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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藺先生,一往情深在線閱讀 - 第372節(jié)

第372節(jié)

    去見自己的老母親,在白老夫人的面前白慧忍不住掉眼淚,說不知道女兒去了哪里,這段時間尹潔心情一直都不好。

    白老夫人心疼女兒也心疼外孫,嘆氣讓傭人給大女兒白芳撥去電話,說了聯(lián)系不上沐尹潔的事,讓她派人找找。

    這就是白慧回白家的主要原因,沐益誠算是代表沐家去找人,她這邊坐不住,為了早點(diǎn)找到女兒,必須借助娘家的人力,而因?yàn)樵缜暗氖虑楦鷍iejie一家鬧得尷尬,只能求助老母親。

    接到母親的電話吩咐,白芳不可能不管,電話中應(yīng)說會讓人去探探。

    第898章 風(fēng)箏飛再高,還是牽著線

    彼時,梁家別墅樓上,沐尹潔已經(jīng)被限制自由一周。

    身邊沒有手機(jī)沒有任何通訊工具,臥房里什么都有,除了出不去,飯食是有傭人或者梁子懿親自送來。

    這天,是傭人端著飯菜上來,看到女子呆呆抱著被子坐在床頭,長發(fā)披散,身上似乎沒穿衣,露在被子外的肩頭空無一物,手臂頸脖上都有淤青。

    看著像是男女親熱的痕跡,傭人不敢多看多管,放下飯菜隨即就轉(zhuǎn)身走了。

    沐尹潔像是沒有看到傭人來過又走,眼神呆滯,渾身僵冷。

    空無一物的身體蓋著被子,貼著墻的后背赤`裸感受著墻壁的冰冷,渾身發(fā)寒,卻依然這么固執(zhí)地坐著。

    她不是沒有想過趁梁子懿不在,是傭人送飯來的空檔逃走,只是失敗了,即便她逃出了這個臥室,下到樓下也出不去那扇大門。

    這一周里,梁子懿每天都來,白天或許不一定在,晚上一定歸來。

    從把她帶到這里開始,那一夜,他要她,就像以前兩人在一起歡好那樣,只是因?yàn)樗目咕?,讓親密的男女之事變成一場不愉快的糾纏,她躲,她抗拒,而他執(zhí)意繼續(xù),動作粗暴不顧。

    她咬他,掙扎,男女的力量懸殊終歸是她不得不妥協(xié),哭著喊著還是屈服在他身下。

    曾經(jīng)兩人暗地在一起時,他從不曾這樣對她,待她溫柔憐惜,溫柔繾綣,那是讓她糊里糊涂深陷的原因之一。

    她總覺得自己在這男人身上看到了深情,然而現(xiàn)在才知道,一切不過都是欲望而已。

    被禁錮在這里之后的這些天,夜夜都是她的噩夢,曾經(jīng)暗地里的私情,現(xiàn)如今讓她如此恐懼。

    有響動,門扇推開——

    抬頭望去,男子一身瀟灑,正邁步入來。

    那一刻有一瞬恍惚,因?yàn)?,男子穿得跟蕭然一模一樣?/br>
    梁子懿右手撫上自己的左手腕,看了看新的名牌腕表,繼而抬眼對靠坐墻邊的女子露出笑意:“我這樣,你會不會配合一些?”

    回神,知道他不是那人,沐尹潔移開目光,不說話。

    下一瞬,被人捏緊下頜,生疼得眼淚差點(diǎn)就要出來。

    “你喜歡他,我穿成他的樣子是為了討你開心,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就好像曾經(jīng)你為了我穿得像——”

    “住口!”

    對于曾經(jīng)的自己,沐尹潔厭惡,甚至不愿意聽,即便下頜被捏著吃痛,也出聲打斷不讓他繼續(xù)往下說。

    梁子懿露出笑容,雖然沒有藺君尚的氣場風(fēng)采,沒有蕭然的恣意瀟灑,在豪門公子里,其實(shí)也算得長相俊逸。

    看著未動的飯菜,他脫了外套,拿過來,親自給她喂。

    沐尹潔抬起手臂一揮,飯碗筷子跌落地上,瓷碗碎裂成聲。

    看著地上飯碗,梁子懿也不惱,只是手摸上腰間皮帶,開始解開。

    沐尹潔抱著被子更往墻角縮,卻無法阻擋男子解開皮帶脫掉衣褲,伸手將她一把抓住……

    沐少堂從沐氏回到家中,是晚飯時間六點(diǎn)過。

    在醫(yī)院住院觀察幾日之后,沐老夫人已經(jīng)回到家中休養(yǎng),此刻聽到院中車聲,傭人疾步而來,立在車旁對剛下車的沐少堂說:“少爺,老夫人讓您去房里見她?!?/br>
    肚子餓了的沐少堂本要直接去飯廳,聽到這么說只能上樓去祖母房中一趟。

    祖母房中,說的是與沐尹潔相關(guān),沐益誠接到前妻的電話,女兒已經(jīng)一周沒有消息。

    沐益誠派人去找,老夫人知道這事,自然想到讓孫子也去查查,畢竟人多力量大,況且現(xiàn)在情天不在國內(nèi),指明了少堂代任,他能動用的人或許不與沐益誠的同一批,分開多找找總是好的。

    “她能出什么事?!?/br>
    聽聞與沐尹潔有關(guān),沐少堂并不在意,他從沐氏回來,今日沒有應(yīng)酬,只想好好去飯廳吃個飯然后休息。

    “她始終是你jiejie,你不管誰管,這時候別胡鬧?!?/br>
    沐老夫人道。

    “知道了,我讓人留意一下?!?/br>
    應(yīng)付式地應(yīng)承下,不等祖母再說什么,沐少堂趕緊轉(zhuǎn)身走人。

    張媽從身邊經(jīng)過,進(jìn)來到老人身邊,“老夫人,您也別著急,大小姐估計(jì)就是心情不好在哪兒散心去了,她向來就愛往外跑。您還記得上一回,她還去過人家的私人島上住了好些天,沒有信號也不跟外界聯(lián)系,回來卻神采飛揚(yáng)很是開心?!?/br>
    貼身傭人的話并未讓老夫人的擔(dān)憂放下:“那是以前,沒有出什么事的時候,最近這么多事情,她突然找不見人,總是覺得不對勁。”

    “大小姐一定平安無事地,您等等啊,不著急?!?/br>
    張媽只能安慰。

    從祖母房中出來,沐少堂卻沒有將事情放心上,拿出手機(jī),想給遠(yuǎn)在美國的情天打電話——不對,是給藺君尚,他的姐夫打,卻想起時差,那邊還是清晨,不合適,又放下手機(jī),先去吃飯去了。

    ……

    美國

    術(shù)后第二周開始,情天每天下床走動,從一開始的一小會兒到后來走得時間久一些,范圍只在病房中,但人的平衡感還是不太好。

    醫(yī)生說急不得,至少三周以上才會看到效果明顯一些。

    藺君尚所求不多,每天陪著她走一會兒,慢慢適應(yīng),她只要能比前一天多走兩步,于他也足以開心。

    她醒著的時候也多起來,怕她悶,但也怕她自己看書頭暈,他就給她念,念自己親自買來的中文書。

    情天恍然想起去年初剛回國不久,犯病被他帶回松云居,他也曾在她睡不著的夜里給她念過詩。

    藺君尚放下手中書本,深眸望著她,輕嘆:“那時的你,讓我無能為力?!?/br>
    她那么倔強(qiáng),而他因?yàn)槭Ф鴱?fù)得根本不敢強(qiáng)求,她要什么只能先答應(yīng)。

    情天抿抿唇:“那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們不會再有瓜葛?!?/br>
    床體微微下陷,那人已經(jīng)從床前椅子換到她床沿,坐在她身邊。

    他認(rèn)真看著她,語調(diào)溫沉寬厚:“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分開?!?/br>
    情天訝異抬頭,一雙純澈的黑眸望著他,聽到他道:“鳥兒飛再遠(yuǎn),總是要回窩。風(fēng)箏飛再高,也還是牽著線?!?/br>
    “……你怎么就認(rèn)定自己是我的窩,拽著我的線?”

    正要回答,桌面上手機(jī)鈴聲舒緩而起,藺君尚看了眼來電,眸色變淡。

    第899章 她愿意,為他做別的事

    從外接完電話回來,藺君尚入病房時聽到護(hù)士在跟情天講解關(guān)于拆線出院之類的事宜。

    護(hù)士溫和說了一些常規(guī)的,看到身后男子走來面容嚴(yán)肅,便微笑讓情天先安心休息,就離開了。

    手機(jī)隨手放在桌面上,藺君尚坐在床畔去握她的手。

    “在醫(yī)院待得悶了?”

    情天輕點(diǎn)頭。

    他沉默片刻,斟酌道:“我們明天問問醫(yī)生怎么說,如果醫(yī)生同意,過兩天我們就出院,若是還不行,情天再忍耐些日子。”

    頭部動手術(shù)不像身上其他部位比如說手腳上的傷口,腦部的傷,動輒對全身影響都很大,況且她現(xiàn)在還覺得頭暈。

    “我想洗澡……也想洗頭發(fā)?!?/br>
    情天對自己的狀況有些無力,那么平常的事情,現(xiàn)在都像是奢望,尤其是洗頭發(fā)。

    藺君尚點(diǎn)頭:“我去準(zhǔn)備,我們一會就洗澡,至于頭發(fā),只能委屈情天先將就著?!?/br>
    怕她真的失去耐心,不愿意好好治療,能答應(yīng)的他都盡量答應(yīng)。

    于是后來,他抱著她進(jìn)洗手間,等她站好,他給她脫衣,讓她環(huán)著他的腰借以支撐。

    而后他讓她坐在凳子上,背對他,他拿著蓮蓬頭給她洗,從頸脖到肩頭,再到后背,溫?zé)岬乃骱苁娣?,水霧里情天閉著眼嘆息,藺君尚給她洗手臂,覺得握在掌中更纖細(xì)了。而虛弱的她乖乖坐在椅子上,像是個孩子一般聽話。

    在家就好了,在家至少有浴缸,這里是醫(yī)院,沒有那樣的條件,他心內(nèi)嘆息。

    等洗好了澡,浴巾擦干包好系在胸口,他重新接了一盆熱水,蹲下來用浸濕了熱水的毛巾擰干,給她擦發(fā)根,仔細(xì)一片片給她擦。

    當(dāng)溫?zé)嵊|及頭皮,整個人都徹底放松下來,情天能感覺到,那人很小心地避開她右耳后的那片傷口,其余地都盡量仔細(xì)幫她清理。

    “不能碰水,我們只能先這樣將就,過程看起來沒那么爽利,其實(shí)效果差不太多。”

    他還這樣安慰道。

    擦過發(fā)根又用溫水給她洗發(fā)絲,此生沒有這樣照顧過別人的他,手法不熟練但足夠細(xì)心。

    他不嫌棄她頭發(fā)少了一塊包著紗布難看的樣子,面對她的腦袋耐心折騰了很久,后來停手不是因?yàn)闆]耐心,而是他說怕弄太久她著涼。

    他的一身也因?yàn)樗缫褲駶櫍餍灾苯訉⑺B椅子一起搬到門邊,然后他利落脫掉身上衣褲給自己簡單沖澡。

    這段時間他總是以她為第一位,自己的事卻格外隨意。

    怕水濺到情天那邊,藺君尚邊洗會邊注意她,發(fā)現(xiàn)那人小臉望著他,道:“情天是不是很感動?”

    “感動。”

    情天點(diǎn)頭。

    “那以后,我生病了情天也給我洗。”那人帶笑的聲音在水汽里愈發(fā)溫潤,沁入她的心。

    “不想給你洗?!?/br>
    情天看著那人,說得認(rèn)真。

    生病的痛苦她一個嘗夠了,如果老天公平,應(yīng)該就不要再讓她最在乎的人也經(jīng)歷病痛,她希望他一直健健康康好好地,她不愿意給他洗,她愿意為他做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