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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繡春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我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是道,“三保,求你不要告訴王爺今晚的事,就讓他以為我死了吧?!?/br>
    三保猶豫半晌,終于說道,“但愿你從此以后不要在出現(xiàn)在王府,也不要出現(xiàn)在北平,更不要讓王爺再見到你!”

    說完,他對我揮揮手。

    我轉(zhuǎn)身離開,心里卻難過萬分。我知道三保是不會告訴朱棣的了,也許他會勸朱棣不要再找我,我沒準(zhǔn)已經(jīng)葬身火海,想到這里我更加難過,朱棣會為我的死訊傷心的吧?

    我?guī)缀跏菗沃约鹤呋貤铐標(biāo)诘膫}庫,只見他依舊熟睡在那里,腿上的傷口也不再流黑血,而是變得鮮紅起來,終于放了點心,自己也拉了一匹布躺下睡了。

    這一夜做了許多夢,有小時候爹爹教我練劍的情形,也有越龍城被我掐的齜牙咧嘴的剪影,還有許多許多年前我站在講臺上給孩子們講課的樣子。那時候的我好像已經(jīng)變得遙遠(yuǎn)不可及。猛然間我見到朱棣站在我面前冷冷的問我為什么死了,我一下子驚醒了。

    天已經(jīng)快亮了,我搖醒了楊順,“快起來,趁著現(xiàn)在沒人,我們出城。”

    楊順揉著惺忪的眼睛爬起身來,悠悠的說了一句,“兩年了,這是我兩年來睡的第一個囫圇覺。謝謝你?!?/br>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得嘆了一口氣。

    除了這倉庫,楊順才告訴我,原來這荷風(fēng)樓從前他爹爹也是有股份的,還是個大股,所以他曾經(jīng)隨楊鷹來過這里的倉庫,這一間倉庫每年只收集最好的綢緞,過年才會拿出來賣,所以平時很少有人進(jìn)來,他這兩年一大半時間幾乎都是棲息在這里。

    想到那么個公子哥兒,竟然能如此吃苦,我也是感慨不已。

    因為城門處有官兵把守,所以我們倆穿上了粗衣麻布。七夕一過,七月十五便是中元節(jié),我們倆提了一籃子紙錢,假裝去郊外給祖宗上墳,這才蒙混過關(guān)。

    第103章.7.許我為妃

    當(dāng)日我便是將楊家唯一的血脈沿著郊外的護(hù)城河流放的,這河并不寬,可是卻不短,這一路往下游去,只怕還要走不少的路。說實話,我對能否找到孩子一點也沒有信心。我甚至不敢確定那孩子是否還活著。

    不過看著楊順滿心期許的樣子,我也不敢把這話說出來,只是略微提到,“那孩子剛出生便被送走,到了什么人家也不一定,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子我們也不知道,只怕難找得很?!?/br>
    楊順低頭沉吟半晌,道,“我能找到他的。”我本以為他是空口表示決心,沒想到他停了一會兒說道,“這孩子和我一樣,初生的時候后腰處有一大塊青色胎記?!?/br>
    我吃驚道,“當(dāng)真?那真是好找多了?!?/br>
    楊順靦腆一笑,“希望如此。”

    他這幾年本來就風(fēng)餐露宿,再加上現(xiàn)在又受傷未愈,身體其實虛得很,早上趕了這一通路,對他來說,其實已經(jīng)很是勉強(qiáng)。此時他已經(jīng)氣喘如牛。我看了他一眼,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楊順堅定的說道。

    我們一路沿著河流,遇到人家便問有沒有在兩年前撿到一個男嬰的,一般人家都會說沒有,有的人家正好有孩子的,會摟緊在家的孩子像看敵人一樣的看我們,將我們呵斥走。

    這樣連續(xù)走了十來天,還是什么音訊都沒有,楊順的傷一天好似一天,心情卻一天差似一天。我知道他越來越絕望了,我們已經(jīng)快走到下游的盡頭了,如果還是沒有這孩子的下落,也就說,我們最后一條線索就此斷了。

    這一天我們走到一個集鎮(zhèn),忽遇一對兵馬,十分訓(xùn)練有素,一陣陣鏗鏘的走過街頭,我正在心里納悶,為何有這樣一小隊兵馬會從這里經(jīng)過,忽的見到從我身邊擦過的一個士兵腰間掛著一塊令牌,上書一個“神”字。便連忙將楊順拉到一邊躲了起來。楊順不耐煩的問道,“怎么了?”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說道,“你是皇上想殺的人,我是燕王要找的人,咱們遇到了官兵還是都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才是。”

    楊順見我這么說,也就無話可答。他不知道,剛剛那小隊人馬乃是朱棣的神機(jī)營人馬??墒撬麄兊竭@里來做什么?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有個大漢走過來,手上拿著一張紙,嘴里嘟嘟噥噥的說道,“年年都有奇事,今天的特別奇了哈!大家快來看看,燕王府里王妃娘娘竟然走丟了,燕王爺戰(zhàn)場驍勇,也不免兒女情長,派出神機(jī)營的將士到處找娘娘來了!”

    我心里一驚,王妃走丟?我擠過人群,朝那大漢手上的狀子看去,只見上面寫著,“今有燕王府側(cè)妃赫氏,于七夕乞巧節(jié)走失,如有發(fā)現(xiàn),送回王府者,賞銀一萬兩,送報確切者,賞銀五千兩。”

    下面還畫著我的頭像。乍一看倒是栩栩如生,若不是我如今也是易容打扮,只怕就要被認(rèn)出來。我迅速的離開了人群,隨楊順往清凈的地方走去。楊順一路都沒有說話,走到一個小巷的時候,忽然拔出劍柄,對著我就刺過來,我三兩下便躲開了,剛剛看到那個賞令,本就心煩意亂,此時楊順又莫名其妙的對我出招,我更加火急攻心,怒道,“你做什么?發(fā)什么顛?”

    楊順冷笑道,“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躲在燕王府的錦衣衛(wèi)罷了,沒想到你居然勾引了燕王,做了王妃!你是怕我會泄露你的身份,所以故意跟我出來了是不是?我的孩子早就死了,你是編出來騙我的是不是?”

    我反手奪過他的劍,用劍背在他身上狠狠一拍,怒道,“你已經(jīng)逃亡兩年了,不長點腦子怎么保命?我要是王妃,我直接叫人弄死你了,還等到現(xiàn)在?你要跟燕王當(dāng)面對峙我是錦衣衛(wèi)的身份,你想想人家還是聽你一個死刑犯的話還是聽我這個王妃的話?再說了,你當(dāng)真以為我是個草包,殺不掉你?我們倆現(xiàn)在打一架,誰輸誰贏你自己不清楚嗎?錦衣衛(wèi)十幾年的訓(xùn)練,豈是你小門小戶舞刀弄槍耍著玩能比得上的?!”

    楊順聽了我的話,又蔫了下來。終究還是問道,“那畫上的人分明是你!”

    他不說還罷了,這一說我更加煩悶,“我哪里知道!”

    楊順從沒有見我臉這么臭,又不是我的對手,只得忍氣吞聲不再說話。而我卻還在想那張懸賞狀紙上的話,“側(cè)妃”……懸賞一萬兩……觸動之余,我不由得恨恨的想,原來我只值一萬兩銀子???我以為我怎么也之隔十萬八萬兩白銀的,一萬兩怎么著也得是黃金才算。

    想到這里,我突然有些想回去找朱棣理論一下,我在他心里到底值幾個錢。不過也就是想想罷了。

    只是不知道他發(fā)出這樣的尋人令來,馬三保是怎么跟他說的?以我對三保的了解,他既然答應(yīng)我不會跟朱棣說我的事,那他一定會三緘其口。他會不會勸說朱棣,其實我已經(jīng)死了呢?如果我已經(jīng)死了,他何苦還這樣大費(fèi)周章的來找我呢?

    我的腦子里繞過一個又一個問題,簡直把我繞暈了,最終還是我自己甩了甩頭,告訴自己已經(jīng)選擇出來了,那就不要再想從前的事了,朱棣尋找的是赫連漪,赫連漪已經(jīng)在大火中死去了,我是安采文。沒錯,我是從前的安采文。

    一直走到河流的盡頭我和楊順也沒有找見孩子的下落,倒是經(jīng)常見到朱棣貼出來的告示,或者是小隊的神機(jī)營搜尋人馬。每次撞見這些,我的心里都像是最柔軟的地方被貓爪子撓了一下似的。一開始是有些疼,漸漸地開始麻木了。

    楊順指著已經(jīng)干涸的河床,惱怒的說道,“你看看,你看看,咱們已經(jīng)找到這里了,可是連孩子的影子都沒有找到?!?/br>
    “我只是陪你出來找,并沒有跟你保證孩子一定能找到?!蔽抑荒苓@樣說道。

    楊順已經(jīng)不像剛開始那幾天找不到的時候就憤怒不堪了,他的臉上是越來越絕望的神情,好像一個人原本已經(jīng)沒有任何希望了,你給了他一點點希望,現(xiàn)在又把這希望慢慢的掐滅了。

    “不管孩子還在不在了,這一路都多謝你陪我尋找,已經(jīng)到了這里了,找不到……”楊順頓了一下,“大概也就一輩子都找不到了。咱們就此散了吧,恩恩怨怨從此都是過往。你闖蕩江湖也好,真的回王府做王妃也罷,我們就此分手吧?!?/br>
    聽著楊順這一番話,我又內(nèi)疚起來,終究沒能幫他找到孩子,這一路相處下來,發(fā)現(xiàn)他其實就是個最平凡的公子哥,心地純良,心思單純,若不是兩年前那一場巨變,只怕他這一輩子都衣食無憂。

    “你已經(jīng)是死掉的人了,朝廷并沒有人知道你還活著,你就找個安靜的地方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吧。找個好姑娘,孩子也可以重新生?!蔽疫@安慰話說出口來,我自己才覺得非常的變味兒,頓時臉紅起來,好在楊順也沒有跟我計較,只是默默地背著他的劍離開了。

    我本來還把幫他找孩子當(dāng)做個生活的寄托,可是現(xiàn)在又什么都沒了,其實我比他還要空虛寂寞,只是我沒有他凄慘罷了。

    一個人踏上沒有盡頭的旅途,我并沒有心情看風(fēng)景。為了躲避朱棣的搜尋,我避開了很多熱鬧的地方往北走去。聽說再北上便要出關(guān)。那里住著好些個少數(shù)民族的游牧隊伍,突厥,鮮卑,柔然,匈奴人都在那里逐水而居。元人被朱元璋打退,也是退到那里。元人在中原打仗之時雖然兇殘,但是那里的人民卻淳樸善良,熱情奔放。

    我受夠了中原的爾虞我詐,我想去那里。也許,在那里我會遇到越龍城,說不定還有他新找的蠻夷妻子。這么一想,我就渾身是勁兒。

    可是我遇到了一件難事那就是我沒有盤纏了,這一路都是我在典賣身上的首飾,楊順也是貧寒,我還要帶上他一張嘴的吃食,現(xiàn)在已經(jīng)彈盡糧絕了。我身上只剩下朱棣過年時送我的那枚玉鐲和越龍城臨走時給我的那根銀釵。銀釵不值錢一眼便能看出來,不過拿去換三五天的饅頭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是我肯定舍不得。

    手腕上那綠汪汪的翡翠鐲子,我知道一定能當(dāng)個好價錢,但是我更舍不得。

    所以我?guī)缀跸萑肓司骄?,我現(xiàn)在深恨自己當(dāng)時沒有揭下越龍城給我的銀票,轉(zhuǎn)念一想,他一定也非常需要銀兩,我便又不后悔了。

    最終我想了個主意,把自己的臉遮起來,每天找個最熱鬧的茶館給人家彈琵琶,一路倒是也夠果腹。最后我還賺了一點小錢,買了把胡琴,終于算是有了自己吃飯的家伙。

    朱棣找的再仔細(xì),終究抵不過他找的人想逃脫,我一路逃到關(guān)外,終于再也見不到他貼出的尋人令了。心里既是輕松,又是失落。

    第104章.8.元女

    九月天氣,大漠里雖不及盛夏之時草木旺盛,但是此時也是草肥馬壯的季節(jié)。我早已經(jīng)換掉了中原的裝束,穿上了一身胡族的服裝,就連滿頭的頭發(fā)也都編成了小辮子。一支中土賣茶葉的商隊聽到了我的中原口音,非常熱心的讓我和他們一路同行,我只要時不時的給他們彈彈曲兒就行。我告訴他們我的哥哥在突厥人的城里做生意,家里嫂子生了侄子,叫我過來送喜信的。

    這些生意人聽了都夸贊我勇氣可嘉,一個較為年長的叔叔說道,“自古以來,邊關(guān)戰(zhàn)事不斷,可是不管國與國只見怎么打,一不打使臣,而不打商人,三不打老弱婦孺,這些都是規(guī)矩,所以我們這些商隊才敢這樣穿梭。可是話雖這么說,終究還是難啊,有時候逃跑的兵隊沒有吃的,就會來搶我們的食物,還有的時候,會有更野的蠻人會來搶女人回去做老婆。說實在的,我們也是在刀口上舔生活。你一個姑娘家敢這么千里迢迢的找哥哥,實在是不錯?!?/br>
    我從他的貨車?yán)镎伊艘幻驺~鏡,對著臉照了照,笑道,“大叔,您看看我曬得像塊黑碳,穿的也是男人的衣服,誰還敢來搶我做老婆嗎?”

    說完,一隊的男人都笑了。這隊伍里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領(lǐng)頭大叔的老婆子,我喊她“劉姨”,還有一個是一個小跟班在路上娶的叫花子妻子。聽劉姨說,這個女子原本在路上討飯,不想正遇到了幾個匈奴人調(diào)戲,小跟班虎子正好會些拳腳功夫,看不下去了就把這叫花子救了下來。沒想到這女子便也不要飯了,一路只跟著虎子。一開始虎子總是趕她走,時間久了,這叫花子幾乎把全隊人的生活都照料的無微不至,洗衣服,生野火做飯樣樣來得,在喀納斯湖邊,叫花子趁著夜晚沒人自己跳進(jìn)了湖里洗了個澡,雖然還是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但是臉上手上卻甚是白凈。

    劉姨看出來叫花子喜歡虎子,虎子是個孤兒,從小被劉大叔撿回來的,也是個苦命人,便做主叫這對年輕人成了親。并且給叫花子取了個名字叫翠翠。

    看得出來虎子對翠翠很好,翠翠就更不用說了,對虎子照顧的無微不至。翠翠大概是做叫花子做得久了,不愛說話,不到萬不得已從不開口。我看她眉清目秀,倒也好生喜歡。

    這一日,我們穿過了草原,在沙漠邊緣扎下了帳篷。夜晚,我一個人躺在沙地上,正看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忽然聽到遠(yuǎn)處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起身悄悄一看,月光下有幾個身影往我們這邊躬身而來,手上似乎全部帶著兵刃。

    我心懸起來,我這邊全部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商人,頂多會點三腳貓的功夫,若是真打起來,沒有一個有還擊之力。想到這里,我把劉大叔平時用來防身的大刀拿到手上,躍到那幾個人面前,喝道,“你們是什么人?”

    這時候我才看清來人一共有五個,各個兇神惡煞,滿臉橫rou,一看就是此間專門做綠林買賣的,其中一個人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話,我一句也沒聽懂,另一個領(lǐng)頭人用蹩腳的漢語說道,“中原人,此路是我開,此草是我栽,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

    聽到這幾句話,我差點沒笑場,終于還是忍住,“你們這是打劫的意思嗎?”

    “對、對!就是、就是打劫!”那個說漢語的土匪大概平時只是勤練剛才那段話,別的話根本說不穩(wěn)。

    我指著他笑道,“你連話都沒學(xué)好,還想打劫?”

    那人哼了一聲,氣得鼻子都在冒氣,“哪里來的娘們兒,擋老娘發(fā)財路!”

    我越發(fā)笑了起來,這人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著實的可笑,他舉著一把砍刀沖向我,力氣十足,卻笨拙有余,我從他腋下躥到他的背后,一腳踹在他的背后,他一個狗啃屎摔倒在地,滿嘴都是泥沙,恨得牙關(guān)緊咬,轉(zhuǎn)身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砍刀朝我擲了過來,我用自己的鋼刀接住那砍刀,兩把刀韌對刃的轉(zhuǎn)了兩圈之后,我輕輕一甩,將他的刀隨意甩了出去,不出片刻,剩下那四個人便傳出一聲慘叫,一一開始嘰嚕咕嚕說話的那個人捂著耳朵,滿手都是鮮血,悲憤交加的用另一只手舉著刀朝我砍來。其余的人見我一瞬間就削掉了那人一只耳朵,嚇得不輕,踟躕一下,大約是算著群毆比單挑勝算大,便都沖到我身邊,我雙足點地,一躍而出,沒等他們?nèi)烤埤R已經(jīng)到了他們身后,使出無影腳一個個把他們?nèi)旷叻?。這幾個人要么摔得滿嘴沙子,要么就是你的刀砍中了我的腳,全部嚎叫起來。

    我哈哈笑了起來,看來這一幫土匪都是草包。

    帳篷里的劉大爺他們聽見了聲響,全都帶著兵器趕了過來,見到這幾個土匪全都摔倒在地,都愣住了。

    我聳聳肩笑道,“這幾個土匪大約是失心瘋了,自己打了一架。”

    劉大爺最先反應(yīng)過來,命人將五個土匪都捆了起來,準(zhǔn)備經(jīng)過官府的時候交給官府。

    所有人重新安頓之后,劉大叔夫婦將我拉到一塊巨石之后,拱手道,“丫頭,老夫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女俠深藏不露,這些天多有怠慢了?!?/br>
    我連忙將他扶住,“大叔這是說什么話……”

    畢竟是做了多年生意的,劉大叔的眼力并不差,“本來我是想著姑娘只身一人過關(guān)實在是不安全,所以將姑娘帶上,如今看來老夫是……咳咳?!?/br>
    我臉紅起來,不過好在現(xiàn)在天黑,我的臉也曬得黑,他們看不出來,“大叔別說這樣話,我不是壞人,真的是來找哥哥的,我家做的是鏢局生意,所以我們兄妹從小都是舞刀弄槍的會些把式?!?/br>
    劉大叔夫婦聽了這話,臉上疑云和恐懼終于褪去一些,“那……那……”

    “我等會兒就一個人先走,你與剩下的兄弟們就說我遇到我哥哥先走了吧?!?/br>
    劉大叔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不是趕你走……”

    “我出來也有些時日啦,該加快進(jìn)程,要不待我哥哥回家,只怕連侄兒的周歲都趕不上了?!蔽颐靼走@些生意人只想老老實實做些生意賺點錢的心理,他們寧愿被土匪搶了,空手而歸,也不愿意沾上中原的齷齪事譬如什么山賊,什么逃犯之類。我還是趁早離開,免得他們一路擔(dān)驚受怕。

    劉大叔干巴巴的笑了起來,“不用那么急……”

    我也對他笑了起來,不再多說,只是回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正準(zhǔn)備離開,忽聽得有人在喊,“翠翠呢?!翠翠呢?!”

    那人正是虎子,他從他們夫婦的帳篷里鉆出來,眼睛急得快要噴火,劉大爺連忙上前去問怎么回事?;⒆咏辜钡恼f道,“方才還在呢,我出帳篷來看土匪,看完土匪回來翠翠就不見了,我還以為她是出去解手,可是這么長時間了也沒見個影兒,我就到處找了找,還是沒有啊!”

    劉大爺一驚,往馬隊數(shù)了數(shù),果然馬兒少了一匹。虎子癱坐在地,擺著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不禁好奇起來,那翠翠一路看著就是個受氣小媳婦兒的模樣,怎么也看不出禍心,更看不出有什么身手,要不也不會被人欺負(fù),怎么還會騎馬?

    劉大爺劉姨只是在那里心疼那匹跟著翠翠一起失蹤的馬兒,清點了財物倒是一件沒少。不由得咬牙切齒的恨道,“真是救了個白眼狼!”

    我上前道,“我這里還有些碎銀子,給你們,換一匹馬兒給我吧,我往前追追,看看能不能找到翠翠,或許不是你們想打那樣。”

    劉大爺氣呼呼道,“今晚若不是你,我這些東西全沒啦,別說碎銀子不碎銀子啦,你隨便揀一匹壯的騎走吧?!?/br>
    臨走的時候,我看著虎子還似沒有回過神來,老婆跑了,心也飛了。我搖了搖頭,牽著馬兒走了。

    我還是不太敢騎馬,但是在這里若是沒有馬兒,只怕要走斷這雙腿,我只能回憶著從前朱棣教我騎馬時候說的那些技巧,上了馬,好像確實也沒有那么難。

    騎了沒多久,隱隱的看到前方又有一隊人馬,只是這次人馬眾多,不像是那幾個土匪沒組織沒紀(jì)律。

    我悄悄追了過去,他們在一處背風(fēng)的地方歇了下來。我本想去蹭個火,遠(yuǎn)遠(yuǎn)地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被那群人眾星捧月的簇?fù)碇?,還有幾個人下馬跪拜起來。

    我捂著嘴大驚起來,那人分明是個女子,那是叫花子翠翠,小跟班虎子的老婆!而那些簇?fù)硭娜?,明明是元人的打扮,一個個身著鎧甲,他們是軍人!

    翠翠不是中原人!她是元人!而且是軍隊里的人,有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