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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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孟行悠敢放話單挑,總有什么底牌沒亮出來。 結(jié)果她什么都沒有。 她的底牌就是她自己。 孟行悠直接回了宿舍,從那個鬼地方回來她總覺得自己身上一身味,拿過手機看時間,還差半小時打鈴。 吃飯和洗澡只能二選一。 孟行悠揪住衣領(lǐng)放在鼻尖前聞聞,一股那些女混混身上的劣質(zhì)香水味,熏得她直皺眉,果斷選擇后者,拿上東西和校園卡,直奔澡堂。 洗完澡回宿舍,孟行悠餓得前胸貼后背,把頭發(fā)擦干沒再吹,拿上鑰匙出門。 去食堂吃飯來不及,但是去小賣部買個面包墊巴墊巴還是可以的。 在小賣部排隊結(jié)賬的時候,有一個不認識的女生站在她身邊來,小聲叫她:“同學(xué),你好?!?/br> 孟行悠順著聲音看過去,一頭霧水:“我們……認識嗎?” 女生擺手搖頭,十分靦腆地說:“不認識,是我唐突了,那個,你是高一六班的吧,我在你隔壁,我五班的,勤哥也教我們班的數(shù)學(xué),經(jīng)常聽他夸你,說你理科特別好……你好厲害啊,我理科怎么都學(xué)不好……” 孟行悠越聽越懵逼,頓了幾秒,打斷她,問:“……啊,那個,同學(xué),你到底想說什么? 女生把藏在身后的右手伸出來,遞過來一個粉色小信封,垂著頭羞澀到不行:“可以幫我拿給你們班的遲硯嗎?謝謝你。” “……” 敢情夸她半天都是鋪墊啊。 孟行悠好像也沒什么拒絕的理由,接過信封,應(yīng)下來。 女生笑起來,跟她又說了聲謝謝才離開。 孟行悠身負重托,踩著鈴聲進教室,趁賀勤還沒過來,把那封信拿給遲硯:“給你的?!?/br> 遲硯看看粉色的信封,又看看她,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孟行悠還有半句話沒說完,就看見他這副表情,莫名很受打擊:“這是情書又不是血書,你怎么一副要被侵犯的驚恐樣?” 遲硯艱難地憋出四個字:“你……給我的?” 孟行悠搖頭:“不是,別人叫我?guī)Ыo你的?!?/br> 遲硯明顯松了一口氣,把情書往桌肚里一扔,連打開的興趣都沒有:“你下次說話別大喘氣?!?/br> 孟行悠的打擊感更重了,推了把遲硯的胳膊:“你對我有什么意見嗎?別人寫的和我寫的差別這么大?” “我不會談戀愛的?!边t硯臉上沒什么表情,言語之間聽起來不像是玩笑:“我對你沒意見,剛剛以為你寫的,我在想怎么拒絕沒那么尷尬?!?/br> 孟行悠沉默了一瞬,無情嘲笑他,用玩笑蓋過自己的不自然:“少自戀,我還能給你拒絕我兩次的機會?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我也覺得你不會?!?/br> 說完,遲硯低頭繼續(xù)寫題。 孟行悠拆開面包,咬了一口,食不知味。 半分鐘過去,孟行悠還是沒忍住好奇心,湊過去問:“你為什么說自己不會談戀愛?你才多大啊,一副老氣橫秋看破紅塵的口氣。” 遲硯寫題的手頓了一下,隨后恢復(fù)正常,淡聲道:“談不出什么結(jié)果,只會浪費時間?!?/br> 孟行悠似懂非懂點點頭,賀勤進教室上課,這個話題被迫終止。 奇怪。 她明明沒表白,為什么有一種被拒絕了第二次的錯覺? 而且這次比上次還徹底。 上次只是不加微信,這次直接說不談戀愛了。 靠。 她這個大院土生土長的可愛多,居然這么沒有魅力???? 第20章 甜度20% 周三晚上施翹沒來上晚自習(xí), 聽班委說是她家里人給賀勤請了假,又是發(fā)燒又是鬧肚子。 孟行悠一聽就是瞎扯淡。 那十個女生, 唯獨施翹她沒動真格, 不過摔了一下, 不傷筋不動骨, 能有什么不舒服, 肯定是覺得丟了場子,無顏面對她那幫無良小姐妹罷了。 孟行悠沒動真格倒不是說顧念什么同班同學(xué)情, 只是給自己留個退路。 施翹的人品她不敢信任,別到時候反手來咬她一口,去學(xué)校那里說她動手揍人,鬧來鬧去又是一樁麻煩事。 楚司瑤和孟行悠從澡堂回來,看陳雨已經(jīng)睡下,沒開宿舍大燈, 各自用小臺燈, 在書桌寫作業(yè)。 寫了二十來分鐘, 楚司瑤扔下筆, 崩潰感嘆:“今天化學(xué)作業(yè)太多了吧,還早讀就交,我等學(xué)渣寫到天亮都寫不完?!?/br> 說完, 楚司瑤靈光一現(xiàn), 想到宿舍還有一個理科大佬, 走到孟行悠書桌前, 怕吵到陳雨睡覺, 小聲問:“悠悠你寫完了嗎?借我抄抄?!?/br> “寫完了。”孟行悠把卷子從書里抽出來,遞給她,“你別老抄,哪道題不會我跟你講?!?/br> 楚司瑤吐了吐舌頭,一臉抗拒:“別,我應(yīng)付應(yīng)付就行,反正我以后肯定學(xué)文科,我一聽理科頭就大,你饒了我吧。” 孟行悠失笑,特別有共鳴:“我上文科課也這樣?!?/br> “但是悠悠你理科那么好,一分科就不用愁了?!背粳幣踔碜?,嘆了口氣,“不像我,我吧,其實文科也不怎么樣,及格上下徘徊,三年之后能考個本科我爸媽都能高興死?!?/br> 孟行悠覺得楚司瑤真是高估了自己。 她每晚都在堅持做完形填空和閱讀理解,可正確率還是那么感人,一點長進都沒有。 完型十道題,只能對一半,閱讀理解五道題,只能對一兩道,這還是運氣好,運氣不好能全軍覆沒。 孟行悠把卷子翻了個面,不愿面對那一堆紅叉,回答:“文理科都逃不過語文英語,我這兩科太差了,特別拖分。” 楚司瑤笑笑,只當她是在謙虛:“沒關(guān)系啊,你想你理科分數(shù)高,英語語文就算隨便考考,總分加起來怎么也能上個一本,問題真的不大?!?/br> 上個一本。 家里隨便抓個人出來都是211、985重點名校畢業(yè)的,要是高考她只能上個一本,孟母估計會把她大卸八塊。 想想就可怕。 孟行悠突然很羨慕楚司瑤,考個本科爸媽都能高興死的輕松家庭,她也想來一個。 抄作業(yè)不費腦,楚司瑤嘴巴閑不住,學(xué)習(xí)沒聊兩句又繞到八卦上:“我聽說啊,施翹晚上沒來上課是因為在校外得罪了人,被人教訓(xùn)臉上掛了彩,覺得丟臉才請假的?!?/br> 跟施翹約架了結(jié)的事情,孟行悠沒跟楚司瑤說,怕嚇著她。 楚司瑤雖然成績平平,但一看就是那種一門心思讀書的女生,平時雖然喜歡八卦,但混混那些東西壓根沒接觸過。 這話孟行悠不知道怎么接,只“嗯”了聲,便沒后話。 “我到巴不得她一直不來,你看她不在宿舍,咱們多自在,平時她在宿舍跟個炮仗似的,天天擺個臭臉看著就煩,好像大家都欠了她五百萬一樣……” 楚司瑤話沒說話,陳雨床上突然掉了一本書下來,砸到地上。 孟行悠也嚇了一跳,楚司瑤跳起來,去掀陳雨的床簾,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睡覺,只是在床上坐著。 楚司瑤捂著心口,滿臉都是無語:“陳雨你要嚇死誰啊,你沒睡你怎么不吱聲也不開燈,你看書靠外面的月光嗎?” “默背不需要光?!?/br> 陳雨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的書,然后走到陽臺拿起保溫瓶,下樓接水洗漱。 楚司瑤見她走后,才緩過神來,對孟行悠吐槽:“陳雨有病吧?我們說了那么久的話,她就在上面聽著?悶成這樣真的絕了,幸好我沒說她壞話!” 孟行悠也摸不透陳雨的想法,也不想再過問,拍拍楚司瑤的肩膀,說:“行了,趕緊寫作業(yè)。” 楚司瑤拉開椅子坐下,一邊翻書一邊感嘆:“室友奇葩就算了,我們宿舍還有倆,這都什么鬼運氣……” 孟行悠受了英語的打擊,熬夜一口氣肝了五張真題,最后還是錯得滿江紅,氣得一晚上沒睡好,早上連鬧鐘也沒聽見。 楚司瑤更別提,睡得比她還死,平時都是孟行悠起床順便叫她,今天兩個人一起睡過頭,趕到教學(xué)樓時,早讀都下課了。 孟行悠在走廊看見教導(dǎo)主任站在六班門口,暗叫不好,拉著楚司瑤就往回跑,想避避風頭,等主任走了再去教室,畢竟被賀勤罵和被教導(dǎo)主任罵完全是兩回事。 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看見化學(xué)老師從辦公室出來,后面教導(dǎo)主任,前面老師,兩頭都躲不過。 化學(xué)老師一眼認出是自己班上的學(xué)生,張嘴就喊:“孟行悠,楚司瑤,往哪跑呢,早讀就你倆沒交作業(yè),趕緊交我辦公室來!” 老祖宗啊隔著有沒多遠您喊什么喊,耳背嗎。 孟行悠感覺天都塌了。 果然,下一秒,教導(dǎo)主任看過來,估計早上六班沒人遲到,他沒找到機會數(shù)落誰,眼下主動湊上來倆,可不能輕易放過。 別看教導(dǎo)主任人瘦頭禿,留個地中海,可這聲音可謂是后勁十足,一聲吼,教學(xué)樓都要抖一抖。 “你們兩個怎么才來,看看遲到了多久,早讀都結(jié)束了,給我過來!” 孟行悠和楚司瑤交換一個眼神,在心里給彼此點蠟,視死如歸地走過去。 “瞌睡就那么好睡?你們才高一就能睡到早讀結(jié)束,真要到了高三,我看你們能一覺睡到高考!” 教導(dǎo)主任就站在六班門口,楚司瑤臉皮薄,當著同班同學(xué)的面被教導(dǎo)主任訓(xùn)斥,覺得丟臉到不行,垂頭一言不發(fā)。 孟行悠沒什么感覺,撓頭笑笑,認慫水平一級棒:“我們錯了主任,再也不會遲到了,我們以后天天追趕朝陽?!?/br> 教導(dǎo)主任軟硬不吃,動不動就上綱上線:“你們六班就是散漫,自習(xí)課就數(shù)你們班紀律最差,你們賀老師這個班主任怎么當?shù)?,教出你們這幫學(xué)生,都只能待在平行班了還這樣不求上進,果然什么樣的老師就能帶出什么樣的學(xué)生!” 賀勤是新老師,一轉(zhuǎn)班就分到平行班當班主任,偏偏這個班刺頭兒還多,這開學(xué)沒多久沒少惹事,周一例會他們班才被抓出來當?shù)湫团^。 孟行悠聽說賀勤因為這事兒年終獎都給扣光了。 教導(dǎo)主任這話聽著刺耳,不止孟行悠笑不出來,就連坐在教室里的同學(xué),說話聲都小下來。 “主任,遲到我們自己的事情?!泵闲杏铺痤^,看著他,“遲到是不對,但就事論事,你不需要夾槍帶棒地把我們六班跟賀老師都嘲諷一遍吧。” 教導(dǎo)主任被孟行悠一懟,氣得臉都綠了:“你再說一遍,你跟老師說話什么態(tài)度!” 孟行悠眼神平靜,淡聲道:“我說你沒禮貌,對我們六班、我們賀老師有偏見?!?/br> 一石激起千層浪。 教室里不知道是誰起了頭,附和孟行悠的話。 “對,主任你不能這么說我們賀老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