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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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近在眼前,柳念絮腳步一頓,瞧著站在門口的人,陳家兩位姑娘站在宮門外,正虎視眈眈地瞪著她,怒火燒在眼眶中,像是要噴薄而出。 周圍還站著一群年輕少女,正興致勃勃地抱著手爐看熱鬧。 沈穆亦看見了這兩個表妹,搖搖頭,隨著柳念絮一起走過去。 看見沈穆,陳大姑娘瞬間變臉,戚戚哀哀喊:“表哥,你怎么來了,是來看我的嗎?” 柳念絮溫柔無比,甜甜一笑,扎她的心:“不是來看你的,是來特意送我的?!?/br> “我與表哥說話,你插什么嘴?”陳大姑娘怒道,“表哥,這個女人她不是好人,你不要被她騙了!” 沈穆冷冷看她一眼,那眼神帶著警告和冷漠,令人戰(zhàn)栗。 陳大姑娘被他的眼神嚇住,半晌驚愕道,“表……表哥,我說的都是真的。” 柳念絮弱弱道:“陳姑娘,你不要污蔑我,阿穆他……他對我好,我知道你不高興,可……” 她挽住沈穆的手臂,咬唇委屈不已:“阿穆,我們走吧?!?/br> 幸福的模樣,刺的陳大姑娘眼睛生疼。 這個女人要嫁給她心愛的表哥,她卻只能嫁給三皇子。 憑什么!憑什么! 陳大姑娘腦袋充血,氣的心慌意亂,惡狠狠瞪著她,手指咔嚓作響,拳頭便已朝著柳念絮而來。 柳念絮眼神剎那冰冷,唇角卻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撲進(jìn)沈穆懷里,嚶嚶哭泣:“殿下救我?!?/br> 身后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沈穆溫柔一笑拍著她的背,聲音比她還膩人:“乖,別怕?!?/br> 柳念絮從他懷里抬起頭,睫毛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回頭看向被人扔在地上的陳大姑娘,咬唇哽咽道:“陳姑娘,我們無冤無仇的,你……你為何屢次對我拳腳相加?” 美人落淚惹人憐,她這幅委屈的樣子,對比陳大姑娘耀武揚(yáng)威的模樣,任誰都覺得是她被欺負(fù)了。 沈穆冷冰冰蹙眉:“送陳姑娘回去,告訴承恩公夫人,給她請個女夫子?!?/br> 赤裸裸嫌棄承恩公夫人的教養(yǎng)。 陳大姑娘驚愕地瞪著眼,不可置信道:“表哥,你為了這個女人,竟這般對待我?” 沈穆不理她,只對柳念絮溫柔,貼心詢問:“我送你回府吧。” 柳念絮搖搖頭,十萬分乖巧懂事,“阿穆,你只送我到宮門口,就已經(jīng)惹得陳姑娘生氣,若再送我回府,還不知引起何種波瀾,算了吧?!?/br> 柳念絮笑笑:“我不愿你因我陷入困境。” 又賢惠又乖巧,多好的姑娘啊。 沈穆垂眸看一眼自己被掐的生疼的手臂,溫和道:“也好,那你路上小心?!?/br> 柳念絮松開手,轉(zhuǎn)身進(jìn)了馬車,情意綿綿地趴在車窗旁瞧著他,眉眼間全是小女兒的柔情蜜意。 可惜,耳邊只剩陳家大姑娘的哭喊鬧騰。 沈穆收回目光,瞥一眼自己的表妹,“送她回去?!?/br> 便徑直踏回宮門,冷漠又無情?!?/br> 柳念絮撂下簾子,坐在車中冷哼一聲,“我們回柳家,再找個人去潯陽侯府報信,告訴外祖母一聲?!?/br> 第41章 欺壓繼母 回到府中時已是正午, 太陽明晃晃掛在天空, 驅(qū)散清晨的寒氣,柳念絮領(lǐng)著人一路走到柳家正廳里, 下人們看著她的身影,皆低眉順眼地后退一步,半分不敢言語。 就像是看見了煞星。 唯有幾個膽大的, 匆匆忙忙跑去書房,稟告老爺,大姑娘回府了。 柳念絮在廳內(nèi)坐了不過半刻鐘功夫, 柳淑人柳珍兒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柳中郎倒是沉穩(wěn),八風(fēng)不動地走進(jìn)來,第一句話便問:“如何?” 柳念絮淺淺一笑,亦不起身,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椅子上,端著杯水慢悠悠晃著, “爹爹猜猜看?” 柳中郎冷冷盯著她, 神色不虞。 柳淑人口出惡言:“老爺你問這個賠錢貨做什么, 若她都能入宮為妃, 那真是上頭瞎了眼!” “jiejie快別賣關(guān)子了,縱使沒選上, 家里人亦不會嘲笑你的, 爹爹早給你看好親事, 我們都為你高興呢?!绷鋬盒ξ?。 “怕是你們高興不起來?!绷钚蹯o靜聽她們說完, 才溫柔笑道 ,十分和善,“讓爹爹失望了,女兒選為東宮太子妃,明日陛下頒下詔書,爹爹您就是太子殿下的岳父了,高興嗎?” 柳中郎難得露出三分驚訝:“太子妃?” 柳念絮點點頭:“是啊,女兒做太子妃,爹爹還沒說自己高興與否呢?” 柳淑人驚愕道:“你這死丫頭在胡沁什么,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肖想太子妃,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滿嘴胡咧咧,想讓我們跟你一起去死呢!” 柳珍兒亦道:“jiejie沒選上便是沒選上,何必撒謊騙人。” 柳念絮微微一笑,全然不理會這兩個人,任由她們說破嘴皮子,卻慈祥又和善地朝著柳中郎開口:“爹爹,辱及皇家女眷,是什么罪名?您身為中書侍郎,掌管天下教化了,不如為女兒解惑?!?/br> “哦,方才淑人還說,上頭瞎了眼,辱及帝后是何等嚴(yán)重的罪名,動輒便要抄家斬首,還請爹爹早日大義滅親,別讓我三催四請的。” 柳中郎只冷冷看著她,不理會這些口角,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冷冰冰問:“你和太子,你們在打什么主意?” “爹爹侮辱我便罷了,我叫你一聲爹爹,也不好打殺了你,可太子殿下豈是你能侮辱的?”柳念絮蹙眉,“暗指太子殿下為人不光明磊落,爹爹果然膽大包天?!?/br> “太子殿下看上你什么了?”柳中郎只冷笑一聲,“無才無德,聲名狼藉,若無所求,何必以太子妃之位相酬?!?/br> “爹爹這話說的真真好笑。”柳念絮不屑地看著他,“當(dāng)然是看上我這張臉,不然爹爹以為呢,人人都和你一樣,眼中只有名利?那么多好女孩偏偏挑上我,當(dāng)然是因為喜歡我!” 柳中郎被她堵了,亦不生氣,冷冷瞪著她:“是否與我有關(guān)?” “爹爹好厚的臉皮?!绷钚跬犷^一笑,姿容艷麗勾人。 “不過也算是與爹爹有那么三分干系吧,爹爹好歹想想,我雖名聲不好,可是我背后站著文官中書侍郎的爹爹,潯陽侯府兩個一品武官的舅舅,還有個渭北侯府的親娘?!?/br> “太子殿下長居應(yīng)天府,在京中并無根基,自然愿意以親事多拉攏幾家后盾?!绷钚跬腥?,不屑諷刺:“爹爹傻了不成,還要問為什么?” 這話合情合理,極為可信,加之她那嘲諷的神情,更添幾分可信的程度。柳中郎沉吟片刻,冷淡道:“你倒是好命?!?/br> “瞧爹爹說的是什么傻話?”柳念絮柳眉微蹙,“我有一個你這樣的爹爹,命苦不已,堪稱天怒人怨,你卻還能說出我命好的話?!?/br> “爹爹的臉皮,得比照著城墻的厚度長的吧?!?/br> 柳中郎只冷冷看著她:“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爹爹什么不敢做?”柳念絮托腮微笑,趾高氣昂地看著他,“可是爹爹也得想好了,我若出事,少說也要抄家,憑爹爹的手腕再爬起來不算為難,可命只有一條,還是慎重吧?!?/br> 柳中郎冷冷瞪著她。 柳念絮反瞪回去,父女二人噙著一模一樣的冷笑,眼中惡意不加掩飾。 柳淑人在一側(cè)嚷嚷:“老爺,老爺,你就讓她大放厥詞,也不怕連累了家里!” 她已隱隱覺得柳念絮說的是真的,可卻不愿意相信。 這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小賤人,何德何能入主東宮?更多的則是不平,若非珍兒年紀(jì)小,這場潑天富貴,該落在珍兒頭上才是。 柳念絮瞧著柳中郎那張臉,著實膩歪,便側(cè)過頭冷冰冰看一眼柳淑人,彎唇淺笑,“柳淑人,說錯話是要被責(zé)罰的。”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罰我!”柳淑人怒道,“我呸!” 柳念絮那雙眼睛平素便陰森森的,這會兒帶著笑,卻讓人有種笑里藏刀的恐懼。柳淑人不禁后退一步,朝著夫君求救:“老爺……” 柳中郎冷淡無情道:“你盡可以殺了她?!?/br> 柳念絮嗤笑一聲:“瞧爹爹這話說的,真真叫女兒不知從何駁斥,無情無義就罷了,我知道爹爹是怎樣的人,也不從敢有所奢望?!?/br> “可是我的傻爹爹,殺了她我還得守孝,我豈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柳念絮假笑,“爹爹別忽悠我,我可不是你身邊那些大傻子小傻子?!?/br> 她帶笑的臉忽然耷拉下來,冷冷道:“殺人這種事兒應(yīng)該爹爹這等惡人來做,我這種好人,向來只打人?!?/br>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身側(cè)跟著的侍衛(wèi):“賞她三十個嘴巴,她女兒年紀(jì)小,二十便足以。” 她身邊的侍衛(wèi)出身潯陽侯府,自然只聽她的話,聞言便上前去拉柳淑人。 “你敢……”柳淑人色厲內(nèi)荏,偏過頭去看一旁的柳家下人,“你們都是死的嗎,還不快過來拉住他們?!?/br> 柳念絮陰森森一笑,伸手拔出身旁侍衛(wèi)手中的刀,拎著手中慢慢看著其上寒光,“我手里沒個準(zhǔn),誰敢過來一步,死了殘了的,可別怪我?!?/br> 柳家的下人們被她嚇的齊齊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大姑娘早幾年就敢殺人,現(xiàn)手里拿著刀,又比以往更有權(quán)勢,誰敢觸她逆鱗,不要命了。 幾個得用的管事只顧著磕頭:“大姑娘饒命,大姑娘饒命……” 柳念絮嗤笑一聲,將刀立在身側(cè),冷硬道:“給我打?!?/br> 柳中郎坐在一側(cè),只冷漠看著,仿佛被責(zé)罰的不是他的妻女。 柳念絮心中冷笑,泛起一陣惡心。 就是這樣,冷漠無情,不管是誰都不放在心上,眼中只有和權(quán)勢利益。這個男人才是罪魁禍?zhǔn)祝K有一日,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身邊的侍衛(wèi)得了她的話,直接按著柳淑人母女跪在地上,反剪雙臂,拿著木板子朝臉上扇。 只一板子下去,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千金婦人臉上便已泛起紅腫。 柳淑人和柳珍兒哇哇大哭,邊哭邊喊柳中郎。 啪啪的聲音中,夾雜著一聲聲“老爺”“爹爹”,女人的哭喊聲尖利難聽,吵的人耳膜發(fā)疼。 柳念絮在一旁悠閑道:“仗勢欺人的感覺,可真好啊。” 她十分孝順地給柳中郎添了杯沒熱氣的茶水,“爹爹喝水,你要是眼紅的話,女兒也能賞您幾個?!?/br> “后宮不得干政,不得責(zé)罰前朝官員?!绷欣赡坏?,“你沒有資格責(zé)罰我?!?/br> “女兒知道,所以這不是想順爹爹的意,孝敬您老人家嗎?”柳念絮遺憾地嘆口氣,“要是現(xiàn)在挨打的是爹爹,我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柳中郎端起杯子,將她倒的冷水盡數(shù)潑在地上,冷漠道:“我勸你,做人留一線?!?/br> “爹爹當(dāng)年就是做人留一線,為了博一個寬和大度的受害者名聲,留下我的命,所以現(xiàn)在才被我欺負(fù)呢?!绷钚跆鹛鹦χ叭羰堑贿@么想,如今也不會看著妻女被我掌嘴,卻不說話了。” “不過爹爹別急,等我婚后,讓太子殿下幫我孝敬您,您高興嗎?” 柳中郎漠然道:“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我得寸進(jìn)尺?”柳念絮臉色冰冷下來,“我就是要得寸進(jìn)尺,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