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 熊白打包好了小狗的所有生活用品,花半小時時間吐槽他的同居對象,賀旭賀崽子。 本來說好的,他搬過去就把那份名單給他,真住一塊了又特么變卦,說看他接下來的表現(xiàn)。 大清早就被拉起來連口技,還穿小圍裙在工作室忙了一上午,媽蛋的,魔鬼本鬼! 熊白吐槽的唾沫星子橫飛,手機(jī)響了兩下他就掛掉。 接著手機(jī)又響,嗡嗡嗡的,催命符一樣。 熊白接通就是一嗓子,“就下去了!” 他氣鼓鼓的掛了電話,臉一轉(zhuǎn),笑著對小狗眨眨眼睛,“牛奶,我們走吧?!?/br> 小狗往沙發(fā)底下鉆。 熊白一臉被打擊到的表情,懷疑人生的瞪大眼睛,“什么情況????這到底是什么情況?老大?叔叔?我兒子不要我了!” “昨晚我過來的時候它還讓我親呢!”他不能接受的嗚嗚。 王于漾跟周易相對無言,昨晚你也沒說要帶它走。 熊白鬧,小狗叫,吵得很,王于漾太陽xue發(fā)疼,他摸了摸小狗的腦袋,“牛奶,你跟小白走吧,我們暫時顧不到你?!?/br> 小狗嗚咽著蹭他手心。 周易沒表情。熊白則是目瞪口呆,他原來就知道牛奶很有靈性,現(xiàn)在貌似……更強了? . 熊白帶著牛奶坐上車,賀旭就擺出死人臉。 “你不喜歡它,就是不喜歡我?!毙馨讚Ьo小白狗,“那我們爺倆就走,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你別想再……” 賀旭爆了句粗口,“媽的,你閉嘴!” 熊白嚇得渾身一抖,小臉都白了,“你干嘛呀?嚇唬誰呢?比誰嗓門大還是怎么著?” 賀旭深呼吸,“回家。” 熊白撇了撇嘴,不吭聲了。 過了會,賀旭平靜的跟沒事人一樣,“狗我不管,我只管你?!?/br> 熊白看著窗外極速后退的夜景,沒回應(yīng),很深沉的樣子。 賀旭捏他,“又欠|干了是吧?” “滾滾滾!”熊白嘴撅的老高,“好好開你的車,煩你!” 賀旭鼻子出音,低沉且富有磁性,飽含危險的警告,“再說一遍。” 熊白翻白眼,“喜歡你,喜歡死了。” 賀旭,“……”果然欠|干。 熊白回去安頓好牛奶,就趕緊查了老大交代的事情。 老街的那家甜點店照常營業(yè),只是蘇沫上周末就沒再出現(xiàn)在店里。 蘇沫不知所蹤。 多半是回實驗基地了。 熊白坐在電腦前抓頭發(fā),把一頭銀發(fā)抓的亂七八糟,門鎖一轉(zhuǎn)動,他就連忙退出程序網(wǎng)域,“進(jìn)來不知道敲門呀?” 賀旭端著牛奶進(jìn)來,“自己不會鎖門?” 熊白呆滯幾秒,氣的眼圈都紅了,“你你你……” 賀旭心疼他這小樣,軟了語氣哄道,“寶貝,改天我工作的時候,你可以在旁邊看。” 熊白撒嬌的順勢而上,“別改天了,就現(xiàn)在吧,那黑匣子你不是還沒全破譯嗎?我?guī)椭愀銌h?!?/br> 賀旭將牛奶扣到桌上,“喝了?!?/br> 熊白跳起來,中氣十足的拍桌子,“我跟你說話呢!” 賀旭也不跟少年廢話,直接把手按在皮帶的金屬扣子上面。 熊白怕自己浪,故作鎮(zhèn)定地偏開頭,堅決不看他俊美的臉,“我喝我喝,你出去,出去出去?!?/br> 賀旭舔他耳垂,“晚了?!?/br> “……” . 警方還沒盯上蘇沫,他們盯的是張素鳳跟武建,附近有派人蹲守監(jiān)視,那兩人在別墅里待了一天兩夜,沒見誰出來。 李立帶人潛入別墅,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一條密道,以及一具女尸,正是張素鳳。 而武建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這一消息被送到梅月手上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她在尚蘭園,一杯茶剛端起來,一口沒喝的放了回去。 林成微彎腰,“梅隊長慢走?!?/br> 梅月走幾步停住,回頭說,“他回來了轉(zhuǎn)告他一聲,就說我想跟他談點事情。” 林成應(yīng)聲,“好的?!?/br> 梅月走出大廳,望了望一個方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步往那邊走去,確定之后,瞳孔不可抑制的縮了下。 曾經(jīng)色彩繽紛的蘭花園里如今光禿禿一片,已經(jīng)不見一株蘭花。 何其蒼涼。 梅月開車去了黃橋路那邊的別墅。 專案組的喬城人已在m城追蹤實驗基地,她讓王景跟過去了。 組里除了她這個組長,余下的就是章老。 他老人家吃住都在實驗室,耗上了,別的事幫不上忙。 梅月手里能用的只有隊里的一干弟兄,她一路盤算著到達(dá)目的地。 法醫(yī)那邊抬著裹尸袋從別墅出來,李立在跟張奇說著什么,嘴邊的煙一抖一抖的,神情疲憊而嚴(yán)峻。 梅月甩上車門過去,“什么情況?” 張奇摘了手套說,“初步鑒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今天凌晨一點到兩點半?!?/br> 梅月問道,“死因呢?” 張奇推推眼鏡,“在頭部。” 梅月看向自己的下屬。 李立抽一口煙,扯動著干燥起皮的嘴唇,“頭爛了?!?/br> 這三個字背后延伸出難以形容的暴力跟殘虐。 梅月把裹尸袋拉開一條縫,一股濃稠的血腥味竄了出來,她銳利的目光掃過里面血跡斑斑的人臉。 “這老女人死不瞑目,眼皮還是我給蒙上的。”李立在一旁匯報,“她那幾個小情人這幾天都沒有異常?!?/br> “另外,她的資金也沒變動。” “武建最后一次去小店找他老……” 察覺張奇在場,李立的話聲頓了半秒,改口道,“找女老板是在周三,跟往常一樣,買了東西走的。” 梅月拉上裹尸袋的拉鏈,跟張奇聊了幾句,轉(zhuǎn)頭問下屬,“密道通往哪里?” 李立說,“后山?!?/br> 梅月問,“搜了?” “在搜?!崩盍⒌纳嗉鈷吡藪咦旖?,“警犬還在路上,到了就好搜了?!?/br> 梅月環(huán)顧四周,夕陽染紅半邊天。 “別墅到小店有幾條路?” 李立掐了煙頭丟地上,鞋底碾了碾,“兩條,一條是從高架橋走,另一條是直接走中環(huán)大道?!?/br> 梅月說,“沿途調(diào)監(jiān)控?!?/br> “收到?!崩盍⑹痔撎摰膭澾^太陽xue,做了個敬禮的手勢。 . 梅月去地下室,套上一次性鞋套四處走動。 李立指了指左側(cè)一個方位,“隊長,密道在那邊?!?/br> 梅月的視線鎖定斜對面那片墻。 大片的血跡觸目驚心,不是噴射狀,像是用身體的某些部分撞擊墻面蹭上去的,而且從顏色上看,就是今天的,墻上還粘著疑似碎rou的東西。 墻角釘著兩條粗鐵鏈,連接著一對帶鎖的鐐銬,指紋鎖。 李立隔著手套撈起鐵鏈一拽,一陣清脆的嘩啦聲響起,裹著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驚悚。 “張奇他們已經(jīng)提取過材質(zhì)了,等檢驗出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br> 梅月說,“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藥?!崩盍⒋晗掳?,“大量的醫(yī)用藥品,都是外傷的,紗布酒精消炎藥什么的,一些拆了沒用完,一些沒拆,藥就在你兩點鐘方向的小房間里,跟藥房的倉庫一樣,一大堆,我讓小劉拍照查去了。” 梅月沒去小房間,而是朝密道哪里走。 “里面都是血,你真要去啊,等等我……”李立三五步的追上去。 梅月在別墅待到八九點才回局里,隨便吃了一點盒飯,尸檢報告跟勘察報告就前后送到了她的辦公桌上。 張素鳳是頭部被重?fù)糁滤赖?,后腦勺的頭皮損傷嚴(yán)重,在她的身上檢測到了武建的指紋,毛發(fā),以及血跡,指甲里還有他的細(xì)小皮rou組織。 鑒定結(jié)果很明顯的透露出案發(fā)時的情景。 張素鳳被武建揪住頭發(fā),按著她的頭往墻上撞,從頭骨的裂痕上看,當(dāng)時的他失去了理智,行為癲狂。 經(jīng)鑒定科檢驗,張素鳳除了頭部的猙獰傷口,身上還有幾塊淤青,卻沒有一點舊傷,體內(nèi)也沒檢測出任何藥物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