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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繡春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我羞得閉上眼睛,朱棣卻忽然低下頭,在我脖子上輕輕一啄。這才松開我的手站起身背過去,我趁著這空檔連忙將衣衫整理好,臉卻成了兩朵火燒云。站起身來卻又發(fā)現(xiàn)系頭發(fā)的帶子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只能散著頭發(fā)了。

    朱棣回身見我已經(jīng)修整好,將眼神飄到一邊,并不看我的問道,“好了嗎,可以走了嗎?”

    “可以。”我低聲道,上馬之后,他卻不似來時那么著急,騎得慢慢悠悠。我想起什么似的問道,扭頭問他,“王爺,您出來是為了考慮怎么處理諾敏嗎?”

    朱棣沉沉看我一眼,“你說岱欽對他meimei有幾分感情?會不會為了諾敏答應(yīng)本王的要求?”

    我遲疑了一會,說道,“草原人的性子十分豪爽,岱欽與諾敏兄妹情深,再加上岱欽進(jìn)營地的時候,您并沒有為難他,我想他也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光明正大的您的?!?/br>
    朱棣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笑看著我,“看來你很了解他?!敝扉@話說得十分曖昧,我不敢搭話,只是默不作聲。他接著說道,“不過本王與你想的一樣,他敢一個人來見我,說明諾敏對他很重要,咱們的糧草不用麻煩朝廷籌集?!?/br>
    我忽然明白朱棣為什么費(fèi)這么大的周章,耽這么大的風(fēng)險,一心想著從岱欽的手上抓糧草而不是求助朝廷若是求助于朱元璋,朱元璋自然會盡快派來糧草支援,但是終究會對朱棣的印象差上幾分。他們行軍在外,只要出關(guān),一般就都是自給自足,不能倚仗關(guān)內(nèi)的補(bǔ)寄了。

    岱欽雖是重情,但是并不愚昧,朱棣與他要求一個月的糧草,他苛斤扣兩的只送來十天的,一來給了朱棣希望,二來給了朱棣打擊。他既要諾敏,也不會完全按照朱棣的規(guī)則來,他有自己的規(guī)則。此番前來,他只是確認(rèn)一下諾敏的安危罷了。三十天的糧草,沒有那么容易就能奪得。朱棣內(nèi)心也很愁慮,只是他不會表現(xiàn)出來,所以昨夜才會跑到這大草原上躺了一宿。

    從前我以為像他這樣的人,少年得志,風(fēng)流倜儻,前程錦繡,萬人艷羨,將來雖有些波折,卻能位極大寶,可以說千百年也難得的好運(yùn)氣。可是現(xiàn)在卻明白了一個道理,高處不勝寒,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地位,全是他一點(diǎn)點(diǎn)拼搏而來。

    我心中多了幾分柔軟,正想安慰他兩句,朱棣忽而環(huán)手將我的腰緊緊摟住,另一只手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赫然聽到一聲嘹亮的狼嗷。那聲音近在咫尺,我一把撥開朱棣的手。

    我們正在一處丘陵之上,遠(yuǎn)遠(yuǎn)地從丘陵下方走上來一條狼,挺身直立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二人,似乎看著鮮美的獵物。

    我渾身的血液嚇得凝固起來!狼是群居動物,我們看到了這一匹狼,說明這附近有一個狼群!我還沒來得及和朱棣說,丘陵下方已經(jīng)緩緩躍上來幾十頭狼!

    我一把捏住朱棣的手,手心全是汗水。朱棣在我耳邊低聲道,“不要怕。抓緊馬鞍?!?/br>
    他的聲音雖然沉著,但我也聽出了緊張。我們兩個人,一匹馬,面對的卻是上百條成狼!只要被它們圍住我們兩人會被吃得骨頭都剩不下一塊!

    “王爺……”

    我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朱棣已經(jīng)迅速的調(diào)轉(zhuǎn)了馬背,揚(yáng)鞭策馬奔騰起來!剛才還靜悄悄的觀察著我們的狼群見到我們逃跑,炸開了鍋似的,追了過來。朱棣這匹馬乃是汗血寶馬,一直是他專屬的坐騎,的確也是難得的良種,身后這樣一大群狼在追,一點(diǎn)也沒有懼怕的意思,在主人的鞭策下,穩(wěn)健而又矯捷,漸漸地與狼群拉開一些距離。

    無奈狼群狼多勢眾,前面更有幾條壯碩的狼頭窮追不舍。朱棣回身看了兩眼,低聲道,“有一條是狼王,離我們最近,如果能把它殺了,會挫敗它們的銳氣,也能讓狼群潰散?!?/br>
    我摸了摸箭筒子。因?yàn)槌稣髟谕?,所以?zhǔn)備了整整一筒的箭。弓也掛在馬肚子側(cè)面,我將它們?nèi)繐屏似饋?。雖然朱棣已經(jīng)曉得我身懷武功,但是我自己總覺得若在他面前暴露身手十分尷尬,是以回來后也還是和從前一樣,并不張揚(yáng),可是現(xiàn)在乃是生死關(guān)頭,誰還想得了那么多。“王爺,我騎術(shù)不好,這馬兒也不見得聽我號令,我到你背后去反坐,我來射那條狼王,你掌控馬兒,怎么樣?”

    朱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點(diǎn)點(diǎn)頭測過了身子,“你小心。”我繞過他坐到馬后,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馬兒并沒有停止狂奔,我也是小心翼翼,若是掉下去我的小命也就就此告終了。所以單是跨過去就花了不少功夫。朱棣也很擔(dān)心我會掉下去,要不是我告訴他只要我們慢上一點(diǎn)兒就會被狼群追上,他恐怕還想減緩馬速等我。

    等我終于在后面坐穩(wěn)的時候,朱棣還是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扔到我手上大聲道,“和我綁在一起?!?/br>
    我拿著還剩些溫度的衣服,感動不已。汗血寶馬再矯健,也有精疲力竭的時候,短時間內(nèi)還好,時間一長,載著我們兩人一定比載著一人的速度要慢很多,也會更快的耗盡力氣,朱棣卻讓我和他綁在一起,這是同生同死的打算。

    “快點(diǎn),沒有多少時間。”朱棣見我沒有動手,又扭頭喊道。

    我咬咬嘴唇,終于用他的衣服把我倆攔腰背對背綁在一起。我靠在他的背上,拉起弓箭,對著前面幾頭狼瞄了一會,終于看到那頭狼王。他在幾條健壯的母狼之中,霸氣十足的奔跑著。

    我將箭頭對準(zhǔn)了它,嗖的發(fā)了出去。沒想到那狼王狡黠的厲害,看到弓箭飛了過去,竟敏銳的跳開了。它身邊的一頭母狼不幸中了箭,還掙扎著跑了兩步才喋血而亡。剩下的狼群看到一條母狼這樣被我射死,更加的氣憤。死命了追了上來,看那樣子恨不得生吞活撕了我們。

    我一擊未中,手心冒汗,回頭告知朱棣,“王爺,沒中?!?/br>
    聲音發(fā)出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緊張到什么程度,只不過四個字,卻被我說得顫抖。朱棣伸出一只手,在我的臂上捏了捏,“別怕,狼王豈有那么容易就射中的?!?/br>
    在朱棣的鼓勵下,我又有了些勇氣,重新上了一支箭,再次朝狼王射去。這一次,不止沒有射中狼王,也沒有射中其他的狼。而狼群已然發(fā)現(xiàn)我的矛頭對向了他們的王,自發(fā)的圍到了狼王身前保護(hù)狼王。

    我急的滿頭冒汗,又一次拉開弓,還是只射死了一條普通的狼,不但什么用都沒有,反而又激怒了他們??此麄兊募軇?,仿佛不追到我們不罷休。

    而我倆只顧著逃命,也是沒有方向的奔跑著,早就不知道把營地丟到了哪里去了。

    “王爺,怎么辦,狼王恐怕射不到了?!?/br>
    手上的箭被我用得只剩兩根之時,我終于放棄了所有的求生念頭,氣餒的對朱棣說道。這一路上我也大概射死了十幾頭狼,不過也看不出它們的隊(duì)伍小了多少。

    “你解開衣服,到前面來?!敝扉潇o的說道。

    我把衣服解開,擔(dān)驚受怕的爬到了前面,朱棣再次將我緊緊摟住,低聲問道,“怕嗎?”

    我回想起上次在樹林里與老虎纏斗的場景,卻覺得這次更為驚悚,身后是整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啊!馬上就要沒命了,我也不要什么面子什么骨氣,顫巍巍的答道,“怕?!?/br>
    朱棣忽然低聲笑了一聲,“沒事,本王陪你。咱們就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死了,這馬兒還能跑多久都是咱們賺的?!?/br>
    我做不到朱棣那樣豁達(dá),往腰間摸了摸,摸出了岱欽從前送給我的寶刀,拔出來塞進(jìn)朱棣的手中道,“王爺,咱們等會被追上的時候你就一刀結(jié)果了我把我扔下去,或許他們忙著撕咬我就不追你了?!?/br>
    朱棣卻將刀插回我的刀鞘,堅(jiān)定的說道,“本王還沒死,你也不準(zhǔn)有任何三長兩短。”

    我愣了愣神,終于不再開口。汗血寶馬的確是萬里挑一的良駒,撒開丫子跑起來確實(shí)沒有任何一匹狼能追的上。但是這馬兒擔(dān)負(fù)著我和朱棣兩個人,沒命的跑了這么久,漸漸地不支起來。原本已經(jīng)被甩開一大段距離的狼群竟又漸漸的靠近了。

    我回頭穿過朱棣的腋窩看它們越來越近,也是萬念俱灰。然而當(dāng)我再次扭過頭來看前面的路,才是直接決定自盡了。

    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了路!前面是一壁懸崖,蜿蜒數(shù)百里橫亙在我和朱棣面前不遠(yuǎn)處。

    朱棣也被這懸崖難住了。他拉住了馬韁,漸漸放慢了腳步,又回身看看那些張牙舞爪舔舌流涎的狼群。

    “赫連,你怕死嗎?”朱棣大聲的問道。

    我已然再次拔出了刀,“王爺,你按照我說的去做?!?/br>
    朱棣卻一把將我的刀奪過,往身后急勁的飛了出去。又一條狼倒下,余下的狼卻四散著將我們慢慢從三面包圍起來。

    第123章.26.劫后余生

    我看著眼前的情景,已經(jīng)萬念俱灰。我們與狼群形成對峙,那些狼在狼王的帶領(lǐng)下,或坐或臥,如貓戲老鼠一般看著我們。朱棣又低聲問道,“赫連,你怕死嗎?”

    我回身看了朱棣一眼,“怕也沒用了,咱們一起死吧?!?/br>
    朱棣嘴角揚(yáng)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將馬兒緩緩?fù)侨和七M(jìn)。我看著她的行為,不可思議,送死也不用這樣吧?多活一秒是一秒啊!

    狼群也被朱棣的行為給震住了,不但沒有沖上來,反而往后挪了些,他們一路追來也折了不少成員,大約也是害怕我們還有什么厲害的招數(shù)。朱棣貼近我的耳朵,輕聲說道,“你坐穩(wěn)了!”

    見他這樣,并沒有向狼群服輸?shù)囊馑?,我以為他?zhǔn)備背水一戰(zhàn),試圖沖過狼群,心中苦笑,總是座下乃是千里良駒,也跑不過這么多饑腸轆轆尋找食物的狼?。「螞r是想穿過他們?

    沒想到朱棣并沒有像我想的那樣試圖穿過狼群,他猛地拉韁繩,將馬兒急速掉頭,對著懸崖那邊疾沖過去!我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原來是這樣!他一直問我怕不怕死,原來是想著與其讓狼群生吞活剝,不如兩人一馬跳崖自盡!

    馬兒也知身后乃是豺狼虎豹,絕不會容下活路,是以拼命的狂奔起來,到懸崖壁的一瞬間,我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赴死。不過再也忍不住,回身將朱棣的胳膊抱住。

    猛然間,一股推力將我往上推,我睜眼一看,正是我抱住朱棣的那只胳膊,而我的眼前,竟是對面的峭壁近在咫尺!出于求生的本能,借著朱棣的力量,我一把攀住邊緣,騰空一躍到了對面的地面上。而峽谷中卻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馬嘶!對面的狼群的狼群沒有想到我們會這樣逃脫,激怒的沖到崖邊看著我嗷叫起來。而我,卻像被抽空了靈魂一樣,跪在崖邊發(fā)瘋一樣的吼叫起來,“王爺~~王爺!”

    馬兒騰空,知道此乃生死關(guān)頭的最后一躍,所以也是拼了命的跨越過來,終究還是無力回天,差了一點(diǎn),墜落萬里深淵,朱棣坐在我身后,為了把唯一的生還機(jī)會給我,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借著他的力跳上了對岸??墒堑却约旱膮s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面對群狼的追擊,明知道命不久矣的時候,我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但是現(xiàn)在的我卻是淚水滂沱,滂沱到迷糊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朱棣!朱棣!我不準(zhǔn)你死!回來!”我對著深淵一聲聲的喊著,直到喉嚨嘶啞的跪在邊緣。不可能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他今后還要位登大寶,萬人之上,怎么可能在這里命喪黃泉?難道是因?yàn)槲??因?yàn)槲?,改變了他的命?shù)?將來的歷史也要重新譜寫?

    我不愿意相信,也不敢接受這樣的結(jié)局。

    狼群已然漸漸散去,已經(jīng)到了正午時分,太陽直射在我的臉上,炙熱到有些灼傷,可是我的心卻冰冷的像一塊寒冰,手心也沒有了溫度。我來到這里整整十年了,對任何事都是漫不經(jīng)心,總覺得事不關(guān)己,對任何人都是保留感情,總覺得覆水難收,因?yàn)槲抑雷约翰粚儆谶@里,總是要離開的。可是現(xiàn)在,我卻心痛得無以復(fù)加。我一直想著怎么逃離朱棣的范圍,脫離他的磁場,最好和他斷絕一切關(guān)系和聯(lián)絡(luò)。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那一切都要建立在我知道他好好地基礎(chǔ)上。

    現(xiàn)在的我,跪在地上,好像失去了所有。我失去了原本屬于我的世界,來到了這個讓我無奈的朝代,現(xiàn)在居然也失去了心中唯一的牽絆與寄托。

    我揚(yáng)起臉面,讓淚水順著眼角往下滴落,陽光絢麗,我用手背略略擋了一下,竟看到小小一片彩虹。

    算了,既然生無所求,不如離開吧。朱棣問我怕不怕死,當(dāng)時我怕得要命,因?yàn)樗谖疑磉叀,F(xiàn)在,我真的不怕死了,因?yàn)樗辉诹?。朱棣說他陪我死?,F(xiàn)在既然他不在了,那我也履行對他的承諾。

    我站起身子,張開雙臂,有清風(fēng)徐徐吹過。我好像擁抱到了一些平時得不到的東西。我面上帶著笑意,往前跨了一步。心中突然覺得無比滿足和釋懷原來我到這里走一遭,并沒有虛行。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縱身一躍的時候,腳下傳來一個疲憊的聲音,“還不拉我一把。”

    我猛地睜開眼睛,往下一看,之間朱棣趴在峭壁邊緣,一臉的傷痕!“朱棣!朱棣!你沒有死?!”

    我心花怒放,一掃方才的絕望,彎下腰一把攥住他的手,將他拉了上來。對著他反反復(fù)復(fù)的看了幾圈,又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臉,擰了擰他的胳膊,直到他說疼才確定眼前的他是真的,這不是一場夢!

    我剛剛停下的淚水又涌出眼眶,忍不住上前抱住他,把臉伏在他的胸前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我以為你死了……嗚嗚……我以為你死了……我沒有忘記對你說的話,我準(zhǔn)備下去陪你的?!?/br>
    朱棣愣了愣,雙手懸在空中半晌,終于將我緊緊摟住,我們在懸崖邊站立良久,他才柔聲說道,“好了好了,我沒死。我被下面懸崖上樹木擋了一道,爬了半天才爬上來,現(xiàn)在累極了,你還要站在這里多久?”

    經(jīng)他提醒,我連忙離開了他的身子,對著他仔細(xì)的檢查了起來,除了臉上手上以及一些裸露在外的皮膚受了些輕傷,好像并沒有大礙,只是他的衣裳被掛爛了,看起來襤褸得不堪,但是我卻笑了出來,一邊笑眼淚還一邊往外淌。狼狽極了。

    朱棣幫我擦著眼淚,皺眉道,“又是哭又是笑,像什么話呢?”

    我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樣實(shí)在是太僭越,往邊上站了站,細(xì)聲細(xì)氣的問道,“王爺,您怎么不自稱本王了?”

    朱棣白了我一眼,“你都對我直呼其名了,我還自稱什么本王。”

    我臉上刷的紅了起來,方才以為他已經(jīng)到閻王府報道了,誰還記得什么規(guī)矩什么尊稱嘛,還不是順口溜出他的名字來了。朱棣見我這般模樣,挑眉悄悄笑了,轉(zhuǎn)身在前率先走了,走了幾步見我還在原地發(fā)呆,回過身來恨鐵不成鋼的拉住了我的手,“還不走?準(zhǔn)備在這里安家落戶嗎?下面的風(fēng)景不錯,要不要本王替你鉆山打個xue做府邸?”

    我擦了擦鼻涕,還是沒調(diào)整過來情緒,眼淚依舊,也不知是還沒有從驚險中緩過神來還是喜極而泣,訕訕的跟在他身后,像個迷路的小孩子一般。

    朱棣見我這樣,無奈的轉(zhuǎn)過身,將自己的衣角提起來,對著我的臉就是一陣胡擦亂拭,擦完之后將衣角放了回去,嘆了口氣道,“手帕子是沒有了,將就將就吧?!?/br>
    我被他逗得破涕而笑,有些害怕似的,諾諾問道,“王爺,您不會再不見了吧?”

    朱棣冷哼一聲,“你還是喊我名字吧?!?/br>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朱棣,他竟然真的不再在我面前自稱本王了,嘴角囁嚅幾下,還是不敢這樣當(dāng)著他的面直截了當(dāng)?shù)暮八?,“朱、朱、朱……朱……?/br>
    朱棣皺眉,低聲道,“我怎么成了豬了呢?”

    他這么一鬧,我的眼淚又滾了出來,他本來還在自說自笑著,見我這樣,一下慌了手腳,又卷起袖口,用里面襯衣潔白的袖口替我輕輕擦著,“我說錯話了嗎?怎么又哭了?你不是愛哭的姑娘啊?!?/br>
    我鼓足勇氣,“朱棣,你不會再這樣離開我了吧?”

    朱棣聽完我的話,有些晃神,忽的一把將我抱起,緊緊地?fù)ё。安粫?。再也不會了?!?/br>
    “以后再有危險不許這樣做傻事?!蔽铱吭谒募珙^喃喃說道。

    朱棣卻搖搖頭,“那不行的,你有危險,我還是要救你?!?/br>
    “你……”

    我無奈的看了他兩眼,倔強(qiáng)如他,估計(jì)我一時半會是說不通的?!澳惴盼蚁聛??!毕氲阶约合駛€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我臉紅起來。

    朱棣看了我一眼,搖搖頭道,“馬兒沒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哪里走得動那么遠(yuǎn)的路。”

    我噗嗤笑了,“難道王爺要給我當(dāng)牛做馬?”

    朱棣又搖搖頭,“王爺是不會給你當(dāng)牛做馬的,給你當(dāng)牛做馬的是朱棣?!?/br>
    我也懶得管他是朱棣還是燕王,我只知道他現(xiàn)在好好地活著,在我身邊,抱著我。這就足夠了。我抱住了他的脖子,“那你以后在我面前都是朱棣,不是王爺了?!?/br>
    “一直都是,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而已?!敝扉τ职琢宋乙谎?。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出去的話可是潑出去的水,朱棣是男人,不能騙小女子,燕王是王爺,更不能騙府中一個小琴師,你跟我保證,咱們拉鉤!”我伸出小拇指,鉤在他的面前。朱棣冷冷的掃了我一眼,并不理會我。

    我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帝王將相的心思千變?nèi)f化,說的話都是做不得數(shù)的。我當(dāng)真是太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

    朱棣見我復(fù)又失落,嘆了口氣說道,“姑奶奶,我抱著你,哪里騰的出手跟你拉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