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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重的病,脾氣變的乖張固執(zhí)一些也是正常的呀!姐,你也 看到了他有多疼,整晚整晚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針針的止痛劑打在他身上我看 的心疼的要命。你不會么?」 「jiejie,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和梁飛凡相處七年才一點一滴的看到他 的愛。那么爸爸呢,你要求他像我一樣的相信梁飛凡,是不是太過苛求他了?他 又不是神,看不透人心的,你怎么能要求他一下子就看到梁飛凡是多么愛我呢?」 「再說,他不過是希望我能真真正正的自由選擇。他不想拖累我,他的出發(fā) 點和你是一樣的,對不對?」顧煙說著說著走到了顧明珠的身邊,半跪著靠在沙 發(fā)上,抱著jiejie,輕柔的有條理的說服著她,「況且,我不過延遲婚期而已,又 不是不嫁了?!?/br> 顧明珠久久沒有說話。 顧煙抱著她,頭枕在她膝蓋上,呼吸悠長,耐心的等著她想清楚,沒有什么 比長時間的考慮更為穩(wěn)妥的。 「我后悔了,」顧明珠嘆氣,帶著一絲笑意,「不該放你辭職的,你能這樣 思路清晰步步推進的把我都給說服了,我真該留著你專門給我去談合約的?!?/br> 顧煙笑了起來,她知道jiejie這是答應(yīng)了。她仰臉去看jiejie,顧明珠在她臉上 拍了拍,示意她起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忙。五點左右你來接我,我們買菜去。」 顧煙應(yīng)了她,坐了一會就往外走。 「小煙,」顧明珠叫住她,頓了一頓,「你真的長大了?!诡櫉熚男Γ?/br> 沖她搖搖手出了門。 顧明珠窩在大大的椅子里,從容欣慰,終于,這個只知道耍賴撒嬌發(fā)脾氣的 小女孩也長大了,也能勇敢的直面不如意,甚至以她的能力思想去嘗試解決了。 她終于不是那個出了事就整日躲在房間里思念哭泣的顧煙了?;蛟S,真的應(yīng) 該好好謝謝梁飛凡,要多么深刻的愛,才能一點一點澆灌出這樣的盛開。 顧煙急匆匆的趕到梁氏,出了電梯門就看到秘書室一派慌張,梁飛凡大概又 在亂發(fā)脾氣了,這個別扭的男人,自己不好過了就使勁折騰別人。 看見煙小姐來了他們又是喜又是憂,老板這個狀況下碰上煙小姐,要么天下 太平合家歡喜,要么雪上加霜風(fēng)雨加級。 顧煙和他們打了招呼就徑直進了總裁辦公室,寬大的桌子上成堆的文件,梁 飛凡埋在后面,皺著眉在審視手里的案稿,看見她進來微微吃驚。 「來找你共進午餐的呀,」顧煙把包包放下,走到他身后去給他揉按肩膀, 溫柔的笑,「賞個臉吧梁總裁?」 梁飛凡微微笑了笑,閉目享受她的按壓,緊了許久的神經(jīng)逐漸放松下來,人 舒服的微哼,頭往后仰靠在她身上。 「稍微等一會兒,我在等一份實效傳真。對了,顧叔怎么樣了?」梁飛凡閉 著眼,沉聲問顧煙。 「穩(wěn)定下來了,今晚能搬回療養(yǎng)區(qū)去了。就是激動不得,還是得盡快手術(shù)?!?/br> 梁飛凡當然知道顧博云穩(wěn)定下來了,他才是ROAL他們的BOSS,知道 的情況比顧煙都及時詳細。他這樣問,無非想找個話題順理成章的引出接下來的 話,「那明晚,我去拜訪一下顧叔。和他談一談?!?/br> 顧煙按壓他太陽xue的手停了下來,「我——今天和爸爸說了?!顾难坶]著, 看不清什么表情,顧煙繼續(xù)輕柔的按著,語氣嬌軟,「飛凡,你就當是遷就老人 家好不好?不要去找爸爸了,等他做完了手術(shù)再說好不好?」 梁飛凡不語。 顧煙心下著急,梁飛凡決定了的事,鮮少有改動的。況且眼下他這樣不動如 山的表情,更是證明了他非去不可。他打算用什么方法顧煙不知道,可是她絕對 不要冒這個險。 「飛凡,」她拉著他的袖子半撒嬌半哀求,對他,這是最為有效的辦法, 「求求你好不好?手術(shù)加上回復(fù)觀察期都只要半年的時間,你就委屈一下,好不 好?」 梁飛凡終于被她晃的睜開眼,看著她的眼神定定的,很是復(fù)雜,疼愛憐惜里 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冷。他拉過她抱在膝蓋上,把她擁在懷里,他的下巴擱在她 頭頂上,顧煙依偎著他寬大溫暖的胸膛,幾天的勞累微微緩解,他低沉醇厚的嗓 音從她上方傳來,「婚禮可以延期,我們先登記。等顧叔的身體康復(fù)了再舉行婚 禮?!?/br> 顧煙聽他的話心情大起又大落,一個上午勸說了三個固執(zhí)的人,她的煩躁按 壓到現(xiàn)在蹭蹭的往外冒火星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爸生了那么重的病, 我哪有心思結(jié)婚呢?況且何必冒這個險?被爸爸知道了怎么辦?」顧煙站了起來, 皺著眉。剛剛說完又意識到話重了,看他瞇著眼寒光四射的樣子,她又是心疼又 是急躁,站起來到窗邊對著車水馬龍冷靜了好一會兒。 「對不起,我不該沖你吼,」她轉(zhuǎn)過來倚著窗戶,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的說, 「飛凡,我現(xiàn)在很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么來說服你。我爸爸的手術(shù)一定不 能耽擱,你是我愿意共度一生的男人。我現(xiàn)在只能保證這兩點?!?/br> 「我心里難受,找桑桑聊聊天去。午飯你自己解決吧。」顧煙勉強笑了笑, 抱了抱格外沉默的他,轉(zhuǎn)身出了門,現(xiàn)在他們兩個還是不要共處一室的好,免得 真的吵起來。 她沒有看見的身后,梁飛凡面沉似水,眼里寒光四溢。 電梯一層層往下,顧煙心里的惱怒一點點升騰。這個世上她最愛的兩個男人, 竟然讓她為難至此!這人生,真的是無趣透了!結(jié)婚怎么這么麻煩! 包包里的手機這時歡快的唱了起來,顧煙伸手去摸,一時之間翻不到,火氣 更加的旺盛,「說話?!固柎a是容二的。 「煙姐,那個婚禮的順序單子第三份我找不到了,你那邊有么?」容巖輕松 愉悅的聲音傳來,顧煙牙根一陣陣癢癢,結(jié)婚,呵呵,容巖,你似乎還欠著我一 份結(jié)婚大禮呢吧? 24、K 容巖很多年之后都記得自己是怎么樣一點點的捱過這黑暗的一天。 這顧煙平時彪悍不用說,瘋起來更不是一般的神經(jīng)?。∠仁琴囍埧秃?/br> 海喝了一通,然后興沖沖找了一間開場早的同志吧闖進去,她身段好,扭的已經(jīng) 夠撩人了,時不時有貼上來的那些男女通吃的,她還沖人家甜笑。容巖趕人趕的 那叫一個筋疲力盡,他還以為顧煙找他出來是商量婚禮安排,一個人都沒帶在身 邊,剛剛碰頭的時候顧煙還拉著他把阿虎他們給撤了。這下可好,雙拳難敵四腿, 自己一心護得那位姑奶奶周全,身上被那些看中他帥氣樣貌的男人揩油揩的狼狽 不堪??膳碌氖菬熜〗阕詈缶谷凰α送馓着郎狭祟I(lǐng)舞臺,那叫一個Hg翻全 場。 他低聲下氣求爺爺告奶奶的好不容易把她帶出了迪吧,一個不留神車鑰匙就 到了她手上。 容巖連忙跟著她,拉開副駕駛座門坐了進去,市區(qū)人多她還正常,開到了郊 外,哪里有坑她往哪里開,哪處路不好走往哪里沖,一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法拉利6 2,硬是開成了越野車。 傷痕累累的車子又在一個路標上擦掉了一大塊漆之后,終于哀鳴著停了下來。 副駕駛的門嘭一聲被推開,白著臉的容二少爺連滾帶爬的下了車,扶著路旁 的小樹直拍胸口,他很丟臉的——暈車了。 「啊……」 顧煙跳下車沖著空曠的遠郊聲嘶力竭的大聲喊,又蹦又跳腳的發(fā)泄。容巖看 傻了,靠在樹上目瞪口呆的盤算,是掏出手機錄下這段百年難遇視頻呢還是打 2? 「為什么不讓我結(jié)婚啊!?。 ?/br> 「為什么不愿意做手術(shù)?。。?!」 「為什么不能緩一緩結(jié)婚?。。?!」 「為什么都不聽我的話?。。。 ?/br> 「?。。?!」 「為什么都說是為了我好?。。?!」 「煙姐?」顧煙喊完就蹲下來,抱著膝蓋埋著頭,很久很久容巖才壯著膽子 挪過去,拍著她的肩膀輕輕的喚她。 「都是混蛋……」顧煙的嗓子都有些啞了,低低的啜泣著,偏著臉埋在自己 兩臂之間,眼神空空的毫無光彩?!赣憛捤懒?!討厭……」 容巖心里一動,次覺得,其實顧煙也就是個有血有rou的女孩子。 「爸爸說擔(dān)心我的幸福,想為我最后盡一點力,他說該放我自由。他沒錯。 梁飛凡等了那么久,對我那么好,婚禮帖子都發(fā)出去了,他也沒錯。jiejie也 沒錯,方亦城也沒錯……「她吶吶的自言自語,眼淚大顆的從眼角滾下來,」那 就是我錯了嘍?我錯了啊……「 「你說!是不是我錯了?」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淚眼婆娑的拉著容巖問。 容巖這樣的男人,最強大的功能就是憐香惜玉,顧煙的眼淚完全的瓦解了他 的防線,「不是的,不是你的錯?!顾阒诼费厣希崧暤陌参克?,「很 多時候,誰都沒做錯,可偏偏就是誰都受傷了?!?/br> 就像忽然掉進了異次空間,貓和老鼠一樣相處了多年的兩個人對著郊外斜斜 的夕陽推心置腹的聊了一個下午。 「那——為什么不聽大哥的話先去登記呢?只是注冊一下,別人不會知道的。 也安了他的心。「 「……我那時煩的很?!诡櫉煱瘟烁莶菰诨斡苹斡频?,低著頭啞著嗓子, 「再說,安什么心呢?結(jié)婚了還能離呢,他那么著急做什么!我爸爸都那個狀況 了,我哪有心情嫁人??!」 容巖很替梁飛凡叫屈,不過顧煙的話三分刁蠻七分道理,他也說不出什么對 錯。 兩個人同時沉默下來才聽到車里隱約傳來手機鈴聲。顧煙的包包不知道剛才 丟在哪里了,容巖回去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是小四。 「阿虎說你陪著顧煙的?」紀南的聲音很著急。 容巖充滿怨氣的恩了一聲,這是多么錯誤的決定! 「明珠姐到處找顧煙呢,哥去顧煙爸爸那兒了,你們趕緊過來?!?/br> 容巖暗叫大事不妙,如果顧明珠那個精明女人都要急著搬救兵,說明事態(tài)發(fā) 展很惡劣。 其實,是極為惡劣。 或者說,風(fēng)云變色。 顧博云半躺半坐在樹下的躺椅上,也許是身體還虛弱的緣故,臉上沒什么表 情。顧明珠立在身側(cè),紀南站在她身邊,兩個人都是又擔(dān)憂又想看好戲的表情。 庭院里的空地上,兩道身影正打的難分難解。 梁飛凡的黑色手工西服隨意的丟在一邊地上,臉上帶著冷冷的不屑笑容,眼 里閃著嗜血的光芒,白色的襯衫袖子挽的很上,結(jié)實粗壯的手臂,拳頭又重又快 又狠。方亦城一身的軍裝,外套也脫在了一邊,淡綠色的襯衫領(lǐng)口解開了三顆扣 子,露出胸口肌rou隆起,舊傷疤一道疊著一道,軍事化的格斗動作,很是專業(yè)。 顧煙一趕到,兩個人的動作都是一滯,梁飛凡的反應(yīng)快了一點,一記漂亮的 左勾拳狠狠的送上方亦城的右邊下巴,左手手肘趁機斜向下一送,重重敲在他肩 膀上。方亦城悶哼一聲,整條右臂立馬動彈不了,顯然這個虧吃大了,他往后退 了一步,堪堪穩(wěn)住了身子,腰一矮側(cè)身躲過了梁飛凡接著的一拳,眼里精光一閃 左腳飛踢,健壯如梁飛凡都被踢得斜斜的倒下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這一回合算是扯平,兩個人都是不言不語直接從地上躍起來。方亦城的手一 長揪住了梁飛凡的領(lǐng)口往前帶,右膝蓋雷厲風(fēng)行的往上頂,梁飛凡沒有躲得開, 著了道立刻捂著小腹痛的眉頭打結(jié)。方亦城一聲冷哼,一掃腿把他放倒,側(cè)肘一 個標準的格殺動作往地上的梁飛凡喉間招呼下去。眼看他的身體快要落地,梁飛 凡猛的往邊上一滾,撲了這個空子右手一個手刀狠狠的劈向方亦城無防備的后頸。 方亦城被腦后的重擊劈的眼冒金星,多年的訓(xùn)練身體這時起了本能反應(yīng),一 個后勾腿襲向梁飛凡,人往邊上打滾卸去手刀的大部分力道,一撐地跳了起來。 兩個渾身汗水混著灰塵的出色男人隔著一丈左右的距離,冷冷的望著也在喘 粗氣的對手,眼里是一樣的感概——棋逢對手。 「咳咳?!诡櫭髦橄蛉輲r頻頻示意,兩個人站到了貌似還想繼續(xù)單挑的兩頭 怪獸中間攔著。 「那個——」顧明珠竟也有些緊張,一時之間連圓場的話都說不出來。活生 生的一場龍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