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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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榆和荊博吃完早餐從餐廳回客廳, 沈君蘭已經(jīng)等在客廳內(nèi),荊博不可能跟著她去上午的名媛會,就先出去回方美怡那邊。 荊博一走,沈君蘭就拎上她準(zhǔn)備的東西想帶溫榆出發(fā)。 回頭看溫榆的時候, 忽然就覺得溫榆這張臉,好像……有點(diǎn)寡淡? 本來她這條珍珠櫻花白裙真的好看,就是妝太淡,淡得跟沒化妝似的,尤其唇瓣……好像沒血色,顯得她整個人清湯寡水。 沈君蘭立刻就說:“溫榆,我房里有一支定制唇膏,送你。” “我有唇膏?!睖赜懿恢郎蚓m潛臺詞是讓她涂唇膏,很乖乖地就婉拒了,沈君蘭看她總是不好意思收禮物,就笑著拉起她的手把她直接往自己房間帶去,“你今天這件裙子需要配一個好唇色,這樣才會更好看。” 原來是讓她擦點(diǎn)唇膏。 溫榆恍然大悟,還以為真的送禮物給她,頓時有些尷尬地跟著沈君蘭去底樓她的臥室。 她今早起來化妝的時候,沒怎么擦唇膏。 就涂了粉底和修容液。 “媽。”兩人往底樓里面的臥室走去,在樓上洗完澡的男人,沒穿正裝,穿了一件很寬松的白色居家t恤和淺灰色休閑褲,t恤寬松,把他精壯的好身材完全掩去,但沒有蓋住他那雙筆直上腿,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時,整個人看起來氣勢依然很足,“還沒出發(fā)嗎?” “馬上就走了?!鄙蚓m停了腳步,看向自己兒子,說:“想給溫榆涂點(diǎn)口紅,她今天很漂亮,就是缺個好唇色?!鄙蚓m說得自然。 溫榆看著那個慢慢朝她們走來的高大男人,心口本能一揪,耳廓隱隱開始發(fā)燥。 下意識就往沈君蘭身后挪了兩步。 “是……挺漂亮。”荊彥黑眸懶懶,挪到她身上,聲調(diào)清淺,眼底有隱隱的光色開始迭起。 “不說了,我先幫她擦口紅?!鄙蚓m怕一會去名媛茶話會遲到,拉著溫榆繼續(xù)往她臥室走,荊彥站在原地,看著她纖細(xì)的背影,薄薄的唇慢慢勾了個極微的弧度。 沈君蘭拉著溫榆進(jìn)她的臥室,直接從梳妝臺上的一只復(fù)古盒內(nèi),拿出一款造型很精致的小唇膏,遞給溫榆,“這個顏色應(yīng)該是你們小女孩都喜歡的,櫻花粉,涂了有櫻花味,全世界只有我這里有?!边@就是定制唇膏的獨(dú)特之處。 沈君蘭是華裔二代,生活環(huán)境西化,家境也優(yōu)渥。 從小用的任何東西包括護(hù)膚品,裙子,鞋子都是定制款。 這個習(xí)慣一直保持了45年。 “謝謝沈阿姨?!睖赜軟]再推拒,她都跟著她進(jìn)來了,就乖乖接到手里。 “你對著鏡子涂一點(diǎn),涂完我們?nèi)ゲ柙挄!鄙蚓m語調(diào)溫柔站在一旁對她。 溫榆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她的唇膏去梳妝臺那邊涂唇膏。 涂了一半,沈君蘭的房門外有人敲門,沈君蘭去開門,是伺候老太太的女傭,老太太知道她今天辦名媛茶話會,讓她過去,她有點(diǎn)話要叮囑她。 沈君蘭明白,回頭讓溫榆先待在她臥室,她去老太太那邊。 溫榆照做,繼續(xù)待在臥室內(nèi)涂唇膏,這款唇膏的確比市面買的那些大牌口紅要好,涂在唇上很潤,而且真的有淡淡的櫻花味。 溫榆涂了兩遍,唇色慢慢變粉紅,一塵不染的鏡中,原本寡淡的女孩,因?yàn)槟莾善凵?,整個人明亮如夏日之花。 溫榆看向鏡中的自己,好像……擦了唇膏的確看起來好一點(diǎn)? 有點(diǎn)氣色? 輕輕抿下唇,想把唇膏蓋好,手指擰著唇膏外面的旋轉(zhuǎn)軸,還沒轉(zhuǎn)一圈,沈君蘭臥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溫榆以為是沈君蘭回來了,轉(zhuǎn)過臉看門口方向時,臉上難得露出了一個很真摯的清澈透凈笑容。 但這個笑容沒維持多久,就因?yàn)榭吹介T口進(jìn)來的男人。 很快僵掉了。 “我媽的眼光的確好?!蹦腥寺平?,直到完全靠近,高大身軀傾覆而來,溫榆一嚇,直接后退撞在梳妝臺邊緣,撞得猝不及防,后腰隱隱作痛。 溫榆頓時皺起眉,但仍不忘戒備地躲他,“我先出去?!?/br> 荊彥伸手一圈,輕輕松松將她籠在包圍圈內(nèi),漆黑的眸精準(zhǔn)又強(qiáng)勢地看著她那張漸漸對他開始要崩怒的臉,嗯……他的小貓又要生氣了? 但比起生氣,他好想親她。 有這個念頭,荊彥真的付諸行動,趁著溫榆還在戒備他靠近時,低頭,穩(wěn)穩(wěn)就貼在了她唇上,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清爽薄荷味漱口水氣息的舌尖從她櫻花粉的唇上像逗貓似的舔過一遍,聲調(diào)低低說:“今天吃什么了,有點(diǎn)香?” 像櫻花的味道? 荊彥舌尖收回抵在齒間來回輾轉(zhuǎn),還是櫻花味。 今天早上,家里弄櫻花的食物了? “流氓混蛋!”溫榆忍不住了,咬著齒就罵了他一句,但也不敢罵太大聲,這里是荊家,要是罵得大聲,別人進(jìn)來,還以為她做了什么? 是的,她現(xiàn)在忍就是因?yàn)檫@里是荊家。 就怕被荊家人逮到,會以為她和荊彥在偷情! 可是,溫榆罵人也罵的一點(diǎn)都不粗鄙,反而因?yàn)樗酥屏寺曇簦@得有點(diǎn)軟,軟乎乎地讓荊彥忍不住一笑,伸手從她手里拿過她的唇膏,轉(zhuǎn)出一小截膏體,捏住她下巴,輕輕涂在她唇上,“流氓混蛋可不會只親親你,他們可是會直接做的?!?/br> 后面一句,荊彥說得就像隨口捻來,但讓溫榆這種沒經(jīng)事的女孩子聽著,臉頰沒控制住一下就燒起來,抬手就去推開這個男人,邊推邊帶著怒色說:“如果沈阿姨知道你這樣玩弄別人,她會傷心的?!本徒裉?,她還想著給他去找相親對象。 但是他卻在這里欺負(fù)她? 又是玩弄,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玩弄? 不過,想想也是,她現(xiàn)在這么純。 如果懂一些套路,就不會這樣抗拒。 但那樣的話……也就不會是他的溫榆。 荊彥薄唇又淺淺不著痕跡地笑笑,隨后定定看著她,語調(diào)低緩:“所以不如答應(yīng)跟著我,不就不會讓她傷心了?”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有男朋友。”溫榆有些不想和他再說話,她只想擺脫他,所以想從他身邊躲開,但偏偏對于荊彥來說,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男朋友’三個字。 這是對他的某種雄性本能征服欲的刺激。 所以在這種征服欲刺激下,他就伸手直接托到她后腦勺,將她拉近自己,逼她的唇靠到自己喉結(jié)位置,整個姿態(tài)很強(qiáng)勢但語調(diào)卻是異常狎昵地說:“咬我一下,就像那天咬我這里,咬我?!?/br> 咬我—— 她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咬他,除非他逼急了,所以溫榆開始掙扎,“你放開我。” “咬一下,就放你。” “你別逼我?!睖赜芪?,眼眶開始泛紅,整個人像一只受傷又沒辦法斗爭的小軟貓,緊靠在梳妝臺邊緣。 “你總要選一樣,不是嗎?”荊彥卻像根本沒看見她的委屈,手指沿著她后腦輕輕摸摸。 摸得溫柔,真的把她當(dāng)成一只委屈小貓?jiān)诎矒?,但這種安撫讓溫榆抵觸到了極點(diǎn),就好像他摸一下,就會生病菌,壓制的情緒開始崩盤,漸漸開始憤怒,憤怒到身體都抖了,可更多的,她只感到了無力地委屈,眼眶里盈盈都是水光。 “咬嗎?”他像引導(dǎo)似地繼續(xù)說,話落,溫榆在憤怒中毫不猶豫就咬了。 她都想直接咬死他了。 于是在這個念頭中,溫榆的貝齒緊緊咬合在他喉結(jié)凸出位置。 咬得緊,她都能聞見他皮膚上淡淡的沐浴乳清香以及感受到喉頭滾動里那些血管流動的跳動。 清晰,直觀。 甚至最后好像靜止了,這種靜止就好像沒了氣息,溫榆憤怒的情緒忽然就恢復(fù)過來,她不想真的咬死他,貝齒下意識一松,他凸出的喉結(jié)上以及留下一圈深深的齒印。 這次,她下手真的重了。 溫榆一下仰起臉看他,想看看他有沒有被她咬的生氣,結(jié)果視線對上的是他濃稠如墨的黑眸,這雙黑眸里藏著某種溫榆看不懂的情緒。 不過,溫榆也不想看懂,她咬也咬了,他總該放她走了吧? 她真的怕被沈君蘭和荊家任何一個人撞見他們這么曖昧。 溫榆想掙脫開他,但這個已經(jīng)一聲不吭的男人忽然就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一個深吻沉沉落下,像掠奪般開始肆無忌憚侵占。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溫榆咬他喉結(jié)真的會讓他這么‘興奮’。 興奮到硬邦邦了,想把她抱起來,直接撞碎。 可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還不行,所以忍耐著被她咬了一口后挑起的興奮,在深吻掠奪一番后松開了她,隨后輕輕摸摸她下巴,像虔誠的迷戀信徒,說:“以后,我這里只給你咬?!闭f完,還特意咬了咬溫榆已經(jīng)泛紅的耳尖,聲色靡沉:“就當(dāng)是你給我標(biāo)的印記。” 第34章 柔情33 就當(dāng)——你給我標(biāo)的印記。 多么擊人心窩的一句話。 就像專屬物一樣,標(biāo)記了就只能屬你。 別人碰都碰不得。 溫榆這輩子就沒被男人這樣色情又下流地撩過, 而且撩你的人, 明明嘴里在說著最曖昧無恥的話, 偏偏他那張臉,禁欲冷感的十足,一點(diǎn)都猥瑣油膩, 讓溫榆明知道應(yīng)該憤怒和委屈, 但內(nèi)心卻好像不受她控制似地開始不自覺發(fā)顫。 溫榆不想要這種莫名其妙不正常的感覺, 一鼓作氣, 推開他, 趁他沒鉗制間,快速走出去。 她不能再踏進(jìn)這個圈子。 所以, 她不能讓自己對他有任何感覺和動搖。 溫榆掩著有些潮紅的臉色心情復(fù)雜又難受地沖出沈君蘭的臥室,沈君蘭剛好和老太太聊完今天茶話會的事, 從老太太房內(nèi)出來。 兩人撞上, 沈君蘭很自然地抬眸看向溫榆, 但一看,精致的杏仁眼里立刻就微微就狐疑了幾分, 溫榆的臉泛紅, 唇瓣上雖然涂了那支唇膏, 但有點(diǎn)暈開。 眼睛紅紅。 怎么都像受欺負(fù)的模樣? 誰欺負(fù)她了? 沈君蘭斂起眼眸中的狐疑,關(guān)心問道:“溫榆,你怎么了,眼睛紅紅的?” “沒什么。”溫榆不可能跟沈君蘭告狀, 只能把委屈吞到肚子里,搖搖頭,說道:“剛才有一只小蟲飛到我眼睛里了,我揉紅的?!?/br> “哦。”沈君蘭半信半疑繼續(xù)看著她,不過她也沒繼續(xù)問,怕去名媛茶話會遲到,便說:“那我們出發(fā)吧?!?/br> 溫榆忍著剛才被欺負(fù)的不適,點(diǎn)頭。 …… 名媛茶話會在滬圈神秘又出名的悅榕山莊。 傳聞住悅榕的都不是錢能搭上的那種背景,因?yàn)樗鼜拿駠_始,就屹立在上海,經(jīng)歷風(fēng)風(fēng)雨雨百年洗禮,即便山莊外圍有些頹敗的斑駁,但難掩它深藏的百年人文底蘊(yùn),只要走進(jìn)去,撲面而來的都是nongnong的舊上海書卷氣。 溫榆陪著沈君蘭坐車一路過來,心情稍稍恢復(fù)了許多,到了山莊內(nèi),車停,山莊的傭人在女主人的示意下立刻恭恭敬敬過來替她們開門。 悅榕的女主人方樺是沈君蘭在國外結(jié)識的好姐妹,比起沈君蘭的漂亮精致,她的長相更明媚端莊,骨相貴氣,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