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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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是沐保泓長子所出,按年齡排,卻只是第二,沐尹潔大她三歲,今年該有二十五了。 “你跟誰比較親?” 喻雁聽她說著,忍不住問。 “跟誰……”情天想了想,“弟弟少堂吧,尹潔不?;貋?,而菁菁太任性?!?/br> 沐家唯一的男孫,三叔的兒子沐少堂與四叔的女兒沐箐箐同歲,她離開那一年,他們也才不過十七。 …… 鷺城 這一夜高級會所里的酒宴,燈光流轉(zhuǎn)下,許途目光一直注意著不遠(yuǎn)處那一道身影,神色越來越擔(dān)憂。 今夜,老板真的喝得太多了。 跟在身邊那么久,他深知老板在外喝酒不是貪杯的人,以往這樣的酒宴,無非做個樣子,但今夜…… 雖然老板向來不喜人太過干涉自己的事,但他還是忍不住要上前去勸了。 結(jié)果腳步還沒到跟前,一位穿著性感的女郎卻倒在了那人懷里。 許途驚訝怔步,心中暗感不妙。 “藺先生,不好意思——” 一襲深紅包身禮服的女子妝容精致,眼眸微醺,聲音軟軟,男人見了很難坐懷不亂,更何況此刻她倚在他身上。 但她或許忘了,她面前的人,不是一般男人,他是藺君尚。 藺君尚唇角似有一絲弧度,溫意卻不達(dá)眼底,客氣將女子推離自己,微微側(cè)身道:“這位小姐,喝多了,該先去休息?!?/br> 那低沉如大提琴末弦般的聲音,即使冷淡,依然令人想要沉醉。 不是不認(rèn)得眼前這名女子,剛才入宴有過一個照面,她是今夜酒宴主辦方集團(tuán)的千金,這樣的把戲,藺君尚見過太多。 女子還要再說什么,許途已經(jīng)看到老板眸中那絲不耐,趕緊上前,含著歉意打斷道:“不好意思,先生,剛剛有您的電話,需要回復(fù)?!?/br> “失陪?!?/br> 低淡兩字,藺君尚手中高腳杯隨手遞給路過的侍者,與助理離開。 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不見,女子仍沒有收回目光。 酒宴里商賈富豪何其多,但沒有哪一個,如他那般氣勢天成,沉穩(wěn)迷人。 “c市首富藺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拿下?!?/br> 正是剛才與藺君尚喝酒的那名男子,順著她望去的方向,輕聲道。 第11章 環(huán)島路上,喝醉 回到c市的第二天,天氣不是很好,情天幾乎沒有出酒店,而向添給她送來了好些文件。 喻雁并不過問,臨行前小舅曾有交代,只要她陪著情天就好。 于是,客房里,喻雁在看國內(nèi)的節(jié)目,偶爾轉(zhuǎn)頭從鏤空的窗格看外面客廳,沙發(fā)上捧著文件的沉靜佳人。 這個角度看過去,長發(fā)如墨的情天確實很動人,只是,相比在國外,感覺回國之后的情天,眉間更多了份心事。 有些事她幫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擾。 手里的都是關(guān)于沐氏的資料,包括目前涉及的各類產(chǎn)業(yè),運(yùn)營情況,情天看得累了,資料擱在膝上,靠著椅背閉眼休息。 其實資料上所述,她在國外也已大概知情,只是沒有此刻手中的詳細(xì)。 沐氏,是c市的名門,家族企業(yè)總是有更多隱藏的問題,而其中牽涉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 當(dāng)?shù)嘏_的電視劇播完之后,緊跟著是城市新聞,喻雁在里間喚:“情天,快來看看!” 等情天走過去的時候,電視屏幕上出現(xiàn)的,是容顏美麗的年輕女子,低著頭挽著一位衣著雍容中年貴婦人的手,一起從醫(yī)院走出的畫面。 那一家醫(yī)院,昨天她才去過。 新聞里的主持人旁白: ——今日午后,記者偶遇沐家長孫千金沐尹潔與其母白氏從醫(yī)院探望而出,神情低落,這不禁讓人猜測,是否印證了沐氏董事長沐保泓老先生病情有所加重的傳言……而近期沐氏股價有所下跌,更是…… 喻雁轉(zhuǎn)頭:“這就是你的那個堂姐?” 新聞已經(jīng)切換至下一則,情天面無表情淡淡點(diǎn)頭。 沐尹潔,她已經(jīng)有好些年,沒有與這位堂姐好好見過一面。 “出去吃飯吧?!?/br> 與喻雁在酒店附近的餐廳一起吃過晚飯,才往回走不久,向添打來電話,他的車子,已經(jīng)在酒店門外等著了。 離開鷺城的前夜,藺君尚依然有飯局。 是這邊的合作方邀請,盛情難卻,藺先生不可避免又喝了酒。 許途一直覺得老板是很自律的人,生活規(guī)律,飲酒有度,但顯然這一次,與平常不一樣。 從飯局離開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天依然下著小雨,空氣濕冷,許途將老板扶上了車,啟動車子往下榻的酒店開回去。 明天一早,他們要返回c市,盛辰集團(tuán)在明天下午三點(diǎn),有個內(nèi)部重要會議,需要身為董事長的藺先生親自出席。 是寒冬深夜,但藺君尚卻微微扯開領(lǐng)帶,讓許途開窗。 許途想是老板喝多了不適,忙打開窗子透透氣,可是,后座沉默的男人,俊美側(cè)臉望著駛過的鷺城大橋道旁的璀璨燈火,眸光明滅,有雨絲飄落,覆上臉面濕涼也不覺。 摸身上沒有煙,喊停車的時候,剛好駛過環(huán)島路的迦南里。 看老板就這么推門下車,許途趕緊從車上拿了把傘追上去。 路旁綠化帶,一襲修身定制西服的男子,扶著樹干彎身,卻并沒有吐。 傘撐開在頭頂,許途擔(dān)憂:“先生,還好嗎?” 藺君尚閉著眼眉心緊蹙,有時候,能吐比什么都吐不出舒服。 深夜車輛不多,他就這么靜默站著緩了好一會,呼吸入肺的空氣都是濕冷的。 待他終于轉(zhuǎn)身時,許途以為他要回車上,卻見他朝著另一個方向去。 只能亦步亦趨,撐著傘急問:“先生,您想要什么我去辦就好?!?/br> 然而老板一言不發(fā)只一直往前走,許途朝那個方向看去,突然就明了了。 第12章 心結(jié),藺君尚病得有多重 靠近環(huán)島路的迦南里,曾經(jīng)是一個漁村,鷺城發(fā)展起來后,保留了迦南里的淳樸與文藝,成了外來旅游者體驗鷺城風(fēng)情的圣地。 但是除開本地人,鮮少有人知道,兩年前,這里曾發(fā)生過一場火災(zāi)。 即使是當(dāng)?shù)厝耍蛟S很多都已對此事淡忘。 城市里的火災(zāi)意外并不少見,但這一樁,發(fā)生在旅行者聚集的文藝漁村里,當(dāng)時曾被多方媒體報導(dǎo),一度成為鷺城的一大新聞。 這一樁,也在藺君尚的心上。 他常常閉上眼睛就看見那片沖天的火光,看見那可怕的火苗像怪物一樣,將一整幢樓包圍,吞噬。 他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深黑的眸映著漫天大火,渾身卻徹底冰涼。 那場大火埋葬的是什么,只有他懂得。 如今的迦南里,依然一片文藝?yán)寺?,仿佛曾?jīng)沒有發(fā)生過任何。 街巷狹窄縱橫交錯,這樣下著小雨的夜,沒有什么行人,許途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亦步亦趨跟著眼前的人。 細(xì)雨里,藺君尚一直自顧自地往前走,雨水滴落身上,穿過交錯的街巷,不多時,來到一幢樓前。 樓不高,看起來像是民居,也像是花園別墅。 他從風(fēng)衣內(nèi)袋里摸出鑰匙,開了門。 “你先回去。” 隨著門打開的輕響,是男子低沉漠然的幾個字。 許途怔在原地,看著面前的身影,心里突然異常難過。 “先生……” 就要邁入門里的藺君尚腳步一頓,然后聽到身后許途的聲音:“她已經(jīng)不在了。先生,你——” “住口。” 握在門上的手,指節(jié)緩緩泛白,面前的人沒有轉(zhuǎn)身。 兩個字,低低散在細(xì)雨中,卻比吹過的寒風(fēng)還冷。 砰—— 面前的門一聲響,驚了安靜的夜色,就這樣在許途面前合上。 許途握著傘,望著面前這幢樓,兩年前曾隨著大火毀于一旦,可是,老板將它買下,依照原樣又重新建了回來。 兩年了,每一次來鷺城,老板都會來這里一趟,獨(dú)自待上幾小時,或者一整夜。 許途從不敢多言,但時至今日,兩年了—— 當(dāng)今夜藺君尚喝多了再次來這里,許途才明白,藺君尚病得有多重。 他從不在人前提起那個人,但也從不肯承認(rèn),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 那個人,兩年前就死了,死在那場大火里,死在,面前這幢樓里。 抬頭,許途看向樓上,雨霧中亮起了燈光,心里卻愈發(fā)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