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第83章 傅青 可米 旅游季最后一天。 亞伯一行人來到舊帝星后, 羊央的時間也跟著被填滿了。 但也算是小有斬獲。 首先是那塊奇怪芯片。 經(jīng)過亞青的幫助,科研所做出了一個芯片復(fù)制品, 運行后發(fā)現(xiàn), 它的功能只是接收魂獸魂力——雖然不同于常規(guī)魂尸獸實驗, 但只這點來說, 也不算違規(guī)。 但這無法解釋芯片的30年時間差, 以及一夜之間轉(zhuǎn)化為魂尸獸的事。 所以關(guān)鍵還是芯片中間空出的區(qū)域。 亞青說,芯片里應(yīng)該原本填充著什么,但已經(jīng)被消耗殆盡,魂尸獸的身體里沒找到殘留痕跡, 或許那是一種魂晶、礦精之類的能源體, 也可能是另一個獨立的芯片。 要解決這個問題,就是再抓一只。 亞青說, 這種實驗獸不會只有一只, 如果去搜應(yīng)該能再找到。 但舊帝星地廣人稀, 更有很多無人區(qū),要進行的話,實在不切實際。 因此, 截至目前, 這只魂尸獸的事只能擱置。 其次是灰色的魂力。 羊央跟章君都認(rèn)為, 那是被凈化的代表。但亞青提出, 那是弱化。 亞青說。 魂獸魂力不依靠魂宮存在, 它是獨立的、動態(tài)的。它強盛的時候是黑色、弱化到了一定程度是灰色、可能再弱化下去, 它還會變成白色。 但無論它變成了什么顏色, 它都是魂獸魂力,而不是被“凈化”成了萊斯特人可用的正?;炅Α?/br> 然而這無法解釋紅果子的存在。 ——啊,這里插一句。章君并沒有告訴亞青紅果子的存在。這也是羊央過了兩天才反應(yīng)過來的事。羊央拐彎抹角問過章君,卻沒想章君笑了。 章君說:“你這顆果子來歷神秘,亞青先生又非常敏銳,如果給他看,說不定底褲都能給你扒出來?!?/br> 羊央:“…………” 當(dāng)然,章君隱瞞下果子的事,羊央還是感激的,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同樣的,雖然章君說得輕巧,但羊央還是察覺到了一件事——無論是華塞倫、古麗塔、還是章君、良老,甚至是亞伯自身,都對亞青親近的同時,保持著一種難以察覺的疏離感。 不過豪門里,總有些諱莫如深的東西,羊央也并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 只是紅果子的事,還是讓章君跟羊央費解——因為它是白色的,但它蘊含的魂力實在不弱。 章君提出:“或許是凝集了大量極其弱化的魂獸魂力?!獊喦嘞壬f過,魂獸魂力是獨立的,你看到的那些魂獸魂力,也是呈片狀分離開的,我覺得可以認(rèn)為魂獸魂力一旦分離,就能形成獨立的個體,無法再次共融,就像打碎的玻璃一樣?!?/br> 羊央沒反駁,但他知道不是這樣。 如果是魂獸魂力,那無論是熒光球、豆芽,還是他和蒙塔,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被魂獸魂力感染了才對。 所以,凈化魂獸魂力是可能的。 只要有魂立方的存在。 確定了這件事,羊央便以無比的熱情投入到了自己的“實驗”里,并且還擴大了實驗規(guī)模,往養(yǎng)殖面也塞了家禽。 從旅游季前期,到現(xiàn)在最后一天,羊央的實驗也有了結(jié)果。 第一,魂立方里的魂力,能夠凈化魂獸魂力。 第二,魂立方里的魂力可補充魂力,但沒有修復(fù)魂宮的效用。 第三,用量失當(dāng),會致死。 第三點實在算不上好消息。 死去的動物只有三只,但都是用了紅果子的對照組,而且還有兩只都是魂力感染的。 當(dāng)然,死去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畢竟這些家禽本身就不健康。 但是即使如此,羊央也不敢冒險把果子給亞奇伯德吃。 羊央還需要再實驗一次,下一次實驗前,需要更嚴(yán)謹(jǐn)?shù)嘏懦羝渌绊?,能得出紅果子的用量就更好了。 “還沒收拾完?” 亞奇伯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羊央從沉思中回過神,站起來轉(zhuǎn)身笑道:“可以了。下邊人散了?” 旅游季最后一天,雖然是收市,但也異常熱鬧,還有很多活動。燒烤店也有自己的慶典活動。 羊央現(xiàn)在作為燒烤店的“臺柱子”,自然也參與了——他昨天提前做了一些普通的小餅干,分裝了五十來個袋子,今早就當(dāng)小禮物送了。 不過羊央低估了游客的數(shù)量。 療養(yǎng)區(qū)附近就有星港,周圍幾個城鎮(zhèn)的游客今天大多都集中到了療養(yǎng)區(qū),等待歸程。 羊央的小餅干才十來分鐘就散完了,早上熬的粥也比平時賣得快。 但顧客們意猶未盡,圍著羊央問東問西。 羊央招架不住,只回答了關(guān)于他還要不要繼續(xù)賣粥之類的問題后,就先一步上樓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明顯外面的人聲都消失了大半——旅游季有明文規(guī)定,游客的出入只在旅游季內(nèi)被允許。 也就是說,今天之內(nèi),所有游客必須離開。 亞奇伯德:“嗯,沒什么人了,木頭他們也在收拾東西?!@些東西你還沒吃?” 亞奇伯德說的是那些籠子里的動物。 羊央:“哦,又買了一些,現(xiàn)在用不上了,讓木頭他們帶回去?” 道頓家的采買是安伯負(fù)責(zé),這種“殘次品”,安伯和由媽是絕對不會讓它們上道頓家的餐桌的。 亞奇伯德沒有意見。 “那就先回去,家里來客人了?!?/br> 羊央一愣:“誰???” 亞奇伯德:“我二堂哥道頓·羅怙的兩個養(yǎng)子?!?/br> 羊央有些驚喜:“傅青?” 亞奇伯德:“你認(rèn)識?” 羊央輕咳一聲;“聽蒙塔說過。不過我以為羅怙只領(lǐng)養(yǎng)了傅青一個?!?/br> 亞奇伯德似乎有些頭疼:“傅青領(lǐng)養(yǎng)的時候已經(jīng)七歲了,是二堂哥從華沙星的底下搏斗場帶出來的。另一個叫可米,現(xiàn)在只有五歲,是二堂哥撿到的棄嬰,一直養(yǎng)在大伯母身邊?!?/br> 羊央有些奇怪:“就只有兩個小孩過來了?” 亞奇伯德:“傅青要參加后天的冬令營,二堂哥帶他過來的。大伯母怕可米跟二堂哥生分,所以讓他把可米也帶上,就當(dāng)旅行了?!?/br> 亞奇伯德頓了下,語氣逐漸結(jié)冰:“結(jié)果半路上,二堂哥聽說海藍星出現(xiàn)了海中海的奇景,然后就把兩個孩子交給護衛(wèi),自己轉(zhuǎn)盛星艦去了海藍星?!?/br> 羊央:“…………” 嗯,是他熟悉的那只蛾子。 亞奇伯德嘆了口氣,“爸他們要今晚才從試煉區(qū)回來,現(xiàn)在家里沒人,我們要回去下,然后給大伯母報個平安?!?/br> “那走?!?/br> 羊央拿了外套,一邊笑道:“你不是挺喜歡孩子的嗎,怎么一臉苦相?!?/br> 亞奇伯德拉起羊央的手,聞言有些窘迫:“小孩不喜歡我。” 不論是家里的,還是外面的。大一點的孩子還好,面對他是敬畏和崇拜,但小一點的見到他,幾乎只剩下一種反應(yīng)——哭。 當(dāng)然,這也不怪孩子,有些大人也怕他。 畢竟在他20歲前,他出現(xiàn)在大眾眼前的方式,都是戰(zhàn)事時事新聞。新聞里的他雖然沒露臉,但不是一身血就是手撕魂獸,實在算不上友好。 羊央失笑,伸手捏了捏亞奇伯德的指尖:“沒事,咱家崽不會怕你?!?/br> 雖然在十幾天前,結(jié)膜期的感知時間就已經(jīng)過去,亞奇伯德也不能再感知到孩子的靈魂。但最后一次感知的時候,熒光球吃飽喝足后,給了亞奇伯德一個“親親”。 那天亞奇伯德差點高興瘋了。還在自己油兔賬號上分享了這個喜訊,然后被網(wǎng)友們貼上了“傻爸爸”的標(biāo)簽。 那個親親的效力是強大的,比如現(xiàn)在,亞奇伯德一想到那個親親,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 不過好心情也只維持到到家而已。 道頓莊園。 車開到別墅前,就見門庭里站著3個人了。安伯、一個小少年、以及小少年牽著的一個小女孩——他們應(yīng)該就是傅青跟可米了。 傅青目測只有羊央胸口高,長得很俊秀,但眼神堅毅,氣質(zhì)透著一股子小大人的沉穩(wěn)。 ——當(dāng)然,羊央是知道他這沉穩(wěn)的皮下是個啥蛾子的。 可米則小小一團,穿著粉色的外套,戴著毛茸茸的帽子,露出一張小臉?biāo)勰?、紅撲撲的,格外可愛。 亞奇伯德把車停好,然后跟羊央走了過去。 隨著亞奇伯德的走近,羊央明顯感覺到傅青的站姿又繃緊了一點,而可米的反應(yīng)就更直接了——她先是愣了下,然后立刻兩眼含淚,往傅青的腿后躲去。 羊央眨了眨眼睛:哇,這效果立竿見影啊。 亞奇伯德:“…………” 亞奇伯德的尾巴耷拉下來了。 但在旁人看來,亞奇伯德只是表情更冷了幾分,更嚇人了。 見亞奇伯德這反應(yīng),連帶傅青都有些緊張起來。 等亞奇伯德跟羊央走近了,傅青立刻行了個少年軍禮,招呼道:“公爵好。小嬸好?!?/br> 羊央:“…………” 啥?你叫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