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小郎君的側(cè)顏溫潤伊靜,叫人只一眼看去便感知到了歲月安好。 蕭靖喜歡極了她身上的淡淡悠悠的氣質(zhì)。 大掌輕撫著她的側(cè)臉,緩緩已移到了纖細(xì)的脖頸上。 敏覺如蕭靖,當(dāng)即察覺小郎君在緊張的輕顫。 “……”如此甚好。 他同時也喜歡極了惡趣味對待她。 就在宋悠感覺到令人窒息的逼仄感時,她眉眼處突然傳來溫?zé)岣?,還帶著分外明顯的濕意。 之后是面頰,下巴…… 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裴冷:得知自己姻緣的那一天起,我的壓力就變得無比之大,請求加工資,置辦裝備! 飛燕:……我跟你不熟的。 宋悠:再這樣下去,我會被吃干抹凈的! 蕭靖:小騙子~靜靜的看著你焦躁~ —————— ps: 關(guān)于馬甲,它會掉的猝不及防,始料未及,并且直接促成洞房,憑實力單身了二十五年的王爺是很可怕的……咳咳,姑娘們不急哈,就在不久后~~大家可以提前猜猜怎么掉,猜中有獎,嘻嘻嘻嘻~~ 評論前十有紅包掉落哦,人在外面,這章是手機(jī)碼出來的,龜速……回家再捉蟲哦,親們先看~另,防盜比例已下調(diào)~ 第41章 第四吻 唇間的微潤帶來撩撥人心的觸感。 這一次, 蕭靖已經(jīng)不限于僅僅蹭蹭她的唇角,宋悠再怎么不懂風(fēng)花雪月, 也能想象的出來此時此刻蕭靖用了何等行徑對待她! 宋悠的大腦出現(xiàn)了一刻的空白,這已經(jīng)不是蕭靖第一次“輕.薄”她了。 但這次與上回大有不同之處。 她此刻的感受就如同沸油滴入了將融未融的冰面,冰與火頃刻交.融, 肆意崩裂。 憋??! 哪怕就快憋成忍者神龜了! 宋悠自是不敢這個時候突然醒來,否則她又該如何面對? 定是不能告之蕭靖她的女兒身, 更是不能讓蕭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愈加不能讓蕭靖察覺,她極有可能與他有著不可描述的過往! 而這廂,蕭靖慢條斯理的享受著香軟溫潤,與此同時, 他一雙幽眸好整以暇的盯著騙了他良久的小郎君, 見她眼睫微動,自是很清楚小郎君此刻的心緒糾結(jié)。 蕭靖不敢做得太過,若是惹過火了,遭罪的還是他自己。 帶著薄繭的指尖在宋悠白皙的脖頸細(xì)細(xì)劃過,他又回想起了昨夜的那個夢境。 若是小郎君就是宋家長女..... 這大概是老天跟他開過的最大玩笑。 指尖從后脖頸劃到宋悠的喉嚨處,并且停在那里摁了一摁。 宋悠身子頓時僵住,她擅長易容術(shù),可以模仿不同的嗓音, 但喉結(jié)這種東西委實長不出來。 蕭靖此舉已經(jīng)分外明顯了,他是懷疑她了?還是在試探? 宋悠再也忍不住,她眉頭一蹙, 裝作幽幽轉(zhuǎn)醒的樣子,一雙墨玉眼因為哈欠連連的緣故,而顯出異常的濕潤,里面映著蕭靖似笑非笑的臉。 “王,王爺!我....我竟是險些睡下了!實在該死?!彼斡平铏C(jī)撇開了蕭靖的手,倏然之間從圈椅上站起身來。 蕭靖就站在她面前,十分明顯的身高察覺讓宋悠的氣勢頓時處于劣勢。 蕭靖明知故問,他尋常時候太過嚴(yán)肅,此刻卻是微一挑眉,問了一句,“衛(wèi)辰小兒,你身段矮小,就連喉結(jié)也不甚明顯,若非是胸脯平坦,本王還以為你是個姑娘?!?/br> 宋悠,“呵呵.....” 她生無可戀的笑了笑,“是啊,衛(wèi)辰天生殘弱,不像王爺您偉岸至廝,哎.....說多了,便是叫人感傷了。對了,王爺可有新的發(fā)現(xiàn)?” 承德帝既然讓蕭靖插手這樁案子,一來肯定還是考驗蕭靖,但與此同時,也未必不是試探。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蕭靖繼續(xù)藏拙才是最佳選擇。 宋悠看過原著,當(dāng)然知道此事是因誰而起,但眼下她察覺蕭靖根本無心查案,從今日晌午起,這人看著她的眼神便是無比的古怪。 蕭靖頎長的身段站得筆直,內(nèi)勾外翹的桃花眼俯視著他面前故作鎮(zhèn)定的小郎君。 他不打算揭穿。 但.....更不打算讓她好過。 畢竟,他因她煎熬了太久,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夜沒有睡過安穩(wěn)覺,就連床榻也不敢挨近了,這種事若是過火,當(dāng)真叫人難以自持,遲早會鬧出人命! “案子的事,本王心里有數(shù)。至于衛(wèi)辰你....切不可放棄了自己?!彼谴笳朴址旁诹怂斡菩厍唬白悦魅掌?,本王教你練功,你雖是底子差,倒也不是無法挽救?!?/br> 宋悠的內(nèi)心叫囂著,好像不知不覺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一開始的預(yù)料。 如今,她難以應(yīng)付蕭靖,大婚之后更是無法想象! 宋悠都想哭了,“衛(wèi)辰不想勞煩王爺,能得王爺重用,衛(wèi)辰已是感恩戴德,無以回報,不敢期盼其他。” 蕭靖唇角一動,那種冰玉一樣的臉,此刻愣是笑出了風(fēng)流無度,“無以回報?那也未必,就看你愿不愿意?!?/br> “......”不愿意!她一點都不愿意的! 從大理寺出來,外面天色已黑。 雨暫時停了,空氣中還有香草泥土的氣息,迎著徐徐晚風(fēng),倒是叫人心曠神怡。 古飛燕要回勘宗司,裴冷親自送了她,“古侍衛(wèi)慢走。” 古飛燕身段高挑,眉宇之間的英氣就連尋常男子也難以企及,她的孤傲無形中給裴冷帶來了壓力。 “嗯?!眱H此輕應(yīng)了一聲,她跳上馬背,朝著勘宗司的方向而去。 裴冷看著那股孤高的背影,總覺得心里怪怪的。 他與自家王爺同齡,也已經(jīng)二十有五了,老裴家獨(dú)他一條血脈,祖宗香火還得靠著他來襲承。 可他的姻緣倘若是古飛燕,他無法去想象將來與她生孩子..... 就在這時,一男子騎馬疾馳而來,此人著一身綢緞勁裝,身段高大,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而且相貌偏向柔美,靠近之后對裴冷抱拳道:“裴兄,多日不見,你怎么消瘦了?” 一見來人是花蓮,裴冷的臉都黑了,“花花,你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飛鴿傳書給你調(diào)查的事都查清楚了?” 裴冷擠眉弄眼,意有所指。 花蓮淡淡一笑,竟是剎那間的風(fēng)情萬種,他看向馬車,對馬車內(nèi)的人抱拳道:“花蓮拜見王爺,衛(wèi)國公今日已抵達(dá)洛陽,聽聞是為了宋家長女與王爺您婚事才特意走了這一趟?!?/br> 馬車內(nèi)一直沉默的宋悠一怔。 衛(wèi)國公是王氏的父親,也就是她的外祖父。 如果外祖父來了,那么表哥呢? 兩年前宋悠借著養(yǎng)病之由去了冀州,本想瞞天過海,卻還是讓表哥知曉了,這天底下只有表哥一人知道她的秘密,并且一直在暗中幫襯著她。 表哥與她相熟,若是表哥來了洛陽,很容易讓她在外人面前露餡的。 宋悠嘆了口氣,看來需要早日尋機(jī)會回一趟英國公府。 蕭靖今晚得以一親芳澤,此刻心情大好,但聞此言,臉色卻是突然暗了下來。 他好像并不想提及與宋家長女之間的婚事,“嗯,我知道了?!?/br> 花蓮并不知道馬車上還有旁人,畢竟自家王爺從不與人同乘一車,他這時道:“王爺,屬下已經(jīng)將衛(wèi)辰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此人委實可疑,不可重用,以屬下之見,此人兩年前開始就蓄謀已久,不若直接除之!” 裴冷的心肝兒跳了兩跳。 衛(wèi)辰可是王爺心尖上的人,試問除卻衛(wèi)辰之外,還有誰坐過王爺?shù)鸟R車? 而且今日晌午用飯時,從不食辣的王爺,竟然吃了衛(wèi)辰親手做的水煮魚。 花蓮卻說讓王爺殺了衛(wèi)辰...... “咳咳,花花,你剛回洛陽,還是先去王府歇著吧。”裴冷提議道。 花蓮自詡是個忠心的人,為了王爺?shù)拇髽I(yè),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更是不覺累,“王爺,屬下句句屬實,衛(wèi)辰此人在冀州除卻與小侯爺交好,還與王家長公子私交甚篤,另外屬下還查到此人與宋家長女之間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此人在兩年前便結(jié)識了宋家長女,而如今宋家長女與王爺您已有婚約,屬下懷疑衛(wèi)辰早就對一切了如指掌?!?/br> “王爺,以屬下多年經(jīng)驗判斷,衛(wèi)辰不可留!” 花蓮一語畢,馬車內(nèi)的宋悠已經(jīng)快石化了! 天啦,這位“花花”究竟是誰人?為何原著中不曾提及,他一出現(xiàn)就險些將自己的老底扒了.精.光! 難道她就擺脫不了炮灰的命運(yùn)? 蕭靖的兩條大長腿微微分開,整輛馬車仿佛被他一人所侵占,宋悠只是乖巧的坐在車廂一角,這個時候無辜的表情顯得可憐又無助。 “哦?是么?”蕭靖淡淡一問,幽眸在宋悠臉上淡淡掃過,沉吟道:“本王會親自審問她!” 花蓮不明白自家王爺是什么意思,他已經(jīng)查的很清楚了,王爺還需要審問什么。 “回府!”蕭靖道了一句。 這廂,花蓮只好繼續(xù)跨上馬背,一行人不疾不徐的往驍王府的方向而去。 *** 這一天晚上,宋悠才知道花蓮也是蕭靖的心腹之一,此人相貌奇俊,不是尋常男子的俊美,而是像魏晉風(fēng)流時的男兒,他武功不高,卻是擅長搜羅消息,用裴冷的話來說,這天底下就沒有他查不出來的事。 長留一生下來就遭遇厄運(yùn),便是花蓮在武當(dāng)山尋到了他,這才讓蕭靖將他接走,從此帶在身邊。 前廳氣氛詭異,花蓮才剛知道自家王爺已經(jīng)有兒子了,而且七寶的五官像極了王爺,所以他便不多問。 但是對于衛(wèi)辰..... 他嚴(yán)肅道:“王爺,您當(dāng)真要將此人留在身邊?” 宋悠原本還有一個固定的椅子,但今晚卻是站在的,像是在接受眾人批判,她一個不經(jīng)意的挑眉間,就見蕭靖正審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