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回到家,顧衛(wèi)強先是把自行車給還了,接下來幾天安安和冬冬兩人哪里都沒去,在家復(fù)習(xí),安安雖說有基礎(chǔ),但是現(xiàn)在的課程和后世還是有一定區(qū)別的。 至于冬冬,可要比安安更忙碌,他不僅僅要復(fù)習(xí)學(xué)校的功課,還要做完李老爺子布置的任務(wù),可以說,比起來學(xué)校的功課,老爺子布置的任務(wù)更難一些。 不過好在,冬冬這孩子踏實,不用大人催促,他自己都能完成任務(wù),要安安來說,這小孩兒可比她當(dāng)年好太多了,她當(dāng)年上學(xué)讀書時候,哭天摸地的不愿意做作業(yè),更不用說,還有其他課外作業(yè)了。 在學(xué)校報名的最后一天,華子帶著半夏來到了縣城里面,找到了安安,這一次,半夏是真真的從自己的世界里面走出來了,同意報名上高中了。 只是她狠有一段時間,沒上過學(xué),之前的功課落下來了不少,安安這邊和丁老師打了招呼以后,把半夏也給弄進了補習(xí)班,丁老師之前就有辦補習(xí)班,專門來貼補家庭生活用的。 不過半夏來的晚,補習(xí)班的課程都走了一大半了,沒法子,這姑娘就暫時吃住在安安家,下了課為了專門上丁老師單獨的小灶。 不得不說,丁老師的教學(xué)能力是真的有目眾睹的,半夏之前落下去的課程,一天天慢慢撿回來了。 開學(xué)這天,和所有的家長都一樣,顧衛(wèi)強和顧華子兩人比下面的孩子還緊張,一大早就做了不少吃的,吃完后還特意送孩子們?nèi)W(xué)校。 為此,顧衛(wèi)強還特意把工作給挪后了,顧華子也同樣,大老遠(yuǎn)的從縣城跑過來,就為送閨女上學(xué)。 這倆老父親也算是cao碎了心。 幾個孩子倒是覺得沒啥,該吃吃該喝喝,其實學(xué)校離住的地方,就幾分鐘的路程,安安和半夏都進了學(xué)校里面,瞧著在院墻外面的顧衛(wèi)強和顧華子還舍不得走,就站到院墻跟兒往里面望著。 安安回頭,沖著兩位老父親招了招手,問,“半夏,你說咱們老父親這得多緊張啊!” 半夏圓乎乎的身子,往后轉(zhuǎn)了一下,嚷嚷,“爸,您先回去。” 兩人進了教室,這才發(fā)現(xiàn),縣城高中的教室可要比他們顧家村好太多了,而且據(jù)她觀察,這里面不少學(xué)生的穿戴,瞧著也都穿的不錯,她默念,“看來都是有錢家的孩子。”,可不是這年頭,能夠勒緊褲腰帶供家里孩子上高中的,條件都還不錯,當(dāng)然也有不好的,基本從精神面貌上,都能一目了然。 安安站在門口,目光掃了一圈,大概也有數(shù)了,找了個門口的位置正準(zhǔn)備把書包放下來,卻不成想隔了兩個位置的黃珍珍,突然一驚一乍,有些幸災(zāi)樂禍,“顧安安,你的書包竟然和徐程程的一模一樣?!?,她這一番咋呼,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安安和徐程程兩人身上。 徐程程是縣長徐衛(wèi)兵的閨女,而且還是正房生的閨女,是徐瑩瑩的meimei,比起徐瑩瑩這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來說,徐程程可是從小被寵著長大的,氣性也大的很,她不過十七八歲,身材發(fā)育的極好,即使是冬天穿著厚棉襖,也能見著胸前那鼓包包的兩團,而且是一雙鳳眼,兩道濃眉,看著就有幾分英氣。 聽到黃珍珍的話,她看向安安的書包,雖然兩人書包的外觀差不多,但是在質(zhì)地卻不一樣,她猛的把腿翹到黃珍珍的桌子上,把黃珍珍整個人都給堵在了課桌里面,一雙英氣的鳳眼微挑,超兇,“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到底一不一樣?!保还苣膫€時代的學(xué)生,都希望自己的裝束是獨一無二的。 黃珍珍到底是欺軟怕硬的貨,尤其是徐程程從來不顧及臉面,直管自己痛快了,正常那女生,在聽到后,哪里會是這個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是去找跟她同款書包的人算賬嗎???怎么這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她小聲,“顏色一樣的!款式也差不多?!保@還真是。 安安默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書包,又看了下徐程程的書包,已經(jīng)做好了撕逼的準(zhǔn)備了。 哪成想,徐程程翻了個白眼,“有種你也去買?????跟我買一模一樣的!我保管不揍你?!?/br> 被當(dāng)中嘲諷的黃珍珍滿是屈辱的低下頭,她倒是想買啊!但是沒錢買不起,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安安,那眼中的埋怨沒有絲毫掩飾。 安安無辜躺槍,她做了什么嗎?? 什么都沒有好不好! 只是徐程程這般反應(yīng),著實是出乎她的意料。 接著,徐程程大刀闊斧的走到了安安面前,從鼻子里面哼了一聲,直白,“我不喜歡別人和我一樣的?!?/br> 安安突然覺得面前的姑娘有些可愛,她笑瞇瞇的,“嗯!不一樣,你看咱們書包拉鏈和夾層都不一樣?!?,安安的書包是銅色拉鏈,有兩個夾層。 而徐程程的書包卻是通體的紅色拉鏈,有三個夾層,若論質(zhì)量的話,明顯是徐程程的那個更勝一籌,或者說是縣城買不到的。 徐程程低著頭,比較了一番,一雙英氣的眉毛慢慢舒展開了,安安又道,“明顯你的比我好。”,這是實話,而且隨著安安的話音剛落,徐程程的英氣的小眉毛一抖一抖的,帶著說不出的傲嬌,“那是,我舅從上海給我?guī)Щ貋淼?nbsp;,太松縣可買不到呢!” 聽到這里,安安把徐程程的脾氣也摸的差不多了,知道這姑娘的脾氣雖然不好,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直來直往的人。 從她對待黃珍珍,或者還有撞了書包的自己,都能看出來。 這一個波折過去了,安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雖然不怕和人有矛盾,卻到底不愿意到處豎敵。 剛坐下屁股,隔著幾個位置的黃珍珍冷哼一聲,“拍馬屁?!保曇綦m然不大,卻足夠讓周圍的幾個人都聽到,安安笑瞇瞇的,告黑狀,“徐程程,黃珍珍說我在拍你的馬屁?!?,她算是看明白了,這黃珍珍欺負(fù)人,也就覺得她是個軟柿子。 只是真的是嗎? 徐程程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黃珍珍你說清楚,難道我書包不好看???”,還需要別人來拍馬屁???真是的,她書包上是最好看的好不好,這清奇的腦回路到底是和常人不一樣的。 黃珍珍沒想到,安安會直接大聲嚷嚷出來,還專門告訴徐程程,她囁嚅,“沒有。” 這下黃珍珍徹底安靜了下來,不敢作妖,徐程程連帶著安安也瞪了一眼,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女生把自己當(dāng)槍使。 安安無辜的聳了聳肩,淡淡,“我沒拍馬屁,實話實說而已?!?,這可能是拍馬屁的最高境界了,讓別人信以為真。 全程觀看下來的半夏,簡直要為安安的厚臉皮嘆為觀止,她扯了扯安安的衣服,小聲,“你啥時候臉皮這么厚了?” 安安摸了摸自己臉蛋,不確定,“還好吧!不信你摸摸。” 其他同學(xué)都在旁邊看著熱鬧,安安身后坐著的是紡織廠廠長胡援朝的三閨女胡小書和四閨女胡小畫,要說這兩人也是差別大了去了,胡小書長的很出挑,白皙的鵝蛋臉,配著兩個烏黑的麻花辮,尤其是那面盤子,靚的很,再加上十七歲的少女,正是青春活潑的時候,滿滿的活力,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吸引了過去。 但是實際卻是,胡小書因為自身條件很好,骨子里面帶著傲氣,甚至連她唯唯諾諾的四meimei也有些看不上眼。 聽到半夏喊安安的時候,她若有所思,難道是mama口中那不識好歹的一家人,而且面前的這個小小瘦瘦的丫頭,竟然差點成為了她的大嫂。 胡小書眉毛一挑,帶著幾分凌厲,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就是顧安安??” 安安不知道自己何時認(rèn)識了這么一位盤靚的姑娘,但是來者不善她倒是感受到了,不同于之前的徐程程直來直往,面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真真的綿里藏針,她笑了笑,并不正面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既然來者不善,她又何必笑臉相迎。 至于之前的徐程程,她是當(dāng)真的看對眼了,那當(dāng)然是區(qū)別對待了。 胡小書作為太松縣紡織廠廠長的女兒,打小又是四個姐妹里面最為出挑的,周圍的人對她都是阿諛奉承,曲意迎合的,冷不丁的遇到一個難啃的顧安安,當(dāng)著眾人的面子落了她的臉,她自然有幾分不悅,但是卻沒表現(xiàn)在面上,而是不咸不淡道,“聽說,你當(dāng)時差點成為了我的大嫂???” 在學(xué)校對于十幾歲未嫁的小姑娘來說,名聲可是頂頂?shù)闹匾?,她這一句話,就把安安的名聲給毀掉了大半??這是啥?話里面明擺的意思就是安安是個差點訂婚的不潔的姑娘。 若是前身安安,聽到這一句話怕是要羞憤欲死,甚至退學(xué)都有可能,這并不是安安危言聳聽,而是事實,這個年代,對于女生的名聲看的比命還重要。 安安眸光微閃,一字一頓,“聽說?不知道這位同學(xué)是聽誰說的??” 胡小書滿是不屑,“大家伙兒可都傳開了,你家人把你賣了一千塊錢?!?,說完指了指身旁的胡小畫,“我四妹還差點成為你們老顧家的長媳呢!”,她這話說的真真是沒留半點情面??!胡小書指的是誰?那可是她親親的妹子,換親失敗的事情,就這樣被她這個當(dāng)三姐的人,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嚷嚷了起來。 胡小畫一聽,本就木訥的小臉上頓時紅的蘋果一樣,她指著胡小書,眼眶里面薄薄的一層水霧,小聲急切,“三姐,你在亂說什么呢??” 不過她的聲音太小,周圍的人都沒聽到,胡小書可是聽到了,她不屑,“不就說了個實話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同于胡小畫在家的默默無聞,胡小書可真真是被寵大的,對于自己這個向來不會來事,又嘴笨的四妹是打心眼里面瞧不上的。 胡小畫頓時被懟的沒話說,她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反駁三姐,但是她卻是知道的,這話不好。 安安瞧在眼里,她看了窗外,老師還沒來,或許她現(xiàn)在猜到面前的姑娘是誰了,她挑了挑眉毛,冷聲,“據(jù)我所知,買賣親事是封建社會的風(fēng)氣,你們老胡家當(dāng)時買女賣女,視組織紀(jì)律為無物,若是我想現(xiàn)在就去工會告發(fā)你們。”,這年頭,政策也剛好一點而已,老胡家買賣閨女也是私下cao作的,不僅如此,當(dāng)時傳到縣城的消息,并沒有指名道姓是哪一家,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家都還是模糊的。 所以,胡小書這一開口,就把未暴露的事情給揭的干干凈凈的。 胡小書心里咯噔一下,她色厲內(nèi)茬,“你以為組織會偏聽你一家而言??” 安安不以為意,“這可不是我一家而言,在場的同學(xué)都聽到了你剛說的話,到時候公安來一指正,大家伙兒可都得實話實說,不然就是欺騙了組織?!保@話一說,把有些想要巴結(jié)胡小書的人,給按到了同一條線上。 胡小書臉一白,自知闖了大禍,就算她爸媽在疼她,若是把整個家給拖累了進去,那么她的好日子也過頭了,她語氣不由得軟了幾分,“確實抱歉,顧安安同學(xué),我弄錯了消息,這才把你和我四妹當(dāng)做了當(dāng)事人?!?,說著,她對著周圍的同學(xué)都招了招手,“大家伙兒都散了!確實是我聽錯了消息,給我四妹和顧安安同學(xué)帶來了困擾?!?/br> 既然當(dāng)事人都發(fā)話了,其他同學(xué)自然也慢慢散開了。 顧安安看到這里,笑的意味分明,這消息本就傳到了縣城,把她給賣給了傻子,不過當(dāng)時雙方當(dāng)事人都沒有正面回應(yīng),如今這事情由著胡小書親自來承認(rèn)挑明,在場班上的同學(xué)不少,有巴結(jié)胡小書的,自然就有想把她給拉下馬的,或者說胡小書背后的紡織廠廠長的名頭給拉下馬的。 安安眸光微閃,注意到周圍同學(xué)的神色,心里大抵也有了數(shù)了,這不!好戲要開場了,當(dāng)時要賣她的時候,她雖然不在顧家,老父親也幫忙給解決了,但是并不意味著,她和老胡家這筆賬就這樣算了。 她斂下神色,一抬頭,就注意到胡小畫滿是感激的神色,她淡淡的點了點頭。 就坐了下來,和半夏咬起來了耳朵,對于胡小畫,她暫時持保留態(tài)度。 半夏有些擔(dān)心,壓低了嗓音,“安安,你這么做,會不會被胡小書給嫉恨上了,我剛大打聽了下,這女生有些小心眼。” 安安失笑,手伸到桌子下面,捏了捏半夏的手,“沒事?!?,起碼在這件事情上,胡小書不會再是生幺蛾子了,至于其他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第一堂課就是丁老師的,安安算是真真的感受到了丁老師的鐵面無私,上課的時候若是一不留神,基本都跟不上丁老師的步伐,難怪大家私下都說,丁老師的課是最難上的。 雖然安安和丁老師私下有不少交際,但在課堂上,丁老師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安安,完完全全是陌生人?。?/br> 安安苦笑,不過這確實是附和丁老師的為人。 上午是兩節(jié)課,課間的時候,大家都去休息了,安安也不例外,她拽著半夏一塊往廁所跑,實在是這一堂課時間太久了啊。 早上她又是喝的米粥,可不把她給憋死了。 她們出來的時候,剛好遇見徐程程也從廁所出來,安安也沒想到會這么巧,她點頭笑了笑。 徐程程咬了咬唇,猶豫了一瞬間,走到了安安面前伸出手,落落大方,“喂,我要和你做朋友?!保俏乙?,而不是我想,這里面可是千差萬別了。 這那突然的一遭,讓安安怔了一下,這姑娘可真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瞧那神色,她愿意和自己做朋友,是給了極大的面子一樣,不過這種直白到可愛的話,也只有她會說的出來。 安安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一只手,骨節(jié)修長,手掌寬大,乍一看,倒不像是女生的手,若說是男生的手,她也是信的。 眼見著,安安半晌沒回話,徐程程有些不耐煩,她故作大聲,“你同不同意啊???” 只是那眼中一閃而過的緊張,反而表面了這姑娘并沒有面上看的那么不在意,安安抬頭,直視徐程程,她笑瞇瞇的伸出手,調(diào)戲,“好巧,我也想和你做朋友?!?/br> “真的?”,徐程程滿臉的驚喜,驚喜過后,好像覺得自己太急切了,她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安安哪里看不明白,徐程程確實是一個性情中人,什么都擺在臺面上,跟這種人做朋友最大的好處就是,從來不用擔(dān)心,她會在背后插刀,因為在她眼中,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來都是一是一,二是二。 安安笑嘻嘻的,“真的!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要和你做朋友。”,這是實話,有些人的面向能看得出來,徐程程就是那種佼佼者,英氣勃勃,這種人不屑于背后使陰招,再加上她和黃珍珍不過說了幾句話,安安也能猜個七七八八,這種人說好交往也好交往,說難交往也難交往,因為想要入她眼比較難,這是實話,徐程程和徐瑩瑩一塊轉(zhuǎn)學(xué)到縣城高中,徐瑩瑩的性格溫軟會來事,很快就在學(xué)校里面交了不少的朋友。 但是徐程程卻是吃在性格虧上的,別人的阿諛奉承她看不上,又有自家jiejie徐瑩瑩在里面搗鬼,說她怎么在家欺負(fù)徐瑩瑩,又怎么囂張跋扈,可以說,徐程程在縣城高中,已經(jīng)是半個校霸了。 大家都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 這也是為什么,黃珍珍在看到安安和徐程程背著同款書包的時候,為何不顧一切的當(dāng)場挑撥了,因為在學(xué)校里面惹到了徐程程,那可是太慘了。 之前有學(xué)生為徐瑩瑩打抱不平,那可真是被整的慘,后來就直接退學(xué)了。 所以,徐程程經(jīng)此一戰(zhàn),在學(xué)校就成了徐霸王。 聽到安安這樣說,徐程程展顏一笑,她本來就生的英氣,這一笑有些讓人迷的移不開眼了,她豎起大拇指,“安安,你真有眼光?!?,顯然這姑娘是知道安安的名字的,只是一開始有些害羞喊不出來,所以才用喂代替,經(jīng)過這一番打岔,安安兩個字喊出來,那是順其自然的不得了。 安安笑瞇瞇的拉過半夏的手,介紹,“她是我好朋友,叫半夏?!?/br> “要是我能有你這么多rou就好了。”,徐程程有些羨慕,“我就能用體重把我那便宜jiejie給壓趴下,讓她動彈不得!”,都想著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了,可見徐程程和徐瑩瑩之間的關(guān)系確實不好。 安安沒忍住笑了,這是半夏第一次聽到有人羨慕她身上的rou的,而且這么直白的話,并沒有讓她產(chǎn)生半點不適。 她揚了揚自己藕節(jié)一樣的胳膊,抿著嘴兒偷笑,“還是算了,我跑步都跑不動,可羨慕你們這些瘦子了?!?/br> 不過幾句話,三個女孩子瞬間打成了一片。 等她們再次進教室的時候,同學(xué)們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個向來獨來獨往的徐霸王竟然有了一塊上廁所的同學(xué),要知道檢驗學(xué)生時代的友誼,那可真真是一塊上課一塊寫作業(yè),下課一塊上廁所。 黃珍珍看到安安竟然和徐程程走到了一塊,還說說笑笑,她不可置信的長大了嘴巴,小聲,“馬屁精?!?,若不是馬屁精怎么會這么快巴結(jié)上縣長的女兒。 雖然隔了兩個位置,但也不過是一米多的距離,安安哪里會聽不到,她笑嘻嘻的回敬,“程程啊!有人嫉妒我巴結(jié)上你了呢!”,她毫不掩飾自己跟徐程程的關(guān)系,對于黃珍珍說她馬屁精的事情也不以為意。 畢竟,就沖著徐程程的脾性,不管她是誰的女兒,她都會和徐程程走的近點,這年頭能有個脾性相投的好朋友是真的不容易。 黃珍珍被噎了個倒仰牟,氣沖沖的把課本拿了出來,不在言語。 安安和徐程程相視一笑,那種默契,讓旁邊看著的胡小畫羨慕極了,整個班上就她和徐程程兩個人沒朋友,胡小畫是因為自己jiejie的關(guān)系,再加上她本就木訥,在班級里面自然混不開。 徐程程也是,說起來兩人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徐程程在班級上變成人見人怕的霸王,很大一部分原因則是jiejie徐瑩瑩的關(guān)系。 三番兩次陷害她,徐程程這人又太過孤傲,也不屑于解釋,一來二去就成了大家眼中的霸王,看不起同學(xué)。