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可人都死了,被警方知道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想不通啊想不通。 . 之后熊白又整理出一些細(xì)碎的資料,有關(guān)會員名單,以及張素鳳的助手武建。 等到周易跟他結(jié)束討論的時候,天邊已經(jīng)翻出魚肚白。 熊白揉著通宵熬夜臉出去撒尿,經(jīng)過客廳時嚇一跳,“老大,叔叔在沙發(fā)上睡著啦!” 周易快步過來,把人抱回了臥室。 熊白撇嘴,看一次感慨一次,老大竟然找了相好的。 九點多的時候,王于漾才醒,昨晚他沒跟進(jìn)去,不太方便,索性就坐在沙發(fā)上等,結(jié)果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而且睡的很沉,頭昏腦漲。 王于漾沒什么精神的起來,正要換睡衣,房門開了,他聞著味兒知道是自己的小男朋友,就沒在意。 周易看男人站在床上解睡衣扣子,眼皮抖了下。 “你來的正好,幫叔叔捏捏背。” 王于漾脫了睡衣放一邊,背對著青年坐床上,手往后指指,“就這兒?!?/br> 周易把一杯溫水放床頭柜上,彎腰給他按捏肩背。 王于漾閉著眼后仰頭,嘴里發(fā)出舒服的聲音。 周易呼吸一沉,手掌下的力道也在那一瞬間失控。 王于漾疼的差點沒坐穩(wěn),一頭從床上栽下去,他扶住床沿倒吸涼氣,冷汗都出來了,“小易啊……” 周易的面部肌rou抽了抽,“是你亂叫?!?/br> “這罪名扣的,”王于漾哭笑不得,“叔叔亂叫什么了?” 周易沉默著抵上他的后背。 王于漾全身瞬間一僵,冷汗出的更多,“是叔叔的錯,乖啊,乖一點。” 周易察覺男人在抖,他看著眼皮底下的瘦白背脊,郁悶道,“有這么怕嗎?” 王于漾笑得無奈,“小易,你要相信一點,你長成那樣子,誰都會怕?!?/br> 周易,“……” 王于漾緩了緩,三兩下穿上薄毛衣,“不捏了?!?/br> 周易不自覺的露出孩子氣的失落表情,唇上被親,他撩起眼簾,凝視著眼前的人,喉間溢出一聲欲求不滿的嘆息。 王于漾在他要加深這個吻之前退開,“好了,叔叔沒漱口呢?!?/br> 周易眼神發(fā)燙的盯著他,啞啞道,“我也喜歡?!?/br> 王于漾捋捋微亂的頭發(fā),眉眼慵懶的笑了聲,“叔叔不喜歡?!?/br> 周易一張臉漆黑。 王于漾拿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邊穿一邊出去,“你自行解決,別牽動到身上的傷,一會吃完早飯聊事情。” 周易看看自己,苦笑的揉著額頭去了衛(wèi)生間。 . 王于漾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沉默了有一塊巧克力的時間,“那球變色是遠(yuǎn)程cao控?” “不是,”周易說,“是人為的,沾到特殊氣體就會變成黑色。” 王于漾眉間的紋路不禁慢慢舒展,沒那么邪乎就好。 看來只是裝神弄鬼罷了。 “何長進(jìn)的死一方面是想解脫,一方面是不想害原主,哪怕知道人換了,也不愿意讓這幅身體有事。” 王于漾說,“那鄭原呢?他的徽章變黑了,是什么事情沒完成?” “不清楚?!?/br> 周易說出自己的想法,“鄭原得到會員的身份要做的事,應(yīng)該就是間接殺害劉峰,還是以方式,那也是他的意愿?!?/br> “他不是被組織滅口,是死于普通的同行糾紛?!?/br> 王于漾陷入沉思。 這些雜線支線都往一塊兒攏了。 王于漾不是不肯面對現(xiàn)實,只是有些陰郁。 倘若他的死,以及生,真的都跟那起人體實驗有關(guān),那查到最后,還是死局。 實驗品能活多久,活成什么樣啊…… 還有,讓警方查到了他身上的秘密,他下半輩子就得住進(jìn)實驗室了。 而且警方是一定會知道的。 王于漾這么想著,就聽到青年說,“網(wǎng)站的資料我讓小白給警方了,張素鳳跟武建的事讓他們來調(diào)查,我們按兵不動?!?/br> “好吧,也只能那樣了?!?/br> 王于漾又剝一塊巧克力吃,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再算一步。 周易知道男人所想,什么也沒說的握住他蒼白的手,低頭吻了吻他微涼的指尖,嘗到了巧克力的濃香。 挖出深藏在暗處的實驗基地,一定要警方的資源支持,這是缺少不了的環(huán)節(jié)。 等到局破了,實驗有關(guān)的那部分?jǐn)偝鰜?,他們只需要?yīng)付警方。 總比現(xiàn)在兩頭都要應(yīng)付強(qiáng)。 到那時,會有路可走的,周易的眼底一片冰冷,要是沒有,他也會拼盡所有,不擇手段的找出來。 . 警局 會議室里的氣氛微妙。 梅月按著桌面,“你是說,你拿出來的那些資料,是有人給你送的禮包?” “確切來說,”戴大眼鏡的青年轉(zhuǎn)過筆記本,將屏幕對著專案組的其他幾人,“是它。” 大家都將視線挪過去,看到了個動態(tài)圖,小白兔啃胡蘿卜,啃的很有食欲,讓人也想來一根。 “……” “說實話,接這個案子后我深受打擊?!?/br> 青年摘下眼鏡,挫敗又疲憊的摁眼角,“昨晚我都沒來得及撤離,被網(wǎng)站的自毀系統(tǒng)給卷了進(jìn)去,慘的一逼?!?/br> “就這啃蘿卜的小白兔,還有攻擊網(wǎng)站的另一條不明程序路線,他們都很強(qiáng),計算機(jī)天才的頭銜我反正是要不起了。” 說著拍拍臉,“丟人吶。” “這么說,小白兔是友軍,哪方的?不知名愛|國人士?”刑偵專家喬城摸下巴,“王景,你有對的上號的嗎?” “沒有。”王景攤在座椅里,“技術(shù)有兩類領(lǐng)域,一類叫白帽,光明正大的利用手上的活兒做事,主要是尋找修復(fù)系統(tǒng)漏洞之類的,一類叫黑帽,也稱黑客,會攻擊防火墻搞破壞放病毒,從不露臉,馬甲藏得很嚴(yán)實?!?/br> “也許就是你身邊的人,但你絕對看不出來?!?/br> 沒一會,組長跟組員人手一根煙,會議室里很快就變得烏煙瘴氣。 梅月的手一抬,指間的打火機(jī)飛出去,在桌子中間滾落下來,“那就動起來吧。” 她吩咐道,“王景,你試著找找小白兔,再看網(wǎng)站還能不能有什么線索,喬城,你帶人查張素鳳,我這邊盯武建。” 完了又對局里特地請來的法醫(yī)專家說,“章老,藥物的研究上面,要繼續(xù)麻煩您了?!?/br> 說完就徑自起身離開,兩條細(xì)直的大長腿帶起一陣?yán)涞娘L(fēng)。 章老也走了,做了一輩子的研究,現(xiàn)在踢到鐵板,他非得想辦法給撬開。 王景傻眼,“我說,怎么都沒一個要安慰安慰我?” 喬城咬著煙伸懶腰,“案子破了再安慰你,等著吧?!?/br> “……” . 南寧路西邊,大潤發(fā)后面的那條街邊,梅月跟李立坐在車?yán)锍院酗垺?/br> 路上隨便買的,一份十五,青菜都瞧不出青色,又黃又爛,味道寡淡的一塌糊涂。 梅月大口扒拉著硬飯冷菜往嘴里塞,“武建常去的就是斜對面那家小店。” 李立點頭。 梅月隔著車玻璃望了望,“賣五金的?” 李立吃的急,噎著了,胡亂喝了幾口礦泉水,一抹嘴喘著氣說,“不全是,很雜,生活用品也有。” 梅月問道,“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查了?” “周圍的查了,沒什么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崩盍⒄f,“那小店里是一個監(jiān)控都沒按,咱運(yùn)氣不好?!?/br> 梅月回憶調(diào)查報告,“那店老板的丈夫死了是吧?!?/br> “死了?!崩盍⒙曇裟:?,“出的車禍,撞的腸子都出來了,當(dāng)場身亡,肇事司機(jī)至今都沒抓到。” “那事故就發(fā)生在張素鳳破產(chǎn)期間?!?/br> 梅月的細(xì)眉動了動,“武建是看上那女的了?” 李立邊吃邊說,“從一個同性的角度來說,即便不是喜歡,也是有好感?!?/br> 梅月的言辭犀利,“他在為組織做事,會很警惕小心,不會不知道常去同一家店是異常行為,這等于是自己給自己挖坑?!?/br> “可能是……”李立想了想,“忍不???” 梅月思索了幾個瞬息,快速把飯盒清空,“走,去店里逛逛。” 李立三兩下吃完,“隊長,要不咱偽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