時受了傷?!?/br> 說起地動,崔世君和莫婉嘴里一陣唏噓,原來寧國侯霍嘉隨同太子在葉城等地賑災,據他來信所稱,有些受災重的地方,活人都沒剩幾人。 崔世君嘆了幾口氣,她道:“按理這天災地動的,很不該再宴客取樂,只是今年是我老姑姑七十大壽的日子,她年齡大了,難得作壽,壽宴又是原先就定好的,實在不好作罷?!?/br> 莫婉親自給她斟了一杯熱茶,笑道:“老話說人生七十古來稀,求福禳災不在這一時半刻的,再說壽宴是早就定好的,你這是給老人家盡孝,誰還敢說三道四不成?作壽的日子要是定了,姑姑就告訴我,到時我也打發(fā)家人過去賀壽?!?/br> 有她這句話,崔世君低頭一笑,便把帶來的請柬奉上,莫婉記下日子,和崔世君說起閑話。 不想閑話剛說了幾句,珍珠進屋回話,她站在莫婉面前,先悄悄看了崔世君一眼,說道:“奶奶,老侯爺身邊的小廝火華來了?!?/br> 莫婉一聽老侯爺的人來了,端著茶杯的小指微微一顫,說道:“叫他進來?!?/br> 珍珠出去請人,接著,就見火華進到里間,他低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莫婉行了一禮:“給奶奶請安?!?/br> 說著,他又朝著崔世君說道:“給崔姑姑請安?!?/br> “起來吧。”他是老侯爺霍云身邊的小廝,莫婉這個當家奶奶,也要高看他兩眼,她問道:“老侯爺叫你來,是有甚么事要吩咐?” 火華說道:“老侯爺請崔姑姑過去說話?!?/br> 第74章 寧國老侯爺霍云特意差人來請崔世君, 莫婉聽了火華的回話,不禁有些錯愕, 她瞅著崔世君,半晌沒有開口,一旁的崔世君也驚訝不已, 她今日是專程來探望莫婉, 老侯爺半道請她過去,顯然是于禮不合。 老侯爺脾性乖張, 莫婉這個做兒媳婦的也不好違逆, 她問火華:“老侯爺可曾說過請崔姑姑過去有甚么事?” 火華搖搖頭,他道:“并不曾?!?/br> 莫婉犯了難, 只得又望著崔世君。 崔世君生就一副玲瓏心肝,她起身整了整衣裳, 并不叫莫婉為難, 笑著說道:“前些日子在清華觀,有勞老侯爺關照我家太太和二妹,如今老侯爺回府, 很該親自去向他老人家道謝, 待我給老侯爺請安過后, 再來陪奶奶說話。” 老侯爺只單請了崔世君, 莫婉自是不好同去,她叫來兩個婆子伺候崔世君, 崔世君和莫婉打了一聲招呼, 便披上斗篷出了院門。 風雪還未停歇, 反倒有愈下愈大之勢,霍云愛靜,住在侯府最偏遠的院子,崔世君搓了搓手,裹緊斗篷,攙著阿杏的手繞了大半個侯府,方才到了。 “姑姑,你且等一等?!被鹑A請崔世君在外面稍候,他先進屋稟報,崔世君和阿杏帶著兩個婆子站在院子門口,天地一片白茫茫,寒風凍人,好在火華很快出來了,他一路小跑來到崔世君跟前,笑嘻嘻的說道:“姑姑,凍壞了罷,快請進?!?/br> 除了崔世君,阿杏和兩個婆子被指到茶房取暖,阿杏是崔世君的貼身丫頭,她本要跟著崔世君,便是這兩個婆子,因著莫婉特意叮囑她們不得怠慢,也道:“奶奶吩咐我們伺候崔大姑娘,不敢躲懶?!?/br> 火華賠了一個笑臉,說道:“兩位嬸子,阿杏姑娘,你們行行好,老侯爺的屋子,他不發(fā)話,我哪里敢隨意帶人進去。” 阿杏撅嘴,委屈的望著崔世君,崔世君對她說道:“不打緊,我這里不需要你們服侍,你和二位嬸子去茶房烤火罷?!?/br> 阿杏只能不情不愿的隨著婆子們去了。 且說崔世君進到里院,不大的院里滿地白雪,只單掃出一條走路的小徑,四周靜悄悄的,再無旁人,她剛走了兩步,忽聽‘吱呀’一聲,崔世君抬頭看去,就見老侯爺霍云開了門,他穿著一身半舊的衣袍,抄手站在門邊,發(fā)髻也不梳,一頭漆黑的青絲只用發(fā)帶束了,隨意披在身后,全然不是見客的樣子。 崔世君遲疑片刻,停住腳步,遠遠的向他屈膝行了一個萬福。 霍云不知崔世君的顧慮,他抬眼凝視她,一時有些發(fā)癡,只因雪地里的崔世君今日格外耀眼,她身披一襲猩紅色的斗篷,手里撐著油紙傘,白雪紅衣襯得她面色紅潤,竟讓霍云有些移不開眼。 霍云只顧看人,遲遲沒有開口,崔世君目光低垂,說道:“老侯爺,給你請安了?!?/br> 霍云回神,隨后揚了揚眉,問道:“聽說你稱呼我老人家?” 他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崔世君心里的拘謹一掃而光,她分明知道是火華告的狀,故意說道:“老侯爺的耳報神可真夠快的!” “哼!”霍云驕傲的抬起下巴,說道:“本侯尚未到不惑之年,哪里就是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