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過氣偶像 第149節(jié)
“那你就走正常的海關(guān)程序出去?!?/br> “你也可以自己去找失蹤的那兩人?!弊坑盥N起唇角:“傳說中鏡妖不是通天下嗎?” “這是兩回事?!痹瑝粢话逡谎鄣卣f:“你知道自己在和執(zhí)法人員談犯罪行為嗎?” 趙爽頡想了想,說:“你能保證船里的東西不在中國法律保護(hù)之內(nèi)嗎?” 袁夢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當(dāng)然?!弊坑钚χf。 “三點(diǎn)到三點(diǎn)十五,你只有十五分鐘時間?!壁w爽頡說。 “趙爽頡!”袁夢對他橫眉怒目。 “可以?!弊坑钫f。 “不然呢?”趙爽頡冷眼看向袁夢:“你還能找到第二個能夠全球范圍內(nèi)找人的妖或人嗎?” 袁夢無法反駁,也無法接受執(zhí)法人員和罪犯進(jìn)行利益交換,她冷著臉起身,從攝像頭前離開了。 卓宇聽見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 “貴處的工作人員脾氣也太大了,竟然敢對處長摔門甩臉色?!彼χf。 池羚音說:“既然我們已經(jīng)達(dá)成協(xié)議,還請卓先生現(xiàn)在就著手搜尋唐娜和虞澤?!?/br> “可以。”卓宇當(dāng)著兩人的面叫來干彭。 人高馬大的干彭走進(jìn)密道后,空間立即變得狹窄起來。 “你去通知所有辦事處,立即對失蹤的唐娜虞澤發(fā)起搜尋?!?/br> “我馬上通知中國全部辦事處?!?/br> 卓宇叫住要走的干彭,說道:“所有辦事處——全球范圍內(nèi)。能動用的資源都用起來,務(wù)必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兩人?!?/br> 干彭有些疑惑自由天國這么大費(fèi)周章去找兩個人類的用意,但是卓宇長年累積下來的威信已經(jīng)讓他習(xí)慣性服從,他看了眼卓宇手機(jī)屏幕里的兩人,說:“我馬上去辦?!?/br> 卓宇點(diǎn)了點(diǎn)頭,干彭轉(zhuǎn)身走出了密道。 “我能問問,這樣的辦事處全球有多少個嗎?”池羚音問。 “不相信我?”卓宇說。 “我當(dāng)然相信卓先生的信譽(yù),只是想多給自己增加一些信心?!?/br> “全球范圍內(nèi),百人以上的辦事處我有幾百個,數(shù)十人的辦事處有幾千個,十人以下的辦事處就更多了?!弊坑钚χ戳搜圳w爽頡:“……礙于還有第三個人在,更詳細(xì)的就請恕我保密了?!?/br> 這句撇清關(guān)系的話是專門說給池羚音聽得,趙爽頡是他的人,池羚音卻不是。 他雖然對池羚音有男女好感,但絕不會腦子發(fā)熱就把什么都告訴她。 在有第三人存在的情況下,卓宇和趙爽頡表現(xiàn)得越是不和,越不會引人懷疑。 “我也不想聽?!壁w爽頡干脆利落地退出了視頻電話。 卓宇說:“在我的人傳回消息之前,我們先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我知道一家新開的西餐廳,那里的鵝肝非常鮮嫩,試試嗎?” “等人找到以后再說?!背亓缫粜χf。 結(jié)束視頻通話后,池羚音緊接著又接到了趙爽頡打來的電話。 “趙處長,你還有什么話沒說完嗎?” “有些話不想讓卓宇聽見?!壁w爽頡說:“靜山腳下的封印你去看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從封印損壞的程度和自然風(fēng)化的規(guī)模來看,始皇惡靈逃出已經(jīng)有八個月到一年的時間。”池羚音說:“我詢問了靜山周邊的村民,在那段時間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意外死亡事故。始皇惡靈應(yīng)該是一掙脫封印就立刻離開了靜山。” “我聽說你回來以后就翻修了池家墓園?” “封印既然破開了,當(dāng)日的戰(zhàn)場也就開放了,我清理了戰(zhàn)后現(xiàn)場,把父母的遺骸從地底帶了出來,翻修墓園是為了掩人耳目,好重新將我父母下葬。” 趙爽頡皺著眉頭:“其他人和妖的遺體呢?” “能分辨身份的,我已經(jīng)將遺骸送給他們的親人了?!背亓缫粽f:“但是地底的尸體白骨化嚴(yán)重,還有很多分辨不出身份的,我在靜山旁買了一塊荒地,把他們都葬下去了?!?/br> 趙爽頡說:“國家有專項撫恤金,不用你自費(fèi),回頭你把買地的錢報一下?!?/br> “一塊荒地用不了多少錢,不必了……這也是我為當(dāng)日犧牲的英雄能做的最后一件事?!背亓缫糇猿暗匦α诵Γ壑新冻鲆唤z悲傷。 “你也別難過了,現(xiàn)在跟三年前不一樣了,只要始皇惡靈再現(xiàn)身,我們聯(lián)起手來一定能把它徹底殺死?!?/br> “謝謝,我知道。我一直在為這天努力?!?/br> 趙爽頡說:“如果有新情報的話立即通知我,我這里有進(jìn)展也會告訴你。” “好的,隨時保持聯(lián)系?!?/br> 兩人約定好后,趙爽頡掛了電話。 池羚音收起手機(jī),開門下車,面前是池家古色古香的祖宅,國醫(yī)圣手汪孜倫就站在門口等她。 “汪老,你怎么出來了?”池羚音笑著走過去:“客人來了嗎?” “已經(jīng)在會客室等你了?!蓖糇蝹愓f:“我覺得這還是一個騙子。” 兩人走進(jìn)池家大門,走在蜿蜒的竹林小道里。 池羚音笑著說:“是不是騙子,見了不就知道了?” “還用得著見嗎?哪有人能夠生死人肌活死人血的?神仙下凡還差不多!”汪孜倫氣哼哼地說,顯然這個“客人”已經(jīng)被他視為坑蒙拐騙的神棍。 他苦口婆心地說:“你的父母看見你至今還沒有走出他們?nèi)ナ赖年幱埃谔焐弦膊粫残牡?!?/br> “汪老?!背亓缫艨嘈?,低聲說:“我也想走出來,但是我做不到拋棄過去……我親眼看著我的父母,還有一個個德高望重的長輩死在眼前卻無能為力……我永遠(yuǎn)也忘不了那一天?!?/br> 汪孜倫重重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上京的太陽已經(jīng)高高升起,海島上卻依然籠罩著無邊的黑暗。 只有臨海一點(diǎn),閃著幽幽火光。 撲通一聲,最后一個手握石刀嘗試攻擊唐娜的土著也倒在了地上。 這個土著中唯一一個用動物皮毛蔽體的男人渾身漆黑,脖子上掛著一串牙齒裝飾,火光照耀了那一排白森森的人類牙齒,配合他臉上的猙獰表情來看,格外嚇人。 地上的土著們紛紛驚恐地叫了起來,他們用力掙扎,卻只能像彈涂魚般彈跳,就好像有看不見的蛇纏上了他們的四肢一樣 對土著來說,這一切都稱得上驚悚。 對唐娜和虞澤來說,只是一根幽藍(lán)色的魔法繩索把他綁成了一串,以防他們某一個忽然逃跑。 唐娜走了上去,想要從男土著脖子上撤下他的牙齒項鏈,這個黑皮膚的男人像兇猛的野獸一樣,張著大嘴就朝她咬了過來。 虞澤一把將她拉了回來:“你干什么?” “我想要看看那個項鏈?!碧颇日f。 如果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忽略掉,男土著脖子上那串牙齒項鏈中間還綴著一顆小小的,灰白色的半月形石頭。 唐娜覺得有點(diǎn)眼熟。 虞澤向男土著伸出手去,唐娜連忙交代:“別碰項鏈上灰白色的石頭?!?/br> 虞澤避開和灰白色石頭的接觸,干脆利落地把項鏈扯了下來,地上的男土著大怒,發(fā)出他們聽不懂的,夾雜著怒吼的語言。 “有什么問題嗎?”虞澤把那根制作粗糙的項鏈遞給唐娜。 “這東西……”唐娜接過項鏈,一臉狐疑地看著打量著在半空中搖擺的半月形石頭:“有點(diǎn)像我們那里的秘銀?!?/br> “秘銀?” “一種金屬制作材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會為了它搶破頭?!碧颇瓤聪虻厣蠜_她齜牙咧嘴的男土著:“……這里怎么會有秘銀?” 難道他們真的不在地球上了嗎? 唐娜把項鏈給揣到了褲兜里,虞澤攔住她,說:“你不是說不能碰那顆石頭嗎?你的手……” “你不可以,我可以?!碧颇日f:“我是什么人?” “……你是偉大的血腥魔女。” “沒錯!”唐娜看向項鏈的原主人,說:“秘銀有很強(qiáng)的毒性,鐵匠鍛造前都會做特殊處理,只有他無知無畏,掛在脖子上當(dāng)裝飾?!?/br> 男土著的嘴唇下透著青色,顯然已經(jīng)中毒許久。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又一群穿著樹葉、皮毛,手握弓箭和匕首的土著們從密林中沖了出來。 唐娜一開始以為后來的土著是來營救第一批土著的,沒想到地上被制服的土著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他們?yōu)趵瓰趵睾爸吧恼Z言,滿臉驚恐,仿佛死亡近在眼前。 后來的這批土著又驚又俱地看著被放倒在沙灘上的幾十個土著,面面相覷著不敢靠近。 其中一人試探著朝唐娜射出了弓箭。 足有一米的長箭向著唐娜飛射而來,她動也不動,一面幽藍(lán)色的魔法陣出現(xiàn)在空中,擋住了飛箭。 在土著們的眼里,只是箭矢撞上了一面看不見的障礙物,裂成數(shù)段落到地上而已。 這下好了,一群土著哇哇大叫起來,后來的那群土著接二連三地拿起手中的匕首或長矛,一臉兇狠地朝唐娜走來。 “這里還在地球?!庇轁珊鋈徽f。 明明幾十個來者不善的黑皮土著朝他們走了過來,但兩人誰都不慌不忙。 “為什么?”唐娜問。 “你看他的手腕。”虞澤指著落在隊伍后面的一個矮個土著。 “咦,他怎么戴著淘寶爆款?” “……那是潘多拉手鏈?!庇轁杉m正毫不關(guān)心時尚的唐娜。 “既然我們還在地球,那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唐娜抬手一揮,氣勢洶洶殺來的土著們紛紛向立不了地的蘿卜一樣,撲通撲通地栽倒了。 唐娜跨過倒地的土著,來到項鏈的原主人那里。 “讓他站起來?!彼f。 她忠實的小爬蟲護(hù)衛(wèi)立即提起黑皮青年。 被抓起來的男土著哇啦哇啦地吼著什么,仿佛現(xiàn)代人類的破口大罵,他恨恨地瞪著她,眼中雖有恐懼,但更多的是憤怒。 唐娜收回其他土著雙腳上的繩索后,讓虞澤牽著這一大串土著的繩子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